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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 偷鸡摸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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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抬起头,眼中还有没拭去的泪,看见丈夫眼中的痛,猛的一惊, “是出了什么事吗。”

    “今天绞死了一个女人,长相好象当年的芷兰娘娘……”

    妇人的脸渐渐白了下去,“难道是……”

    “只怕是……”阿福神色黯然,轻叹了口气。

    “执刑的时候,开心……”

    阿福轻点了点头,“他在刑场。”

    妇人望着开心的房门,捂了嘴,慢慢垂下眼睑,落下泪来,“我去拿药酒。”

    阿福点头,指指她脸上的泪痕,“不要让孩子看出来,这孩子表面上嘻嘻哈哈的,心里比谁都明白。”

    妇人点了点头,拭去脸上泪痕。

    拿了药酒出来,却见台阶下立了个极为秀美清丽的小姑娘,微微一愣。

    跟在妇人身后的阿福,探头出来,也怔了怔,“郡……”

    原来无忧离开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又重新折了回来。

    无忧伸手去接过妇人手中药酒,低声道:“我来吧。”

    阿福在刑场,在人群中看见无忧紧紧抱着开心,与他争执,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却能隐隐猜到些。

    虽然开心与郡主惯来不合,但终究是年轻男女,又常在一处,感情的事,谁又说得清楚,如果开心对他这个小妻子,当真没有感觉,如何能在刑场上一直将她护在怀中。

    朝妻子点了点头,指了指开心的房门。

    无忧会意,点头谢过,向矮门走去。

    ※※※※※※※※※※※

    开心听见门响,忙将脸埋入枕中装睡。

    无忧探了半边身,见开心趴在床上,已然睡着,也不盖被,再看桌上麦饼,没有动过的痕迹,暗叹口气,轻手轻脚在床边坐下。

    开心以为是母亲,故意放沉呼吸,令母亲当真以为他已经熟睡过去。

    无忧轻轻解了他腰间束带,见并没吵醒他,才揭起他的衣裳,见他后背上满满的青红淤紫,心里一酸,越加觉得那女子与他绝非他口中所说那么简单,但见他对自己母亲也是如此,并不多言,此时也不再强求从他口中得到什么答案。

    倒了药酒在掌心,搓得热了,捂上他腰间一处青肿,不再管会不会痛醒他,按揉下去。

    开心一呲牙,脸仍埋在枕头中,含糊道:“娘,好痛,轻些。”

    他这声娘让无忧生出些羡慕,他再疼,还有个舔伤口的地方,还有个真心疼着他的娘,而自己却什么也没有。

    翻了个白眼,他也知道疼。

    想着他恶劣行径,痛死他才好,想是这么想,手上力道却是小了些,然他腰背上已无完肤,只要她的手碰触到他的肌肤。

    他虽然不再呼痛,结实的窄紧腰肢仍在她手下绷紧。

    无忧学的中医,虽然对推拿按摩并没过多学习,但也是懂些,手势和力道均能拿捏得极好。

    片刻间,他腰间已滚烫一片。

    开心习惯了她施加在他身上的痛,方察觉在他腰背上擦拭药酒的手势不同于母亲……而且手掌细腻,与母亲略为粗糙的掌心全然不同。

    将脸从枕头中抬起,扭身看去,整个人顿时僵住,下一瞬极快的翻身坐起,退靠向床里土壁,眸色冷了下来,“你怎么在这儿?”

    无忧搓着手上药酒,“将将这娘还叫得挺亲热,转眼就翻眼不认人了?”

    开心嘴角轻抽,脸上微微一红,别开脸,“你走。”

    无忧脸色也是一冷,“我确实是要走了,跟着你这么个蠢笨不堪的傻蛋,我也觉得没趣。”将药酒往他怀中一塞,走到门口,拉开房门,才又回头,冷声道:“那女人从城西大牢提出来的,你是间间牢房换遍了,不可能没见过,刑台上不过是贴了张脸,鱼目混珠,恰好便能哄过你这自以为聪明的蠢材。”

    说完头也不回的去了。

    开心心头‘砰’的一跳,猛的向她看去,“你这话……”

    他话没说完,门已经‘砰’的一声摔上。浑身热血在体内滚了一圈,身上无处不热烫烫的,脑中更是一片空白,跃下床,飞扑到门口,拉开房门,追了出去,见无忧已翻身上马。

    急叫出声,“别走……丫头,你回来。”

    无忧哪能理他,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如飞而去。

    开心急跃过去,她连人带马已转过前面的松树林。

    想要唤马追去,然脚下传来寒意,才发现尚未穿鞋,身上也是衣裳不整,急得‘哎呀’一声,匆匆返回屋中,穿上靴子,拽了床头腰带,边系边往外急走。

    到了院中打着口哨招唤马儿。

    阿福从屋中出来,见他正要翻身上马,问道:“臭小子,你又惹了郡主?”

    开心急着追赶无忧,也不解释,“我今晚不回来了。”

    “不吃点东西吗。”他娘也忙追了出来。

    “不吃了。”开心一夹马腹,向院外急奔而去。

    开心娘看着开心的身影转过松林,“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怕是臭小子开了窍,对常乐郡主动心了。”阿福想着刑场上所见,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常乐郡主不是名声不好吗。”开心娘不无担忧,回想方才俏生生立在门前的常乐,确实是从未见过的绝色,这样的姑娘,叫男儿哪能不爱。

    “这孩子向来有主张,这事,我们就别管了。”阿福上前关了院门。

    ※※※※※※※※※※※※※

    无忧出了小镇,也不走官路,抄着小路急驰回婉城,天色已黑。

    随便寻了个小面摊吃了碗面,便朝着一处小巷走去。

    她得了三百金珠后,便在这里租下了间小院,便于有行动时易装换服。

    换上一身黑衣,黑色慕离帽,过膝的黑色青纱,掩去面容,骑马朝着去赌场前打听到的停尸之处而去。

    犯人处死后,会停放七日,以便家人前来收尸,如果七日内没有人来收尸的,便会收官兵草草埋在乱葬岗。

    无忧相信那个女囚绝不会有人来收尸,不立刻葬去,一是规矩在这里,二是报着最后的希望,指望能引来与那女子有关系的人前来盗尸。

    所以如果她这么直接去的话,定会被人堵着正着。

    到了附近,将马放走,借着夜色,爬上事先看好的屋顶,如猫儿般向停尸处潜去,到距那间屋子尚隔着两间房顶处,便不再前行,趴伏下来,一动不动的静看着院外动静。

    没一会儿功夫,千千果然按着她的吩咐带人前来。

    提督认得千千是常乐郡主的那个丫头,顿时头痛,这郡主还真跟他耗上了。

    虽然心头鬼火乱窜,却也不敢得罪,带着亲兵迎了出去,“不知姑娘,这么晚了,前来这种地方何事?”

    “我家郡主说,今天绞死的那姑娘,在牢里连口水都没得喝,必是没有家人收尸的,她好歹吃了我们郡主送来的断头饭,所以郡主好人做到底,帮她把尸收去,好好的埋了,让她早些安身投胎。”

    千千口齿本来就伶俐,照着无忧吩咐,一翻话说出来全不打结。

    “这不合规矩,再说郡主怎么就能肯定人家没有家人呢?万一来了,尸体你们又带走了,到时我们怎么向人家家人交待?”

    提督哪肯就这么让她把尸体带走。

    他不同意,千千也不走。

    提督见识过靖王夫妇对这个宝贝女儿有多宠爱,憋着一肚子气,又不也拿官架子压对方,各持各的理,互不肯让,纠缠不清。

    看守尸体,本是极无聊又晦气的事,众官兵都是不得已而为之。

    为了妨尸体被偷,停尸房后面和两侧的窗已经钉死,只有正前方门口两侧有一溜的窗户。

    要想在这众多官兵的眼皮下,从正面将尸体抬出去,那是根本不可能。

    所以大门口闹了起来,看管尸身的官兵纷纷围上前去看热闹,并不担心后面能出什么岔子。

    无忧在屋顶上看得明白,闪身停尸房屋顶,于屋侧无光处,翻身下来,后背贴着石壁,探头,见前面的官兵尽数被千千的胡扳吸引住,无人向后张望。

    飘飘零零的雪更好的掩去她的身影。

    拔开手边窗户,一个翻滚,进入停尸房。

    猫着身子,贴在窗下,见室内还停着五具尸体,顿时头疼。

    除了女囚,均是斩头,这些尸布下盖着的,也定是尸首分家的,光想想便不寒而战。

    心脏突突直跳,也不敢多加耽搁,摸了过去,捡着盖了尸布最苗条的一个,揭了头上白布,一眼望去,忙重新盖回,心跳越加的失了频率。

    屏着呼吸,弯腰又朝另一具摸过。

    手触着尸布一角,略为犹豫,闭上眼,猛的抛开,睁开一只眼,瞄了过去,暗松了口气。

    借着外面的火把亮光,勉强能看清女囚的面容,依然如同在小牢时所见那般绝色,面色苍白,却不似绞死的人那般紫黑。

    越加肯定自己的想法,伸手摸向她耳后,细摸过去,果然从她耳朵处揭起一层,压下心头狂喜,小心的将覆在她脸上的那层面具揭下。

    去了人皮面具,果然是那日向她讨水喝的女子。

    暗叹了口气,重新盖好尸皮布,仍从那扇窗跃了出去,影子一般翻上屋顶。

    在她翻出窗户的同时,另一个黑影如鬼魅般从对面窗口跃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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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子昨天感冒+熬夜+晕车,睡到早晨就头痛欲裂,浑身酸痛无力。

    果子踢了踢还睡得死沉的果子夫,“我太难受了,快去挖个坑,我好把自己埋了。”

    果子夫翻了个身,屁股朝天,不理。

    果子郁闷拉着踢,诱惑道:“快去,埋好了,明年就能给你长出两个老婆。”

    果子夫痛苦的呻吟,“那更服侍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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