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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 彩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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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晚上下雨,我们附近的电缆爆了,一直停电到昨天。好不容易来了电,却发现电脑因停电时闪得开不了机,今天才把电脑弄好。)

    “晴烟回山,看见了兴宁……”不凡不愠不火。

    “然后呢?”无忧暗暗心惊。

    “晴烟认定凤止对她是有情意的,只是碍于某些原因,不肯与她过了主仆那个门槛,于是以此为筹码,想借挂牌的机会,把与他之间的隔着的这层窗纸捅去。”

    无忧大约已经能猜到后面的事。

    果然听不凡道:“她头几日便透了风给凤止,结果不见凤止有任何反应,便递了信给长宁公主。信中之意,如果长宁答应她三个条件,那么她便将常乐郡主的事告诉长宁。”

    “哪两件事?”

    “一,买下她的初 夜;二,帮她另换身份国籍,隐姓埋名。”

    无忧蹙眉,真是用心良苦,一边送信给长宁,一边把送信的事放风给凤止。

    “这么说,是凤止叫你这么做的?”如果凤止对晴烟有意,何需他在中间的插一脚,玩三P不成?

    “不是,是我自己。”

    “难不成纥公子,突然想积点善德,以后好免了地狱之灾,可以少吃些苦头,于是帮晴烟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看我象是怕下地狱的人吗。”不凡轻笑,背着手攥成拳,满手血腥,何来害怕之言?

    “不象。”无忧望进他的眼,笑了。

    “何以见得?”不凡看着无忧,澄清黑亮如孩童的眼,也笑。

    无忧将掌心轻贴在他心脏位置上,“我想,这里面装着的心脏,会是黑色的。”

    他这种靠手段上位的人,不知要做多少黑心事,靠牵点红线,是洗不白那些私下见不得光的东西。

    这样的人又岂能是忌鬼神的?

    不凡垂头看着覆在胸前的手,微微一笑,“既然如此,还说我在为他们牵红线?”

    “难道要我说,你是留给你自己用?”

    “你介意?”

    “当然……不介意。”

    不凡笑了笑,也不争,“凤止不肯要晴烟,而我又不能让她把消息卖给长宁,所以只好自己买下。”

    “你真有钱,也真舍得。”无忧鼻朝天,他和长宁真是叫人头痛的一对,“二万黄金两一个第一夜哦……”

    “那你的第一夜呢?”

    “我的?”无忧怔了怔,不知他怎么扯到自己身上。

    “我许你二百万两,你给不给?”不凡打趣。

    “呸,姑娘我不稀罕那二百万两。”无忧有些着恼,拿她跟花楼姑娘比,啐了他一口。

    他低笑,“既然如此,又如何去心疼那二万两?”

    无忧拉下脸,冷哼了一声,“她是挂牌卖床铺的人,岂能与我相提并论?”

    “自然是不同,再外搭一个终身服侍你的人,如何?”他接着打趣。

    “请个人服侍,一个月只消五两银子,就算服侍我一辈子,也要不了几个金,你留给你家晴烟姑娘,没准她一感动,能把你服侍得更舒服,让你夜夜销 魂。”无忧更气得火冒三丈。

    “这个人,可是再多的钱也雇不到。你想他做什么,他就能为你做什么,就算是你想要天上的星星,也会去给你摘。”不凡看着她的怒脸,反而笑了,伸手过来摸她的脸。

    “摘星星,更容易,等有星星的时候,装盆水往地上一搁,就是一盆的星星,你要多少,我送你多少。”无忧打开他的手。

    “那你将天上所有星星一颗不漏的送我,如果一晚摘不完,可以两晚,三晚,一辈子也行成,我不介意你欠的时间长些。”

    无忧一口气噎在噪子眼里,“我可不愿为你受这累,反正你不心疼钱,大可再去花满楼,叫晴烟姑娘为你摘这些个星星,没准真能摘上一辈子。”

    “可惜,我只想分你的半边床位,二百万金当彩礼,如何?”

    “不如何。”无忧这才反应过来,他所说的搭一个终身服侍她的人是指夫君,脸上一红,“你不去看着晴烟姑娘,不怕被别的男人包下了?”

    无忧心里存着小小的私心,想知道,他出了那二万金后,是否另外将晴烟给长包下来。

    “她被凤止的师傅带回山了。”

    “怪不得今天会有空来我这儿闲坐呢。”无忧顿时满肚子的不是滋味,拿自己当替补呢。

    “你真当我在她那里宿夜?”不凡失笑。

    “难道二万金还能白花不成?”无忧扁嘴。

    “一个花楼姑娘如何值得二万金?二万金不过是个封口费罢了。”

    “那你昨夜宿在哪里?”

    无忧话问出了口,见他眉一挑,就开始后悔,这问法,真象小媳妇在审一宿不归的夫君。

    “和凤止一起。”

    无忧心里暗暗一宽,嘴上却不肯饶人,“三P嘛。”

    “无忧”不凡已经知道她口中的几P是什么意思,生出无奈。

    无忧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轻咬了唇,“凤止人品那么差劲,你偏与他混一堆,也别怪我乱想。”

    不凡摇头轻叹,“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

    无忧傻笑,“凤止教的。”

    不凡微微一怔,脸色变了变,“看来,还得让他离你再远些。”

    无忧正中下怀,接着傻笑。

    不凡看了看屋角沙漏,起了身,“我回去了。”

    “好。”无忧忙起身送他。

    “明日别去清平。”

    “嗯。”

    他在明早出发前,得将府中事务交待清楚,也不能再久待,看了看她,实在没什么要交待的,才走了出去。

    无忧掩了房门,心里存着的郁积,一扫而空,身子骨都象轻了二两,一头扎进锦被,闷头傻笑。

    在快被闷死的前一刻,翻身过来,笑着将枕头抛起,软绵绵的枕头落下来,砸在脸上,也不理。

    低声轻骂,“该死的黑心家伙,为何不早说。”

    那二万金并非是买晴烟的初 夜,而是为保她而花……

    一个人也不知乐呵呵的傻笑了多久,才沉沉入睡。

    睡得正舒服,被人从被窝里扒了出来。

    睁开朦胧睡眼,见惜了了满面怒容的坐在床边,见她睁眼,冷哼了一声,“你这个不守信用的家伙。”

    无忧强撑着涩涨的眼,往窗外望去,天才刚刚亮,痛苦的呻 吟了一声,倒了回去,“让我再睡会儿,找东西是体力活。”

    采药人,大多是天没亮就出门,采摘被一夜露水浸泡过的新鲜草药。

    惜了了照着以往的习惯,这时都该到了地头上。

    昨晚,她明明说好,去寻他,结果左等右等,直到天亮都不见她的人影。

    担心她被什么事给绊住了脚,亲自过来查看。

    结果发现,她竟睡得跟猪一样,险些气炸了肺。

    这时听了她的话,并没有不去的意思,怒气顿时消了,哪肯让她再睡。

    将她拖拽起来,“再晚,今晚得在外面过夜了。”

    “在外面过夜,就外面过夜,反正我不会吃了你。”无忧以前盯人,在树上蹲一夜的日子都有,哪里在意在外面夜宿。

    打了个哈欠,又要往下倒,偏被他死拉着,倒不下去,干脆坐着睡。

    “快打仗了,清平乱得很,岂能随便露宿?”惜了了虽然不直接理会‘培田村’的事,但外面是什么情况却是了如指掌。

    “你放心,你长这么漂亮,没人会拉你去打仗,大不了拉你去当军 ji。”无忧懒洋洋的不睁眼。

    惜了了脸一沉,放开握着她两条手臂的手。

    无忧跟没长骨头一样,滑倒下去。

    惜了了起身,去隔间的舀了半盆冷水,转回床边,往她脸上一泼。

    无忧打了个寒战,冻得牙齿咯咯作响,所有的瞌睡顿时被冰得没了踪影,猛的睁开眼,瞪着惜了了手中空盆,算是明白这从天而降的冰水是怎么回事。

    脸顿时黑了下去,从他手中夺下铜盆,跳下床,奔进洗濑间的,也装了半盆冷水出来,向惜了了直泼过去。

    惜了了扯着床上被子一拦,半盆子的水,尽数泼在了被子上。

    无忧咬牙,正想转身重新去装水,见被子后探出半张美人脸,媚眼一眨,眼上的浓黑的鹅毛小扇怯生生的颤了颤,“可以上路了?”

    他见无忧脸上乌云滚滚,忙又缩了回去

    无忧好气又好笑,上前,一把将他举着的被子拽了下来,狠狠的瞪着他。

    惜了了垂下手,有些讪讪的,“你不去,我自己去。”

    “等我一盏茶时间。”

    惜了了细长的眼角勾出笑意,安分的坐在了床边,不再去招惹她,免得她恼了又生出事端。

    无忧以最快的速度洗漱,要千千去寻了两套最艳俗了衣裳来,自己穿了一套,丢了一套给了了。

    “快穿上。”

    “我不穿。”惜了了抖开那件水红的绸衣,脸垮了下来,将衣裳掷在一边。

    “不穿,不去。” 无忧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去剥他的衣裳。

    现在到处清平乱得很,就他这么张脸,这身装扮,还不惹上一队的人跟着?那地方现在只有‘培田村’的人来去最为自由。

    惜了了见千千拿来这两身衣裳,已然知道无忧的意思,只是他一个堂堂男儿,还是苏家的大当家,要他去扮‘培田村’的女人,委实丢人了些。

    但扭不过无忧,只得勉强换上。

    那身俗到家的衣裙穿到他身上,却是出奇的美艳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