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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宁老爷子还是没有忍住,问宁音尘可知道红冠仙茅的事情。宁音尘对于祖父并不隐瞒,拿出一株红冠仙茅给祖父看,又道:,“爷爷,五株红冠仙茅,得了四百八十万两银子,着实令我惊诧……”
宁老爷子顿时没有说话,他一生见多识广,也被这件事震撼住了。
宁音尘把心中谋划1细细道来:,“我想,能卖如此多的钱,肯定兹体事大。倘若拿了那些银票,即将隐藏十年八年,兑换的时候还是能被认出来。于是跟他们要了黄金,二十四万两呢!爷爷,黄金虽然没有任何明显的记号,尘儿还是怕黑市做手脚,暂时不能拿出来给您看”
见她说话办事样样聪明谨慎,宁老爷子点点头,觉得宁音尘比宁谷风更加冷静聪明,学艺更加精湛,将来可以托大任,心中对她的培育之情更加浓郁了,便道:“尘儿思量深远,很好!那些金子暂时别拿出来,一时之间家中亦不需要这笔钱应急,你好好收着!”
宇音尘点点头。
回到客栈之时,发现很多人在大堂闲坐,都是从黑市回来的,纷纷讨论今晚黑市的机遇,说的最多的,都是红冠仙茅。
宁老爷子带着宁音尘从后门进入客栈,给了掌柜的与店小二一些好处,悄悄人不知鬼不觉。
倘若是平日,五株红冠仙茅也许引不起这么大的震撼,只因最近正好是药帮的赏药大会,各自药商、药堂、草药世家积聚京都,整个京都都是药材生意的人聚会,岂会不引起浩然大波?
……………………
第二天一大清早,宁老爷子等人下楼吃饭,等着巳时一刻去药帮的帮会,参与今年赏药大会。
宁老爷子让夏一泽与叶悠南等人准备好召南堂的草药与成药,早早进入会场。
月刚步入大堂,就听到有人在谈论红冠仙茅,宁老爷子心中一愣,望向宁音尘,看她的反应。毕竟这是一件轰动京都药材行业的大事,一般人都难得镇定。
宁老爷望去,只见宁音尘极其喜欢京都的小菜,就着稀饭吃的欢快,旁边一人说起红冠仙茅,问宁老爷子可知道昨晚黑市的事情,宁音尘只是一脸无辜地看着那人,很不解什么是红冠仙茅。
她的表情落入宁老爷子的眼中,满意地点点头。宁老爷子亦敷衍,说昨晚后来出去了,听说了一点红冠仙茅的事情。只是这种仙药,召南堂可消受不起,所以不太关心。
集人都信以为真。
大家谈论激烈”两位知情者反而漠不关心,独自吃饭。
吃了早饭,宁音尘才跟在宁老爷子、李万三人去药帮。宁谷风、
任兰山、夏一泽、叶悠南一早就送药过去了。宁音尘享受着贵客待遇,样样跟宁老爷子一样。
宁老爷子原先只是听宁音尘说她想做堂主,微微上心。如今瞧她的行事风格,反而心中有了盘算。老大宁谷风做事鲁莽,如今三十五六岁,依旧是个半吊子的制药师”心胸狭窄,为人阴狠,虽然比老三强多了,却不是宁老爷子心中理想的托付。
反而宁音尘跟她的父亲很像,十分合宁老爷子的意。她为人冷静自持,不自夸不自卑,举手投足处处显示女子的娇柔,心思亦纤细如尘:但是并不矜贵,反而样样大方得体。
到了药帮会场,依旧听到众人谈论的话题是红冠仙茅。这时,这些人谈论的已经深入一些,不再是红冠仙茅的样子、药效,而是买者何人,卖者何人了!
“黑市的规矩,交易超过一百万两,自然要对卖家是谁心中有数,以备逼不得已之时拉出卖家”有人说道,声音虽然刻意地低,却足以令四周人听到他在炫耀自己知道内幕,“但是这次,听说那个卖家毫无踪迹。药市今日疯了,黑市也疯了,那红冠仙茅是个事儿,那个卖家才是黑市最关心的……”
“黑市不是手段超群吗,怎么会找不到那个卖家?只怕故意不说……”
,“六百万两的东西,还牵扯了……那些权贵人家。”那人本想说皇家,最后生生换了一个词,“黑市敢藏着掖着?那个卖家是真的没有了踪迹,这件事黑市东家都亲自出马了,要是明日还找不到,他们都快愁死了……”
“至于吗,六百万两银子而已,黑市什么身价,还不是手边的小
钱?哪里至于他们愁?”
,“黑市一向将卖家买家握在手里,这次让卖家丢了。这丢的不是小钱,而是面子与体系的安全。一个卖家丢了,就走出了问题,以后难保第二个大卖家不丢……这才是他们害怕的呢!”
宁音尘听着他们说话,好像很关心,心中却舒了一口气,幸好自己昨晚没有把黄金拿出来给祖父看。黑市果然会在黄金上面做一些不明显的记号。要是她拿了出去,昨晚估计就会被黑市找到。
宁音尘今日才知道,昨晚买走红冠仙茅的,似乎是权贵人家。正是因为这个,她才知道自己没有拿出黄金的判断是多么精确与明智。
黑市不算什么,牵扯上权贵人家,便是说不清道不明的麻烦!
药帮一向自称江湖帮派,与朝廷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宁音尘心中对朝廷没有什么好感,从某种层面上说,多少有些顾忌。江湖永远不同于朝廷。药帮帮规虽然残酷,却还哼哼规矩可依。朝廷的规矩则风起云涌,根本摸不着脉络。
没有规矩可循,才是最可怕的!
众人正在议论着,只听到一阵鼓乐声起,四周一片嘈杂。高台上鼓声半晌才落下,帮主伴着十二位药帮长老,缓缓走了出来。
帮主与长老坐定之后,众人一齐行礼。
宁音尘已是药帮之人,自然跟着行礼跪拜。叶帘卷今日又换上了玄色外袍,表情肃穆,在阳光下脸庞坚毅,透出帮主的威严,丝毫不像私下里见到那个有些玩世不恭的公子爷。
坐在帮主之位的他,显得年纪要大些,说话要稳重些,举止也庄重。或庄或谐,他都能演饰得淋漓尽致。宁音尘看着他,便有一种淡淡的羡慕。哪天自己有这样的修为,才算成功了一小半吧?
“赏药大会,巳时三刻正式开始!”一声悠长雄厚声音飘荡上空,众人开始活跃起来。
今日赏药大会,主要是把药帮珍藏的宝贝展示给药商、药材世家的众人看。宁音尘等药帮的人,只是卖者。他们也偶尔充当买者的角色。每年的赏药大会,都是药帮最繁忙的日子。
过了前三天的赏药大会,最后一天的竞卖,跟黑市的竞卖一样惊心动魄。
召南堂来的众人里,宁谷风、叶悠南、夏一泽与任兰山轮流看守召南堂的摊位,而宁老爷子则带着宁音尘,四下里逛逛,看看旁的堂会松了什么好东西来。
有成药、有炮制好的草药,亦有新鲜草药。
宁老爷子主要是跑制好的成药。他一看就能看出制药技术”想看看药帮的动态,是不是又出了那个天才制药师。每年通过赏药大会,对其他堂会与帮会的制药师水平,大家都做到心中有数。
这就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宁音尘暂时是外行,她只看热闹,只对新鲜草药感兴趣,拉着宁老爷子四下里看看。第一天过去了,药帮众多堂会都知道今年宁老爷子想要新鲜草药。
当晚,有新鲜草药又想巴结宁老爷子的堂会堂主们,居然都偷偷把自己的草药搬到宁老爷子的客栈,看看他有没有需要的,让他优先挑选。
宁老爷子啼笑皆非,知道误会大了,正要解释的时候,宁音尘含笑一个个道谢,居然照单全收,一家家看过去。
只是非常遗憾,看了一整天加上特意送来的,依旧没有看到灵草,都是些凡品。
忙了一整天,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堂主之后,宁老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宁音尘的鼻端笑道:“你这小鬼头,帮爷爷收了这么多的人情……这人情债难还啊!”
宁音尘吐了吐舌头,做个鬼脸,往宁老爷子身上凑,笑呵呵道:“爷爷,如今您得势,帮主另眼相看,他们自然愿意攀附,您何不照收?您不低眼瞧人,得手处帮人一把,也算还了人情,能有多难啊?爷爷,咱们不求人,亦不拒人门外,将来咱们失势得势,旁人都瞧不了咱们的笑话!”
宁老爷子突然明白宁音尘的想法,胜不骄败不馁,便是她处事的方策。如此简单的道理,他居然不如一个孩子看的透彻。
正说着,突然听到李万笑呵呵跑上楼来,笑道:“老太爷,小姐,你们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