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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夫人拒绝了她,反而让她松了口气,她又不喜欢江辰。也没想过要做江家的媳妇,可叶夫人就不同了,锦卿想同叶纬安牵手过一辈子,那就要叶家的长辈点头同意了。
叶纬安注意到锦鼻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连忙安慰道:,“锦卿,我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对谁都是有礼有节,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她一定会喜欢你的。”
锦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这些实际摆在眼前的问题不是她闭上眼睛就能忽略掉的。叶纬安再好,人家家里看不上她也是白搭,她不懂大户人家的弯弯道道,可也没听说过有几个女子能麻雀飞上枝头的。
叶纬安握住了锦卿的手,简单而坚定的说道:,“锦卿,你什么都不用管,一切交给我来办就好。而且,我家里情况有些复杂,长辈们是不愿意看到我娶一个娘家有势力的夫人的,这事以后我慢慢和你细说。”
锦卿看着叶纬安的眼睛,溧亮的眸子清晰的映着她的脸,锦卿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来到大唐有了新的人生,她想再多相信一次,再给自己一个机会,一个能抓住幸福的机会,她想试着去相信叶纬安,这个给了她温暖的如玉少年。
叶纬安稳重踏实,又极重情义,她相信叶纬安会成为她的避风港,能够护的她一世周全。
锦卿长期背着沉重的药箱转悠早练出了好耐力,爬山什么的不在话下,和叶纬安在山上转了一个多时辰也不觉得累,只是脑门上出了层薄汗。
送东西到锦卿家的余墨这会上慌里慌张的赶过来了,爬了这么高的石阶让他几乎喘不过来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有事要少爷赶紧回去。
锦卿瞧他说的含糊,心知必定是极要紧的事,便先笑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快下山吧。”
然而下山的时候却碰到了熟人,一身水红色撤huā裙的阿妍带着丫鬟也来秋游看到锦卿和叶纬安在一起气不打一处来,明艳的脸涨的通红,指着锦卿直跳脚,叶纬安看她这昏样子就皱眉头,又不愿多说什么,点头致意了下便要继续往前走。
再妍火气上来了,挡在了叶纬安跟前,嚷道:,“表弟,你怎么回事?你和她什么关系?居然和她一起游山?”
“有何不可?”叶纬安背手淡淡说道。
“你,你怎么能这样!她不过是个穷老百姓襄妹妹,襄妹妹她,她”阿妍急得一跺脚,嚷道:,“你别装不知道!”
叶纬安居高临下的看了阿妍一眼,眼里的冷意让阿妍心惊,低低的开口了,“张妍,别忘了你住在叶家,而你姓张莫要管的太多,至于杜小姐,还是少和她来往,多在家学学怎么修身养性。”
张妍从没受过这等屈辱,眼里含着泪狠狠的说道:,“好!叶纬安,你嫌弃我在你家吃闲饭了?姑母都没嫌弃过我!咱们走着瞧!”
说罢,恶狠狠的瞪了锦卿一眼。
瞧见低头躬身侍立在一旁的余墨张妍怒气冲冲的指责道:,“你是怎么当差的?拿着银子不办事!主子做的不对不提点,还要帮着主子一错再错!”
余墨并不辩解,似是早习惯了张妍这般不留情面的夹枪带棍,只是把头垂的更低了,一哥聆听教诲努力井错的样子。
有着叶纬安在锦卿也不吭声,到底是叶纬安的表姐,她只是感慨这姑娘着实是一点就着的火药脾气。
叶纬安眼睛眯了起来,藏在衣袖里的手也握成了拳头,熟悉他的余墨慌忙退到了一边,他知道叶纬安已经生气了连忙扯了扯叶纬安的衣袖,提醒道:“少爷,那边还等着您呢别耽误了时间!”
“今天就这么算了,我的事不劳烦表姐过问如果再让我看见你斥责我的人,别怪表弟不给你留情面!”叶纬安松开了拳头,淡淡说道。
张妍委屈的又气又急,她明明是为了表弟好,怎么表弟就这么迷糊这么不领情,姑母和姑父的处境这么艰难,表弟不想着找一个聪明的、
娘家得力的夫人,反而同这江湖游医混在一处,脑子真是坏掉了!
张妍越想越气,重重的朝叶纬安哼了一声,带着丫集小厮快步跑走了。
叶纬安仿佛没事人一般,看都不看负气而走的张妍一眼,安慰锦卿道:,“她是我舅父家的独女,舅父早早去了,舅母守着她在清水老家过日子,三年前舅母也走了,我母亲怜她父母双亡,让我和阿成接她回京养在身旁。”
锦卿了然”“原来前些年去清水县是为了接你表姐。”
聒噪的张妍走了后,叶纬安长长舒了口气,只觉得耳根清净不少,摇头道:“不只是为了接她,还有她家在乡下的几处产业,也要处理掉,无人打理就荒废掉了,才常常和阿成到乡下去,也因此碰到了你。”
说到这里,叶纬安有些脸红,顿了顿说道:,“家里没有别的女孩,大家又可怜她是个无父无母的,什么都由着她的性子来,实在是把她宠坏了。
不过表姐本性不坏,就是遇事糊涂,不明事理,你莫要和她计较,她要犯浑你也别忍让着她,万事有我。”
锦卿点点头,这千金小姐,脾气可真不小,如今完全靠着叶家,还对叶纬安如此态度,说话做事全然不顾后果,将来可有她吃亏的地方。
叶纬安送锦卿到家,正好刘嬷嬷和徐斌都在家里,叶纬安大大方方的拜见了徐斌和刘嬷嬷,恭喜了他们,便和余墨走了。
刘嬷嬷还没回过神来,原以为锦卿和叶公子没再见面了,没想到居然送锦卿回家了。刘嬷嬷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讷讷的问锦卿”“你今日是同叶公子一起出去的?”
锦卿笑了笑”“是啊,去看了山上的红叶,可真是溧亮,叶公子是很好的人。”
徐斌叹口气”“锦卿,叶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来头?我记得郑国公家是姓叶的。”
锦卿点点头”“他是郑国公的第二个孙子。”
刘嬷嬷光听着这个名号就有些眩晕,焦急的拍着腿”“锦卿,前些日子不是跟你说过吗?他家可不是我们这种人家能肖想的起的,到时候你,你……嬷嬷怕你吃亏啊!”
锦鼻看的出嬷嬷和徐斌的纠结,蹲在了刘嬷嬷的身边,拉着刘嬷嬷的手,缓缓说道:,“我知道,你们说的道理我都明白,可我想相信他。
嬷嬷和徐叔放心,我也有我能接受的底限,那就是绝不给人做妾。我没钱没势,长的也不溧亮,他一个世家公子,能骗的了我什么,他又得不到什么好处。我才十五岁,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不成,将来还可以再嫁别人,即便不嫁人,我也能养活的了一家人啊!”
刘嬷嬷无奈,看着锦卿又是心疼又是叹气”“胡说些什么,女孩子家哪有不嫁人的!”
徐斌哈哈笑着打着圆场”“我们锦卿小姑娘长的可爱又有一手好医术,只怕到时候求亲的小伙半追的你满大街跑,由不得你不嫁了!”
刘嬷嬷瞪了徐斌一眼”“那么大人了会不会说话!”这不明摆着让锦卿和叶公子不成吗!
大老粗徐斌收到夫人吃人的目光后,涨红了面皮,摸着脑袋讪讪然的低了头,刘嬷嬷拉着锦卿叹道:,“倘若以后有了委屈,只管找我们来倾诉,莫要憋屈到自己!”她就不信,这么好的闺女会没好人家要!
锦卿笑眯眯的点了点头,路是靠人走的,既然叶纬安说了万事有他,那她就相信叶纬安。
锦卿回来时已经快中午了,爬山是件体力活,下午锦卿也懒得上街了,徐斌也没去粮店,两个人在嬷嬷的指挥下,嘻嘻哈哈的准备做中秋节的月饼。
张妍怒气冲冲的走了之后,全然没了游山的兴致,满山红黄交织的美景提不起她丝毫的兴趣,便带着丫鬟小厮匆匆下山了,却没有回叶家,而是去找了自己的好姐妹杜雪襄。
杜雪襄正在院子里的huā厅中练字,一旁小几上的红泥小火炉的茶壶咕嘟咕嘟作响,水汽萦绕了huā厅之中,混合着熏香散发着一股宁静悠远的味道。
张妍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huā厅的门被她推的来回晃荡了几下,杜雪襄冷不防被她吓这么一跳,笔尖一抖,就在雪白的宣旨上划了难看的一道。
,“襄妹妹!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练字!”张妍矢声嚷嚷道,一脸的焦急。
杜雪襄看着被毁掉的作品,眼底闪过一丝厌恶,待抬起脸后便换上了柔和的微笑,吩咐丫鬟收拾了huā厅,上前去亲热的拉过张妍坐下,笑道:“你这又是怎么了,急成这个样子?”
张妍的脸上全是怒气,喘了口气忿忿不平的说道:,“还不是我那表弟,你说他怎么这么糊涂啊!今天我居然看到他和那个江湖郎中顾锦卿游山,我劝他几句他居然就说我姓张,要我少管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