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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异常的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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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府的路上,如锦有些心不在焉,脸色略有沉重,靠在娟青布的车壁,偶尔望眼旁边的唐子默。他闭眼斜枕在蹙绣桃花椅枕上,脸颊泛着不寻常的红晕。

    如锦知道,他醉了。

    方才出府的时候,他步子就有些凌乱,走在他身旁,如锦还能清楚地闻到他身上浓浓的酒味。想了想,伸手往旁边的小柜中取出一方湖蓝色的叠丝薄衾,展开凑前为他盖上。

    唐子默突然睁眼,如锦手上的动作一顿,片刻才徐徐道:“就这样睡着,小心着凉。”

    唐子默望着近在咫尺的妻子,她长长的睫毛在眼前扇动,面容娴静,却透着一份淡淡的忧愁。伸手抓住她准备要撤离的手腕,唐子默开口唤道:“锦儿。”声音沙哑而绵长。

    如锦抬头,本前倾的身子让她觉得有些吃力,晃了晃被他抓着的手臂,不解道:“怎么了?”

    唐子默的目光就这样落下来,盯着如锦看了许久才转到她尚未痊愈的右手,手指轻轻摩挲着上面的伤口,呓道:“还疼吗?”

    如锦心中疑惑,觉得这一刻的唐子默情绪有些沉重复杂,让人无法看透,敛眉回道:“不了,想来等再过上几天,就会痊愈。”

    唐子默的指腹在如锦手背上划过,来回摩挲,似是为了抹平上面的伤痕一般。沉默了许久,又道:“跟了我,你悔不?”唐子默目光突然收紧,抬头直直地望着如锦,本因醉酒而迷离的眼眸在这一刻突然泛着晶亮。

    如锦判断不出他是醉了还是醒着,但想着这几日与他相处得也很和睦,猜不透他为何会问这个话。别了头,想着就回道:“你醉了,我给你倒杯茶。”说完转头,往雕花红木的食盒那看去。

    里面,有煨着的热茶。

    唐子默却没有放开如锦的手…反倒是坐直了自己的身子,伴着马车微微的摇晃,身上的湖蓝色薄衾掉到水漾芙蓉的乳烟缎毯子上。手上微微一用力,如锦就离了原本的坐垫,到了唐子默的怀里,左手反射地撑在唐子默的腿上。

    心下一慌…如锦抬头,正对上唐子默低头射来的目光,唇瓣张开,“告诉我,你幸福吗?”

    如锦一头雾水,迷茫地望着对方。

    唐子默继续重复着,“回答我。锦儿,我想亲口听你说。”右手抚上如锦左侧的腰际,慢慢绕到后背…一个用力,将她更贴紧自己。

    如锦的整张脸都被埋在唐子默的怀里,耳边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自己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

    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不过就在前院吃了个酒席。是谁和他说了什么…还是问了他什么。如锦能感受到自唐子默身上传来的那份不安,呼吸间都是陌生又醉人的酒香。

    唐子默听不到如锦的回答,低头就闻了闻她发间的香味,心中没由的却更是慌乱。手中力道一转,如锦就坐在了唐子默的身旁。待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唐子默的吻就落了下来。

    带着急迫,夹着火热,更多的是如锦所感受不懂的。

    突兀的吻…几番辗转…唇间都是他的气息,酒香的味道…并不是她所喜欢的。如锦的身子忍不住往后缩去,双手抵上唐子默的胸膛,张口想唤他停下的时候,对方却趁机钻入了自己的口中。

    此时的唐子默似是突然失去了理智一般,右手搁在如锦的后颈上,那大手上火热的温度,似是要将如锦燃烧一般。他在她口中肆意,左手扣着她的腰际,慢慢将她压至车壁上。

    如锦伸手推他,奈何唐子默身子半分不动,呼吸似是全部被夺了一般,如锦整张脸被憋得通红。除了含糊的“呜呜”声,根本不能说其他的话。

    如锦正在推拒间,唐子默却轻轻扯了如锦的衣襟,上半身更是压在了她身上,手仲进去,隔着里衣四下抚摸。

    动作焦躁,同他平时温柔的举动大相径庭。

    耳旁听到外面路边的行人声,如锦心下大惊,意识到唐子默是真的没有顾忌。眼珠子徒然睁大,犹豫着就闭眼轻轻咬了下去。

    唐子默吃痛,嘴唇离开了如锦,眼中竟是闪过一丝受伤。但不过一瞬,干脆就把如锦的身子往旁边推去,人跟着覆上,温热的气息散在如锦的脖颈中,开口喃喃道:“锦儿,你是我的妻。”

    如锦还未从方才的吻中回神过来,大口呼吸着,徒然就被他推倒,紧跟着是这么一句没前文的话。待还没想清楚的时候,就发觉唐子默的吻吸允在哺己脖间,如锦整个人简直六神无主,气息不稳道:“别,不要遐样……”话中隐隐带了几分央求的意味。

    如锦想到这是在车厢中,又是行驶在大路上,外面的车架上还坐着车夫,简直被唐子默的举止吓了一大跳。推着他挣扎着,声音还不敢说大,颤着音提醒道:“这儿……不合适。”

    事实上,自那夜新婚之后,唐子默念及如锦破瓜,接着几夜并没有动作。彼此间虽敬爱有加,可关系却真没什么实质的增进,现下唐子默这般举动,让她慌乱的同时,潜意识下也生出一股排斥。但方才唐子默的那一句“锦儿,你是我的妻”,又生生地杜绝了她拒绝的念唐子默重重一吸,疼得如锦都不由蹙起了眉头,抵在他肩头的手又用了几分力,如锦慌乱道:“你真的醉了。”

    这般急迫,同他往常的做事风格不相符。如锦只能猜他是因为酒醉的缘故才这样,可话刚说,就听对方回道:“我没醉。”紧接着,便是耳珠上传来一阵湿润。

    唐子默的手隔着里衣搓揉起如锦胸前的稚嫩,如锦青涩的身子耐不住那份敏感就是一阵颤栗。双腿弓起,似是想借着下身的力推开唐子默,但对方只是轻轻一压,如锦的任何动作都成了徒劳。

    心知男女力量的悬乎,如锦嘴唇抿紧,手下的力道却慢慢松了下来。

    诚如前世的她,在命运面前,丝毫没有说“不”的权力。如锦以为,唐子默是不一样的,早前他所表现出来的深情,偶尔撩动她心弦的动作,让她觉得他是个可被依靠、被信任的。

    然现在………………就在这种场景下,他浑然不顾自己的感受,如锦心头突然生出一份恼怒。眼角微涩,最终还是闭上了眼。

    身下的人突然安静了,唐子默停下手边的动作,抬起头,正见着咬唇闭眼的妻子。此时的她一脸无奈,带着“任人鱼肉”的丧气,从前隐隐透着倔强的眼角,此时缓缓淌下眼泪。

    耳边依旧是极有规律的车轮声,唐子默瞬间清醒,自己在做什么?

    因为挣扎而松了的发钗滑过碎花坐垫无声地落在车毯上,本雪白的脖颈上现下已然印着两处青紫,显得分外触目。如锦的衣衫凌乱,便是内层的里衣也松了些许,唐子默的手伸出,想往如锦的脸庞伸出,却停在了空中。

    车厢内瞬间落针可闻,如锦的睫毛颤动着,揭露出她心中的不安与恐惧。唐子默见了,复又低了低身子,手抚在如锦因为深吻而涨红的唇瓣上,悔意道:“对不起,我不是想伤你的。”

    如锦依旧咬紧了下唇,湿意的睫毛眨了眨,张开眼出现在视线中的就是满脸后悔的唐子默。他的手轻柔地摩挲着自己的下嘴唇,似是非要自己松了口才罢休。

    妻子的目光似是受伤的小鹿一般,望向自己的眸中带着警惕,唐子默看了揪心,却不知该怎么安抚她慌乱的心绪。方才的那一瞬间,听不到她的回答,就是自个也不知怎么,突然就凑了上前。

    眼角的泪水并未拭去,唐子默的脑海渐渐模糊了起来,嘴边一个劲地只低语,“我没想这么对你,真的,锦儿、锦儿………………”

    许是心头多了一道设防,如锦并不想搭理唐子默。现下的他,在自己眼中,完全是个怪人!别开眼,不去看那依旧炙热的目光。

    胸前突然一重,如锦微微低头,却只见着他乌黑的头顶。

    待过了一会,唐子默仍旧没有动作,亦不开口。如锦这才伸手推了推他,却不见他有丝毫反应,细细一听,传来的却是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

    如锦心头愕然,仲了手又推了推他,还是没反应。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才慢慢推了他的身子起来,让他靠在一旁的车壁。望着那熟睡中还皱着眉头的容颜,如锦在心中揣测着他方才举止的异常。

    唯的线索,就是方才那几个唐突的问题。

    低下头,却见自己衣襟大敞,抿了抿嘴唇,如锦慢慢开始收拾自己的仪态。落在毯子上的珠钗捡起,没有镜子,便只好一边摸着发髻一边缓缓戴上。

    念起方才,心中暗道果真好险。

    如锦伸出手指按了按自己脖颈间,却发现有几处很是酸痛,想来是留痕了。如锦心下一恼,恶狠狠地就睨了眼旁边的唐子默。等会就要回府,这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