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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最后发的时候不小心按掉了几个字,已经修改过来了,特此说明一下,是王寡妇知道消息去买东西,不是虎子,擦汗,实在抱歉。
顺便说因为晚上有点儿事,所以先更一章,加更后半夜会送上的,亲们明早来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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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寡妇拎着东西上门儿来看良子,看到他头上包得好几层,人也躺在炕上似乎病恹恹的样子,搁下手里的东西还没等说话就已经眼圈泛红地要哭出来似的。
良子赶紧撑着身子道:“王婶子,你快别这样,你这样我心里可不是个滋味。”
“都是我家香草的事儿连累得你,我……你让我这心里咋能好受得了?”王寡妇扯着帕子擦了擦眼泪,坐下刚跟良子说了几句话,就见芍药挎着个篮子进屋。
芍药没想到王寡妇会在这里,迈步进门后就有些不好意地说:“王婶子,你来看良子哥啊?”
“是呢,你咋过来了?”王寡妇看着芍药走得鼻尖儿都是汗,关心地说,“你那脚走路不便当,大老远地还过来多累啊!”
听见王寡妇提到自己的脚,芍药顿时有些变了下脸色,恨不能把两只尖尖的小脚都藏起来,低头不吭声地站着。
王寡妇见状也觉得自己话说得不太合适,有些讪讪地起身儿道:“我先去找你二大娘说话。”然后回头对良子道,“好孩子,你好生儿地养身子,婶子有空再来看你。”
良子忙跟王寡妇道谢,见芍药还站在屋门口,就对要离开的王寡妇说:“烦劳婶子出去叫荷花过来一趟。”
芍药一听他还要叫荷花过来,就忙快走两步上前道:“良子哥,我听说你受伤了,特意熬的骨头汤,很是补身子的。”
良子却只是问:“没告诉老爷子吧?他那么大岁数,别让他跟着担心。”
“哦,没告诉,只说你要回赵家庄有事,住几日才回来。”芍药忙摇头,从篮子里捧了还温热的砂锅出来搁在炕桌上,“良子哥,我从早晨炖到现在呢,你尝尝看。”
“先放着吧,我现在没什么胃口。”良子淡淡地没什么表示。
芍药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半晌才开口问道:“良子哥,你是不是……”可话还没说完,就听见门外有声音,帘子一挑荷花从外头迈步进来。
“良子哥,你找我?”荷花进屋后才看见芍药,脚步顿了一下招呼道,“芍药姐,你过来了。”
“哦,我来看看良子哥……”芍药的声音顿时轻了许多,“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了。”说罢拎着篮子转身出去了。
荷花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良子,顺势也看到了炕桌上的砂锅,心道这芍药怕还是当真喜欢上良子了?可是看看良子的神色不冷不淡的,似乎对芍药并没有什么感觉,她自个儿心里也觉得良子应该值得更好的姑娘,所以也并没有帮忙撮合或是什么的打算,只笑着问:“良子哥叫我啥事儿?”
“我是想问问,这眼看都快入冬了,蘑菇的事儿怎么办呢?”良子刚才本来只是为了不跟芍药单独相处,便让人叫了荷花过来,不过这会儿还是找了个理由问道。
“虽说孙家还没消息过来,不过不管怎么说蘑菇咱们还是要种的,今年咱家攒了不少牛粪,早就晒干了存着呢,我跟我爹也说过了,这几天去拉几车锯末回来,先堆上再说,我刚才还去后头看了罐子里的种儿,都长得不错呢!”荷花笑着叫他安心说,“原先不就已经有心理准备,说不定会被人眼红的嘛,现在不过遇到一点儿挫折,咱还有孙家这个靠山在呢,天塌下来也是他们高个子扛着,又不会砸到咱们的。”
说了这话还不到两天,祝永鑫刚把锯末都拉回家,在后院儿收拾出来一块空地儿,准备开始堆基料,博荣学里放假,又把孙建羽一道带了回来。
傍晚的时候荷花正在院子里给栓子洗衣裳,正满手的水呢,听到门外车轮声响,一抬头就看见孙建羽和博荣一道进了院子,她直起腰甩甩手上的水珠问:“建羽哥,又馋苞谷饼子了?”
孙建羽一听这话嘴角顿时抽了两下,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这丫头,还真以为我就会吃啊?”
荷花吐吐舌头道:“你每次见到我都问苞谷面儿饼子、苞谷面儿饼子的,我这回只不过抢在你前头说了而已。”随后又问道,“那你想吃啥?正好也是该做饭的时候了。”
“当然是吃苞谷面饼子了,别的你随便做就是了。”孙建羽说罢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自嘲地说,“说来也是奇怪,不知道为啥就觉得那东西好吃得紧,我在家连白面的饼子都不爱吃呢!”
“你那是好东西吃多了,偶尔吃一次农家菜觉得新鲜,若是让你天天吃,你老早就厌弃了。”荷花把盆里的衣服使劲儿拧去水分,抖了抖搭在院儿里扯的绳子上,泼了盆里的水,在围裙上擦擦手上的水珠,起身儿准备去做饭。
秋后还没入冬的时候,算是菜还比较丰富的时节,各家都在晒菜干,留着下雪以后再吃,方氏也在屋里弄木盆种了些葱蒜,自家平时吃个新鲜,见孙建羽来了,便把蒜苗全都贴根儿剪了,洗洗准备炒肉片用。
荷花去盛了苞谷面儿,因为这两年家里苞谷种得挺多,而每年去交粮食或是卖粮食的时候都只认高粱,苞谷就都留下自家当主粮吃,苞谷面儿也是祝永鑫自己拉出去找人磨的,全都磨得细细的,回家后又过了细筛,什么皮子之类的都筛出去喂鸡,剩下的全都是细细地面儿,做出来的东西口感自然也都是很好的。
依旧是扁豆炖肉贴饼子,在地窖子里腌得酸菜,既入味儿又脆生,方氏炖了一大盆端上来,撒上烤过的红辣椒,把孙建羽吃得满头冒汗,却又不舍得放下碗,还跟祝永鑫和博荣一起喝了小半坛酒。吃得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直抱着肚子说吃得太撑,要出去溜达活动一下,顺便消消食儿。
荷花想问他那八品斋的事儿,便也说要跟着一起去,果然走出家门没多久,在晒谷场上乱溜达的时候,孙建羽忽然就说:“八品斋那边的事情已经都妥当了,今年种蘑菇需要准备什么,你家也可以开始忙活了。”
“东西都准备了,只是……我很好奇,八品斋那边你到底是怎么处置的?”荷花眨巴着眼睛看着孙建羽问。
“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处置八品斋那边的人,不过是他们的东家在京里出事了罢了,我之前也只是听到些风声,所以也没敢说得太过肯定,他们老板那边出事之后,我找人在城里清了清,把那些个去你家那院子探头探脑地打探过的人全都收拾了,以前不过是按兵不动,如今既然他们打从根儿上出事了,自然也要一口气把他们打得怕了,以后就不敢再来闹事了。”
虽然孙建羽说得轻描淡写地不当回事,但是荷花还是觉得这里头的水果然很深,不是自家能跟着去搀和的,看来挂靠在孙家目前看来还是个不错的出路,只不过不知道这棵乘凉的大树,能让自家乘凉多久,会不会树倒人伤。
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也不是该胡思乱想的时候,荷花听到事情都处理利索了,心情也顿时好了不少,说话的语气也随之轻快了起来,问孙建羽说:“这事儿你让我哥捎信儿回来不就是了,还用的着自己跑来?还说不是为了吃苞谷面儿饼子?你也不怕你家里人担心呢?”
“没事儿,家里这两天闹开了锅,谁顾得上管我啊!”孙建羽的语气顿时变得有些怪异,“我爹新接了个比我大三岁的姨娘进门,正吵得热闹呢!”
“……”荷花听了这话顿时有些不知说什么才好,半晌才道,“那、那你更应该在家陪陪你娘才是啊!”
“我娘?”孙建羽闻言挑眉笑道,“我娘才没空搭理她们呢,不过是下面的几个姨娘侍妾的吵闹,我娘素来都不管这些事的,吵得厉害了便叫去斥责几句,闹得不过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荷花闻言默然,难道这就是高门大户的生活吗?看着自己的丈夫左一个、右一个的把女人接进门,随着自己的年华渐渐逝去,可无论什么时候,进门儿的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难怪孙建羽的娘那么信佛,当初还听说是一年里怕是有半年是在吃斋礼佛,还时常去庙里住一阵子,也许就是为了这个缘故吧!
孙建羽晚上喝的酒这会儿似乎有些发了出来,伸手勾住了博荣的脖子继续道:“博荣,我跟你说,我就一直觉得,娶正妻就该娶我娘这样的大家闺秀,又能生得出儿子,又能管得住家,还不吵不闹不妒忌……男人,在外头忙三忙四的,家里不就图个安宁嘛,女人要多少有多少,不喜欢了就换一个,可这正妻却是不好随便说不要就不要的,说出去也丢人不是?其实你老婆看着也像是个懂事的,不过就是不知道善妒不善妒了,你以后若是跟我去了任上,还是让你老婆在家看孩子照顾你爹娘……”
博荣听他越说越不像话,赶紧拦着道:“你今个儿是喝多了吧?赶紧回去洗把脸睡下吧,不然明个儿该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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