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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没有人,别说人了,连着鬼都没有半个,很显然,慕容嫣儿的师兄风枫并不在〖房〗中。
“你师兄可能有事外出了。”我苦笑道,原本想要看看那个被录掉人壳的周师父,顺便拜访一下子风枫,查问那块翡翠玉蝉的来历。
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风枫居然不在〖房〗中,而且,风枫绝对不是自己无缘无故的离开的,这地方应该有人来过,还和风枫发生了激烈的打斗。
“师兄师兄”慕容嫣儿如同是疯了一样,不断的在〖房〗中打着转儿,看得出来,这个小丫头明显已经乱了方寸。
我留神查看〖房〗中打斗的痕迹,应该不是只有两个人,如果只有两个人,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而且,凶徒明显也在寻找什么,把整个房间翻得乱七八糟,这桌翻椅倒的,不仅仅只是打斗的结果。
这等手段,倒有些和慕容嫣儿等人在古墓中的手段差不多,我好奇的看了看慕容嫣儿,问道:“你师兄伸手如何?武艺怎么样?”“师晃文韬武略,都是上上之才。、,墓容嫣儿骄傲的说道。
我感觉,这丫头太过迷恋她的师兄,所说的话,似乎有些夸大,所以也不可完全相信。
“周师父的古墓,是你们翻的底朝天的?”我问道。
“嗯”慕容嫣儿听了,站住脚步,终于不再〖房〗中转悠了,而是看了看我,狐疑的问道“你说,这是周虫干的?”“我可能,但也不一定。”我笑了一下子“从屋子里面打斗的痕迹来看,至少有三个人……嗯,你们看还有别人在?”
“没没有了”慕容嫣儿结结巴巴的说道“我和大师兄,小马是一起来的,就我们三个人,二师兄和我娘估计要明天过来。”“呃”我愣然,就算是寻仇,犯得着举家出动吗?可是很明显的,这个金系驱虫师,是一家子都来齐了。
除非他们来此并非是单单为这寻仇,可是,除了寻仇,他们还要做什么?
我一边想着,一边举着手电筒,四处照着,突然,我被木质的门板上,一道细细的痕迹吸引住。
从木质门板来看,那道痕迹应该就是今天才划上的,里面露出很新很新的木质,我伸手摸着拿到痕迹,咋一看,这个痕迹像是刀砍上去的,但是,我却知道,这绝对不是刀,也不是剑,更不是普通的兵刃中的任何一种。
“你说,我师兄不会有事吧?”慕容嫣儿狐疑的问道。
我知道这丫头不安心,想要我安慰安慰她,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没来由的焦躁起来,不由自主的说道:“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慕容嫣儿扭过头去,不在理会我,但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得窗外传来“嗖”的一声响,似乎有人快速的跑了过去。
我迅速之极的回头看过去,就看到一个黑影,从窗口一闪而过,同时,我听得一声冷哼,很显然的,那人也发现了我们。
“站住!”慕容嫣儿抽出短剑,身子轻灵的从窗口一跃,人已经飞了出去。
“小心!”我忙着叫道,但慕容嫣儿根本不停我的,拔脚就追着那黑影跑去。等着我追出去,只看到慕容嫣儿已经跑到村子口,向着不远处的竹林追去,那竹林之内,就是周虫的居所。
“你小心。”我一边说着,一边忙着追过去。但由于天黑,慕容嫣儿又跑的太快,山路上面矮树灌木极多,很快,我的眼前就失去了她的身影。
“丫头这等鲁莽!”我有些担心慕容嫣儿,唯恐那人就是周虫,为着报仇,加害慕容嫣儿,因此忙着向沟外面跑去。
很快,那条水沟已经在望,在坝基上,我隐约看到一个影子,站在那里,似乎是在等我。
“慕容嫣儿你不要乱跑。”我一边跑了过去,一边叫道。
黑暗中,那人不回答,只是静静的站立在坝基上,我越走越近,却发现越发的不对劲,那人就这么站着,一动不动,我这么招呼她,她也不回答。
慕容嫣儿虽然有些任性胡闹,但绝对不是这么无礼的人。
等着我距离那人影大概五六步远的地方,我取出手电筒,拧亮,对着那人照了过去,一张苍白苍白的脸,诡异的映入我的眼睑“啊?”我忍不住吓得叫了一声,手一抖,差点把手电筒都掉在了地上,那哪里是慕容嫣儿了,明显就是一个白纸人,身上禧糊着衣服,脸面眉眼,都是画的栩栩如生,做的也和真人一般大小,老远的一看,还真以为是个人,站在那里。
我出去的时候,从坝基上经过,明明就没有看到这个白纸人,这是什么时候摆在这里的?我满腹狐疑,唯恐中了奸人诡计,当即小心的走了过去,确认白纸人身边没有潜伏着敌人,这才靠近。
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白纸人。古时人家老了人,都会扎对白纸人,做金童玉女,伺候墓主,取代残酷的活人殉葬制度。
我举着手电筒照了一下子,这个白纸人绝对不是古旧之物,应该是新近有人才扎的,而且完好如斯。
白纸不比别的东西,容易破旧,不是新的,根本不会能够长期保存。
该死的周虫,我心中暗骂不已,当即抬脚就对着白纸人踹了过去,一脚把它踹下水沟中,然后,我举着手电筒照了照那白纸人被我踹了一脚,却没有完全的掉进水中,有一半还在上面,一边泡在了水中。
我正欲离开,却橡奇的发现,在水沟边缘,居然有着一只碗口大小的乌龟,正慢悠悠的趴在一截枯树根上,四处张望。
“嘿”我忍不住笑了一下子,想着把这个乌龟抓了,明天宰杀了,盹一锅汤,可是大补之物,虽然现在是夏天,吃乌龟有些燥,但是无妨,我去山上采几位草药一起下锅煮,太好不过啊。
“丫头慕容嫣儿一”我提高声音叫道,只是我担心慕容嫣儿,唯恐她碰到周虫,起了冲突,不管是她伤了周虫,还是周虫伤了她,终究不妥,心中想着,算了,还是先找到那个丫头要紧,回头在抓这乌龟不迟。
我想着,转身就顺着坝基,向着竹林走去,这一次路过竹林的时候,倒是一路平安,什么也没有遇到,只有风吹过竹林发出的沙沙声。
等着我走到门口,却发现周虫家的门竟然是虚掩的,我微微皱眉,推门走了进去,叫道:“周虫,我回来了。”
里面沉静如死,没有一个人回答我,周虫似乎还没有回来,慕容嫣儿也不在。
“周虫?”我再次叫了一声,确认〖房〗中没人之后,不仅皱眉,当即找出美孚灯,拿着打火机点燃,四处看了看,这地方和我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不像有人来找过他。或者说,不像是那个风枫来过的样子,毕竟,以风枫和慕容嫣儿的行事风格,如果他们要找什么秘宝,还不把周虫的房间翻得底朝天?
东面,周虫的房间门关着,我走了过去,伸手敲了敲门,叫道:“周虫,你在家嘛?”虽然明知道周虫可能出去了,暂时还没有回来,但出于礼貌,我还是招呼了一声。
依然是没人答应,我推开门,走了进去,桌椅依然,原本理应放着床榻的位置上,放着一具棺木,棺盖有一半的敝开的。
倘若是做贼的,半夜摸进周虫家里,见到这等诡异的摆设,不知道会不会被吓着?我心中好奇,虽然知道周虫不在家,但还忍不住向棺材里面看了过去。
棺材里面也是和昨天一样,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些棉被之物,证明,这是一个活人的床,而不是死人收敛尸身之物。
“没事睡个棺材,也是不错的,至少不用担心从床上滚下来。”
我笑了一下子,转身欲离开,却看到一个黑影,在窗口一闪而没。
“站住!”我急叫道,说话的同时,我已经从窗口跳了出去,但是,那个黑影已经没入竹林深处,早已经不可寻觅。
“他妈的,跑的真快,最好不要让老子抓到。”我皱眉道,想到刚才慕容嫣儿也是看到这个黑影追了出来,看其跑的路线,应该就是来这里的,可现在,如今慕容嫣儿我也追丢了,那黑影我也不见了,绕了一圈,我还是回到了周虫的房里。
算了,我睡觉去,我一个大夫,我跑什么啊,他们驱虫师的事情,关我鸟事?
但想想在风枫的房间,那个木板上的印迹,我又不禁皱眉,那不是刀剑斧凿留下的痕迹,那个印记,就是药铲。
只有常年行走山间采药的人,才会使用药铲,也只有常年行走山间菜肴的人,才会自然而然的把药铲当做武器,而不显得突兀。
我平日里就习惯性的把药铲作为脆身的武器,由于常年在山间行走,我药铲头还预备了三只,以备换用。
不成,我还要在回去看看。
想到这里,我离开周虫的房间,顺着竹林向外走去。走过坝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那只乌龟,不知道是否还在水面上?
我一边想着,一边拿着手电筒照了过去…
这一照之下,我顿时就糊涂了。
我清楚的记得,刚才我一脚把那个白纸人踹下了水沟中,其中有一般还掉在了水中,可现在,那个白纸人竟然不见了。
有人拿走了?我一边想着,一边索性跳下水沟的浅滩,仔细的看着,如果有人要拿走那个白纸人,势必要走下这个浅滩,然后,水沟边的泥土湿润,容易留下脚印。
我举着手电筒照了照,果然,找到了一对脚印,凭感觉,脚印有点大,应该是男人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