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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熙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没,没怎么等。”
她低下头,十分不好意思抬手蹭着脸:倘若没睡着,自己也算是等的,可现下自己睡成这般怎好……
谢慎严的手指勾了勾,让她再度抬起:“饿坏了吧?”
林熙摇摇头:“你呢?”
“本是极饿的,还好在祖父那里垫了点点心,等下一起用吧!”说着他松了林熙的下巴,抻展了双臂,林熙立时忙着给他换了便衣,这边huā妈妈也招呼着人端了吃的进来。
“菜在炉子上煨了几道了,怕是味重。”huā妈妈做着提醒,却难免话中是个责怪的意思,林熙听着忙是看她一眼,谢慎严便笑着言语:“今日是我的错,忙的把什么都忘了,害你这般苦等。”
林熙笑着摇摇头:“你忙的都是大事,我不过晚点吃罢了,无妨的。”
这夫妻两个都不计较,了huā妈妈自不会没事寻事,瞧了眼姑娘那红色的袍子,便自觉招手带了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连伺候吃饭的也不留了。
屋里一没留人,林熙便率先红了脸,为了掩盖自己的窘色,她一面抬手为谢慎严布菜,一面相问:“今天到底忙什么,怎么到了这个时候?”
谢慎严抓起酒壶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抬头喝下后这才言语:“这阵子忙着京察本就事多,谁知道跟头上事儿落事……”他看了一眼林熙,冲她一笑:“算了,先吃饭吧,回头再和你细说。”
林熙点点头,两口子便一起用餐,谢慎严大约为表歉意。倒也给林熙夹菜不少,可人饿过头了。并没多少食欲。加之一想到今晚的意义,林熙心里莫名的有些惴惴,自然这饭菜就没吃下去多少,最后还是谢慎严见她这样。干脆将酒坛子破了,把酒倒入壶中。继而一抓给两个酒杯满了酒,继而冲着林熙举杯:“走一个吧!”
林熙双手捧了酒杯,与谢慎严相并。继而饮酒入喉。这凛冽的酒水若说在谢慎严的口中是醇香,那到了林熙的嘴里就是辛辣了。
瞧着她眼泪huā子涌出来,谢慎严笑着抬手去抹她的眼:“你呀你,这可是上好的女儿红啊!”
林熙低了头,将把酒杯放下:“再好也没用,喝不来。”
谢慎严闻言抓起酒壶又给林熙倒了一杯:“没有什么喝不来的。多喝几杯,你就喝的出滋味了!”说罢又给自己满上。拉着林熙对饮。
林熙对酒无多大的爱好,但谢慎严倒酒她又怎能推?结果陪着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包着眼泪红着脸颊,盯着谢慎严死死的瞧,就是不说一个字,但要是谢慎严给她斟酒,不等谢慎严开口,她就会抓着酒杯往嘴里倒,俨然已经喝高了。
眼看林熙已经不会等自己碰杯,谢慎严无奈的笑了笑,放下了酒壶,自己抓了酒坛子竟就那么仰头喝了起来,七八口下去后,酒坛子见了底,谢慎严意犹未尽一般搁下了酒坛子,就昂着头准备再喊酒,可扫到林熙那红彤彤的脸颊和直勾勾的眼,他却顿住,继而抬着手就往她的脸上摸。
“等了三年,你可是,huā开了。”他轻声说着,手指在她的眼角眉梢上游走,林熙似乎讨厌他的手指阻碍了自己的视线,抬手一把将他的手抓下,双眼还是直勾勾的瞧(书书屋最快更新)着他。
“你,看什么呢,这么专心?”他一边问着,一边伸出另一只手去摸她的脸。
“看你。”林熙说着脸上漾出一抹笑来。
谢慎严的手指点在了林熙的鼻子上:“那看到什么了?”
林熙眨眨眼睛,使劲地摇头,继而言语:“除了好看,什么,都看不懂。”
谢慎严闻言一愣,随即笑着言语:“可我觉得,还是你好看。”他说着手指从鼻子往她的唇上滑,岂料林熙此时正好伸出舌头来舔嘴唇,结果舌尖带着湿热直接添上了谢慎严的指尖,谢慎严的身子一抖,随即喉结一个上下,那手指尖便直接探进了林熙的口中……
林熙喝高了,她双眸里除了闪光之外,更有迷茫之色,谢慎严的举动,让她懵了,她几乎是本能的把那指头嘬了一下,结果就如同点了火引一般,谢慎严直接抽了双手,继而一个起身弯身,便把呆呆的林熙给抱了起来,直向屏风后去。
纱帐层叠悬挂,红色的床铺上显眼的摆着醒目的白布和那合欢枕,谢慎严的眼扫过它们再看向抱在自己怀里的林熙,他的猛劲立刻收敛,温柔而轻巧的将林熙置在了床上,而后抬手勾起了林熙的宽袍衣襟,从胸口直顺到脚踝处。
轻取绣鞋,再取布袜,当那白皙的脚丫子被他大掌握住一半时,林熙的鼻翼里发出哼鸣,随即自己缩了脚,一副娇嗔的模样,鼻音浓浓的言语:“嗯,痒。”
谢慎严看着林熙那娇媚的模样,只觉得自己压抑的火在升腾,他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脱去了自己的常服,鞋袜,而后才躺到了林熙的身边,直接拥了她,将吻送上。
他的吻,深浅不一,时而在额头耳垂处轻点,时而在脖颈锁骨处深吮,林熙迷瞪着双眼,身子软绵绵的躺在那里,这会儿的她只知道自己像一朵云,飘忽忽的。
在这样的飘忽忽中,她不知行径了多久,当胸口处一种似痛似痒的感觉涌上来时,她撑着自己的眼,努力的抬头瞧看,可瞧见的只有黑色的瀑布,她探手摸过去,手指插入了他的发中,他则从柔软里抬头瞧望,四目相对,林熙瞧看到的那一双眸子带着情YU带着爱恋更带着炙热,立时她像被烫到了一般,身子打了个哆嗦,随即她感觉到了凉,这才发现,自己大半个身子,已经与衣物分离。
霎时。小腹窜起一股子酥麻,那久违的感觉清楚的提醒着属于她的YU望。下一秒嗓子里便不受控制的发出了音符。
这音符便是邀约。一直努力压制自己YU火的谢慎严像是得到了准许一般,立时双手滑向了她的腰间。
裙面被扯开,亵裤被退下,随即它们纷纷落于地。当她不着片缕的躺在红被中的白布上时,那一身雪肌在屋中有些昏黄的灯光下粉中可见剔透。如宝珠一般莹润,如膏脂一般凝玉。
谢慎严的唇落在了她的小腹上,随即他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褪了个干净。
他伏在她的身上。亲吻。ROUCUO,吸SHUN,只弄得林熙的嗓音哼鸣不断,如同敲响了战鼓。
当那炙热的坚挺抵着她的SICHU,想要找到入口时,林熙那模糊的意识有了一秒的认知。然后这一秒之下是他的探入。
“啊!”痛感袭来,那份炙热。那份壮硕,叫她皱眉飞泪,她下意识的紧紧攥起了手指,却不知自己的指甲已在他的肩头留下了痕迹。
那弓起的身子,那流淌的眼泪,宣告着她的痛,谢慎严皱着眉停下了动作,他强忍着那种紧窒的感觉,不让自己再动一下。
好半天,林熙的腰身才缓落于铺,谢慎严抬手抹着她的眉眼,轻声言语:“忍忍就好了,我会慢慢的。”他说着,慢慢开始了动作,一点点的等着她适应。
很快,林熙的眉松开了,他才舒缓了自己的眉。
他搂着她,将动作加大,将速度深度加码,慢慢的,帐内充斥着林熙的欢愉之声与那木床咯吱咯吱的低语声交相辉映。
……
纱帐半垂,床铺凌乱,薄被下,两具CHILUO的身子紧拥在一起。
也许是疲惫,也许是酒醉,林熙倒在他的臂弯里呼呼地睡着了。
外面已是秋日,而室内的CHUN意却是那么的浓。
谢慎严瞧望着她,嘴角勾着笑,眼神落在她的眉眼上,而手指轻轻地抚弄着她的脸颊,许久后,才轻声言语:“幸好在船上你没犯傻,要不然……”他叹了一口气,将唇印在她的额头上,而后才躺好,将她紧紧拥着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床帐内只有两人熟睡的呼吸声。
……
刚进寅时,林熙便习惯性的睁了眼,她呆呆的看了看床顶,才转头看向了身边的男人,结果身边那张美颜的睫毛一动,随即睁开,林熙下意识的立时闭眼,却是晚了,那一副装睡的样子看得谢慎严一笑,舌尖就扫了林熙的唇:“还没醒的话,我不介意清早再品一次美人香。”
林熙的脸当即泛红,随即脑袋就往一边扭,结果被谢慎严把脑袋扳了回来,只能羞答答的往他怀里埋。
谢慎严的脸上满是笑意,他伸手摸弄着她的头发:“凡事总有第一次,习惯了就好了。”
林熙闻言更加的往被窝里缩,结果钻的太深,手肘碰到了坚挺的某处,立时惊得她又钻了出来,而后趴在床上,把自己的脸往床铺里埋。
“你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日后你都不打算给为夫看你这张脸了吗?”谢慎严说着把林熙翻了个,继而在她的脸上一吻,然后瞧着她死闭着的眼说道:“好了,你要害羞那你就歇着慢慢害羞吧,我今日还有的忙,可起了!”
他说罢便松了林熙,撑身坐起,林熙闻言则睁开了眼望着他的身侧轻言:“今日不是休沐的吗?怎么,你有约?”
谢慎严转头冲她一笑:“休沐是没错,可吏部歇不下,我也歇不下。”
林熙闻言便也起身,捞着衣服往身上套:“怎么今年的京察忙成这样?当初你跟着韩大人时,正逢新一轮的安置调任的,也没见如此忙啊!”
谢慎严穿套着衣裳:“那时韩大人虽然成为了首辅,但吏部本就是他的下辖,熟门熟路的也没什么变动啊。”
“变动?”林熙挑了眉,随即明了过来:“可是韩大人他要致仕了?”
谢慎严转头看向林熙:“知道我昨个为什么回来的晚吗?前日里韩大人的母亲差点就过世了,那御医救了人回来,这气虽是又喘上了,但人已经熬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已断她出不了这个月了。他母亲若是过世,韩大人自是得丁忧的,而眼下又是京察调换的时候,皇上又遴选了新的人手接受手部,我们这些帮衬的便得跟着一起转,除了原本要做的,还得理顺接壤的哪里得闲的了?”
“怪不得你昨晚会在祖父那里迟迟不归,看来大伯也要荣升了吧?”韩大人要丁忧,内阁里的几位自是要依次向上,虽然照道理,进了内阁就是排资论辈,于谢鲲之前还有好几位,可是这户部一早皇上就丢给了谢鲲兼着,摆明了内阁首辅是定给他了,就算内阁的选拟是内阁自己的意思,但最后批准的还不是皇上?其他内阁又个个“老奸巨猾”一肚子城府的人,没谁会不开眼的想和皇上对着干非去首辅的位置上蹲两天的,毕竟你蹲上去了,皇上不乐意就会拿着芝麻大的事当西瓜的收拾你,把你扒拉下来让位,你那不是自找苦吃嘛!
是以林熙一早就在谢慎严当年的言语里明白过来,这会儿也知道应是大房要分家的时候到了。
“没错,昨晚就是为这大伯的事,说道的久了些。”谢慎严说着趿鞋起身:“月底的时候,这事儿就会落下来,到了年初,大伯就会自立门户分出去,到了那时,祖父自会向验封司报备,我爹便会为爵位相袭之人,而我,就由谢家三房子弟变为谢家未来的世子,你也就是世子夫人了。”
林熙深吸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谢慎严冲她笑:“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这甚好。”
林熙低了头不言语,倒是谢慎严抬手搂了她的肩头:“别想太多,不懂的就和我娘学就是,反正是个世子夫人又不是侯爷夫人,倒不必太紧张的,何况我父亲身子极好,等到我能继承的那一天只怕是七老八十的时候,你跟着我娘学个四五十年也总能出来的。”
林熙无语的看了眼谢慎严,抬手把腰带塞了过去:“是,我一定争取在六十岁的时候学出个皮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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