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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宝见陈瑄出了院子,立马跑出来,一把就抱住了曹母,“娘你真厉害,女儿佩服之至,请受女儿一拜。”说着就蹲下,跟个刚学会小节目的小狗似的,一个劲儿的行礼。
曹母本来还在因此事揪心,担忧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心里怅然难受,见了喜宝这个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她慈爱的拉住喜宝的手,将喜宝拽了起来。
细细打量了喜宝一番,才开口道:“你不喜欢陈瑄?”
“娘,天上月亮再好,够不着就是够不着。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强行去要,就算得到了,也不过是累了自己,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不该是我的,求来未必是幸福。日后且看吧。”说罢,喜宝一把拉住曹母的手,随即一扯自己袖口,“娘你看,我袖子破了个洞,娘给我缝缝。”
“自己也不知道好好学学女红!”曹母捏了把喜宝的鼻子,随即却拉着喜宝往屋子里走,“换件其他衣服,娘给你把这个袖子缝缝。”
喜宝美滋滋的跟着曹母进了屋,进屋前最后回头朝着门口望了一眼,天色黑了,白把式去锁门,白姆妈这才从厨房里出来张罗晚饭。
陈瑄这么来了一趟,到底是做做样子,以此证明不是他不想娶,还是真的要……
夜里吃过饭回了自己屋子里休息,喜宝直到入睡,也没有问出口的,是:娘,从陈瑄的话里听着,怎么好像她爹还没死的样子?
…………………………
阳春三月,最是清爽时节,南方这个月份也正冷着,人们却已经开始忙碌着准备迎接春天的到来了。
喜宝学了一个来月的医术,虽然一直在梁医师面前假装刚起步,在熟悉药材。实际上已经将梁医师书房里的一票医书几乎都过了个遍了。
很多知识她早就熟记,不过是回忆一番,与古代医术融合一番,了解了下当下环境中一些治疗的实施方法和医疗条件。
又悄悄的观察了慈安堂的药材来源和医药卖出的各方面情况,小卧底做的十足勤奋认真,休息时还时不时的yy下自己开医馆的盛况。
“小宝,帮我把那碗药捣了!”孙医师的捣药小童推给喜宝一个捣药罐儿,随即命令道。
其他几个捣药小童便朝着喜宝笑,等着看热闹的模样。
哪知喜宝一点儿不生气,接过那药罐,居然真的捣了起来。
这帮人时常趁着梁医师不在便使唤她,一副师兄模样,颐指气使。待梁医师在了,又表现出照顾喜宝的模样,好似他们多么体让新师弟似的。
喜宝早习惯了,反正他在这里学学医术,这几个师兄也就会捣个乱使个小坏,无伤大雅的,她反正是无所谓的。
那让她捣药的小童立即得意起来,在一边靠着木柱悠闲的看着喜宝低头捣药,牛的二五八万的,很是不得了。
喜宝正捣着药,梁医师突然进了门儿,低头看了眼喜宝手里的药罐,上面写着个大大的‘孙’字,显示着这是属于哪位医师的,他眉头立即皱起眉,随即走到喜宝身边,一脚就将那药罐儿给踢飞了。
喜宝吓了一大跳,抬起头来就见梁医师黑着脸道:“闲的你……”
喜宝正要分辨几句,梁医师便开口道:“拎着药箱,跟为师出诊。”说罢一转身就回了自己主室,那主室里是医师休息的屋子,平时出诊,便要去换一身儿比较正式的装扮。
喜宝这才站起身,扭头看了眼身边倒在地上的药罐儿和洒了一地已经不能用了的药,她无奈的朝着那倚在边上吓的瞠目结舌的小童一耸肩,便转身进了梁医师的书房,取药箱去了。
那孙医师的小童直气的浑身颤抖,忙跑过去收起药罐儿,心疼的双眼泛红。又要挨训了……
正这时梁医师换了身衣服出来,随即便见那小童刚捡起药罐,正检查里面还剩多少药没撒出去。梁医师见那小童已经是十七八岁年纪,再看看自己徒儿才不过十二三岁,心里愈发生气,娘的,居然有人敢欺负他看重的高徒——是可忍师不可忍!
随即他大踏步往前一走,猛地一挥手,那小童被梁医师一撞,身子一歪,药罐里的药终于全洒了。
梁医师还扭头朝着那小童怒道:“日后长着点眼睛!”这话里的意思就是:长着点眼睛,欺负我徒弟别让我看见!
那小童欲哭无泪,看着撒在地上的药渣药汁,一边身子忍不住颤颤巍巍起来……
喜宝憋着笑,忙跟着梁医师走了出去,看着梁医师的背影,忍不住心里暗叹:师傅啊师傅,你用不用这么小孩子气啊?
可是这小孩子气的师傅的背影,怎么显得这么伟岸高大呀!
“师傅,咱们去哪里出诊啊?”能让梁医师亲自出马的人家,肯定不是什么小家小户吧。
“贺知州。”梁医师开口道。
喜宝随即张大了嘴巴,合肥市长!
“谁生病了呀?”喜宝又问。
梁医师扭头狠狠瞪了喜宝一眼,“做医生,少说少问,多看!”
“是,师傅!”喜宝立即振作精神,表示听令。
梁医师看着喜宝耍宝的样子,摇了摇头,出了慈安堂,率先上了马车。
喜宝心里忍不住好奇道:不知道是市长大人生病了,还是市长大人的亲属生病了。这还是第一次跟着师傅出诊,正好,瞧瞧出诊都是怎么个流程,也学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