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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天才吃过晚饭齐浩就在家里坐不住了,胡乱在家扒了几口就和程世显两个偷偷摸摸摸出府去,那酒楼老板一早已经受过打点,一见他俩便殷勤地将他们往二楼的雅间里引,炕桌上早备好四干果四坚果四蜜饯,并两壶香喷喷的好久,轻纱珠帘背后有妙曼清扬的乐声传来,更隐隐可见一女子婀娜纤柔的身姿端坐于内。
齐浩也算是个风月场里的老手,京里稍有名气的歌ji舞ji无不yin遍,因此越发对这“外来的歌女”兴趣浓厚,听她这一手小曲儿弹得婉转悠扬怪有味道的,想必本人也生得如花似玉年轻貌美,不由歪在炕上时而心不在焉地和程世显互相劝两回酒,时而饶有兴味地跟着乐曲的节奏打起了牌子。
一时酒过三巡两个男人脸上都有了些淡淡的春意,程世显忽然拍了拍脑门,“该死,今儿答应了你姐姐陪她下棋,这会子可晚了,只怕又要惹她生气,我还是先回去,你慢慢玩个尽兴吧。”
齐浩正碍于程世显在场不好调戏那帘子后头的歌女,如今听他这么一说简直正中下怀,忙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那你快去吧,若姐姐明儿问起,我自会替你分辩,自家兄弟出来聚聚又不是在外头跟那些个浑人花天酒地,怕什么?”
程世显忙朝他感激地笑笑,很快便脚底抹了油似的溜了,只剩下齐浩一人他便放肆了许多,不一会儿工夫外头的罩衫也脱了,里头的扣子也松散了,又重新取过一只干净的酒杯来斟满了酒方朝帘子里招了招手无比温存地笑道 :“姑娘弹唱了一宿想必也口渴了,不如来杯水酒润润喉,这里的桂花酿可是全城闻名的。”
乐声随着他的说话声渐渐停下,可那少女的影子却依旧坐着一动不动,齐浩打量她害臊,这般欲迎还拒倒比直接投怀送抱来得更有情趣,便耐着性子哄她,“姑娘不用怕,齐谋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不会威逼强迫你一个弱女子,既然来了这寻欢作乐的地方,自然要彼此你情我愿各得其所才好。”
话虽说得斯文,可他的脚步子却并非跟他的嘴是一个意思,早就三步并两步走上前去,并一把扯开帘子,撞入眼帘的果然是一位明眸皓齿的美娇娥,可却并非什么从未见过的歌女,却正是被他巧言哄骗且珠胎暗结的贺从蓉。
当即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
贺从蓉早已想到他一个纨绔子弟多少有些花心,可方才被他几番言语调戏不由心里又怒又恨又愧,这会子早已眼泪珠子在眼圈儿里直打滚,见了他便忍不住簌簌落了下来,就跟那断了线的珍珠链子似的滴滴答答落个不停。
齐浩到底老练,自己惊愕了一会儿还是扭了过来,忙走上前一脸关切地问她:“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我今儿才回的京,家里还没应酬得完呢,所以没顾上跟老太君替咱俩的事儿,你可别胡思乱想才好。”
贺从蓉自然不会揭穿他,反而朝他信任地点点头方抽抽搭搭道:“我们家太太是个精明人你也是知道的,我哪里瞒得过她,她知道了你我之间的事儿便逼我堕胎,我好不容易几经周折逃出来,又不敢贸贸然上门去寻你,只好先找了家旅店住下,估摸着你是时候回来了,又花钱买通了这儿的老板放出风去引你前来。好在老天爷保佑,果真叫我把你给盼来了!”
说完便扑到齐浩怀里嘤嘤哭个没完,一番话将自己跟程世显给撇了个干净,齐浩只当程世显也是误听消息才撞上来的,哪里想到疑心他去,听贺从蓉的意思显然已经与贺府决裂跑了出来,这将来如何安置她却着实愁人。
其实她的温柔灵巧确实很抓人心,若自己已然成婚,倒并不介意纳了她做个偏房给齐家传宗接代,偏生自己如今还未曾娶亲。
一来家里的规矩大,年轻公子婚前不许纳妾。
二来这贺从蓉是他未来老婆的姐姐,虽说是个庶出的,可也是侯府的小姐,这姐妹两个一个做妻一个做妾主不主仆不仆的成何体统?恐怕贺家是绝不会同意的,搞不好就要得罪人。
当初自己一时糊涂陷入了温柔乡里,待想明白时为时已晚,贺从蓉肚子里已经揣上了他的骨肉,这会子可真叫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了。
听她哭得可怜心里也过意不去,也只好好言劝她,“快别哭了,小心伤心太过动了胎气。你如今是有身孕的人,行动可要小心谨慎才行。”
贺从蓉温顺地点了点头,谁知就在此时包房的房门却被人一把推开,一个身量矮小、整个人精瘦的白须老爷子怒容满面地走了进来,老大不客气地在上座坐了之后指着贺从蓉吹胡子瞪眼半天说不出话。
贺从蓉见了他便一下子白了脸,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颤着嗓子喊了一声三叔公。
这老爷子也姓贺,是已故的贺老侯爷的亲弟弟,排行老三,今年七十二岁高龄,是眼下贺家年纪最长的老人家,就连贺老爷和王夫人见了他,也不得不恭恭敬敬叫一声三叔。
老人家虽说早已不大理事,可亲族中若有重大事件众人还是习惯请出他老人家来给大伙儿评理做主,老人家德高望重年纪又大,他说的话在贺家人当中是无人不服的。
且说早些时候这老三爷忽然收到一封密信,说西府里老2家的女儿在外头与男人勾勾搭搭不成文,而且因奸成孕意欲私奔,就在今晚二人约在某时某地无耻幽会。
白纸黑字已经把他给气得够呛,仅此便赶早上这儿埋伏来了,刚才在外头听了半晌,竟真有此事,立时便气冲冲地一脚把门踹开闯了进来。
齐浩见老爷子威风凛凛一脸的杀气,早就吓得没了魂,这勾搭人家闺中少女还怀了孕的罪名他可不敢认,心里七上八下地琢磨一会子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当即丢下贺从蓉撒开两条腿就朝门外飞奔而去,谁知才跑出了门口就叫人提溜住前襟跟个沙袋似的丢了回来,难堪的屁股着地摔在贺从蓉身边。
原来门口早有四名身强体健的大汉把手,如今正双手环胸一字排开在外头站着,个个等着贺老三爷的一声号令。
贺老三爷鄙夷地横了他一眼就别开头看也不看他,而是恨铁不成钢地指着贺从蓉道:“你年年来请安我都跟你们太太说,这孩子安静、端庄,是个好孩子,要好生教养,怎么你竟做出这等辱没祖宗的糊涂勾当!这野小子是哪里的?你看上他什么?看看这怕死的样子,竟对你母子不管不顾只要自己逃命去呢!”
贺从蓉伏在地上又愧又怕哭得肝肠寸断哪里还说得出话来,贺老三爷也不管她,沉着脸拍了拍手,那四个壮汉便一拥而上三下两下就将齐浩反剪着双手制服在地下。
齐浩有心想说出自己的身份让这糟老头子有所忌惮,奈何一张嘴已经被堵得死死的压根出不了声音,想以眼神像贺从蓉求救,可她已经哭得快晕过去了,哪里敢侧过头来看自己,瞪了她半晌也是白搭,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由着那几个汉子将自己拖了出去。
贺老三爷这时方慢悠悠站起身朝地下撇过去一眼冷道:“你是自己跟我走,还是也要我的人过来请你?”
贺从蓉耸动的双肩顿时一个激灵,忙慌慌张张站起身来,“孩儿跟叔公回去,求叔公给孩儿留点脸面。”
贺老三爷鼻子里冷哼了一声快步走出屋去,贺从蓉忙跟在后头,下了楼径自上了停在外头的马车。
那齐浩身边的小厮九斤本来在楼下大堂里一个人喝点子小酒跟卖唱的小妞打情骂俏揩油呢,却见他家四爷被人五花大绑着下来直接给丢进了一辆车里,估摸着自己这小身板上去也是被人一顿暴打的份儿,因此只敢悄悄在后头跟着,等眼看着那押人的马车到了地方带人进了房子,他方飞一般地跑回家里搬救兵去。
这时候王夫人也拾掇停当准备就寝了,白天的时候福安特特请了个外地来的新戏班子来家里唱戏请她去看,又送了她好些宫里带出来的名贵玩意儿,摆明了有心示好,她虽不是没见过好东西的人,不过想想到底人已经过门了,只要她肯听教训,也不至于叫她太过难堪,因此脸上倒也渐渐有了点子笑影。
谁知那戏班子还真不错,尤其是那挑大梁的旦角儿,唱功扮相都是一绝,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睛顾盼生辉脉脉含情,身段袅娜姿态轻盈如弱柳扶风,比真女人还要美上三分,唱的又是她最爱看的贵妃醉酒和白蛇传,因此倒尽兴乐了一整天。
这会子正疲乏得厉害,谁知才坐到床上由琉璃伺候着泡脚,就听见外头传来急急忙忙的脚步声,显示海棠气色不成气色的进了门,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后头跟进来的人粗鲁地一把推开。
“什么时候了,还传什么传!你们都给我出去!”(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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