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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章节(15点)
原来竟是贺老爷怒发冲冠地走进来,屋子里两个小丫头早唬得跟海棠一道退出门去,琉璃迟疑地看了一眼王夫人,见她点头后方也退下,很快屋里便只剩下老夫妻二人,王夫人因不知所为何事,只好陪着小心起身相迎。
“老爷怎么了?好端端的,这又是从哪儿惹来的邪火?”
“哼!”
贺老爷重重哼了一声,却并不回答王夫人的问话,而是从怀里摸出一封封口被蜜蜡封紧且已被拆开的信件唰地甩在炕桌上。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你整天在家里都折腾些个什么劲儿!把孩子都给教成什么样了!”
贺老爷的语气几乎气急败坏,整张脸也黑得跟个锅底似的,王夫人心里隐约觉着不妥,便忙将那信拆开来看看,果然当即也变了脸色。
原来是贺老三爷的亲笔便笺,寥寥几笔说清了前因后果要他们过去领人,王夫人眼前看着的是薄薄的信纸,可老三叔那张不苟言笑阴阳怪气的脸已经浮现到面前来了。
她一向便有些怕那老家伙,因此多年来能少走动便少走动,奈何祖宗礼法不可废,他的辈分德行在那儿,自然便是公认的族长,这件事儿他是有权说话的。
贺老爷看她怔怔地坐着不动不由越发光火,一把抢过她手里的信道:“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去穿衣服!老2不在家,你把老2媳妇儿也叫着,再不过去,难道让二丫头把孩子生在三叔家里给咱们丢人现眼不成!”
这话虽说得夸张些,不过王夫人也是个知好歹的,自然明白这会子耽搁不得,可一听见让请赵夫人,她忙朝贺老爷拼命摆手连说使不得,贺老爷被她这神神叨叨的样子弄得越发不耐烦,正要甩开她的手,却听她有意压低了喉咙问他。
“老爷可知道与二丫头有染的男人是谁?”
贺老爷两眼一瞪,“我从哪里知道去?连三叔都还不知道呢!”
“那便好了,今儿咱们先跟三叔说说好话认个错将孩子领回来,那男人就静悄悄地放他走吧,千万别叫西府里听见风声,也别把事情给闹出来!”
贺老爷一听这话奇了,当即把袖子一甩恨道:“这是什么混账话?臭小子糟蹋了我们南安侯府的千金小姐,你叫我静悄悄地放他走?要依我的性子,恨不得打断他浑身的骨头丢到城门外去喂狗!”
王夫人见他不肯,当即眼圈儿一红落下泪来,“那我且问你,咱们家的小姐,到底是从芝尊贵些,还是从蓉尊贵些?在老爷心里头,到底是从芝亲近些,还是从蓉亲近些?”
贺老爷被她这莫名其妙的问话问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那还用说?从芝是我的亲闺女,从蓉是老2家的丫头,孰轻孰重孰远孰近我还不会分那我可不白活了?”
“有了老爷这话我就放心了,不怕告诉老爷,我知道从蓉丫头的相好是谁,本欲偷偷把她肚里的孽种给结果了,却叫她觉察出来才逃了出去,什么连日卧病什么出城休养都是我编出来的!只因此事若泄露出去,不但从蓉丫头要悔了,就连咱们乖巧老实的芝儿也给毁了呀!”
王夫人连珠炮似的一番剖白,说完后整个人已经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来,贺老爷愣了半晌,很快又明白过来似的拍了拍王夫人的手背,“夫人的意思,是怕从蓉丫头惹出来的丑事会连累从芝的名声?”
王夫人流着泪点了点头,“这只是其一,更作孽的是从蓉丫头勾搭的那个男人,正是齐家老四齐浩!”
什么?
一句话晴天霹雳一样劈得贺老爷几乎晕厥,自己千挑万选费尽心思撮合来的乘龙快婿,尽尚未成婚就跟别的女子yin乱胡为弄出了孩子,而那女子竟还就是自家的亲侄女儿!
王夫人显然还怕他一时想不明白,忙跟在后头补充道:“因此决不能让西府的人过去,若三叔只是发顿火叫咱们将这对孽障严惩拆散那是最好,可我生怕他多管闲事偏要追问齐浩的家世来历让他给二丫头负责到底,又当着西府的面儿,难道老爷能袒护自己女儿不答应他们?可到时候咱们芝儿怎么办?总不能给齐家当小老婆给从蓉丫头当丫鬟使吧?还是退婚回来,将来再也找不着好人家?”
这话说得贺老爷急得直跺脚,“既然如此哪里还有这许多废话!若那姓齐的小子挨不住三叔的棍棒主动求亲一下子将身世全招了那就全完了!”
说罢夫妻俩手拉着手匆匆忙忙出了门,贺锦年早套了车在外头等着,扶他们上了车后便一家三口破天荒地一个仆从也不带从侯府后门里出去,直奔贺老三爷的宅子。
谁知一到门口就听见贺锦年低呼了一声不好,贺老爷和王夫人同时揭开车帘子往外看去,顿时两个人的脸上都刷得没了血色,原来大门外早已有另一辆马车停着,十来个身强体壮的家人整整齐齐在车旁站着,看这阵仗,搞不好是齐家的人先到了。
说起来也是天意,原来齐家的人一听见九斤回去报告的消息那还了得,不知哪里来的土匪蛮子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掳劫他们国舅府的公子,因此立时派了家里的老大老2两位小爷带了一群人马气势汹汹地杀了过来,他们的母亲齐大太太因实在放心不下小儿子,便坐着车远远跟着。
那齐大公子毕竟年纪长些,虽说贺家的老三爷早已深居简出,可这所宅子他却认得,到了地方便知不是掳人要钱那档子事儿,其中想必另有内情,遂请了他**出来,又将一众家人都留在外头,母子三人客客气气请门房通传、并大摇大摆地进了府。
门房上的人见了贺老爷等人忙迎了上来,“大老爷快请,咱们老太爷可等了有一会儿了,恐怕要不高兴呢!”
贺老爷和王夫人这会子哪里还敢耍威风,只好硬着头皮迈开步子往里头走,穿过院子里的抄手游廊进了大堂,果然见贺老三爷端端正正坐在上首,而齐大太太和两位齐公子正坐在他底下右手边的一溜椅子上。
见了他二人进来两个小辈都站起来行礼,唯有齐大太太岿然不动,贺老爷男人家心思粗些倒还好,可王夫人却总觉着齐大太太瞅他们的眼神怪不客气的,当即脸上便讪讪地不敢上去招呼,只老老实实先给老三爷请安问好。
贺老三爷的脸拉得比挂面还长,任由他两个弯腰屈膝了半晌都不肯应答,眼看贺老爷额头上的汗珠子就要往下滴了,才半真半假地咳嗽了两声,“罢了罢了,你们都免礼吧。如今当着客人我也懒得再说了,人老了脸皮薄,说起来脸上臊得慌!齐家也是老朋友了,这事儿你们就商量着办吧!”
这时有丫鬟上来请贺老爷和王夫人就坐,他两个也只有惴惴不安地在齐家母子对面坐下,彼此你看我我看你,那叫个尴尬,那叫个难为情!
到底还是齐大太太先忍不住了,皮笑肉不笑地轻轻一笑朝王夫人道:“不知贵府里到底打的怎么个主意,一个女孩儿还没过门,另一个女孩儿又自动送上门来还大了肚子,这叫我们家可如何是好?若现在这个是个丫头倒算了,先收了房让她把孩子生下来也无妨,可偏偏又是你们三姑娘的堂姐,是你们府里堂堂正正的二姑娘,委屈了哪一个,说出去可都是要叫人笑掉大牙的。”
这话说得明白,妻是主妾是仆,没有姐妹两个一妻一妾的道理。
贺家不怕没脸,齐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王夫人一辈子横行霸道惯了,几时受过这等闲气,又不是自己的孩子闯了祸,可没必要受这等委屈。
因此便挺了挺腰杆微微一笑道:“叫亲家太太看笑话了,我们夫妻二人实在没脸见你。只因我们二叔家里儿女单薄,只得一儿一女,因此自小格外宠溺娇惯,向来都是要什么给什么,管教起来也是宽多严少,从蓉那孩子年纪也轻,哪里听过什么是男人的花言巧语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想必就这么犯了糊涂,最后吃亏的还是自己,说起来真是可恨又可怜。”
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明里是在数落贺府二房不会教孩子,数落贺从蓉品德有亏,可话里话外也在暗示齐浩毕竟年长几岁又是个东奔西走见多识广的男人,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想必他也曾蜜意勾引,两个人都行得不端不正,又有谁能撇得一干二净?
齐大太太听了这话不由一时语塞,方才的嚣张气焰也不知不觉中下去了些许,手里的帕子被她拧了又拧后方听她气哼哼再度开口道:“如今追究对错还有何用,我们只想听听侯爷和太太的意思,如今咱们家可只有一个儿子,该拿你们家的两个女儿怎么办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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