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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浮出水面(3) 李局长拼出头像后发往省厅,而省厅发往了全省进行布控。总算又有一名特工的面目浮出水面,让大家的搜寻工作不再那么盲目。
厉杰告诉李局长让省厅通报一下,逃跑的间谍身上可能带有自制的炸弹,提醒搜寻人员注意安全。
然后他拿出那本便签纸,撕下第一页对着光线左看右看,最后找来一只2b铅笔在便签纸上涂抹一通后,竟然在纸上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张交通图,通过大家分析对比,这是一张鹿湾山区的交通图。
鹿湾的背后是一座高耸入云、绵延几百公里的大山。五六十年代,为了快速把油品运往省城火车站,支持全国的经济建设,省里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财力修建了这条长达600多公里的盘山公路,使运输路线缩短了三分之一。
大家齐齐一凛,身子向上挺了挺,如果这张地图是对手设计的逃跑路线,可以看出对手很可能想进入人迹罕至的深山,通过连绵的大山窜入新疆,再从新疆长达5600多公里的边境偷渡出境。
这样在深山里逃亡,虽然比较辛苦,但相对来说比在公路上跑安全一些。
因为关科长提供的间谍面貌接近新疆少数民族的长相,一旦进入新疆境内他就如鱼得水,比较容易隐迹逃跑了。
厉杰的眉毛拧成了一堆,用十分沉缓的语气与李局长商量说:“现在也没有其他线索,要不我带几个人顺着这条线索追下去试试?”
李局长说:“你有什么想法?”他觉得厉杰提出这个建议一定有想法。
厉杰顿了顿说:“换位思考,如果是我,我肯定走这条路线,刚开始用车以最快的速度尽可能远离鹿湾,等觉得不安全时再弃车在深山里步行,只要穿越了鹿湾山区逃脱的可能性就比较大了。”
李局长赞同地点点头,示意厉杰继续说。
厉杰迟疑了一下说:“间谍逃跑已有10个多小时,由于山路蜿蜒曲折,夜间行驶车速不会超过40公里,最多跑出去400公里,而这条山路足足有600多公里,没有任何岔道,拦截比较容易。一旦让他走出这条山路进入其他地区的地界,踏入四通八达的村镇小路,再找到他就难了。”
“你打算怎么去追?”李局长问,他觉得厉杰的分析很有道理,如果间谍走这条路,出山前抓住他是最好的。
厉杰说:“我想带几个人,乘直升机到500公里处去搜索拦裁,如果我们拦截失败,搜索能确定他走的是这条路,那么就可以在出口处用人海战术拉网拦截,这样他跑掉的可能性就小了。”
李局长请示了市委及省委领导,领导采纳了厉杰的建议。
几名刚跟着厉杰去执行过任务的国安战士,纷纷要求参战。他们没经历过这么惊险刺激的案子,内心深处那种不安分的因子一直在跃跃欲试,个个兴奋地脸泛红光。更重要的是他们已经深深被厉杰折服,非常渴望跟着这位王牌特工去增长见识。
最后,厉杰带着5名国安战士,一个特警小队12名战士,由一架直升机送往500公里处的深山执行代号为“捕蛇”的行动。
这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石塘市喇嘛路上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黑影东张西望一番走到一个拐角处一晃不见了踪影。这条路比较偏,是一片老平房区,已经例入政aa府的拆迁计划。
几分钟后,一声凄厉的“杀人了”的喊叫声划破了晨曦,只见黑影从拐角处的一个废弃水塔前的窨井里窜出,疯狂地喊着“杀人了,杀人了。”消失在路的尽头,不少住户被瘆人的喊声惊醒。
很快,黑影冲到了派出所,睡的迷迷糊糊的值班民警被鼓点般的砸门声吵醒,打着哈欠揉着惺松的睡眼拉开了门,黑影一拳砸空,一头裁进了门,踉跄了几步才站住,扭头一把拉住民警的胳膊,瞪着惊慌失措的小米米眼着急地说:“杀人了,快,杀人了。”
黑影是一名外地来石塘市打工的流动人口,租住在这条街上的一户平房里。胆小却有点手脚不太干净,经常夜深人静时溜到一些小区撬开别人家地下室偷东西。偷了东西又没胆量放在出租屋里,怕被警察人脏俱获,所以把离他住处不远偏僻的水塔前的窨井当成了他的贼窝,常常把一些东西放那里,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变卖。
今天,他天亮前出去顺了点东西,去放东西时,一下去就发现里面有具女尸,吓的魂飞魄散地窜了上来。
这是人命关天的大案子,如果查到他头上他就是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出门做案从不带手机的他,只好跑去派出所报案。
女尸被刑警队搬到地面上,法医验尸后确定是扭断脖子而亡的。经查女尸死亡时间黑影正在上班,有好几个人可以为他作证,排除了黑影的嫌疑。
这具女尸就是杜春蕾,而杜春蕾父母的家在离喇嘛路隔一条街的贵阳路上,她从父母家去火车站走喇嘛路是条近路,而且过去她一直都是这么走的。
这天上午,石塘市的的哥们在传一件怪事。
三天前一位的哥的车被一老板以每天1000元的租金租了5天,老板一次性付清了一万元押金和五仟元租金。可昨天这位的哥的车就被扔在火车站,他怎么都联系不上租车老板,并且车钥匙及租车协议全仍在车里,车完好无损。这位的哥想退押金都找不到人,白捡了一万多元,心里是即高兴又忐忑。
其实,杜春蕾昨天早上从父母家出来去火车站坐的就是这辆出租车。
一个月前的一天晚上,关科长的儿子在家闹着要买房子结婚,父子俩大吵了一架,吵完关科长心里难受,就跑到夜市上要了盘花生米、一盘凉拌黄瓜自酌自饮。
几年前,关科长的儿子出车祸欠下100多万的债,大部分是从院里的同事、家里的亲朋好友那借来的。几年过去了只还了三分之一,有些人需用钱时上门要,拿不上钱心里不高兴偶尔说点不中听的话,听的关科长心里即憋屈又难受,背着债心里也压抑的慌,可这一切他能怎么办呢?
儿子三十好几了,最近好不容易找了个对象说要结婚,但女方要求买房子,不愿意和他们挤在一起住,可他家哪有钱买房子呀,儿子也就在家里闹,他都快被钱逼疯了。
关科长正独自喝着闷酒,一位穿着讲究、身材瘦高、鼻梁高蜓、眼眶深陷,由于刮去络腮胡子脸上泛着青光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用一口标准的汉语问:“师傅,没有地方坐了,我与你拼个桌可以吗?”
关科长醉眼朦胧地扫了一眼周围,好像是没有空桌子了,就点头答应了。
年轻人坐下后要了一桌子好菜,拿出一瓶五粮液说:“师傅,我们有缘坐在一起,如果不介意,陪我喝杯酒解愁吧。”
关科长打着酒嗝问:“你一看就是有钱人,你愁什么呀?”
他愁眉苦脸地说:“师傅,你是不知道我心里的苦呀,还没地方诉,憋的难受啊!我两个月前听了一个朋友的话来鹿湾投资做生意,投进去上千万,谁知毫无征兆的最好的朋友却突然卷钱跑了,师傅,那是我的血汗钱呀!那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呀!”说着年轻人的眼睛潮红起来。
上千万的血汗钱被骗,最好的朋友背叛,确实值得同情。关科长一听大有同病相怜的感觉,可能是因为酒精的作用,也可能是心中压抑的太久,就把自己也是因为钱愁的恨不得上吊的事说给了年轻人听。俩人竟有点相见恨晚的知已感,越聊越起劲,酒也越喝越多。
后来,关科长喝的断片了,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怎么回家的全都不记得了。
没想到第二天下午下班后,竟然接到了这位年轻人的电话,约他出去坐坐,他也正想弄清楚昨晚的事,所以欣然答应了。
关科长到达约定的饭馆时,年轻人已经等在里面了,他一见关科长进门就热情地迎上来,伸手握着关科长的手说:“关科长,请里面坐。”
关科长一愣,他怎么知道自己姓关是科长,还有自己的电话他又是怎么知道的,想想也许是昨晚喝多了说出来的,有些尴尬地说:“实在不好意思,昨晚喝大了,都不知道胡说了些什么,怎么回家的,应该是你把我送回家的吧,今天我作东请你,以表谢意。”他是不想欠别人人情,昨晚吃了他的,今天还回来两清。
年轻人淡淡一笑说:“关科长,您客气了,小事一桩,不值得一提。”
两人推来挡去的说了一番客气话,菜上来后,开始边吃边聊,关科长问:“年轻人,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生意的吗?”
年轻人高兴地说:“哦,当然可以,我叫司宇,司令的司,宇宙的宇,是个混血儿,我父亲是汉族,母亲是少数民族。”
司宇稍稍停顿一下,压低声音故意把嘴伸到关科长耳边神秘地说:“我是做安保器材生意的,你要是知道哪个单位需要,给我介绍成了生意可以提成5个百分点,这样你就可以挣外快补贴家用了。”
关科长眼睛一亮,研究院由于安保器材较落后,院里已经给公司打报告申请更新的经费,据说很快就要批下来了,他是可以给院里建议购买司宇产品的。
他马上停止了咀嚼,倾身问道:“你的产品怎么样?”
关科长的表情全部落入司宇的眼中,他立即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关科长,这您放心,我的产品绝对是世界上最先进最安全的,只是价格高了点。”
听到司宇这样说,关科长笑米米地点了点头,只要先进安全他就好向院里推荐,价格不是他操心的事。5个百分点,100万就可以提成5万呀,刹时眼里全是红色的毛爷爷。
司宇心里开始窃笑,看来目标上勾了。他是h国的一名特工,名叫艾尔曼,已经在鹿湾呆了两个多月,对研究院的许多人员进行了跟踪调查,关科长最终成为他选定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