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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有我陪你 梅子迷迷糊糊醒来,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厉杰那张放大的含笑星眸,窗外已是阳光普照。
“老婆,醒了?”说着在她柔唇上轻轻啄了一口,两眼带着氤氲之色,搂着她的双手紧紧了,让她贴得更紧点。
她慵懒地舒展了一下身体,但觉全身酸痛。想起昨晚只觉得两耳发热,好像……又是和他缠绵在一起时昏睡过去。
“老婆,在回味吗?”头顶忽然响起一个魅惑的声音。
她涨红了脸辩解,“哪有?人家在想今天要做些什么事。”
“看来是我不够努力,都没有让老婆记住!”他忽然翻身压到她身上,“作为老公,我有义务加深你的记忆……”
“不要啊!我饿了,要吃早餐。”她吓得推着他,现在她已经全身无力了,再来今天又要睡过去了。
他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反正是周日,不用上班,好好躺在床上休息,我马上喂饱你。”说话间手已经很不老实地摸上了她的胸口,她正想骂他“色狼。”却被他用吻堵住了嘴……
他像个贪吃的孩子,要够了才餍足地搂着她睡去。她窝在他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嘴角扬了起来,幸福地闭上了眼睛。她一直都不是个贪心的女人,所以对幸福的要求很简单,就是每天晚上闭眼前能看到他,清晨醒来第一眼能见到他。
午饭后,两人在沙发上聊天,厉杰像当年在火车站一样枕着梅子的大腿,搂着她的腰,把脸埋在她的小腹上闷闷地说:“老婆,还记得当年在北京火车站我这样躺在你腿上睡觉吗,当时我就很想这样搂着你,可不敢,怕吓着你。”
梅子抱着他,怜爱地抚着他的短发,抿唇微笑着想,当年他要这样,吓是肯定会吓着她,不过她应该不会拒绝吧。
他撩开她的睡衣,在她小腹上吻了吻,然后用手轻轻抚摸着说:“老婆,你知道吗,这16年来,只要有空我就会想你。尤其在国外的日子,我常常幻想,我给你做饭吃,送你上下班,带你去散步,就像我们这几个月这样。也幻想着像现在这样,我躺在你的怀里或者你躺要我怀里,开开心心地聊天、看书或者看电视。然后一起孕育我们的爱情结晶,共同迎接他的出生,看着他一点一点长大,会叫爸爸妈妈了,会走路了,会调皮捣蛋了……”
他嘴里弥漫着苦涩的味道,嘴角却露出笑意,“好玩吧,老婆,在国外的日子我很孤单,所以就与幻想中的你交流,每天一进门就会喊:傻丫头,我回来了。然后自言自语与你说话,这样的日子过久了,我都快当真了,对你的思念日益加剧。”
她心疼地抱紧他想给他温暖,咬紧唇,眼中雾气氤氲,把脸深深埋进他的脖劲间,声音哽噎地说:“以后的日子无论风吹雨打有我陪着,不再让你孤单。”
他酸涩地吸了吸鼻子,使劲抱住她说:“老婆,抱着你的感觉真好,我的心从来没有如此宁静和满足过。”
阳光下,他漆黑的眸子,安静地凝视着她,流淌着丝丝缕缕地爱恋,撞得她心跳加速,鼻子发酸,喉咙干涩,眼中闪动着泪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两人的五指慢慢缠绕在一起。
这一刻,她明白了,在过去的点点滴滴中,在无数个不经意间,他们彼此早已固执地将对方刻在了心上。
她带着几分羞涩几分喜悦柔柔地说:“结婚后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他惊喜地瞅着她,眼中全是灿烂的笑容,好一会儿后,才缓缓地问:“真的吗?你真的想为我生个孩子?”
她拼命点头,“嗯,我想给你生一个像你一样优秀的儿子。”
他双唇紧抿,不说同意也不说不同意,突然用力紧紧抱住她,那力道恨不得将她溶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哑声说:“老婆,不要了,我不能现在让你去生孩子、带孩子,这样会很快把你折磨老的。”手在背后轻柔地顺着她的长发。
她的眼前刹时升起雾气,喉头哽涩,鼻子酸怅。轻轻推开他,伸手抚着他的额头、眉、眼、鼻、嘴,噙着一丝笑,凝视着他温柔而又坚定地说:“我不怕,只要你不嫌弃我就行。”
“怎么会呢?无论你是什么样,只要你是我的傻丫头,是我朝思幕想、心心念念的傻丫头,我永不会嫌弃。”
她满足地叹口气,眼窝一热,只觉得胸口暖流横溢,甜滋滋的。打定主意,结婚后不避孕,一定为他生个孩子,生一个属于他的孩子,付出什么代价都不悔。
这世间,并不是每个女人都能如自己这般幸运,遇到一个让自己心甘情愿为他受苦,为他守候,为他倾尽所有而不悔的男人。因为她知道,他同样会心甘情愿为她做一切。
他怜爱地捧起她的脸,眉眼轻笑着说:“再说了,现在不是有菡菡吗,有一个孩子足够了。”
“可菡菡不是你的孩子。”
“那有什么关系,她是你的孩子就和是我的孩子没有区别,你记住,菡菡是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他捏一捏她的鼻子宠溺地说。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能用一双湿润的大眼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他,用力点头。
晚饭后,两人出去散步。路上,厉杰说:“老婆,今天我已经通过电邮向单位递交了结婚报告,等你的审查结束我们就可以去领结婚证,到时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你就再也不能想赶我就赶我了。”话中透着浓浓的委屈,还幽怨地剜了她一眼。
她笑嘻嘻地捏捏他的脸颊,调笑着说:“哟,怎么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
“人家本来就受委屈了嘛,看吧,凶老婆现在又在欺负人家。”他拉着她的手晃着,噘起嘴装出更加委屈的样子说。
见他搞怪,她无奈地看看四周,抚了抚他的脸颊,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快速一吻,挑挑眉说:“这样可以了吗?”
他捉住她十分不满足地在她唇上印上一个重重的湿吻,才带着浓浓地鼻音哼出一个“嗯”字。
说到结婚,梅子沉默下来,看着沉浸在快乐中的厉杰,踌躇了半晌拉住他,拧着眉头忧虑地说:“我们结婚的事是不是应该先征求一下你家人的意见,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我离过婚,带着一个女儿,你确定你的家人能接受这样的我吗?”
他暖暖地笑望着她说:“老婆,别担心,我的家人我清楚,他们都是善良的人,只要我开心快乐,他们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再说,他们催我结婚催了十几年了,我一直告诉他们这辈子我不结婚,他们早就对我结婚的事不抱希望了,现在我突然宣布结婚,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哪里会反对!”
她心中轻轻淌过阵阵暖流,瞬间又生了怯意,害怕事情并不如想像的那么简单,“那你告诉他们了吗?”
他盯着她,心中满是痛惜,“没有,等婚期定好后,我带你们回去见他们,给他们一个惊喜。不过,这个周未我们去你父母家吧?”说话间,手已经把她紧紧拥进怀中,似乎在告诉她,不用担心,一切有他。
她依在他怀中,心软暖的仿佛要化了般,轻轻说:“好。”很快又小心翼翼地说:“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不是个温顺的女人,也不是个大度的女人,有时还会竖起浑身的刺张牙舞爪,你还愿意娶我吗?”
“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一清二楚,我要娶的就是对我斤斤计较,又凶又恶的傻丫头做老婆。”他笑意盈盈地盯着她促狭地说。然后自信满满地补充道:“至于竖起浑身的刺张牙舞爪嘛,我想你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她心头一窒,霎时眼睛潮湿起来,嘴角却翘成了一弯月牙儿。是呀,身边这个男人,连生气都不会多给自己一点时间,如何还有机会竖起浑身的刺张牙舞爪?
在街上,梅子见到一个卖糖葫芦,对厉杰说:“菡菡喜欢吃糖葫芦,给她买两串糖葫芦吧,不过我要先买一串尝尝。”
“为什么要先尝尝?”厉杰不解地问。
“有一次菡菡买了一串糖葫芦,吃完发现自己的舌头是红的,知道买上假货了。所以再碰上卖糖葫芦的,她都要确定不是染色的才买。”
厉杰买了一串给梅子,梅子看着糖葫芦不敢下口,“你猜会不会染色?”
厉杰笑笑,取下一颗放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我尝尝。”
搂着梅子往前走,吃完后伸出舌头让梅子看,“红不红?”
梅子吃惊地说:“坏了,坏了,还真碰上染色的,连牙齿都红了。”
厉杰怀疑地看着梅子,“真的?”
梅子笑米米地正准备继续逗厉杰,突然听到有人喊:“梅子。”
抬头见是也在散步的单位同事小张夫妇,就笑着上前打招呼,“小张,你们也在散步?”
小张点点头,一把拉住梅子,往旁边走了几步小声说:“快从实招来,这位帅哥是不是你男朋友?”瞟了一眼厉杰。
梅子把糖葫芦塞进小张手里,“吃糖葫芦,少三八。”
“不说是吧,不说就以为别人不知道了。单位私下都在传你找了个男朋友,见你们很亲热地散步呢。”
“那又怎样?”
“找男朋友好啊。哎,快说说这位帅哥是干什么的?”
“讨厌,你警察查户口呀!”
“哎呀,不是,不是。是这样的,我前两天去派出所办事碰上蒋伯同,他跟我说,你找了个小男人,没有工作,在家里养着,真的假的?”
“你认为呢?”梅子吸口气,压住心头的火。
“我们多年的同事了,以我对你的了解,我认为你不会做这种事。”小张好心地说。
“谢谢你,我当然不会做这种荒唐事。”梅子微笑着说。
“我说嘛。不过这位帅哥好像不是鹿湾人,是哪的?”
……
小张走后,梅子回到厉杰身边,见他星眸幽暗如古井,眉头微锁,手握成拳,知道蒋伯同的话激怒了他。
她挽上他的胳膊,微笑着用其他话题岔开,只想让他尽快忘记刚才的不愉快。
看着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梅子,厉杰的心中刹时盛满了甜蜜。人生不如意的事常十之八九,自己现在已经苦尽甘来,而且是苦到极深甘到极处!似乎更应该感谢那个人的抛弃,如果不是他抛弃梅子,自己如何能得到这份甘甜?
这时,连冷清的夜风都让他觉得暖意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