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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痛失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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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八章  痛失初夜  半个月后的一天晚上,宿管员叫梅子去接长途电话。

    梅子不知道谁打来的,拿起话筒“喂”了一声,对面传来蒋伯同的声音,“梅子,是我。”

    她立刻慌乱地挂断电话,准备走人,管理员奇怪地看着她问:“怎么了?”

    梅子表情不自然地说:“电话已经挂了。”

    “哦,那你等一会儿,可能还会打过来。”管理员很有经验地说。

    “应该没什么大事,我不等了。谢谢你!”

    梅子话音未落电话响起,管理员接通电话后,看了看梅子,把话筒递给梅子。

    只听蒋伯同在电话里急急说:“梅子,是我,你别挂电话,听我把话说完。我带兵实弹训练,受伤了,好难受,明天是周末,你来看看我吧,我很想你。”

    听到蒋伯同的声音头就大了,他还提出了这样的无理要求。梅子揉着太阳穴,“我很忙,这个周末要加班,等有空了去看你。”敷衍了两句准备挂电话。

    蒋伯同在电话里大喊:“梅子,我真的受伤了,求你了,来看看我吧。”

    “我真的没空。”梅子挂了电话。还能打电话,就算真受伤了,也不会严重。

    一个小时后,梅子再次被叫去接电话。

    “梅子,求你了,来看看我吧,我真受伤了。”

    一听又是蒋伯同的电话,梅子一句话没说,啪地挂了电话走人。

    一会儿,宿管员又在高喊着梅子接电话,梅子直接告诉她,找她的电话,告诉对方人不在挂了就行了。

    最后,宿管员黑着脸进了梅子的宿舍,“去接你男朋友的电话,你们情侣闹矛盾,不能影响我的工作,他不停地打,我是接还是不接?你不愿意接他的电话,就去给他讲清楚,让他不要再打来了,否则我要投诉你。”宿管员怕梅子仍然不接电话,进行了威胁。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去接电话。”梅子陪着笑脸给宿管员道歉。

    她过去拿起电话冷静地说:“蒋伯同,我明天去看你,请你不要再打了。”她害怕激怒了蒋伯同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

    伯同听到梅子说去看他,高兴地说:“梅子,你来看我,我就不打了,谢谢你。”

    梅子没想到蒋伯同竟然这样不择手段纠缠不休,她好头痛,不知道怎么办。

    蒋伯同连队实弹扔手榴弹时,有一个士兵由于害怕把手榴弹扔在了脚下,监护的蒋伯同冲过去把士兵扑进了掩体,一块弹片在他后脖子上轻轻擦了一下。

    憋了一肚子气的梅子,到部队见到脖子上包着纱布,满脸笑容的蒋伯同,火实在不好意思发了。她无法对着一个伤员,而且是一个要牺牲自我,担负着保家卫国,穿着一身橄榄绿的军人发火了,冲着这身让她五味杂陈的橄榄绿,她原谅了他。

    晚上熄灯后,梅子已经躺下了,蒋伯同却敲门说取东西,梅子只好起来给他开门。

    尽管没有灯,可屋外路灯的光还影约可见,蒋伯同进来没取任何东西,就是不走,坐在椅子上与坐床上的梅子东扯西拉,梅子有些不安。

    说着说着,蒋伯同坐到了梅子身边,梅子紧张地往里挪了挪,蒋伯同又挪近梅子,梅子继续往里挪,最后梅子终于挪到了墙壁上,没地方挪了。

    蒋伯同压在了梅子身上说:“梅子,我不想离开你,今晚我不走了。”

    听了这话,梅子脑子“嗡”的一声,使劲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反倒被他用力一揽,贴的更紧了。

    梅子静下心来,瞪大眼睛看着他,心想,难道他要用强,不太可能。这宿舍隔音效果很差,他不怕她叫喊吗?如果她叫喊会是什么后果,想必他很清楚。那他想怎样?念头还没有转完,就感觉他的唇压在了自己的唇上,梅子一面仰头躲他,一面用力推他,但因男女力气所限,并没有起什么作用。很快被他用一只手把她的两只手牢牢控制在了头上方,整个身体压在梅子身上,让梅子动不了分毫。

    他另一只手固定住梅子的头,狂风暴雨般肆虐的吻洒落在她的额头、下颚、双颊,双唇,双眼,甚至含着她的耳珠,让她耳中满满的只余他沉浊、急切的粗喘。他几次尝试着想进入她嘴中,发现她紧闭双唇,根本不让他进入,遂抬起头看向她。

    面对蒋伯同的强行侵犯,梅子一时不知道如何处理,她怒瞪着他低吼道:“放开我!”

    他不但没有放,反而往前倾了倾,俯下头来,又将唇印在了她的唇上,慢慢蹂躏起来。

    梅子心头涌起巨大的震骇,她一面思考着怎么办,一面死命反抗,用曲起的膝盖撞击他的要害部位,蒋伯同轻轻侧身避过,仍然紧锁着她的身体,不停地亲吻着。

    一丝一丝的哀伤夹杂着恐惧从心里逐渐渗出来,一寸寸流过全身,慢慢地吞噬着梅子的力量,她咬紧唇无力地挣扎着,心中充满绝望。泪水顺着脸颊慢慢流淌,屈辱渐渐代替了心底的绝望和痛疼,她停止了颤抖,放弃了挣扎,浑身变的僵直。

    蒋伯同无视她的眼泪,动手去脱她的衣服,她仍然没有反抗,也不打算反抗。

    因为事情一旦闹开,军人犯襁坚罪,蒋伯同会坐牢,他这辈子完了。以自己对他家人的了解,他们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肯定会想尽办法救这个儿子,最后会闹的在鹿湾人尽皆知,她又将永远笼罩在流言蜚语的阴影中,过那种灰暗的、生不如死的日子,她过够了,宁愿失去桢襙也不想过那种生活。

    并且,这件事会影响到母亲和继父并不牢靠的婚姻,母亲可能将会再次面临离婚的境地,这是梅子万万不能接受的,她希望多灾多难的母亲能够好好生活,幸福地生活。

    这可能就是蒋伯同摸准了梅子的脉搏,敢这样胆大妄为的原因吧?

    还有,自己这是主动送上门来的,闹开后,又能好看到哪里去?这时的梅子,心中充满了后悔,后悔晚饭后应该坚持坐火车走人,不应该在蒋伯同的哀求下心软留下,更不应该低估了他无底线的无耻,这次的错误付出的代价太大。

    泪如断线的珠子从梅子空洞的眼中安静地流出,根本看不出喜怒!那泪,像泉水般清澈,却没有赋予任何的情感……

    一直以来,小心地保护着自己,希望能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心爱的人,没想到……

    梅子的嘴角渐渐的弯起了一抹笑,一抹自嘲的、绝望的笑……

    蒋伯同离开后,梅子静静的躺在床上,面上没有一点表情,不悲不怒的盯着房顶,时间在满室沉静中一点一滴的流逝……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晨曦一点一点的崭露了头角,一轮红日缓缓升起,昭示着今天是个大晴天,可梅子的心中却充满了阴霾。

    起床号一响,一夜未眠的梅子就坐了起来,只是,当她掀开被子,瞥见白色床单上,已经干涸了、变得暗红的手掌大小的一片血迹时,她震惊地瞠圆了眼睛,顿觉呼吸困难,泪,一颗一颗,无声的滑落下来,祭奠着心殇。

    颤抖着手取下床单,忍着下身的疼痛不适,洗干净凉起来。收拾好东西,慢慢向车站走去。

    蒋伯同气喘吁吁地在半路追上了梅子,“梅子,你为什么不吭气就走了。”

    梅子面无表情地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蒋伯同见状稍有内疚地说:“昨晚,晚晚我真的是太爱你了,才会那样做的。你也没有反抗,我以为你是愿意的。”

    梅子突然站住,将两条冰冷的视线射向蒋伯同,如同两柄利剑,让蒋伯同打了个寒战。嘲讽道:“我还以为你是个有道德底线的好军人呢!”他摧毁了她心里一直以来对军人的好感。

    “梅子,我是个好人,我会对你负责的,你放心吧。”蒋伯同保证道。

    梅子没有看一眼蒋伯同,冷冷地继续向前走去。空气中却传来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话,“蒋伯同,如果你的目标是我的身体,现在你已经如愿以偿了,只是希望你从此放过我,我们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这言词,太刻薄;这语气,太冰冷……

    这句话像一根鞭子,狠狠抽在了蒋伯同的心上,他愣愣地站在原地,没有再跟上。

    一个多月后,梅子突然开始头昏沉沉的,胸口闷的难受,浑身乏力的只想躺下来,常常恶心呕吐,吃不下东西。一向很准的月经没有按时来。

    为什么自己这几天老是想吐?在卫生间里刚吐完的梅子困惑地皱起了眉头,蓦然想起了那充满屈辱的一夜,一股恐惧感顿时涌上心头,难道……不会的,不会的,她拼命地摇头。

    第二天,梅子踉跄着离开医院后,脸色变得异常苍白,颤抖着手,抚摸着依然平坦的腹部,她居然怀了蒋伯同的孩子,这是多么大的讥讽啊!老天为什么要对她这么残忍,她该怎么办,怎么办?

    晚饭后,梅子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向离宿舍区不远处的一片树林。她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一个人好好想想,她该怎么办。

    漆黑的天幕上,稀疏的点缀着些星星,一轮弯月当空。梅子靠着树静静地坐在淡淡的月色下,脑中不停地在想自己该怎么办?越想越让一颗心紊乱不堪,所有的意念都围绕着一件事,自己怀孕了。

    直到深夜,忍不住对着月光露出一抹凄然的苦笑,孩子是无辜的,无论她怎么痛恨蒋伯同,也不能扼杀一条小生命,何况那也是自己的孩子。想着有孩子了,要做母亲了,心变的异常柔软。

    可如果要这个孩子,只能立即和蒋伯同结婚,总不能未婚生孩子吧?但她内心深处是那样的不愿意和蒋伯同结婚。

    老天呀!为什么要让我陷入这样的境地?闭上双眸,梅子紧咬着下唇,茫然无惜地坐在地上。她想笑,泪水却不听使唤地涌出了眼眶……

    第二天,梅子打电话告诉了蒋伯同怀孕的事,蒋伯同在电话中沉默着,什么都没有说,梅子的一颗心瞬间沉入了无底的深渊,丝丝恐惧不安袭上了心头,话筒从手中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