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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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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天成把杨氏搂在怀里,一边抚摸着她那丝光顺滑的青丝,一边在她耳边怜惜的低笑道:“孩子他娘,快别哭了,都是我的不是。是不是怪我冷落你了啊?那我现在好好补偿你好不好?”

    话一落,苏天成就把手伸进杨氏的贴身衣裳里,在她的粉胸上揉捏着。杨氏见苏天成误会自己,本来担惊受怕的心更是气愤不已,一边捏紧拳头捶打着苏天成的胸口,一边抽泣的更加厉害,苏天成见了这阵仗,顿时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安慰是好?唯有抱着杨氏,轻轻拍打着杨氏的背,嘴里不断地认错道:“都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气了。”

    最后,杨氏在苏天成的安慰下,断断续续的抽咽着将今天的遭遇慢慢地说给苏天成听,并道出自己呕闷气和担心的原因:

    苏玉梅今年才九岁,可是自从楚王爷看到苏玉梅,尤其是他看苏玉梅的眼神,完全不像是看一个小女孩的眼神,楚王爷分明是从苏玉梅的身上怀念起那个故人,这个故人一定是和楚王爷有什么感情纠葛。因为他看苏玉梅的眼神分明透出一种关切和爱怜以及欣赏的眼神,如果楚王爷真的只是偶尔想起那个故人也无所谓,可他如果是把女儿当成那个故人的后人,并且想打女儿的什么主意,那问题就大了。王府虽说是荣华富贵之地,可也正如人们所说,一入侯门深似海,到了那里就如同进了牢笼,永远就失去了阳光和自由。女儿自小在自己身边长大,她的性格自己知道得一清二楚,女儿也不是那种羡慕荣华富贵之人,反而是自由惯了的人,如果楚王爷真的想让她进王府,以女儿的性格,就是把她活活折磨死,她也不会愿意的。

    苏天成听完杨氏的一番话,心里如同一锅沸腾的热油,翻滚不已。他强压心里的不安,安慰杨氏道:“不会的,肯定是你多心了。或许楚王爷的确是通过女儿而引起了他对他所认识的一个故人的怀念,所以对女儿高看一眼。最有可能是他对女儿有点好奇,想着女儿这么小,怎么会有那么高强的武功。你想女儿才九岁,就能把他的一众手下打翻在地,又能把几个人制服,别说是她一个小女孩,就是一个有力气的大人怕也难做到。别说是王爷,就是换作他人,也会对女儿的这一身武功产生好奇的。肯定是他看到女儿武功好,产生惜才之情,而想加以培养也说不一定,一般有才能之人,都喜欢好的苗子,更喜欢培养好的苗子,我想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女儿若能得王爷的培养,那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听说王爷是当今最得圣心的大臣,又和圣上一起长大,还是平了二皇子叛乱的大功臣,他胸怀经天纬地治国之才,文韬武略无所不能,是当世数一数二的能臣,许多人都以受他点拨一二为荣。女儿若能入他法眼,绝对是有益无害的。相信我,你不必担心。”

    苏天成的一席话,散开了杨氏胸中的愁云,她收住了抽泣,慢慢地,心情舒畅安定起来,不再为女儿入了楚王爷的眼担心。看着丈夫那轮廓分明的脸庞,靠着他那结实宽阔的胸腔,杨氏的内心不由得春心荡漾了起来。渐渐地,她的手不安分地伸到苏天成衣裤内有节奏地上下推动着。没玩多久,苏天成就再也忍耐不住,三下五除二地剥去了杨氏和自己衣服,猛扑了上去……

    天空中风云际会,电闪雷鸣,一会儿跌入深谷,一会儿又直窜云霄。须臾,俩人双双登上峰顶,又急坠而下,回到现实,如同被抽了筋的死狗一样瘫在床上。不一会儿,杨氏就带着满足的幸福沉沉地睡去,在苏天志耳边有节奏地扯起了轻微的鼾声。

    看着睡相甜美的杨氏,苏天成却再也没有睡意。他想起杨氏说楚王爷看苏玉梅的异常,情不自禁的想起埋藏在自己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那一年,岳父还在二王子的府中做幕僚,岳父深得二皇子信任,知道二皇子的心中目标,也曾无数次地暗示二皇子不能有非分之念,因为以二王子的自身条件和时局,如果起事注定是失败的结局,所以岳父老是劝二皇子莫若规规矩矩作事,诚诚恳恳作一人臣,以永享富贵,永荫子孙。然而,不知为何,二皇子始终装聋作哑,也不知是他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见二皇子一点都没有接受岳父的意见,但也没有因之而疏远岳父,岳父才知,二王子内心尚在徘徊、掂量,并仍然信任着岳父。以二皇子的性格,最终必然会走到那条道路无疑。岳父害怕二皇子起事失败后会连累自己和杨氏,于是在一个合适的机会,岳父将他对时局的分析和打算悄悄地说给了自己,并嘱咐自己千万保密。让自己择机带着杨氏离开了那个是非之地。自己也劝说岳父和自已一起走,可是由于岳父深受二皇子知遇之恩,又加之二皇子对岳父坦腹相待,这份恩情,让岳父说什么也不愿离他而去。

    于是自己找了个机会,带着大腹便便的杨氏迅速起程,边走边以打猎为生,并不断地挑选着合适的居住之所。这时,心急的二皇子已经起事。自己和杨氏只好绕着道走,专挑偏僻、少有战事的崎岖山路前行。

    这一天,来到了京城地界,天热难耐,杨氏又快临盆,不便急行,加之近日所积获的皮货较多,携带不便,就选了一处干净农家让杨氏住下休养,自己到集市上把狐皮粜了,并吩咐杨氏行动要万分小心,有事就花钱请村妇代劳。那知,自己怀揣着一大把银子回来时,就见自己住的房屋前人来人往。

    原来,在自己走后,杨氏看到自己那有点污泥的衣服,便想去清洗一下,想着身子还利索,而且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自己能动时能省就省,因此就没请人而自个跑到河边准备清洗。没曾想,刚到河边,踩到一个长满清苔的小石头一滑,身子一个趔趄,就此倒下,失去知觉。幸好河边正好有许多妇人在洗衣服,而这里又民风淳朴,众人便七手八脚地把杨氏抬回到屋里,并请来大夫为她把脉。那知晓,杨氏这一滑倒就动了胎气,待大夫把完脉、服了药后,阵痛也发作了,大夫又是好一阵忙活,婴儿终于出世了,而杨氏却又再次陷入昏迷。

    恰在这时,自己回到了家中。接过大夫递来的婴儿,却没一丝哭声,大夫告诉自己,由于母亲昏迷,胎儿无法正常呼吸,在出世时刚刚停止了心跳,幸好母亲还算命大,还有抢救希望,但是以后再也不会有生育能力。看着床上昏迷的妻子,在大夫和众人的劝说下,为避免妻子见到死婴再度昏厥而有可能丧命,苏天成强忍着悲痛,抱着尚未来得及看一眼尘世就匆匆离去的骨肉,抚摸着他那还有余温的小脸颊,不禁潸然泪下,在泪眼朦胧中,拖着灌铅的双腿、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拖曳地向山上走走去。

    当把小骨肉放入刚挖好的土坑中,再仔细地察看着他精致的五官、摸摸他圆圆的头颅、柔软的身子,想着即将要覆上新土就再也不能看他一眼后,苏天成喉头一紧,不禁悲从胸来,趴到在地,仰天嚎啕大哭。

    良久,方才止住了哭声,并果断地覆上重重的一把土,然后三五两下,将坑填平。转身就走。

    可就在他刚下一土坎时,却被一阵婴儿的啼哭声阻住了脚步。一个锦缎包袱包裹着的宫锦棉袍包就放在了前面的不远处,包里一个女婴哭得嘴唇发紫。苏天成看看四周,没有一个人,他只好抱起包,竭力地哄着婴儿。但见包中有一金色露出,拿出一看,在婴儿的胸口处放着一块金链玉佩。看看婴儿,想想刚刚亲手掩埋的骨肉,同是苦命的可怜儿。苏天成不由长叹一声。便收好玉佩,连包带婴儿一起抱回家中。

    回到村子后,众人和大夫都一愣,苏天成便将情况说了个大概,大夫连声说妙。他让苏天成干脆来个移花接木,瞒着杨氏将此女视为自己刚出生的婴儿。因为杨氏刚生产,有婴儿在旁能唤回她母性的潜能,利于其苏醒,但千万不能说所生胎儿已死的真相,并叮嘱众人替他保密。

    也许是上天保佑,也许是婴儿的啼哭唤回了母性的潜能,仰或更为重要的是大夫精湛的医术,杨氏苏醒痊癒了。在杨氏的精心抚养下,小女婴长成了今天的苏玉梅。

    一想到苏玉梅,苏天成的思绪就拉回到了现实,回到了杨氏担心的事上。楚王爷特意召见苏玉梅和杨氏,难道真的是因为苏玉梅就是王府那位丢失的郡主?因为宫锦、金丝玉佩非凡人之物,这二者都把疑点指向了非富即贵人家。在以前,苏天成就猜测苏玉梅极有可能与京城世家有关,但一直未敢朝这方面想,也不愿意朝那方面想。可今天从杨氏所说的情况来看,极有可能苏玉梅就是那位丢失的孩子。因为楚王爷说苏玉梅很像一位故人。以王爷这样阅历无数的人,是不会轻意去表露自己心事的。而王爷能这样说,也绝不是空穴来风。

    想到苏玉梅有可能真的是楚王爷的女儿,苏天成就心烦意乱。他辗转反侧,一夜都未能合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