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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试的参加着都是过了童生的秀才,每三年一场,八月初六考官进贡院;初八主考官出试题,并在严密的监视下刊刻印刷。
今天是八月初八,钱卿瑛看着外帘官放炮后,三人被一一点到名,然后将自己携带的衣物、考篮搜身后才按编好的位置进入各自的号房。考生进场完毕,号官放炮封门,考生归号。参加考试的学子答卷和食宿都在号内,大小便在各号房专设的简易厕所。
考生进场后,在考场外候着的都是书童小厮,作为家人的主子们能像朱氏一样跟到省会陪考就不错了。因为初八开考,初十黄昏交卷,历时三天两晚,第一场考试才能结束,而后让考生回家休息一晚。
在外等也大致是空等,天气又炎热,可钱卿瑛觉得在考场外头到底是安心些,若是她亲身上场倒没这样紧张。
可钱陈礼的学业当真不怎样,就怕一而再,再而衰,一鼓作气是最好的选择。其余两个考过秀才也不过是吊车尾。古往今来开科取士重用的都是少年英才,少有去重用大器晚成者的,越早得了功名前途就越光明。
“姑娘,大热的天喝碗酸梅汤消消暑吧。”张嬷嬷死活要跟过来,说是不放心钱卿瑛在这么高的气温下等人。
“恩,嬷嬷坐吧。”钱卿瑛站起身来搀扶气喘如牛的乳母,抱怨道,“都说让您不用陪我,年纪大了要多注意保养!您瞧我半点事没有的。刚才有点困才打了会儿盹,现在我还不是照样看书算账?”
“吓,那你干嘛在这窝着,难不成这样就能替考场里面的几个哥儿写上几笔?!你不放心你的,老奴不放心老奴的,咱们谁也别劝谁。”张嬷嬷气嘟嘟的囔囔着,说实话,刚才她要是在的话,一定大嘴巴子扇走那个小妖精,一个没留神,自己从小奶大的姐儿就吃了暗亏。
钱卿瑛拗她不过,却坚持要她先喝了藿香叶子泡的凉茶才同意她一起陪着,不然就回杭州城的别院里去,
张嬷嬷听了,大手一挥自己给自己满了一大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一气,没过多久又急着寻茅房。
钱卿瑛摇头失笑,遣了两个丫头跟在后头看着,这么多年了,嬷嬷大大咧咧的性格还是半点没变,等她回来索性收了东西陪她聊聊天,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家长里短,从清晨到日落,午饭也是草草的吃了别院里送来的东西,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
整队回别院,第二天清早再来守着,钱卿瑛就像上了发条的木偶,日日守着考场外,终于等到第一场考试结束,日夜期盼的三人终于提着各自的考篮出了考场,大家一早就约定好三场考试未结束就不谈及考试发挥。
“哇,小九,三天不见你可黑了一圈了,你该不是真的一直在外等吧?”钱陈群靠近钱卿瑛左看看又瞧瞧。
“真的吗?这么明显啊?”钱卿瑛紧张兮兮的摸出镜子仔细打量,发现和脖子上的皮肤一比,手和脸果然黑了一截,顿时伤心不已。
“姑娘每天天不亮就来等,天擦黑才回宅子里休息,可不像某些人尽会装模做样,你们前脚进去她后脚就躲回去避暑了,现在倒来抢功献殷勤了。”张嬷嬷乜斜着眼盯着对瑞明嘘寒问暖的碧晶冷笑。
“嬷嬷,好了,咱们先回去吧!哥哥们都累坏了,需要休息。”瑞明主仆二人说说笑笑,钱卿瑛的心里虽然不痛快,可不会在这个时候与瑞明争持什么。哪个人的心中没有一本帐,他自己在做什么怎么可能不知道!瑞明从来都是最怜香惜玉的,自己不是不清楚,目前为止没有比他更好的选择,这才是关键。
“瑛儿,我不是……”继而词穷,从出来到现在一盏茶多的时间过去了,自己连个眼神也没递给她过,只是忙着应付碧晶,如果是额娘被阿玛这样对待早就被气哭了。
“你也回去休息吧,明日下午还要再进入考场,参加第二场的。”钱卿瑛淡淡的点了点头,别的真的说不出来了。
钱陈礼、钱陈群的态度也陡然冷淡了一大截,也是略略点头示意,就此别过了。都说饮水不忘挖井人,虽然三人没在这当口说到考试试题,可他们考得都异常顺利,因为钱卿瑛真的掐准了第一个考题,很近很近的那种,就算下面两场没压中,也是优胜太多。
考官在第一场交卷后就由同考官(即“房师”)开始判卷。正、副主考管在八月十五赏月时确定乡试第一场的头名,称之为“草元”,如果发挥的好,三人中极有可能占去这个草元的名额的。
万琉哈.瑞明是什么意思,当着小九的面就这样,背着小九呢,滚到床上去了吧!瑞明瞧着两兄弟的脸色就知道自己正被无限黑化,钱家的人思维模式都很奇怪,看你顺眼的时候,你有毛病他也觉得你可爱,护短的要命,要是防范讨厌你,就是一条道把你批到黑,而且拒绝给你翻供的机会。
八月十一下午开始第二场,八月十四下午参加第三场。如果第二场的擦边球完全不算,那钱卿瑛押题的命中率也高达三分之二,九月十三日乡试正式放榜,三人去看榜走在路上两脚都是用飘的。
果不其然,三人皆中举且名列前茅,钱陈群更是中了草元,钱陈礼为三人之末却笑的牙不见眼,结果实在是比他的预期高出太多,此法可行的话,有小九在,钱家的子子孙孙在仕途上还会有什么障碍,不过是多考几次罢了!
押题一事是严防死守的不传之秘,两兄弟同科中举,而且小的那个年纪才十五岁,那就是确确实实的天纵英才,钱家和万琉哈家的门槛都要被提亲之人踏破了,陈氏只说等小儿子年纪大些再议亲。朱氏却十分有自豪感,挑三拣四的同官媒东拉西扯,被赛桑得知后赶回来阻止,可已是来不及了,不知为何,朱氏为儿子求娶名媛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不到半天的功夫就满城里沸沸扬扬。
“小九,有些话哥哥们商量过了,还是要同你说的。瑞明现在说是没有通房,对你一心一意,可你也不估摸下他家在你身上捞到的好处。他对女人并不是不假辞色,相反咱家的丫头见了他都是羞红了脸,还有他母亲摆明了想人财两得,最后还要摆婆婆的谱,在瑞明纳妾的事上拿捏你。现在没到手会推拒,日后呢,他能坚持几次?这是最坏的程度了,你心里要有个准备。你要是对他无心,十个朱氏、碧晶也斗你不过,可你对他……”钱陈礼拉着钱陈群面容整肃,说了一大通从男人好色角度分析的结果。
钱卿瑛怔楞半晌,眼泪毫无预兆的落了下来,就那样一点一滴的砸碎在地板上。
两兄弟着了慌手忙脚乱的凑了过来,平时哄女人的话一句都想不出来,只会说:“妹啊,不哭啊,他不好咱们就换个。”
“哥,我好难过,我的心好痛,怎么办?”钱卿瑛两只手,一手搂住一人的脖子,左右各靠两兄弟半壁肩膀,放声大哭起来。
钱陈礼举足无措的拍了拍钱卿瑛的背,一股火气冲上脑门,冷酷狠戾的赌咒道:“那个王八羔子一家,真敢做到那步,爷让他怎么吃进去的怎么吐出来,以为咱们钱家是好欺负的。”
“对,红刀子进去白刀子出来!”钱陈群也咬牙切齿的附和。
兄弟俩个自动脑补了一下钱卿瑛被婆婆和丈夫的小妾欺负的,病倒在小黑屋的床上独自流泪的场景,这都喊打喊杀上了,不得不说瑞明对他们一家的性格还真是了解甚深,要是他在定然大呼其冤,很多事他都十分避忌着的,还有比自己更洁身自好的吗?
“哟,这是怎么了,九妹怎么哭成这幅样子了,哪个胆大包天的敢欺负了你去?”木氏此刻倒有七分的真心。
今天一天她成了宁波府最得意的夫人,若论芝兰玉树的俊美,谁能敌得过他的丈夫,许多女人都是哭着喊着赶来倒贴的!钱家的生活膏粱锦绣不说,如今丈夫和小叔子的功名也有了,想想自己伤了身子进门四年未曾生下嫡子,丈夫就不容许妾室有孕,给她的体面也是够大的了。她知道其中都有钱卿瑛的功劳,可她说惯了阴阳怪气的话,一时间三人都听差了意思,气氛就是一僵。
钱陈礼冷笑几声,讥嘲道:“你这刻薄无度的女人,到底想要怎样,天下间你还能找到比我妹妹更好的小姑子?!你丈夫我没本事,赚不了那许多银子!你以为你身上穿的绫罗绸缎,嘴里吃的鲍参翅肚都是谁供你的,哦,我忘了,还有你每年从府里扒走的大宗送往娘家的银子。”
“大哥、大嫂都是一家人,别再说了。”钱陈群站出一步,忙不迭的充当和事佬。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