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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抢娘们了(下)
那把“桃血”扛在女人肩上还是那般摄人心魂,存托着女人孤傲绝不伟岸的身材,第一时间就让人震撼。
无人之境,姗姗而至,李恪和归海一刀双双眯起了眼睛,前者是深深的唏嘘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后者却满是沉静,悄然移动身体到李治的身后,眉毛低垂,这刻,李治上前一步,他也上前一步,两者距离依旧,不近不远,不偏不离,归海一刀仿佛双子星那颗隐藏起来的暗星,这这一刻,化作了李治的影子。
王衮梓缓缓的倒退进人群,长年混迹市井,他一直逍遥自在,甭管私下怎么埋汰,谁见了不点个头喊声王公子王少爷,一直没有出过甚么捅破天的大事,这根“知难而退”,眼皮抖擞,眼睛擦亮认人的本事不得不说是一绝,能跟这个女人扯上关系的,哪怕现在跪在他面前吃屎那也是要让他礼让三分的,皆因扛起马刀的孟桃花,真的有种苍茫大地一剑破之的气魄,洋洋洒洒的荡开来。
随意的扫视众人,然后,一顿,孟桃花的目光聚焦在重新恢复恬淡神色的李治身上,女人剑眉微皱,后者却耸了耸肩,满是无奈。
孟桃花的眼神说不清道不明,不过却是一双灵气十足眸子,每个人都能在那双见之而忘俗的眼睛里找到自己的倒影,前提是你能扛得住女人平静却威严的目光,那是王一样的目光。
只可惜孟桃花面前的三个人,都是“王”征服不了的。
孟桃花渐渐向前走,走的缓缓,却透着股肆无忌惮的气焰,李治身后的归海一刀的眉毛疏散开来了,连呼吸也屏住了,李治不用看,也知道这是归海一刀发起攻击的先兆,他在蓄力。
女人距离李治越来越近,差不多五丈了,而李治却没有指示,跟了李治多年的归海一刀立马心领神会了,又一步,孟桃花踏进了五丈之内,而几乎在孟桃花右脚落地的同一刻,归海一刀“腾”的一下弹射了出去,地面留下半个鞋印。
归海一刀双十合十,宛若一头再世韦陀金刚携不动雷霆轰然降临,双手合十直直冲向似乎浑然不把归海一刀放进眼里的孟桃花。
而几乎在归海一刀近身的刹那间,孟桃花看都不看来人,一个旋转,马刀随着旋转带着呼啸的刀风迎上前者,一边旋转一边移动向李治,巧夺天工不过如此,而在所有人都以为面对旋转的马刀将会选择退避时,归海一刀却脸色淡漠的双手直直迎上去,恍如面前的不过是一连串梦幻的刀影,而不是碰之筋断手折的利刃。
李治也被吓了一大跳,他差点就要叫了起来,可是生生憋住了。
“嗯?”
旋转中的女人嗓子眼崩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哼声,似惊疑不定,似浓浓好笑不屑,她手上这把刀叫“桃血”,不是甚么刀都能配的上“血”字的,在僚人部落,这是把千人斩的妖刀,纵折不弯,一如他们王的骄傲。
“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常当视之,无所不辟。”
归海一刀张开口,所有人感觉自己身体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弥漫着男人的声音,如此一爆发之下,那在急速旋转的女人就像被施了一个减速的诅咒,竟真的缓缓降了下来,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似乎便被归海一刀如此一喝,神智便受了一定程度的打击,手上的刀也在恍惚间被归海一刀双手合十夹住了,生生的停在离李治四丈的距离处,前行不过一丈而已。
“孟头人还是把刀给一刀吧。”归海一刀这一刻眼神出奇的清明,似笑非笑的看着孟桃花的眼睛,那目中传递过去的灼灼,让女人知道,今日要想持刀近李治的身,怕是只能先打倒眼前这个身高两米多肩膀比自己大腿还粗的令人绝望的存在了,这不下于让青铜圣斗士闯黄金十二宫,至今,还从没有人能越过归海一刀,伤到沉默立在他身后的那个人。
孟桃花也不能。
“你要我喊出你的名字吗。”
孟桃花突然用“名字”来打破沉寂“威胁”李治。一旦揭破,李治的微服便到此停止了,这对于把生活当作娱乐的某人来说,实在无法忍受,颇为滑稽的威胁之语,却实实在在有点命中李治要穴的意思。
“娘们,老子是搞大了你妹的肚子,还是搞大了你的。”李治呵呵的开了个玩笑。
孟桃花一头黑发凌乱的披散着,像个疯女人一样,特别是当这个疯女人有让人恐怖的变态武力时,这就是魔一样的女人。面对李治的笑话,女人没有再无动于衷,嘴角悄然勾勒起一抹笑意,看不出悲喜,古井不破的犹如出价多年的老尼。
这个时候几乎已经看不见王衮梓的身影了,似乎已经融进人海,不分你我了,可王衮梓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喊停。不是每个人呢都有那个谨慎的眼力,能被王衮梓挑进“卫队”的,有几个是善男信女,手上染血的不说,个把人命的也不是没有,在这个时代,大家贵族里有一两个刀头上舔血的“好汉子”,还不是一件寻常事。想要靠一个傻大个的叫声和一个女人的翩然出场,就吓住他们这些混义气的兄弟,那今后也没脸在金陵混了,更别说,他们可是有百来号人,娘的,百来号啊,百来号还怕他个鸟,干。
更别说,是“棍子”爷下的圣旨,想以后继续吃香喝辣少干活的,谁敢当个屁放了。
没有横刀,没有马槊,也没有长矛大刀,似乎时光风速流失一千年,醉红楼里灰衣恶奴们,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重武器——胡凳。
古龙先生生平著有七种天下无双的武器,《长生剑》《孔雀翎》(《碧玉刀》《多情环》《霸王枪》和《离别钩》,但无疑,胡凳是一大杀器,不杀人不见血,但方便实用,不需携带,随处可得,威力大,尤其在街头群殴中。
一个可能是哥小头目的家伙最先跳了出来,打响了超出李治、孟桃花这个阶层高度想象的第一炮。他竟然冲出来对着归海一刀就是一板凳,板凳实木打造,没有如电影中碎的惨不忍睹,沉重的很,虽说归海一刀抗打击能力跟李治打击别人能力一样强,可他此刻正处于和孟桃花僵持的紧张时刻,虽然占着绝对优势,可再想眼光八路是没那个能力,周围人又多,都在看好戏,谁也料不到出了如此辉煌战绩的偷袭。
扛了胡凳结结实实一下子的归海一刀,本来古铜黄的脸瞬间充满血,通红,周围人被惊住了,还是很安静的,所以也就能听见归海一刀那低低的一声闷哼,然后倏然而止,可李治知道,不到崩断极限,归海一刀哪怕砍了他,也绝不哼一声,这是个热血慷慨的武夫,铁肩能担当的好汉。
“一刀,回来,给爷废了他,往死里踩。”
李治邪火突突的往上冒,爷们人多势众还他娘的这么卑鄙,实在有点下作,真对自己下手也就算了,可归海一刀明显还应付着人,既然你不仁,老子也甭义气,废不了你老子自残。
李治一个上前就追了上去,那小子也不是傻子,一见李治气势汹汹的,哈哈骂了一声“孙子,你来追我啊,老子娘”。以李治如今的心性本来是可以忍了,等归海一刀缓过劲来再杀过去,可一听那小子如此猖狂,李大帝终于发飙了,就像一只一直自虐着学微笑的狮子,有一天突然被一只猴子在头上撒了泡尿,那股刻意修炼的“忍”被戳破了,然后,“砰”一声,炸开了,不顾自己粉碎的炸开。
李治一个人冲进人堆里了。
归海一刀一见李治暴走,顿时也红了眼,大吼一声一下子撞向孟桃花,后者瞳孔一缩,居然松开了那把珍若性命的“桃血”。当然这并不是女人的仁慈,她只是换了种方式,和归海一刀斗,肉搏。
孟桃花双手掌指变换,不断朝归海一刀要害,如眼睛、咽喉的部位打招呼,攻敌之必救,死活的缠住归海一刀,而归海一刀此刻心急如焚下,大失高手心境,其实,算起来,他和李治算是真正的朋友、亲人了,任何一个也放不下另一个,这股情谊能单纯的出现在主仆的身上,李治和归海一刀都是幸福的。
李恪也加入了战团,不过李恪打小练剑,肉搏于他这种从肉体到精神,都深深浸润着东方世家儒人骄傲的王爷来说,是不可想象的,更何况还是一上来便是肉搏最激烈的场景——群殴。
“饮马渡秋水,水寒风似刀!”
李治这次是下了真正的重手,对方百人,自己实在找不到放手的原因。他夺了一个胡凳,在手中翻动如飞,如剑所指,走一路倒下一路,全都没有任何一点声息,也不知道死了没死,锋锐成劈竹之势,所向犀利如虎如火。
“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都是好料子,都浪费在这里了,爷今天让你们看看战场上舔过血的爷们是多么狂野。”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李治一个横扫,手中胡凳与七八个胡凳近乎同时相击,大力之下,对方七八个汉子硬是没握住手里的胡凳,手筋被震得发麻下,胡凳翻飞而出。
李治没有乘胜追击,一个弯腰,躲过身后三个人的偷袭,扔出手里的胡凳,一下子吓着身后三个人松开胡凳就待退后,而此时,李治表现了他似乎早已泯灭的野性。
近乎野兽一般,李治一夫当关,蛮牛一般冲撞过去了。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躲在没人看见地方的王衮梓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冷笑,彻骨纯粹,他不相信有人可以挡得住百号人,至少他从来没有见过。
“撑锤,崩弓窜箭急,给我倒;降龙,五岳朝天锥,倒;伏虎,六合扑地锦,倒;劈山,劈山斧加钢,再倒;探马,登山探马准,倒;虎抱,圈拦虎抱急,开;熊蹲,熊蹲硬靠挤,去;鹤步,鹤步推山稳,开。”
风一般的速度,无与伦比的力量,李治的攻击让场面静的令人发指,孟桃花已经停止了颤抖,归海一刀没有束缚却也没第一时间冲过去了,至于李恪,早已看傻了。
李治没念一次口诀,一个简简单单的错身,腹部便一个起伏,随后身体砰然而出一股超出人理解的力量,一个横撞,便能将四五个成年汉子直接撞上半空,随即滚压一大片,那些恶仆平时打架那只要一摆开阵势,别人要不跑,胆子小点的抱头就蹲在原地等着挨揍,哪有如此彪悍威猛的。
他们被李治的冲撞给吓住了,手中的胡凳举在半空忘了砸下来,等人反应过来,自己和胡凳一起被抛上了半空,然后压倒一批又一匹受到自己之殃的兄弟,一波接着一波,李治脚步回旋,面孔赤红狰狞,每一次冲撞对他的体力消耗是外人不可想象的,他也早放弃单纯靠肺扩张,他的腹部急剧的起伏不定,夸张的像蛤蟆在鼓气,颇为类似道家的吐纳引导之术。
情势出乎所有人意料。
不过人终究是人,在狭小的空间,狮子也是斗不过群狼的,经过初期的愣怔,李治的狂猛,反而激起了男人暴力的因子,特别是,在场那些恶仆们,心里谁都想把此刻近乎无敌存在的李大帝干翻,谁都想。
踩着自家兄弟,这群平日里狐假虎威的恶仆们,表现出了暗处连王衮梓也怵目惊心的勇气和站立,不屈不饶,鼻青脸肿的一波一波,犹如潮水,退潮不过是涨潮的开始。
情势看起来又不妙起来,李治那首《侠客行》念得越来越吃力,越到后来越念不下去,全部精神都用来应付周围的攻击,不过,李治的实力也渐渐的暴露在众人的眼皮下,归海一刀没出手,孟桃花也没出手,李恪也一样,不知不觉间,有一个心结,有一份好奇让他们如此做,他到底有多厉害!
一个人的混战,这是李治一个人的战斗。
李治像黑洞一样将越来越多的人拉近了他的力量范围,让他们身不由己的随着他的运动而运动,他的大脑疯狂的在旋转,计算着每一步的距离,节省着每一丝力气,尽管脸依旧通红,可眼神比原来清澈太多,似乎他已经从男女感情这个小圈圈中跳出来,跳到一个大圈子里,在战斗中找到了真正的自己。
原来,我应该一直战斗才对。
“都他娘的过来,老子还没爽,你跑的了吗?”
李治跟变了一个人一样,大声狂笑,尽管他手里握着的是一个滑稽可笑的胡凳,可场面上天没有一个能笑得出来,那些被嘲笑的,抖抖身体,如李治所望充了起来,李治的狂放,激发了他们被压抑久了的情绪,在激斗中,彻底被燃烧成一场暴动。
“杀了他。”
暗中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在纷杂的醉红楼中如此清脆,清脆的令所有人眼神都是一变,两两互望时,都看到对方的心意,于是再看李治时,那眼神就恐怖多了,绝不是街头斗殴的凶狠,而是彻头彻尾的阴沉了。
不知不觉间,打斗的情绪蓦然间,彻底变了,一下子升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杀啊。”人潮再一次涌上来,这一次,下手更狠,没一点顾忌了。
“呸。”李治吐了一口血沫,他的牙齿被蹭出血了,脸上还行,背上挨了几下,不好受。
吐一口吐沫的李大帝不废话,上去就干,他下手了,往脑袋上招呼,对着第一个脑袋被李治一下子敲的碎开后,场面终于到了,任何人都无法控制的局面,躲在暗处的王衮梓终于不再阴笑了,而是使劲的哆嗦着,口里还喃喃的念叨:“我表兄是王大将军,表姐是皇妃,我是太原王家的子嗣,不就是死几个人嘛,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杀了他。”喊杀的声音越来越大,李治的脸色尽管还平静,可能移动的空间也在越来越小,不过,倒在他脚下的人,这次是真的永远也爬不起来了,脑袋如一颗颗西瓜烂在地上,被人群踩得稀烂。
归海一刀也发怒了,因为孟桃花又缠上了,这个女人缠斗的本领,和女人缠人的本领一样让人叹为观止,每一个分神,都会引来看似不轻不重却极度致命的攻击。
而李恪此时却不知所踪,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就如同砰然消失在天地间一样,同样消失的还有步非烟那个俏妹子。
这一次,没有归海一刀,没有锦衣卫,没有任何人,李治,李为善同学,只能靠自己。
醉红楼二楼的一个角落,出现了一个女人,女人穿着大红大紫,放在别的地方颇为惹人注目,不过在醉红楼这样迎春卖笑的场所,反倒是本不值得一提的寻常事,可真正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女人头上系着一道白布,从袖口里偶露出间还能看见你面的孝衣,以及隐约露出的一丝寒芒,看寒芒冷峻的触感,似乎是一把匕首,如鱼肠匕一样专用于刺君王的匕。
这个女人和孟桃花长得极像,不过脸蛋没有她姐姐那般冷漠,看那柔滑的曲线,本应是个面善之人,所以尽管她此刻满目恨意,却也隐藏不住那骨子里深深的软弱。
叫孟水的女人,人如其名,尽管也偶有银河落九天的豪气,有长江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的惨烈,可更多的是水之柔,是老子口中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的谦下之德,可悲的是,所谓谦下,真是这个时代所推崇的。
孟水望着李治身影和一次次呐喊,李治一开始无论攻击还是被攻击都是沉默的,可是战到现在,他却要用一次次近乎声嘶力竭的呐喊来给自己打气,给自己长力气,孟水知道,他的体力快要耗干了,真的到那时,除了自己和大姐,谁也救不了他,大唐的皇帝冤死在青楼中,历史上似乎从来都不缺荒唐事。
不过一切的一切也掩饰不了所有人内心的震撼,一个人独斗百人的罕见际遇,彻底让李治释放了自己秘不示人的惊人实力,所有人都被他蒙骗了,他们仅仅记住他是李世民的儿子,他是太子,他是大唐的皇帝,而忽视了他的努力,如今看似胡闹的作为,何其不是他向世人在证明独属于他自己的努力。
尽管这样展示是那么武夫,对于皇帝这个职业是那么不值得一提,可于李世民的儿子李治来说,却又是那么重要的。
从未如此兴奋多的李治,在这极度危险的地方,彻底崭露出了一个男人与女人最大的不同之处,疯狂近似魔症的理智。
靠着这股理智,他竟然还在从容不迫地寻找对方破绽,在计算扛一次重击换的的时间,能干翻几个人,男人生命攸关时,惊人变态的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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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摇杀气,星辰无光彩。白骨成丘山,苍生竟何怒目。 函关壮帝居,国命悬修罗。长戟三十万,我辈呈虎熊。”
孟桃花依旧八风不动的缠着归海一刀,她一袭黑衣,在这场混乱中,只有她眼眸神采平淡,只不过谁也不知道这份平淡背后掩饰的是真正的割舍还是犹豫不决。蓦然间,孟桃花眼皮抖了抖,她突然看到李治被一个躲在暗处的王八羔子砸中脑袋,脑袋上鲜血直流,血瞬间便弥漫过眼睛、鼻子、嘴,被李治一个转身,洒带在空中,
“小九,三哥来了。”
在李治受伤眼前模糊的霎那,李恪终于出现了,他的出现极具震撼力,手上拎着两把很吸人眼球的菜刀,大喊着乘着众人猝不及防,杀开一条血路,出现在李治身旁,跟在她后边的,正是哆哆嗦嗦一脸小姐我怕怕的步非烟,女人正抱着一只大锅,背后还背着一只,看样子,两人是把醉红楼厨房的灶台给拆了,跑去更新装备去了。
“草,三哥,老子还以为你跑了呢,正伤心暴走呢,怎么又回来了啊。”李治的笑容很淡,说出的话也轻松,可李恪却分明感觉到了李治松了口气,不是因为有帮手了,而是自己没有被兄弟抛起。
蓦然间,李恪声音沙哑了,很奇妙:“人性果然是本恶的,三哥估计所有人也都这么想三哥,三哥有这么差吗。死,那也是我这个哥哥死在前面啊。”
李恪其实还有后半句没说,让你踏着三哥我的尸体逃生,不过说了也就不是李恪了,他只会用行动去证明一切的感情。
“所有人都住手,你知道他是谁,他是皇帝陛下,大唐皇帝李治。”
纷乱中,二楼上突然传来一个女人近乎怒吼的声音,似乎是孟水的。
“这次真的是不死不休了。”李恪捂着脑袋看着四周寂静无波的人群,他发现这些猖傲跋扈的恶仆们在听到孟水的声音后,变得更加阴沉了,尽管人群了一点骚乱,可骚乱过后,却真正的多了股必杀之心,孟水这是典型的好心办坏事。
被染鲜红的眉毛微微一挑,听出孟水声音的李治,竟是笑了起来,有着一股藏不住的愧疚、温馨和感动。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