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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过李世民,徐子陵回到洛阳,带着所有前后追踪的斥候们在洛阳大街上转了一圈,却回郑国公府里去了。
王世充一看徐子陵回来。又屏去左右,问起对策。
李密已经开始在搞小动作,而王世充更是早把宫城用重兵围起,明名清君侧,实际上想砍掉杨侗的臂膀元文都。断掉李密的内应。只要干掉元文都,杨侗就只剩下独孤峰和他那五千禁卫了。
独孤峰一下子打不垮,他们早有防备,据王世充的密探所得,他们已准备好大量的粮草和挖了深井。准备与王世充打持久战。而配合李密在外攻城。王世充虽然按照计划一步步走,可是现在事情越来越近,也自觉有些心虚,所以急急的徐子陵商量对策。
徐子陵除了恭喜他之后,根本就不说别的。
“子陵莫非已有妙策?”王世充一看徐子陵老神在在的样子,心中不由奇问。
“秦王李世民。”徐子陵笑道:“他在城外有千人玄甲虎贲和精锐铁骑三千余人,可以配合尚书大人对李密重重一击。有洛阳坚城把守。又有李世民的铁骑在外,又有河北窦建德出兵李密的属地来个围魏救赵,甚至有江淮杜伏威趁火打劫,你想李密他迟些的日子会好过吗?”
“窦建德同意出兵了?”王世充带点意外的问道:“子陵这么快就把消息传到窦建德处了?”
徐子陵哪里不知道这一个王世充在嫉妒自己,不过他现在正像皇帝女,不愁嫁。王世充在没有大胜李密之前,他是绝对不会出手的。徐子陵锋芒毕露就是想挑动他的嫉妒心,让他对自己出手,以塞掉天下所有人的心,到时自己才能名正言顺的谋取洛阳。
“没有传到夏王窦建德处。”徐子陵微笑解释道:“不过窦建德有一个头号大将刘黑闼是我的旧识。他听说有机会扳倒李密。自告奋通要出手,有他回去劝说窦建德,自然事半功倍。再说窦建德一直让李密掠夺得快喘不过气来了,现在一有机会翻身,他还大展拳脚?”
“好。”王世充一拍檀木桌子,高兴的道:“那么江淮杜伏威也愿出兵?”
“这个老混混上一次败走竟陵,急震战功人气。”徐子陵哈大笑道:“更需要钱败粮草,他们江淮军一向都是穷兵蛋子,虽然还深收录于我。不过奈何还要张口吃饭。只要尚书大人答应给他真金白银这个数,他就会出兵夹击李密,不知尚书大人意下如何?”
徐子陵给王世充比划了一个手势,表明金钱数量。
“钱财怎么会是问题?”王世充本身财大气粗,根本也不在乎,他一拍手大笑道:“这个数有点多,可是一旦成事,单单从独孤家刮出的钱财就不止,杜伏威想要钱还不容易。只要到时候他出兵,我王世充岂会少了他的银子?”
“尚书大人果然有王者之风。”徐子陵微笑道:“在这里还要恭喜一下尚书大人。”
“何喜之有?”王世充让徐子陵脸上的笑意弄糊涂了。不过他喜欢,因为徐子陵脸上一旦有这种神秘的笑容。那就证明他王世充又有好事近了。
“关于盗宝一事。”徐子陵哈哈大笑道:“尚书大人,啊不,圣上,您就安心等着做皇上吧。呵呵!”
“你是说和氏璧。”王世充差一点没有开心得跳起来。
“这个东西不日就会由圣上持有。”徐子陵恭喜道:“作为和氏璧之主的圣上到时必定天下归心,万民臣服,在这里子陵先恭喜圣上了。”
“真的?”王世充努力的在分辨徐子陵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压抑着疯狂的心跳,道:“子陵得手了?”
“请恕子陵先卖个关子。”徐子陵淡淡的微笑道:“不过圣上安心等待几天就行了。”
徐子陵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王世充一看徐子陵那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连修炼了数十年的手也激动得微颤。他一把握住徐子陵的手,久久不能言语。
“如果我王世充有位登大宝一日。”王世充为了博得徐子陵信任,把和氏璧给他,马上给自己下了一个毒誓道:“必封子陵你为洛阳王,如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如此就多谢圣上的封赏了。”徐子陵稍稍高声些。可是王世充早急急制止,他英尺隔墙有耳。
徐子陵随后再跟王世充要了几个高手,王世充这一回连问了不问是什么事就调拨给他了,此时。正是收买徐子陵的好时候,王世充觉得自己应该有所表示。更让王世充安心的是,徐子陵果然对他外甥女的美色迷恋极深,几乎正事一完,他就跑去找董淑妮去了。
王世充极度庆幸自己的运气,一个人有运气那是什么都阻不住的。
虽然李密等等强敌无数,可是却比不上自己有一个漂亮的外甥女。
看着徐子陵出去的身影。王世充目中寒光一闪,如果那日他王世充真的有位登大宝的一日,那么第一个除去的,就是这一个徐子陵,因为他实在太可怕了。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过人的策略,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惊人的本事。他来洛阳不过才几天,就做了那么多事,如果真的封了他为洛阳王,把这一个大城赐封给他了,那么不是给他那只小老虎安上翅膀吗?
那岂不是养虎为患吗?
王世充想到这里,眼中更是寒光大盛。
徐子陵溜入董淑妮的房间,可是迎上来的却不是董淑妮。
而是一个手里提着一个小红灯笼的白衣女子,她带点笑嘻嘻的看着徐子陵,徐子陵也带点笑嘻嘻的看着她。
他与她就一直相对微笑无言,直到他向她张开双臂,接住像乳燕投林般扑进他怀里的白衣女子。
穿着鸳鸯绣花鞋的小纤足微微踮起,樱唇擦着灼热的情火,点燃了两人的心胸。
整个洛阳虽然乱如麻纱,欲剪难断。整个中原虽然形势交错,晦挫难理,可是在他与她的眼中,天下逐鹿的群雄,不过是自己手中一只只随意摆弄的棋子;武功盖世的英豪,在他与她的眼中,不过是自己手中一件件用作攻击的兵刃。
只有他与她,才是真的下棋之人,才是真正懂得下棋的人。
所以他与她相对而笑。那其中之奥妙,两人心中默契不言。
等徐子陵再出去,早已经变成另一个长相粗豪的大汉,大胡子威武堂堂,身穿锦衣,腰挎大刀,走起路来横行霸道,一般平民看见了只有急急躲避。因为徐子陵的额头上,就差没有写上“我是一个恶人”的字样。
走了三条大街,一辆马车驶过来。
车中人没掀帘子,隔着布幔说了两句,然后让马夫驱车而去。徐子陵则继续大摇大摆的前行。
他的方向是,曼清院。
本来天光白日,曼清院这种越夜越精彩的青楼之地是不开门的。可是今天似乎有些特别。
因为晚上的曼清院已经让长白的知世郎王薄包场,他们一干手下在内外布置着,一来是作些气派的装饰来表示知世郎的与众不同。二来也做些布置来防卫,以免晚上出现什么变故。单单是天下才女尚秀芳要在此表演歌舞一事,就够他们布置忙碌了。何况还有吐浑的伏骞独力挑战曲傲徒弟长叔谋和庚哥呼儿。
徐子陵没有想到伏骞听到曲傲让自己给挂掉了,还追打着长叔谋庚哥呼儿他们不放,看来铁勒和吐浑不但是世仇,而且一直让飞鹰曲傲打夺的伏骞还早有反吞铁勒之心。否则他尽可暗中行事,不必如此的为自己造势。
对于这一个善使长矛的伏骞王子,还有他那个头号手下邢一飞,徐子陵都有一定的重视。
这两个人绝对是个劲敌。
在跋锋寒没有成长之前,其实这两人和那个大漠的‘狂风沙’可达志更胜一筹。只是他们一直隐忍不发。
徐子陵又走了两条街,对面街角又有一辆马车驶过来。这回那布幔一掀,露出宋玉致那娇嗔宜人的小脸来。宋玉致故意扳着小脸,哼道:“还不快上来,二哥都等你半天了。”
“喂。”宋玉致还不等徐子陵上车,又问道:“刚才那辆马车是谁的啊?怎么里面会有女人的香味啊?”
“今天的天气不错。”徐子陵哈哈大笑道:“除了空气中酸味大了一点之外。”
“别转移话题,你不说,我不理你了!”宋玉致一看徐子陵不答。扭过小脸不理他了。
“另一个那腿很长的小姑娘。”徐子陵随口答道。
“是她?”宋玉致一听,她竟然把徐子陵这一种无头无尾的话给听明白了。她奇问道:“是她?她来找你什么事?不是找你打架的吧?她让你打小屁屁打上瘾了?”
“想到哪里去了?”徐子陵失笑道:“她来找我当然是有正事。”
“她跟你之间会有正事?”宋玉致压根就不相信。
“废话。”徐子陵分辨道:“她们家跟我的关系那么恶劣,要是没有正事她如何会来找我?”
“什么正事。”宋玉致怀疑道:“婚姻大事?她是来跟你相亲来了?”
“是冶病!”徐子陵呵呵笑道:“别想得我那么抢手,我基本上是属于那种坐上马车半天连别人的小手也拉不到的可怜人。”
“你戴着面具可不能碰人家。”宋玉致不理徐子陵说得有多么可怜,断然拒绝,不过又好奇道:“她有病?”
“她没病。”徐子陵摇摇头,道:“她家里有人有病。对了,你说戴了面具碰不得,那不戴呢?”
“你怎么光会说废话啊?”宋玉致恼道。
“我再不说废话了,我行动。”除下面具的徐子陵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