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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gung明媚,清风徐徐,汉水镇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春季大集,为期三天的大集,同时会在第二天举办拍卖会,并邀请了天南海北的大商豪客参加,届时,不仅在拍卖会上有各地的珍品、精品出现,就是市集里也有大量的小商人、独行客聚集,是汉水镇的重大集会,靳秋特地在这三天跟李掌柜请好了假,李掌柜也知道他经常跑集市,这样的大集肯定也不会错过,当下就允了
像靳秋这样的少年在集市里有不少,不过大都就是凑热闹,而靳秋就是来捡漏的,在这三天里,肯定有大量的物品交易,就连平时少见的奇物也会不时被发现,靳秋的机会比平时就大的多了,因此,靳秋这次带上了全部的家当三两银子,来看看会有什么收获。
走在拥挤的人群里,不时的有小孩跑过,虽然大多都是卖些珠宝,瓷器,玉器等古玩,不过也有一些挑担的卖些吃食,饺子、混沌、面饼,当然少不了小孩们的糖人、冰糖葫芦,叫卖声此起彼伏,小孩来回跑动的嬉笑声,小摊上讨价还价的争执声,热闹极了,把个春天都变成夏天了,到处是火热,沿途是春gung,惬意极了。
正在靳秋东游西逛的时候,发现前面围了一圈人,男女老少都有,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这爱看热闹的习惯倒是不分地域、年龄,连靳秋自己也不能免俗,也准备挤进去看看热闹。
这时一个高个中年人也走了过来,拍了另一个稍胖中年人的肩膀,疑惑人问了一句:“许兄,发生什么事了?”
“是林兄啊,还能是什么事,小毒蛇又在讹人了”前句还是正常声音,后一句明显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人听到,说完还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注意到他,这才松了口气。
那高个中年人听了这话,脸色也是一变,显然知道这‘小毒蛇’是谁。两人都很是忌惮。
要不是靳秋耳聪目明,在这嘈杂的环境里,还真听不到他俩的对话。
不过靳秋更感兴趣了,这还是个贯犯。仗着力气大,个子小,三下二下就挤进了内圈,就看到一个高大壮实,长相憨实,二十四五岁的汉子,脚边还有一个破碎的瓷器,而他的对面,是一个身穿红色锦袍,左手上还戴了个白玉扳指,长的白白胖胖的富家子,不过脸上不停的流汗,右手则拿着锦帕擦汗。在两人的边上还有一个小摊,摊主满面无奈,却又不敢让这两人到边上去吵,很是尴尬。
“小兄弟,我这可是两百年前的瓷器,我刚从青古斋里买回来,还没看上两眼,就让你给砸了,这可是花了我五十两银子,你说吧,是陪钱还是见官。”这汉子气愤的大声喊道。
“这位大哥啊,我没碰你的瓷器啊,真的没碰啊,大叔,你说是吧。”后面的这话是对摊主说的。不过摊主显然不愿意卷进这是非中,只得硬梆梆说道:“我没看到。”
这下富家子更慌了,他虽然有钱,但也不想就这样给讹去五十两,何况他也不可能带这么多钱在身上,他身上也只有十几两,于是只得看向周围,希望有人出来帮帮他,不过显然大家对那汉子相当忌惮,只当没看见,话也不说了,只是看天的看天,低头的低头,一时间现场安静了下来。
看到这里,靳秋差不多明白了事情经过,这富家子在这摊子上挑东西,但并没有买到什么,于是想离开到别处去,而那汉子看准机会冲到他背后,直接手一松,“啪”的一声,就碎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碰瓷了。
“我看到是大个子叔叔自己摔碎了瓶子,胖子叔叔都没有碰到瓶子。”正在这种尴尬压抑的环境里,出现了这稚嫩清脆的声音。
那汉子得意的笑容凝结,富家子顿时惊喜,周围的人愕然的神情都栩栩如生,然后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声音来处。
只见一个粗布妇人抱着一个六七岁大,粗布衣服,圆圆脸蛋,扎着两个羊角小辫,眼睛扑闪扑闪的小女孩,很是可爱。
显然看到这么多人看过来有些不好意思,把头都迈到了妇人怀里。
那汉子看到是这么一个小女孩开口说话,眼里闪过一丝恼怒,然后就笑呵呵的对那小女孩说道:“小妹妹,小孩子可不能说谎的哦。”然后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那妇人一眼。
顿时本来有些发蒙的妇人,醒过神来,待要说什么,却被那汉子一瞪,吓的有些发抖,听了这话,本来就埋头在母亲怀里的小女孩,转过头来对那汉子说道:“小丫才没有说慌,小丫刚才明明看见是叔叔你自己摔的瓶子,为什么要说慌呢?说慌可是要长牛鼻子的,这可是我娘告诉我的,娘,你是说吧。”似乎是为了让别人相信说慌会长牛鼻子,最后还要她娘来肯定。
“小丫,不要乱说。”
那妇人赶紧拍了小丫一下,小丫一脸的委屈。
听着小女孩天真无邪的话,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有些惭愧,开始回忆什么时候开始不会说真话了,为了生活在这充满谎言的世界里,自己也堕落了啊。
在人们扪心自问的时候,绕是那汉子脸皮厚,也一阵尴尬,随后就是满腔的怒火,暗想:“自己身为毒龙帮的帮众,因为不会武功,只能做这些坑蒙拐骗的事,好容易靠着毒龙帮的名头跟这里的官差拉上了关系,时常打点,总算是在这里混的好了点,今天是大集的第一天,碰上了这面生的外来富少,一看就知道养尊处优,穿戴的不错,很有些油水,搞定这肥羊还不手到擒来,却不想半路杀出这么一小丫头片子,坏了老子的好事,虽然可以继续纠缠,但会把事情闹大,那胖子定然不会像之前那样理屈,肯定会去官府,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而且对这小丫头威胁恐吓肯定也没用,今天真是晦气。”
这汉子也是混了多年的老手,不是愣头青,知道事不可为,便对那胖子供手道:“小兄弟恕罪,可能是老哥我自己手松没拿好,你这一转身,正好遇上,哥哥错怪你了,来,跟哥哥一起去吃个饭,这都到正午了,算是哥哥向你陪罪。”
这汉子满脸诚恳的邀请,仿佛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单说这变脸的本事,可真是无人能及啊。
那富家子那敢真的去跟他吃饭,赶紧说道:“哥哥见谅,小弟还有要事去办,吃饭还是日后吧,到时我来请哥哥,那,我这先告辞了。”
说完,生怕大汉纠缠,忙不跌的挤出人群走了,看都没看那为他说话的母女一眼,仿佛她们是空气。
见到事情以这种戏剧化的方式结束,人们也是看得津津有味,就各自散去了。
那大汉看到落荒而逃的富家子,满意的笑了笑,不过看到那小丫头,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慢慢走过去,摸了摸小女孩的脸,说道:“好漂亮的脸蛋!”说完就钻入人群,三下两下就消失了,显的对此地极为熟悉。
“娘,我的脸上疼。”
过了一会,小丫突然哭喊道,并用手摸了下疼的位置,满手是血。
这时靳秋才看过去,小丫脸上有一条深深的口子,鲜血不断的往外渗,脸上手上身上都沾了血,看的人揪心。
那妇人发出一声尖叫,周围的人也吓了一跳,妇人赶紧用衣服把小丫的伤口悟住。只是小丫哭的更厉害了,声音都嘶哑了。
“叫你不要乱说,叫你不要乱说!”
“真是个畜生!”
靳秋心里一股火‘腾’的一下烧起来了,这汉子太歹毒了,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要是毁了容,一辈子就完了。
看着那汉子快要消失的身影,还有他丢下的那带血的瓷片,靳秋恨不得马上冲过去抓住他狠狠的暴打一顿。可是靳秋没有去追,理智告诉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去救小丫,不马上去治疗的话,那道疤痕就会永远的流在小丫的脸上,可能是一辈子,而看她们母女的穿着就知道家里不富裕,好在自己身上带了全部家当,三两银子应该治的好,当下不在犹豫,上前,带着小丫母女俩到了曾给靳天云治过病的庄大夫处,并让庄大夫开最好的药,并拿出三两银子。
总算是处置及时,又用名贵药材治疗,庄大夫也说明了大概一个月就会治好,不过疤痕还是会有一点,不过不会太明显,这也算是最好的结果。
妇人见此也只能认命,看着女儿,很是自责和愧疚,小丫哭的累了,就睡了,不过却睡不踏实,不时的皱眉,即使睡着了也疼的厉害。
妇人身上也真的没有多少钱,当下很是感激靳秋,不停的道谢。
靳秋也明白像妇人这样的贫民,很是胆小,也知道感恩,于是就说道:“小丫很像我的妹妹,不忍看她如此,你只当是我借给你们的钱,等你们有钱了再还我,不过不能误了小丫的伤,钱的问题以后慢慢说,不用急,还有这些药材要好好用,一定要治好小丫!”
那妇人看这少年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其实靳秋只有十三岁,因为修行,长的壮实些,却自有一股威严,不是普通小孩,看他说的郑重,知道他仅仅是发了善心,没有其他目的,这才放下心,这也不怪妇人如此猜忌,毕竟是陌生人,三两也不是小数目。
只是被告之了妇人家的地址,靳秋并没有说自己的情况,便自行回家了,这时已经是傍晚了,回到家,闷闷的吃了饭,母亲刘氏还以为他受了什么委屈,想问清楚,再来开解他,却让靳秋敷衍过去了,因为他现在实在提不起兴趣说话,吃完就钻进了自己的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