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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靳秋在护卫队出击的时候,后退几步,躲在一颗大树之后,在双方舍生忘死的厮杀之时,靳秋开启隐身玉符,这才走上前去,近距离的观察,看关键时候可否一锤定音,结果山贼这五十多人,不知道是趴得太久,还是真的脓包,居然被只有一半人手的护卫们杀的四散而逃,正当靳秋以为大局已定,没他什么事了,就要回转车队,却是看到了老熟人,原野狼寨的二当家,身为一流高手的铁算盘,今天这事太巧,接二连三的碰到熟人,真是惊喜不断。
看到此人,靳秋就决定不回车队了,毕竟杀退了一次山贼的攻击,再碰到山贼的几率几乎没有,因为平时走这条路的商队也是少有遇到劫道的,不然早就给各大家族联手剿灭了,野狼寨就是现成的前例。
况且护卫队有了此次经验,只会更加小心谨慎,且实力还是很不错的。
靳秋没有急着跳出来杀人,而是跟踪到了山寨,这是一个类似野狼寨的大山寨,似乎所有的山寨都是这样布局,前面一片树林砍倒,然后就是几道寨门,上有弓箭手巡逻,下有刀斧手守卫。
不过靳秋已非夕日之靳秋,这次没有观望,而是直接跟着铁算盘进了山寨,内里是一个宽阔的山谷,杂乱的建了一些木楼,应是就地取材,山贼们也没有什么建筑能力,胡乱搭建了一些能住人就可,山谷中央倒是有一座粗犷大气的木制大厅,在大厅左右各有一个通向后面的木门,大厅正上方,放置一高高的椅子,虎皮铺就,椅子上方就挂着一副《猛虎下山图》,说不上画的有多好,只是看起来,有一股凶戾之气扑面而来,给人很大的压抑,大厅两边各放了一排桌椅。
此时只见铁算盘,就如打了霜的茄子,焉了吧唧的,站在大厅的中间,向坐上首虎椅的一个白面无须的斯文中年行了一礼,才有气无力说道:“禀报大当家,今日铁某载了,被人反伏击,真是终日打雁,反被雁啄,只回来了十几个兄弟,三十多个兄弟就这么没了,今日是我投奔黑风寨的首战,没想到就是这等惨败,我要给兄弟们个交代,不过在交代前,有些疑问,不吐不快,那些狗日的就像是知道我们埋伏的地点,直奔到我们身后三丈,才被发现,而且对方高手不少,请问一句大当家的,没有内鬼,怎么会这么准确的找到我们,我不是推卸责任,这事逃回来的弟兄可以做证,请大当家的定夺。”
“铁兄弟多虑了,为兄身为黑风寨大当家,绝对是赏罚分明,这样才能令弟兄们心服,是你的责任你跑不了,不是你的责任绝不会冤枉你半分,铁兄弟先下去养伤吧,我们再找些回来的弟兄了解下情况。”斯文中年虽然面沉如水,却没有半点波澜的对铁算盘说道,也算是先安抚下他,毕竟这铁算盘新近投靠过来,还是一流高手,不能太寒了他的心,至于详情如何,先问过其他人再做定论。
两边的山贼头目虽然多是跟随多年的老人,不过在山寨里可是强者为尊的世界,在事情没有明朗前,还是不要得罪这一流高手的好。
靳秋没有停留在这里,而是跟随铁算盘回了他的小屋,许是初来这里,还没有融入其中,他住的小屋比较偏僻,周围没有多少木屋,真好方便靳秋行事。
在铁算盘进屋,关好门后,直接坐到桌边,拿起桌子上的酒壶,也不倒酒到杯子里,只接倒到嘴里喝了一大口,似乎是想把所有的郁闷者发泄掉。
靳秋一连两掌拍到铁算盘的两肩,顿时铁算盘,浑身真气被封,经脉被截断,即不能动用真气,又使不上劲,简直就是飞来横祸,一时之间怔住了。
靳秋的‘摧心掌’经过长时间的练习,再加上靳秋功力的提升,再也不是原来只限暴裂心脏的用法,随着靳秋对真气的提纯和精微控制,现在可以一掌之间就封锁真气,截断经脉,使敌人变成待宰的羔羊,不过此招只能出奇不易,要是对方有了防备,真气运行,就只能打散部分真气,经脉被真气保护,也就截断不了,用在偷袭正好。
靳秋还是谨慎的没有露面,隐身站在铁算盘的背后,用苍老的声音说道:“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说话或着说假话,就让你尝尝分筋错脉的滋味。”
“以你的武功,自己都可以再立字号,为何要到这寄人篱下?”
“前辈有所不知,我原本是和我大哥野狼一起干一票买卖,再重起夜狼寨,却没想到在那次必胜的围杀中,大哥被人暗算杀了,我怕那人再来找我就躲避了一阵子,最近才实在找不到出路,就想做回老本行,附近就只有黑风寨算是和我们野狼寨实力相当,就投奔而来,没想到首战投名状就失利了。”
“这黑风寨什么情况,寨主是什么功力,有什么武功?”
“这黑风寨虽然只有寨主黑风书生是一流高手,但他的功力比我高多了,特别是一手破雷枪,方圆百里无人能敌,就是我大哥野狼和我联手也只能自保。”
“这次劫道如果成功,你们会怎么做?”
“这次其实是楚昌李家出钱出情报要借我们的手干掉这叶家的车队,不然我们也不会找这种实力强劲的商队作目标,要是多几次,山寨的实力就拼完了。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们是不会做的。而且黑风寨的规矩和我们野狼寨不同,他们只是打散商队的护卫力量,抢夺物资,剩下的人都会放走。”
“那你们围攻张家是怎么回事?”
“这事是有人找到我们,给钱让我们出手的,那人又说只要我们灭了张家,那他身上的银票就归我们,有这种好事,当然不能错过,只是没想到大哥就死在那次。”
随后靳秋又问了些黑风寨的情况,分布布局,作息时间等等。便一掌拍死了他,只是从表面上看不出来罢了。靳秋把现场布置成铁算盘趴在桌子上,房间里充满了酒味,一副醉酒昏睡的样子,就离了这里。
再次来到山贼议事厅,看到那白面中年刚刚问完回来的几人,便驱散众人,就走过大厅侧门,穿过一会客厅,进了一间普通的木屋。
“难道被李家阴了一道,还是他们两家合伙对付我,还是真的有内奸。”就是这白面中年喃喃自语,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感觉一阵心悸,想也不想向前扑去,只是还是被一掌打中,只是毕竟反应快了些,运转真气想要把钻入体内的怪异真气驱逐出体外,奈何这真气就像泥鳅一样滑溜,最后相持片刻,居然爆裂开了,白面中年只来得及保护好五脏六腑,经脉被重创,真气暴走,已然是受了重伤。
“诶,反应倒快,可惜了。”听到身后苍老的声音,白面中年顿时知道不妙,再不采取行动,定然命丧于此。
“前辈饶命啊,我有天大的秘密相告。”
“还想拖时间,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说吧,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就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痛快。”
“在我们山谷后面有一仙人洞府,以我的能力只在最外面拿到了一本秘籍,就是我赖以成名的破雷枪,里面肯定会有更好的东西,我可以带前辈前去。”白面中年忍着经脉撕裂的痛苦又急又快的说道。
“哦,不会是什么陷阱吧,老夫先杀了你,再去寻找,不是省事的多。”靳秋似是对那所谓仙人洞府不是很在意。
“前辈可以试试,没有我的带路,是不可能找到了,要是前辈现在杀了我,这仙人洞府就只怕永无再见天日的可能。”
“既然你这么自信,那我就先杀了你,再去找。”说完,杀意凛然,一掌拍向那黑风寨主。那黑风寨主虽然害怕得浑身颤栗,却再没有说什么。
白面中年只觉得背后像被人轻拍了一下,却没有痛苦,长出了一口气。
“多谢前辈不杀之恩,只要前辈发誓不杀在下,一定带前辈前去那仙人洞府。”
“看来那地方还真的应该不好找,不然你也不会宁死也不说半分,不过想要我发誓却是妄想,这个世界没有一人能强迫我发誓,我可以保证只要你对我没有威胁,就不再对你出手,如何?”
许是听到这苍老声音说话斩金截铁,没有回旋余地,这白面中年倒也识趣,便说道:“像前辈这样的高人说话自然是一言九鼎,我肯定相信,那我前面带路,前辈请跟我来。”说完费了好大劲才站起来,这才发现房间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却没有说什么,只是跌跌撞撞的去开门。
“你带路就是,不要想耍花样,我会在后面跟着你的。”听着这话,白面中年向后看了一眼,还是没看到人,越发忌惮此人了。
到了这会,这白面中年已能勉强走路,只是浑身疼痛,但想到小命总算暂时保住了,咬牙慢慢的向小屋后面走去,这里已经是山寨的机密要地,只有极少亲信守在这里,待他走到一黑铁铸造的大门前站定,拿出钥匙,打开门,也不理边上的两个守卫,慢慢的度进去,这里放了些刀剑、弩弓、枪棍等武器,看也不看这些,又走到右边角门那里,又打开一把锁,通过了长长的甬道,这才来到了重地。
原来这是黑风寨的藏宝室,外面看只是一间不大的铁门石屋,其实这甬道挖通到了山腹,在这山里开辟了一间密室。
这里放置的就是一些金银珠宝,古玩玉器,精钢剑,金环刀,亮银枪等精良兵器。
“前辈可在?”这白面中年似是有些吃不消,跌坐在一张椅子上,脸色苍白,冷汗直下,显然走了这么长的一段路,已经很艰难了。
“说吧,仙人洞府在哪?”
“前辈见谅,我实在是动不了了。在右边石壁上挂着一副《松鹤延年图》,画的后面有一块比其他位置颜色要浅的石壁,只要按下它,就会打开仙人洞府的机关。”
“老夫不急,还是等你休息好了,自己打开吧。”
白面中年无奈,只好休息了一会,再走到这里,移开字画,按下机关,顿时一阵机关摩擦声传来,在前方的石壁一块石门沉入地底,露出一个一丈宽的通道来,并不笔直,看不到底。
“走吧,带路!”靳秋不容置疑的说道,怎么也不可能把他一个人留在这,要是断了自己的后路,那任你武功多高,也是死路一条。
这白面中年也是明白这点,没有多说,走在前面,通道弯弯曲曲,时上时下,最后都不知道在山腹的那处位置,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来到了一处宽敞的大石屋,有着石床,石桌,石凳,一应俱全。
“晚辈的破雷枪法就在这在得到的。”说完不在停留,继续走向前方的通道,这次倒是只走了一会,就到了出口。
这是一处外露悬空的石台,前面是一个深不见地的大深涧,踢了一块石头下去,半天听不到回声,对面三十丈外也是一处山壁,居然还是在山内,因为泛着荧荧亮光,这才看出个大概,更远的地方陷入了黑暗,看不清楚。
“前辈,你看我们的上方,那里也有一处石台,我这些年秘密的钉了一些铁钉在这坚硬的石壁上,离那石台也不远了,以前辈的功力施展轻功上去很容易。”
这白面中年等了半晌,见没有动静,就小声的叫了两遍,还是没有反应,就准备往回走。
“干什么,老实呆着,等我下来。”就在此时,靳秋才说话,也是不放心他,这才不回话,试探试探,现在见他只是想往回走,没有别的动作,这才放心了。
说完就施展‘踏雪寻梅’轻功,踩在铁钉之上借力,不一会跳上了上方的石台,见这里和下方格局差不多,就谨慎的进了山洞,走不过片刻,就到了一处石室,除了来处,没有其他通道,摆设几乎和下面一样,只是在石桌之上有一洁白似雪,晶莹剔透的玉牌,放射着柔和乳白的光芒,照亮了一小片地方。看到这里靳秋一喜,以前那隐身玉符都没有这么好的卖相,看来这一次收获大了。
毫不犹豫的拿起玉牌,只见晶莹剔透的玉牌内里流动着如云的氤氲,表面上雕刻着云箓,正中间刻着四个古篆文字。好在靳秋学过,倒是认了出来。
“落羽神恋”
“这是什么意思,不过这玉牌肯定不是凡品,先输入真气看看,是不是符器。”靳秋慢慢的输入真气,结果真气根本进入不了玉牌,既然真气没用,那就不是符器,可绝对不是一般玉器,周围什么都没留下,仔细找了找,结果还是一无所获,见此,靳秋也不在意,毕竟这乳白玉牌肯定有秘密,只是自己现在不知道罢了。
靳秋下到下层石台,发现白面中年已经不在,就赶紧往通道奔去,经过石室也没发现,直到返回宝库石屋,才发现那白面中年坐在那唯一的椅子上。
仔细观察了一下,没有发现不妥,这才出声道:“不是让你老实待着嘛,怎么擅自跑回来了。”
“前辈恕罪,晚辈见前辈上去后,一时半会不会下来,再加上那石台寒风摧人,我又有伤在身,只好先行回到这里,等候前辈大架。”
“好了,不用说了,虽然在上面得了件现在用不着的小玩意,没有什么大收获,不过老夫说话算话,不会再对你出手,你好之为之吧。”说完不再理会,施展轻功,离开了密室,离开了黑风寨,经过几天的行走,终于出了山林,到了有人烟的地方。
再说那黑风寨主,待靳秋离开良久之后,这才确定真的只有自己一人了,放在椅臂上的左手这才放松下来,只要靳秋再对他出手,就马上触动机关,放下断龙石,生生困死靳秋,来个同归于尽,不到最后一刻,他也不想动用这一手,好在那人走了,也没有食言,赶紧到一边打开一个箱子,拿出存放在这里的最好的伤药,吞服下去,开始慢慢养伤,就在他以为这次大难不死,逃过一劫的时候,体内一股真气无中生有,突然窜出来,冲入心脏,爆裂而开,这黑风寨主顿时了账,如果这白面中年有说话在的机会,绝对会大骂一句:“真是卑鄙!”
原来靳秋那第二掌虽然看似试探,没有用处,其实已经把真气打入那白面中年体内隐藏起来,直到二个时辰后才爆发,一举灭杀黑风书生,而靳秋从来都没有想过放他一条生路,只是知道逼的太紧,这做了寨主位置多年黑风书生,肯定有玉石俱焚的手段,能不冒险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不能不说靳秋并没有迷信自己的力量,而是做了正确的应对,不然后果还是难测。
直到天色渐晚,守卫见寨主没有出来,便在外面大喊了几声,见没有回应,硬着头皮进了藏宝室,这才发现寨主已经气绝而忘,通知了山寨大小头目,最后得出寨主因练功走火入魔而死,又因为铁算盘没到,而后发现他也死了,顿时一阵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