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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你不说,我也会查明白的,他日,我再去你的老巢造访,好好亲近亲近。”
聂刃不再压制对靳秋的不爽,阴阴的说道。
靳秋却在暗笑,就算你查到我是天云门弟子,你未必敢亲上天云山,跟我玩花样,谅你也不敢,不成金丹,去了我那里,能不能出来,都很难说。
你再强,也是一个人,怎么能同一个门派交锋,而门派间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陪你发疯,你那靠山跟我又不是一派,对我的压力还不如本派的一个杳冥修士,如何会惧你。
看来有时候,借助门派的力量也是大有可为,只看能否用好这份助力罢了。
心里想着,但回话没有迟疑,轻笑道:“那我到时一定恭候聂刃师兄大架,不过去之前,最好能先通知我,免得扑了空就不好了。不过,就怕你到时不敢去了。呵呵……”
聂刃从来不怕别人说狠话,因为他比谁都狠,并不在意靳秋的锋芒,傲然道:“放心,我一定去造访,还没有我聂刃不敢去的地方,你到时乖乖的等着就是了。”
靳秋一笑,没有说话,果然是骄傲的人,不过没有这一份信心,也难以达到这个高度,并不能说是缺点,没有向上的动力,也不会走的这么远,虽然只是前提,但只这一点,就分别出大部分人的不同。
换了个话题,说道:“不知聂刃师兄准备如何取得宝物,以你的风格,看来到了鉴宝大会那天,混乱不可避免了,说不定还会有血光之灾,我可得小心了。”
聂刃这次却一反常态的沉默下来,然后才缓缓说道:“你不用挑拨激将,我就不信你不知道童家的底细,敢在杳冥修士和众多凝元修士眼底下硬夺,我虽然自负,但不会硬要去找死,我们再厉害,也不是杳冥修士的对手,哪怕是最差劲的杳冥修士。”
靳秋却是吃了一惊,原来不是自己想的硬夺,看那聂刃的样子,似乎是极其忌惮这童家的实力,按他所说,这童家居然还有杳冥修士,这可是非同小可,要知道就是天云门这样的大门派也只有十来个杳冥境高手,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天云门派出五位凝元修士的阵容来护送载灵玉实,实在是因为诞生一名新的杳冥境修士对门派来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事。因为对门派来说,先天弟子是基石,凝元弟子是中坚,那杳冥弟子就是核心了。
在金丹真人不管事,心劫期高手全力冲击金丹的情况下,一个门派的话事人,除非是关乎门派存亡的大事,否则杳冥境的弟子就掌握着话语权。所以说,即便是在四大中州门派,杳冥境高手也是不得了的人物。
更何况是在修真世家之中,看来哪怕是靳秋以前碰到过的修真世家安家也不及这童家,当真是实力雄浑,底蕴深厚,不可等闲视之,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但靳秋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继续说道:“哦,以聂刃师兄这么厉害的人物都不敢掠其锋芒,看来这童家相当厉害啊,不知这童家的杳冥修士有何能耐,居然让凶焰高涨的聂兄都如此忌惮,当真是令人又惊又佩。”
聂刃没好脸色的说道:“你少在哪幸灾乐锅,我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难道你就能行,一样难挡,况且真要是发生冲突,斗起法来,我最少还能凭借梭云舟退走,你就只有等死的份。杳冥修士岂是等闲,哪一个不是天赋异禀,先天,凝元只不过是打基础罢了,纵然有些窒碍,也有三四成的晋升几率,只不过是快慢而已,并无太大的差距,也就是潜力还剩多少的问题,只看你的积累罢了。但想从凝元进入的杳冥,并不比入先天更容易,这里又是修士的一大门槛,过了就海阔天空,又是一番景象,过不去,那就永远呆在凝元境界,直到寿命终结。”
而聂刃说到这里,之前一直都是自信十足,仿佛在给无知之人上课一般,但之后就用有些颤抖的声音继续说道:“但是在入先天之时,就增长过寿命,即二百岁,而之后无论是到凝元,杳冥还是心劫都不会变化,直到成就金丹,寿命再次大增,也就是说如果不勤勉,就算你花费长时间晋升,但修炼到后来越来越难,越来越花时间,甚至到了后来的杳冥、心劫期,就不是单单靠时间积累,就可以突破,这时哪怕你在同境界功力再深,也只是如此,境界不上去,两百年寿命终结,也只能再次轮回,别无它法。”
“所以综观现在中州的几位金丹真人,哪一个不是在年轻时声名鹊起,哪一个不是在当代领袖群伦,远超同跻,不然你以为有多少时间给你挥霍浪费,只要在哪一境界耽搁稍长,机会就渺茫一分,所以修为道行,密法神通在真正的高人眼中都是浮云,唯有境界称王。”
“不过话虽如此,但没有密法神通护持,没有修为道行为根基,像你我这样外出历练的修士,有十个绝对是死十个,绝无例外,只有那些真正只求境界的修士才能做到这点,可惜我是不会学他们的,太累太苦,我不做,也做不来的。恐怕大部分修士也是做不来的,况且合适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靳秋心中略带几分喜意,没想到套出这么多消息出来,当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醍醐灌顶,明白了以往许多的困惑。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了一句:“真有这样只求境界的修士吗?那他们怎么修行,又是如何保存自己?”
聂刃似乎是醒悟自己说的太多了,哪里还再透露半分,只是不耐烦的说道:“怎么扯到这了,刚才是在说那童家杳冥修士来着,跑题万里。你也不用问了,等你见到他们的时候就明白了,我懒得多说,转回正题。”
“杳冥修士就是实力再次,也不是我们这样的凝元修士能敌得过的,哪怕是我们这样在凝元境界称雄的修士同样如此,唯一的区别是,我们也许还能挡上片刻,不至于完全无还手之力,趁机退走还是有很大机会的。”
靳秋倒是没有想到一向狂傲的聂刃,杀先天如宰羊的凶徒,居然会如此忌惮杳冥修士,当真是境界为王,那杳冥境修士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手段,可以压得像聂刃这样的绝顶凝元修士抬不了头来。
靳秋也配合的作凝重状,沉声说道:“杳冥修士当真如此了得!”
但聂刃这次没有爽快的回答,而是怀疑道:“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靳秋马上醒悟到,可能哪里不对,似乎这个问题应该是常识来着,但并不正面回答,而是说道:“怎么,我应该知道这事吗?”
回应靳秋的是聂刃的大笑,并且一反方才叙说的各种神态,而是喜悦的说道:“看来你定然不是大派弟子,甚至没有师长传承,弄不好就是一个人修行,原来是个独自闯荡的愣头青,没有靠山,就敢出来混,哈哈,我放心了。”
靳秋虽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总算明白一件事,原来不只是自己在用言语试探消息,这聂刃可也在用种种消息试探自己的反应,以确定自己的出身和其他方面的信息,最起码也能得出个大概的印象。
果然没一个家伙是简单角色,自己先前还嘀咕过,这聂刃怎么好说话了,有问必答,来着不拒,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虽然不知道这家伙根据什么判断自己没有背景靠山,但这一次交锋,确实是他占了上风,试想对付一个毫无背景的修士,哪怕这修士能比肩于他,心理上依然有着巨大的优势,斗法之时毫无顾忌,简直可以发挥出十二分的战力。
靳秋不动声色的说道:“聂刃师兄笑的如此开怀,倒是让我模不着头脑,莫不是得了魇症。”
聂刃嘲弄的说道:“还想胡搅蛮缠,你都到了凝元境,居然连杳冥修士的手段都不知道,想来是没有师傅提点,或者就是你师傅都不知道,但这些只要是稍有底蕴的势力都会告诉门下的,但你却偏偏不知道,岂不是毫无背景,搞不好你这一脉,都没有一个达到杳冥境界的修士撑门面。这还不能说明问题。”
这时靳秋才恍然,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看来不管是哪里修行,这描述上一层境界的种种,都是不成文的规矩,既然自己已入凝元,但居然无从得知杳冥境的种种,岂不是无人教导,甚至教导自己的人也不知道,这聂刃才推断出自己无背景,无靠山,纵使能和他比肩,原来还担心弄不好碰到的也是那个大门派大势力培养出来的精英弟子,现在就放下心来,纵使天才些,如何在更高境界与自己比拼,所以心理优势巨大。
这才笑得如此开怀,当真是毫不掩饰,当怒则怒,当笑则笑。聂刃甚至看到将来,自己节节晋升,对方困顿在凝元境,苦苦求索,最终没有找对方向,而不可得,被自己甩开距离,到时相见,相差一两个境界,要打要杀,还不在反手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