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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木下这样的结论,不光局外三人诧异,就是靳秋都有些惊讶,方才还咄咄逼人,一付非要让靳秋认罚的嘴脸,怎么突然就搁置不论了。
靳秋都已经做好了继续跟对方争辩的准备,就算闹翻,明刀明枪,靳秋也准备接下来,他也知道霜无雪既然能在山门横行,不光是靠着霜未明的庇护,毕竟霜未明都已经外出突破境界去了,谁知道一去多少年。
所以肯定委托过相熟的同门代为照料一下自己的侄子,而这同门怎么也得是杳冥境界的高手吧。再看这乌执事的态度,靳秋很难不往这方面想,况且就算不是靳秋想像中的委托人,起码也是跟那边交情不错,否则没有理由一定要针对他靳秋。
靳秋当初就跟杨眉剑师兄谈论过,他也认为山门不会过问此事,就算是靳秋出手太重,但毕竟是两人约定斗法,哪会那么安全,还是在驻地外动的手,这也是山门允许的范畴,毕竟只要是人,就少不了矛盾,换句话说,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所以才建议靳秋接些任务,出去避避风头,主要就是怕对方一系的势力来找靳秋的麻烦,以靳秋当时的水准,除非是总躲在驻地内,否则总会担些风险,就算不考虑来自山门的惩戒,也要考虑对方一系人马可能采取的措施,虽然有山门约束,别人不能来明的,但暗地里的招数可是不少,这是典型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那么在弱小的时候,离开山门,就是唯一正确的道路。
而如今看来,还真是明智之举,自己离开之后,居所被占,还到处流传着自己被抹黑的言辞,这还只是因为对方一系没有找到自己本人,现在自己回山,肯定会遇到各种刁难,现在的这些也许只是开始。
但靳秋既然选择回山,自然有信心应付这些,所以才能一直从容以对,不曾退让,自有底气所在,难道是对方也摸不准自己现在的道行,这才有所顾忌,不会做得太过。
就在靳秋猜测乌木的心思之时,他又继续说道:“下面我们来谈谈几年前,我天云门派出去护送载灵玉实的队伍到底是怎么覆灭的,为什么找不到尸体,只从出事现场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只知道那里发生了一场混战,但是被人收拾的很干净,你们四凝元一先天,一共五人生死不明,为什么你会直到如今开出现?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靳秋心中一凛,知道现在的问题才是正餐,之前的住所纠纷,个人纠纷都不算什么,只不过是对方顺手而为,现在的这个问题还是真正的关键,要是一个回答不好,恐怕就会被按上各种帽子,甚至会被对方一踩到底,甚至利用整个门派的力量对付自己。
靳秋镇镇神,将对李师兄说过的话,又对乌木说了一遍,不过也只说到重伤而走,直到现今养好伤,这才回山。
乌木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靳秋问道:“居然动用符宝,好大的手笔,这么说,除了最开始死去的一位,你也不知道其他三位师弟的最后情况?”
靳秋肯定的说道:“是的,我当时为了不拖累几位师兄,被几位师兄劝走,最后只看到对方完全包围了三位师兄,然后我就自顾不暇,不知道最后有几位师兄突围而去。”
乌木面无表情的说道:“你是唯一一个回来的人,照你的说法,恐怕这三位师弟也凶多吉少了。不过其中有太多疑点,首先,那载灵玉实到底落到谁的手里,其次,你是越阶发杀了一凝元一先天,这可能吗?再次,你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伤,要一真养在现在,这都几年了,就算是濒死之伤,以先天修士的体魄也足够恢复完好几次。最后,为什么是五个人中实力最差的你逃出生天,这是最大的疑点,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幕,比如吃里爬外,内外勾结什么的。”
执法两人和笪姜友显然受了乌木话语的影响,用充满不信任的眼神看着靳秋,看他如何申辩,因为靳秋说的活,对他们来说,太过匪夷所思,简直就像是在听神话,在先天境界能击杀凝元境界的修士,他们也知道修真界没几个,而有这样的战例,他们也只听过法相宗的蔺如意和摩云派的聂刃,但这两人,无一不是上上之选,就算是本门的杨眉剑看着似乎都要差上一点,更何况是这个那时初入先天两三年的新人。
简直就是开天大的玩笑,如果不是对方想把在场几人当傻子骗,就是他自己说疯话,扯谎好歹也要扯得圆一点,这话说出来,鬼都不信。
而靳秋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打算,因为这乌木摆明了镇对他,当然会不停的挑刺儿,而且有些东西还真得不能说的太细,所以靳秋只是笑了笑,然后摊牌道:“看乌木师兄怀疑这个怀疑那个,我再说什么也没有意义,况且我也觉得师兄似乎对我本人更有兴趣,词锋犀利,咄咄逼人,都让我觉得乌木师兄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才有如此大的气。既然不相信我的话,那我看直接请掌门真人定夺算了,因为有些内容涉及到我的秘密,也就是你们关心的越级击杀敌手的秘密,也只有说给掌门真人,我才放心,也只有掌门真人才有最终裁决权,不是吗?”
乌木眼神锐利的看着这个现在还笑得出来的家伙,冷厉的说道:“看来师弟身上的秘密不少,而且还不能透露出来,但是想要见掌门真人恐怕不能,我这个执事就是为山门管理这个琐事的,专门为掌门真人分忧的,要是事事都要掌门真人过问,那还要我们干吗?所以师弟还是直接跟我说吧,或者是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想要逃避欺骗什么?”
靳秋回应着乌木的逼视,平静的说道:“在师兄看来,这样的大事都不能直禀掌门?难道这也是小事琐事,哪什么才是大事,我作为天云门内门弟子,这样重要的事,必须告知掌门,否则的话,弄不好被人蒙蔽,那就是我的大错了。而且其中涉及诸多秘密,我岂能将自己的弱点告之外人,岂不是自找死路,试问有谁会做这等傻事?”
乌木脸色发青,对方话中含义再明白不过了,就是自己没有资格过问,至少是对方不认同,非要找掌门真人,如果是在别的时候,别的地方,乌木肯定要好好教训对方一顿,最少也要严厉训斥对方的狂妄忤悖。
但这里是天云殿,而且对方也不是一个肯退让的,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底气,难道不知道他乌木管理的内门弟子的方方面面,就算现在不能明着处罚,但以后有的是手段,难道不怕吗?还是真得什么都不懂,不明白执事的份量?
靳秋也不管对方什么心情,自顾自的说道:“乌师兄要是没有什么要再问的,那我就去拜见掌门真人了。”
但乌木却置若罔闻,只是阴沉的看着他,阻去了道路。
靳秋只是扫视了一眼,说道:“怎么,乌师兄要以大欺小,在这里对我动手,不然就请让开道路。”
乌木这才说道:“你很傲气,对同门辣手,对师兄傲慢,虽然山门一向宽松,但对那些不知进退的人,从不姑息,望你好自为之。到了掌门真人那里,也希望你真个清白,他老人家眼里可揉不得沙子,想要蒙混过关,那是妄想,切记。”
看到乌木让开,靳秋边走边说道:“不敢当乌师兄的评价,我只是一个小人物罢了。至于掌门那里,更不用乌师兄费心,告辞。”
然后就大步离开,继续往大殿内走去,也不看背后几的神色。循着记忆中的路,靳秋穿过几座大厅、回廊和庭院,来到了位于天云殿最中央的一体座九层高楼——藏法阁。
到了这里才发现,李师兄正好带着两位新晋弟子在验灵石之前,而眼尖的李师兄也发现了靳秋,诧异的问道:“你来这里干嘛?”
靳秋这才记起,李师兄今日正是要带两位师兄走完加入内门弟子的程序,原本有些压抑,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不少,别看靳秋在乌木几人哪里寸步不让,但现在要去拜见得可是山门真正的灵魂所在,能否过关,还真不好说,虽然靳秋有几分把握,但难免紧张。
不过能碰到熟人,多少能缓解一下,于是微笑道:“我原本是要回我哪小竹屋的,可是让人占了,闹将起来,然后就闹到乌木师兄那里,又扯出了霜无雪那事,还有载灵玉实的事。特别是载灵玉实的事太大,乌木师兄解决不了,所以我就直接来找掌门禀明。”
虽然靳秋说的简单,但李师兄还是听出了靳秋话中的不满,不过他没有评价什么,毕竟这内门的事不归他管理,而且还有两人在场,确实不好多说,所以李师兄只是拍了拍靳秋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