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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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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秋不会一有什么就会向掌门告状,毕竟掌门真人着眼的是整个山门,而不是某个个人,强调的是规则,而不是某一件事。不偏不倚才是正理。

    但既然掌门说到这里,靳秋也不会去隐瞒,只是用平和的语气将自己的昨晚的遭遇叙述出来,算是解释自己的小有进境,也就是掌门真人说的破立之事,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就是那一眼究竟是个什么说道,居然连自己都差点着了道,难道这就是心劫期的手段?

    天云真人了然的说道:“霜未明倒是懂得时机啊,不过也很有分寸,就算让人知道,恐怕也拿他没法,看来你的压力不小。不过也可以看成是你的挑战,修真了道就像过山,过得一山还有一山,不管前路如何艰难,也必须前行,把霜未明看成你的下一个要攀越的大山,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磨炼。”

    “如果你过不去这一座山,那就只能给他再进一步的信心,呵呵,这磨砺是相互的,不论你们谁胜,都是我天云门胜,你们也只有依靠自己,旁人帮得了一时,也不能帮得了一世,你能明白吗?”

    靳秋也没有想过靠掌门真人的庇护,并没有什么失落,沮丧的情绪,而是平静的说道:“弟子明白,山门本是自在地,靠外事外物,纵使过了这关,也不完美,甚至是缺憾,况且弟子入门日浅,就是比这些个外在的,恐怕也是差得甚远,反而都靠自身,弟子把握要大些。”

    天云真人满意的点头道:“你能明白这些就好,你的潜力我是看好的,只要不骄不躁,这次危机就算不得什么了。”

    “杳冥境界锤炼神魂,直至凝炼到瓶颈,就要准备渡过心劫,才能进入心劫期,而这渡心劫就得杳冥顶峰之时,有一个契机,然后劫火自心底起,焚烧真元,熔炼神魂,抗过了,则脱胎换骨,有进阶金丹之望,抗不过,重则劫火焚身,化成劫灰,身死道消。就算是轻的也是道行全消,神魂重创,或疯疯癫癫,或成为活死人,极为凄惨。”

    “所以很多了解心劫期艰难的,大多数人都放弃了,不肯渡劫,不敢进阶,非是大魄力,大决心,大无畏之人不可,这是有进无退,有死无生之路,真正的赌上一切,不胜则死。”

    “而那霜未明就是因为他侄儿霜无雪道基被毁,痛彻心扉的契机,有了大觉悟,一举冲破关隘,渡过心劫,踏入心劫期,金丹有望。”

    “而每一个渡劫之人,其实都会选择一条坚定本心的意志之路,以在心火焚身之时,保持一丝清明,绝不动摇。而你见到的霜未明,眼神空洞无物,仿佛万事皆休,便是称为无我意境,可以将自己的意志传递给对方,施加影响,成则会在对方心底留下阴影,使得对方道心有了瑕疵。形象的说,就是意志攻击,无形无象,难以防范,甚至难以察觉,但关键之时,能起到决定性作用。”

    见到靳秋恍然,天云真人继续说道:“不过这种攻击局限很大,你也是在措不及防之下,心神都专注在对方的双眼,这才中招,所以只要紧守心神,有所防备,这招就没这么大效果了,当然,一定的气势压迫还是有的,毕竟心劫期的修士在‘势’上的优势很大,你们这些没经历过劫火的修士,是怎么也比不上的。”

    就这样,靳秋全神贯注的倾听掌门真人的教诲,对掌门真人说的每句话都反复咀嚼,做到心中有数,即便是现在不懂的,也牢记在心,日后碰到类似的情况,说不定就用上了。

    ……

    随后的两个月,风平浪静,天云门内也是各行其是,按部就班,靳秋也安静的修炼,偶尔也会拜访友人,谈玄论道,好不惬意。

    其间,霜未明也没有再来找过靳秋,仿佛消失在天云门一样,但靳秋很清楚的知道,只是对方没有好的时机罢了。倒是靳秋的名声越发不好听了,除开原本的抹黑,还把靳秋当初初入外门之时,击杀那李天麒的事抖落出来,变本加厉的将靳秋抹黑成一个心狠手辣,呲牙必报的小人,恶人。

    但靳秋听后,只是一笑了知,不是靳秋在山门内根基浅薄,不能为自己辟谣,而无奈的罢手。而是靳秋真的不在意不相干的人如何看待自己,而且另一方面,也显得对手拿他无法,只能用这种方法来出口恶气。

    不过靳秋也不会去拉关系什么的,自然不在意在山门的人缘,人少更好,乐得清闲,这就是靳秋最理想的修行环境。

    不过没有什么是一成不变的。这日,天云门来了一队拜山门之人,为首的正是法相宗金丹真人长空长老。显然是有大事发生,否则不会是从不轻出的金丹真人带队。

    一行人首先来到天云殿正殿大厅,长空长老将人留下,独自去见天云真人。乌木吩咐师弟们招呼他们,得知不是一时半会的事,就派人领着几个明显坐不住的法相宗弟子去了内门驻地游览,也算是看看天云门的风物。

    毕竟虽然是四大门派中的两个,平时交流不多,相互上门拜访,也不频繁,所以来的几个人,大多都是第一次来天云山,对天云门陌生的紧,就算是因着好奇,也要四处走走,所以双方一拍即合,马上动身,只有少数老成持重之人依旧恭候在大厅之中,静心等待。

    长空长老坐定在天云真人面前,稽首道:“天云道友,有礼了。”

    同为金丹真人,天云真人也不敢拿大,回礼道:“长空道友客气了,你我同辈论交,这些虚礼就不用了,不知道友这次来本门,有何要事,到底是什么样的大事,要劳金丹真人奔走。”

    天云真人洒脱,这是天云门的风格,但法相宗可是礼数森严,所以长空长老语气温和的反驳道:“天云道友是主,我是客,而且天云道友还是一派掌门,我怎么能失礼。不过道友后一句话说的很对,此次的事很大,不光是我,我法相宗派出三位金丹真人带队,分别去往三大门派,就可想而之是怎样的大事。”

    天云真人难得的肃穆起来,语气也严肃起来:“是吗?难道我天云门的耳目已经闭塞到这种程度了吗?居然有这种大事发生,居然一无所知,还要长空道友千里迢迢的前来报信,还请道友明言?”

    长空长老反而轻笑道:“天云道友严苛了,并不是贵门耳目失灵,不然为何我法相宗派三位金丹真人分赴三大门派,只因为这事影响太大,如果处理不好,就会影响我中州修真界的格局,而我四大门派也会遭受到严厉的挑战,所以与其让事情再闹大,不如现在四大门派联手,再聚集一批修真世家和部分散修,先下手为强。”

    天云真人见长空长老说的如此严重,却又没有说到重点上,不由皱眉道:“道友还是将事情说清楚些,如果真有道友说的如此严重,我等自然责无旁贷,全力应对。”

    长空长老见天云真人已经表态,自信的笑了笑,说道:“道友不必焦急,我正要说明白。还记得几年前,在我中州肆虐的明王教吗?”

    天云真人哑然失笑道:“明王教,不是被小辈们打压的紧缩一地,苟延残喘的吗?难道你说的是他们,要是他们的话,道友不至于小题大做吧?”

    长空长老摆摆手,不屑的说道:“如果只是他们,也用不着我到这里来了,更不用我们几家联手了,只需要小辈们自由出动,只当是历练,他们也成不了气候,更翻不起波浪。”

    天云真人这回诧异了:“那你到底说的是什么人?”

    “天云道友急切了,且听我细细说来。那明王教自然无需我等忌惮,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龟缩一隅之后,就没有再对他们赶尽杀绝,毕竟也算是为我等门下弟子历练之用,做事太绝,难免有伤天和,还是给他们留了一线生机。”

    “原本也没有指望他们会感激,只希望他们行事收敛些,不要再去蛊惑人心,扰乱人间。谁知他们不思悔过,居然勾结了一批邪恶之士,四处劫杀过往修士,修炼邪法,为害甚烈,尤胜从前。”

    “原先他们还顾忌一点,做的比较隐秘,只是后来修士们失踪的人多了,便都警惕起来,这才让他们露的马脚也多了起来。那些邪修劫持修士之后,就会将其生生炼死,以怨气,生灵精血等等增进他们的邪法,甚至构建血池,建立据点,四处开花,严重威胁了我中州的安宁平和,这是要动摇我四派根基,再不出手,任其坐大,对我们的威胁就太大了。”

    “所以才有我今日的拜访,就是要联合我们大家的力量,一同剿灭这伙丧心病狂,胆大包天的邪恶之徒,还我中州修真界一个朗朗晴天。天云道友以为然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