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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把我们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冲动莽撞之人,非要你这样的英明师兄来解决。别忘了,我们可是同为凝元修士,并无上下。
面对靳秋略带不快的诘问语气,萧鸣也不知是没听明白,还是假装听不懂,神色依旧,焦虑的说道:“寒秋师弟所言甚是,我只是听到旁人议论纷纷,说是我天云门的弟子跟法相宗的弟子起了争执,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还要约斗于演武会场。”
“这才急急赶来,发现居然是你们二人,顿时大吃一惊,我们这才入山不久,怎么就出了事,所以正要询问师弟事情经过。想必其中定有误会存在。这进剿血河魔教在即,正要团结协作,共抗强敌,两派正是交好之时,无论如何,也不要因为一时意气,闹了生分。”
“不过,我也绝不是要两位师弟受委屈,只请说明详细,我作为此次队伍领队,肯定要尽到责任,消弭纷争。可好?”
靳秋本是要立刻回绝,马上拿出五枚纯灵石,用以开启阵法,尽快让离痕动手。不过看到萧鸣满脸认真的样子,心中一动,迟缓下来。
而后仿佛想到了什么,便轻声将之前的种种告诉萧鸣,最后以遗憾的口气说道:“师兄见谅,非是我等咄咄逼人,实在是这法相宗的小子太过气人,说目中无人,眼高于顶都是轻的,简直就是视他人如无物。”
“那等恶毒言辞,若不严惩,要是传出来,不,应该是已经传出去了,当时周围就有不少同道,现在恐怕更是越传越广。现在很多人都在看着我们,看着我天云门如何行事,如果这样都不出声,轻轻放过,我和离痕师兄将来如何在修真界立足。”
“别人要说,堂堂天云门凝元弟子,被法相宗先天弟子指着鼻子辱骂,居然只是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就了事。一点骨气尊严都没有。要是再翻出我们过往之事,便会说,你看,这人对小家族的人如此凶残,对辱骂过他的大派低辈弟子,又是如此软弱。简直就是欺软怕硬的典型。师弟我可受不了这样的指责,离痕师兄恐怕同样也是。”
“除了狠狠反击,我想不去还有什么更简单有效的法子。师兄的好意,我们知道,不过怕是你也难办,现在这样岂不更好。”
萧鸣仿佛冥顽不灵的苦口婆心的说道:“照师弟说的这样,这章宏确实该狠狠惩戒。但也算是事出有因,俗话说的好,不知者不怪,他要是知道你二人是我天云门弟子,给他几个胆子,也不敢公然挑衅。只能说真是一场误会,并不是对我天云门有看法。”
“而且法相宗的夙真大师姐也算是一位影响力不小的人物,既然她都出面调解,怎么说也要给她点面子,就算对她说的只是道歉了事不满意,也可以慢慢协商,何必弄的这么僵,现在把她也得罪了,得不偿失啊。”
“而且以她现在的名气身份,能这样低声下气的妥协,寻求和解,真是不容易,你们如此强硬,且咄咄逼人,让原本占理,弄得现在理都去了三分,旁人会说你们太过凌厉,不留余地,这就过了。”
“又况且,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
萧鸣就这样讲事实,摆道理,说人情,明事故。总之,就是从各个方面来劝解靳秋两人放弃现在的强硬立场,换个缓和的方式解决争端。
离痕从一开始,就听得直皱眉,到后来眉头越皱越深,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显得十分受不了萧鸣这样的喋喋不休。不过靳秋给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离痕深吸了一口气,想到既然如此,索性他也就充耳不闻,眼中无神,没有焦点的走神。
如果说靳秋开始还以为这萧鸣是真心想要调解斡旋的话,在看到他这份突如其来的关切神情,认真且执着的努力姿态,但完全是只叙边角,不论正题,名为劝解,实在拖延的做法后。
靳秋就明白了,这人那里是来劝解,只是拖拖时间罢了。不说几人在来郢空山的路上,便没有什么深入的交往,没有交情,何来关切,一句同门,更是牵强。
再加上靳秋在山门中的事迹不是秘密,无论是早先断人道途,还是之前的灭人满门,无不是以讹传讹,离题万里,大多数人绝不会对他有什么好印象,特别是大多数人只得知一些表面上的东西,而对当时靳秋的处境不解之人,更是只有恶意揣测,不会认真探究。
这只从萧鸣一路来对靳秋的不理不睬,就可看出一二,甚至对和靳秋相熟的离痕也是不冷不热,更是清楚。
那么以萧鸣对靳秋以往做法的了解,在他印象中,这样不留余地,一旦有冲突,就赶尽杀绝,暴虐刚愎的一个人,会听他一个名义上的师兄劝解,而改变主意吗?显然他是不报多大希望的。
这从他只跟靳秋大段大段的叙述,也不管靳秋是否在听,一一说来。而且根本没有跟那夙真交涉的意图。
不过靳秋本就是随着事情变化而动,本来这法相宗只一个凝元出头,而且并不是硬抗到底,显然是对这章宏也只是一般。袒护之意,并不坚决。既然如此,那就让离痕好好收拾收拾这家伙,周围这么多人都知道天云门两人不是软弱妥协之辈,也就够了。
但现在,既然本门之人能得到消息,像这萧鸣就匆匆而来,那别人自然也会得到消息,而且此事越来越大,法相宗其他修士得到消息,还能不来?
而这萧鸣显然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点,所以根本就没指望能让靳秋两人回头,只需要拖到法相宗出来更厉害之人,自然就能压服两人,最少也能拿出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法子,而不是现在这么激烈对抗。这便达到了他的目的,只不过是借别人之手,他自认没有这个威信,从这方面来说,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不过,这也符合靳秋的心思,不过达成的目的就各不相同了。
果然,萧鸣还在积极做秀,人群又是一阵骚动,正是有人排开众人,走到法相宗一行人处。而靳秋在看向那里之时,眼角确实捕捉到了萧鸣一闪而逝的得意。
靳秋心中暗叹,能被山门委任这次的领队,确实要有能力,就凭这份不动声色,带领一队人马倒也胜任。
……
在萧鸣带着几人会合靳秋之时,正是夙真提出要求的时候,不过看到发生变化,并没有干涉,只是冷眼旁观,没有多话。
边上叶薇微微有些担心的问道:“师姐,章宏他不会有事吧,难道真得让他独自面对凝元修士的攻击?他们天云门也太过分了吧。”
章宏如丧考妣,没有精神,只是仿佛木偶般跟着一行人,不敢或离,闻言感激的看了叶薇一眼,而后同样期待的听着夙真的回答。
夙真剐了她一眼,说道:“就你多心,能出什么事?别看对方咄咄逼人,但都占在理上,谁教章宏惹上这两个煞星。不过看他行事说话都有章法,不会把事做绝,章宏最多吃点亏,让对方出口恶气,难道他们还敢在这个时候杀人不成。”
回答完叶薇后,斜着看那泄气的章宏,叹息道:“希望你经过这次磨难后,吸取教训,管好你这张嘴,收敛收敛,别总是让人失望。”
说完也不理章宏的反应。只是默默的看着萧鸣滔滔不绝的说话。
叶薇吐了吐舌头,也同样看到了靳秋这边的情况,又问道:“师姐,事情会不会有变化,看样子,是他们的师兄在劝说的样子。说不定,就这样和解了,不用斗法了。”
夙真却是很平静的说道:“你觉得以那两个人的脾气,会轻易的被说服了。何况是这么多人瞩目之下,事情到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就算他们想退一步,也没法了。而且天云门跟我们不一样,师兄的影响力没有这么大,交情好的,也许会考虑,交情一般的,很难说。所以我不看好。只是徒劳罢了。”
叶薇十分失望的说道:“是吗?那就太可惜了,亏人家还以为事情有了转机,没想到那个做师兄的,也没什么用嘛。”
夙真听到叶薇天真的语气,心中郁气消散了不少。正要教导她两句,发现两人正向她们这边走来,定眼一看,正是一玄衣中年和俊郎青年,待他们快步走来,夙真才大喜道:“蔺师弟,左师兄,你们怎么来了?”
来的这两人,正是曾经跟靳秋擦身而过的蔺如意和左奎。那玄衣中年便是左奎。
显然是夙真见来了大援,心情放松,脱口而出,便说出了这话。左奎脸上闪过一丝不快,只听这话,就知道在夙真心里,蔺如意的分量要比他重的多,否则按照规矩,怎么也不会将他这个师兄放在师弟之后。
别说是在规矩重重的法相宗,就是并不太注意礼数的天云门,一般称呼,也应是师兄在前,这是基本的礼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