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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左奎严肃的说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整个郢空山都传遍了。我再不来,法相宗都快成了旁人的笑柄了。你把来龙去脉给我细说一遍,你又是如何处理的,怎么还闹到这个地步?”
蔺如意知道左奎是在借题发挥,这事确实传开了,但也只是被人当成热闹看了,更不要说是整个郢空山,只不过是左奎对夙真不满,假意夸张罢了。
蔺如意知道他这人十分注重这些礼节,特别是后辈弟子们,如果对他恭敬有加,那是理所当然,如果稍微有怠慢不敬,就会被记恨。
特别是他们这些个名气比他要大,影响比他要广的师弟师妹们,更是如此。究其因由,无非是对他们的天赋潜力的眼红,没有谁会承认,自己苦修多年,居然远远不如才修行几年的后辈弟子,而且还表现出如此强力的上升趋势。
如果关系疏远,并不同源,譬如一是散修,一是门派弟子,也只会保持神秘敬畏的态度,就像大多数修士,随着蔺如意名声越来越响亮,已经树立成了榜样,自然不会有其他想法。
但左奎不一样,几乎是看着蔺如意成长起来的,既是同门,又有接触,决然没有什么神秘,所以才会有失平常之心,也只有在资历礼数上计较,才能找回一些自信,但是他一定不会承认,甚至会给自己找个合理的理由,那就是尊卑有序,理所当然。
这个道理蔺如意很清楚,所以平时跟同门相处,很是低调谦逊,对于长辈师兄,更是恭敬有加,并无傲慢自大。
而夙真也同样清楚这点,只是方才被靳秋两人挤兑的厉害,心中有气,骤然看到强援,一时说出了心中所想,虽然也确实是事实,但很容易得罪人。
这不,她刚一说话,就知道要糟,果然,这左奎先就是一顿训诫,这才问询。夙真心中不愉,这典型的就是两头受气,外人不把她放在眼里,自己人也给她脸色看,但她还是很愿意把这个烂摊子交出去,让能干人解决。所以配合的把她了解的事,简单几句就说明了。
蔺如意知道自己不宜插嘴,否则很容易就把关系弄僵,只是沉静的伫立一旁,安静倾听。但就是这简单的站,边上几个先天弟子,都偷偷的关注于他,可见真正的威信,不是靠点手段就能获得的。
听完夙真的简叙,左奎撇了章宏一眼,低斥一声:“丢人现眼。”
左奎倒不是说他不该四处惹事,毕竟是法相宗弟子,就算是欺负谁一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但像这样没有眼色的,也不看看是什么人再下手的,就让左奎十分不屑,喝骂一声,以舒心中不快。
但这天云门两人的强硬和不给面子,更让他恼怒,什么时候,法相宗的弟子像这样被人当猴耍一样,还要公开被外人教训,而且还是以大欺小,简直是不可原谅,就算这没眼色的弟子不对,赔礼道歉就是了,还要怎样。
左奎脸色阴沉的对夙真说道:“你就这样答应对方相斗,没有批驳强硬一下,什么时候法相宗被外人这么欺压过?”
面对左奎的诘问,夙真板着脸孔说道:“师妹人微言轻,实力不济,我们又不占理,再加上这两人态度张狂,我有什么办法?既然师兄来了,师妹自当情师兄做主。”
说完就站到叶薇身边,不言不语,任凭左奎出头。
左奎见她屈服,便不再理会,转而向一言不发的蔺如意说道:“师弟觉得该怎样处理?”
就算心中对蔺如意有着别样的心思,但毕竟表面上的姿态还是要的。否则做的就太难看。
蔺如意淡淡说道:“想必师兄已经有了对策,师弟洗耳恭听就是了。”
左奎满意道:“师弟说的不错,既然对方这般不给面子,非要以大欺小,以凝元修士对付一介先天修士,那我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法相宗的人犯错,自有自家人处理,就不劳外人费心了。我决意替代章宏,跟对方做过一场,若是他们识相,乖乖退出,自然无事,否则的话,让他们吃点苦头,也有利于他们的成长,算是我对天云门友派弟子的一点关怀。”
左奎说的非常自信,好似他一出马,事情定会解决一样。靳秋两人要是自不量力,非要强来,那绝对是自讨苦吃,要是识相的话,那就是皆大欢喜,解除误会,消弭纠纷。
蔺如意也觉得以凝元对凝元这个方法不错,起码对方更没有理由拒绝,否则就坐成以大欺小的恶名,而不敢迎战同阶对方,而章宏之事,就成了不起眼的小问题了。这招转移矛盾用的确实不错。
于是说道:“师兄对策甚好,不过对付他们两个,哪里需要师兄出面,实在是杀鸡用牛刀,就让我出面就可以了。”
左奎这时不光要漂亮的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而且还要树立威信,打响名头。本质的一点,他还是清楚的,蔺如意不就是一战成名,而后一发不可收拾的嘛。以前是自己没有机会,现在机会就在面前,那有不抓住的道理,自然是自己出头。不然他和蔺如意一同出现,别人总是只知蔺如意,而不知他。
所以处事之外,重在立威,岂可拱手让人,挥手止住蔺如意,不容质疑的说道:“师弟不必说了,此事既然有我出面,就一定要负责到底,况且还打不打的起来都是一个问题?”
左奎自信到自负的话,让蔺如意噎了一下,知道他心意已决,只是点点头,表示明白,没有继续争执。
而靳秋这边在看到夙真退到人后,反而是这新来的玄衣中年出头,便知道这人地位要高过夙真,并且已经接过处理事件的责任。
靳秋也不想在节外生枝,再发展下去,可就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了,看到他们似乎得出结论,于是不耐烦的喝道:“章宏出来吧,别磨蹭了,五颗纯灵石,我还出得起。”
说着拿出五行纯灵石各一,就要安放到阵法之上。
左奎阻止道:“且慢,我是章宏的师兄,已入凝元三十年,叫你一声师弟也不过分,不管章宏之前如何得罪你们,但你们好歹也是天云门的凝元弟子,让他一个先天修士来斗凝元,完全就是以大欺小,怎么也说不过去。”
“而且他毕竟是我法相宗修士,犯了错误,自有我们处罚,而我身为师兄,管教不严,也有责任,这样吧,就让我来代替他,跟你们做过一场,也符合公平道义。就是不知你们会不会认为我这也是以大欺小?”
这左奎也是老辣,说话连捧带激,就好像他们如果不答应,反而成了罪人一样。靳秋原先心中所想,都让他说了出来,不由十分快意,看来不光是他抱着这样的想法,别人也同样有这样的想法。
就这一会,他还在想用什么言语刺激一下这新参合进来的两人,好拿他们立威,现在好了,别人已经想到前头,并且做了出来,有这么好的一个契机,如何不用。
靳秋这时也得尊重一下离痕,于是低声道:“这人要强出头,怕是避免不了,师兄怎么说?”
离痕凝重的说道:“这老家伙怕是不好对付,晋升凝元三十年,九成已经是凝元顶峰,说不定已经半只脚踏入杳冥了,看他信心满满,纯粹就是以力压服我们的姿态,有些难办。”
他们两人说话,并没有避开萧鸣,萧鸣不失时机的说道:“这玄衣中年就是左奎师兄,在法相宗里,算是凝元境界中的老资格,斗法经验丰富,经常在处处理突发事件,老辣稳健,很不好对付。”
靳秋没有理会他的小意提醒,而是对离痕说道:“你现在境界还要巩固,不宜在这个时候硬拼,这事就交给我吧,想要我们师兄弟屈服,那是想也别想。”
离痕率性归率性,但还知道自己的实力在哪,所有没有愚昧的强出头,明知不敌,除非是拼命,否则绝对不会冲动莽撞。不过他并不知道靳秋的底细,略微担心的说道:“你能拿得下吗?千万别勉强,总会有找回场子的时候。”
靳秋回了个放心的眼神道:“我知道自己的斤两,不会不自量力的,看我的吧。”
两人商量完毕,靳秋高声喝道:“你要想保下章宏也可,只要你能击败我,我们师兄弟二话不说,扭头就走。如果你败于我手,那就让他出面斗上一斗,让我师兄消气,自然完结,别做无谓的纠缠。”
“毕竟只是一件小事,也不用拔高到门派纷争的地步,只是个人纠纷,直接爽利点就行了,也别动不动就法相宗,法相宗的,我知道你们是那个门派,也别老是提醒,生怕别人不知道的,你们不烦,我都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