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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鱼娘觉得自己身体发烫,她也没有做什么。她只是发现了一个红肚兜,她也丢进子里了,可是为什么她竟有一种把自己肚兜拿出来的*。
是想比比,谁的肚兜好看吗?让宁公子做裁判?偷眼望了一眼,真是羞死人了!
好在这儿没有别人在,只有公子在。
我也不是没见过男人,为什么会身体发热发烫呢?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huā船上呢?”宁采臣小心地吹着纸面,加速墨字的干燥。
“一艘huā船,有丫环,有管事,有厨子,有歌女……分明就是个小型人间。我本是一宫之主,红尘历练,huā船正合适。”她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公子,你真好闻。”
女子可以好闻,男人是绝对不能说好闻的。可以说想闻、爱闻。一旦好闻了,便娘了。
这时,宁采臣也发现她的异状。“呀!你好烫!”
宁采臣是想过投怀送抱,但是一句好闻,一个妖魔鬼怪的世界,他不能不想到更多。他是宁愿自己是因好吃而好闻,也不愿娘了。
“糟了!红楼动情。”
红尘历练不是只有做好事,动情也是其一。
动情本就好事,女追男,更是男人乐事。但是若知道这动情,不过是人道使得妖精更贴近人的手段,便下不去手。
“公子,吻我!”
唇已送上,香滑可口,是吻,是不吻?
看出宁采臣的挣扎,鱼娘挑逗他道:“公子,书上可是说,做了是禽兽。不做可是禽兽不如哦!”
宝剑出鞘,船入港湾,一夜无话……
这是不可能的。
蓬!
控制不住的浩然正气直接让结吻的对像现了鱼形。
这本是克制妖魔鬼怪的手段,用在此时,可是什么感觉都没了。除非有那重口味,鱼也行,否则……
蓬!
松开后,鱼娘再次化了人形。“公子。”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是龙气给了她假像,却没想到修行不够,就是修行不够。
宁采臣也很尴尬,这种时候不行,还真是丢人丢到家了。“那个,我不是有意的。”
“噗嗤-”鱼娘笑了,小心地靠近他,靠在他怀中。“不,鱼娘好高兴!”
很费解,做了禽兽不如的事,她还高兴,那她到底是想,还是不想。“我没有控制住浩然正气,害你现了原形,你还高兴?”
鱼娘笑着说:“就是现了原形,鱼娘才高兴。”下面的话,她说不出口,她只敢在心中说,控制不住,才知你是动了真情啊!
“咯咯!”自己忍不住甜蜜,笑出声来。“公子,鱼娘为你舞上一曲。”
不等宁采臣答应,她便欣喜地为宁采臣舞了起来。是独一无二的水上舞。
十趾纤纤,踏水而舞。舞动中,极尽挑逗之能。
宁采臣也不是柳下惠,这会儿功夫,他也明白白过来,是鱼娘动情了。什么人道,什么神通,那只是自己接触太多。动情就是动情了。
大好机会浪费了,他是追悔莫及。
也许该和渔娘商量商量,直接来,别搞什么前戏了。这样可能就控制住浩然正气了。
不,还是不要商量了。平静,平静……
在鱼娘的挑逗下,想平静真的很难。
宁采臣不得不写字,分散注意力。可注意力分散了,下面也不起了。
完了,看来,我这辈子是与妖精无缘了。
放弃了,静下心来看舞,反而看出了别样的美来。似乎看到了一朵水莲,自水中绽放。
一心的激情就这么消散了。
到了huā船,也是谈诗论画,只能风流,却下流下起来了。
但在外人看来,他们这就是一对才子佳人,huā前月下。
这个外人是方霞,透过她的眼,还有人在看,是光头的城隍与他的义弟。
“干弟弟,一定要杀了他,就是这个可恶的书生打坏我的神位。”光头城隍愤怒着,只是这时,他却没有了一身城隍官服。
“哥哥放心,这个仇,小弟一定帮你报。有这两个道士在手,她是一定会拼命刺杀他的。咱们是不好杀他,可他死在别人手中,也怨不得咱们。再说我手中还有王牌在。嘿嘿!”
一阵鬼哭狼嚎一般的笑声响起。
什么坏了神位?什么报仇?
宁采臣都不知道。
“鱼娘,他们什么时候会醒?”虽然huā前月下是很美,但是这楼下挺尸了一片,也就美不起来了。
“没事了,只要明日天明,日头一照,他们便会醒的。”鱼娘才不管这些,明明只是一个法术的事,但是更偏爱二人世界的她,才不想让他们这么早醒来。
现在的她简直就像是个快乐的小天使似的。
当然,对躺在二楼甲板上的众人来说,她就是个恶魔。
虽说已过了三月,可这天也还是偏冷的,特别是这深夜湖上,又潮又冷。如果吃饱了酒,有酒暖着,也还好。可他们偏偏是没怎么吃喝,便昏了。
身体变冷之下,自动两两抱在一起,以体温取暖。
“鱼娘。”
“嗯?”
“还记得我上次送你的小珠子吗?”
“嗯。”
“现在还有吗?”
“公子问这事做什么?”
“唉!”宁采臣先叹了口气“那珠子我原以为是别人送我的……”宁采臣把小青的事说了出来。“你看,鱼娘,你要是没用光,还有剩,能不能先还我。以后我再给你个更好的。”
“没有!”鱼娘突然就生气了,没有理由的。“你走!”把宁采臣往船下赶。
伸手一指,二楼的人全飞了起来,径直往岸上飞去。
“砰。”
落在地上,人也醒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们怎么到了岸上?”
“仙芝,仙芝,这是怎么了?”
宁采臣苦笑:“是我们喝得太醉,惹恼了船家,船家把我们赶上岸来。”
他们不记得了,宁采臣只得帮着圆谎。
其实在说出前,他便担心鱼娘会生气。可这事,他总不能不提。如果遇不上,也便罢了,可明明现在遇上了。
huā船下,泛起一朵水huā,一个姑娘上了船。“宫主,你为什么不告诉宁公子实情,你是气不过龙太子,自己跑出来的。”
鱼娘说:“这种事告诉他,又有什么用呢?”
“可宫主就不怕宁公子误会,以为宫主是贪图内丹,故意不给。”
“咯咯!”鱼娘突然笑了“宁公子不是这等小心眼的人。”
小鱼说:“那就是宫主小心眼了,故意捉弄人。”
“你这个头。”鱼娘啐了一口“说吧!你来有什么事?宫中又出事了吗?”
“回宫主,鱼人宫没事,只是龙王爷又立了个扇贝公主。这新宫主正传令一应扇贝精前去应卯。”
哪儿都有争斗,龙宫也不例外。
岸上人哪儿知道后续一切,还以为真是如此。纷纷叹气自己怎么醉得这样厉害。船是上不得了,只能分别而去。
黄锦一行返回汴京。众位官员各回告衙。
宁采臣他们三人,聚在一道。也想告别,可王复死活不让走。
再说许仙,又是一天,他再次准备到白素贞的铺子去帮忙。这次起的早,天色仍晚着,他便动身赶往杭州。
从杭州到钱塘,要经过一处小密林。山色幽暗,辨识不清方向。“咦?怎么这儿有了一条路。”
他走上这条从来都没人走过的路,正好错开了与宁采臣他们的相遇。前后不过一刻钟,宁采臣他们便从旁边的路出现。鱼娘太狠,竟然在钱塘便丢下了他们。
天剑楼。
自家的酒楼,老板来了,再晚也会有人准备吃食。
几杯水酒下肚,他们的身体才暖和起来。这时,王复才说出他为什么不让他们离去的原因。
原来,他不举了。
娘子太多,又因法术变得如狼似虎。夜夜*是美,可这美是有代价的。
夜夜*,别说是他,就是铁人也受不了。铁棍也会给你榨成软皮蛇。
自己不行了,心情苦闷,这才是他出来的真正原因。
“嘶-”文衙内是替其惋惜“这等事,我们又不是大夫,找我们也没用啊!”
王复看向宁采臣:“仙芝,听说白氏医馆很灵。你看,是不是……”
嘶!
这可是个大难题,白素贞的医术是没得说,就是那东西断了,她也能再结上,可问题是这儿是古代,为这事去看女大夫……
宁采臣面带难色。
“王兄,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文衙内也觉得这事很难。
王复听了,连连摆手道:“不不,不是我要看。人家姑娘家家的,也不好意思不是。”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是希望仙芝贤弟帮我问问,吃什么能好起来。就是问问。你知道这事是不好宣之于口的。”
宁采臣瞪圆了眼,心说:这事你不好问,我就好问了。
王复:“仙芝贤弟,算我求你了。我这辈子都没求过人,你就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鬼使神差的,宁采臣竟不知不觉到了白氏医馆。
“宁相公,您来了。”是白福接待了他。
宁采臣看看身后的损友。
“快去啊!”只是挥手叫他去。
“白姑娘在吗?”只这句话便让宁采臣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