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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国际的发布会还有两天就要召开了。
莫露露在这个时候接到了幕彦夕的电话,“欧亚国际的发布会我和云天也在邀请之列,我想在发布会上让云天看到白依依的出糗的样子,这个局就交给你了!”
幕彦夕找不到白依依,她的电话想必也被白依依很沈安娜屏蔽掉了,根本就打不通,现在她想要见白依依也只有通过莫露露了。
莫露露的忙不迭的附和着:“大少奶奶,您就放心吧!这件事就交给我好了!”
挂掉电话,莫露露的脸上露出一抹阴冷的笑容。
“阮姐,通知张姐把白依依的工资结算掉,然后通知白依依后天早晨务必来拿工资,过时不候!”
“Lulu小姐,这个白依依不是还请病假吗?”
“她不是缺钱吗,就是再病假后天这钱也还是会来取的,到时候我就邀请她陪着我去出席欧亚国际的新品发布会,到时候咱们就整出一出好戏来看!幕彦夕可是眼巴巴地盼着白依依在冷云天面前出丑呢!”
“Lulu小姐,这幕彦夕还真是挺阴险的,这得罪冷云天的事儿怎么瘫在了你的头上?”
“谁让这幕彦夕家大业大,我们得罪不得呢,她可真是个狠茬儿啊,冷云天摊上这样的女人也真是够倒霉的了!”
“那Lulu小姐打算怎么办?”
莫露露附着在阮林丽的耳朵上说了几句。
阮林丽脸上也马上露出阴险的笑容来。
此时在乡下程方运置办的宅子里。
冷远山自是看到了寻找了二十年的李润芝,还有他们的女儿无双。
程远航看到了老爷居然好好的坐在轮椅上,虽然先前父亲已经说过老爷活着的事儿了,但是看到他,还是觉着不可思议。
“润芝,对不起,这么些年让你们母女受苦了!”
“你身子怎么样了?”本来对冷远山还有着极大的怨言的,现在看到了他这样,李润芝心里的怨恨一瞬间瓦解掉了,眼前这个自己爱了几十年的男人,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这辈子差点儿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李润芝马上就红了眼圈。
“这个就是无双吧,和当年的你一模一样。”冷远山把目光投向了一直缩在远航后边的女孩儿。
无双的性格本来就比较内向乖敛,从小和李润芝相依为命长大,她从来没有听妈妈讲起过家里的任何人,现在突然间让她接受这个场面,无双有些难以适应,他拉着程远航的手缩在他的身后。
“云舒,过来!”李润芝柔声喊着无双的名字。
“云舒?”
“对,李云舒,是她的官名。”
无双的手握着程远航的手越发的紧了,程远航感受到了她手心里的汗水。
他安慰地拍拍无双的手,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无双这才上前一步,怯怯地对着冷远山喊了句:“姨夫!”
这句姨夫让冷远山和在场的人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好孩子!”冷远山低喃道。
“云舒,不是姨夫,叫爸爸。”李润芝觉着与其让无双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接受,还不如索性让她一次性接受。
果然,听到妈妈让她叫眼前这个被自己称作姨夫的人爸爸,她怔在了原地。
“爸爸?妈,你不是老早就说过,我的爸爸死了吗,怎么会是他?”反应过来的无双,马上就开始反驳,怎么回事,今晚也真是够狗血的。
先是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接着又被带来认亲,关键是认的人居然从姨夫直接来了个质的飞跃,直接变身成了父亲,这真是太可笑了。
无双摇着头,捂着耳朵,呼吸开始急促:“妈,你这是在讲笑话吗,今天不是愚人节,我没有父亲,没有!”无双说完,转身跑出了门。
程远航赶紧去追。
李润芝也想去追,却是被程方运劝阻了,“姨小姐,远航已经去追了,他会劝无双小姐的,这个事情来的太突然,她一时间无法接受。”
“是啊,润芝,孩子需要慢慢儿来,姨夫就姨夫好了,你怎么直接就让她叫我爸,这样孩子心理上会承受不了。”
“迟早都会知道,迟早都必须接受的话,迟不如早啊!这也怪我,以前该有多恨你,没有在她跟前提到有关你的只言片语,哦,不是,我甚至告诉孩子她的父亲早就死了,以致于现在让这个孩子无法接受。”
“润芝,对不起!”冷远山知道李润芝这么些年来一定怨恨自己,不然不会远走高飞,在自己眼里失踪了这么多年。
冷远山知道自己就是说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也不能弥补自己这么些对她们母女两个的亏欠,可是除了对不起,冷远山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言语才能表达自己的愧疚。
李润芝擦擦眼泪,“你不要说了,来的时候程管家和我说了好多有关冷清河和于佩琴的事儿,让我知道了当年你和于佩琴的事儿也许也是他们设计的,我也只不过也是他们布的局里的一个受害人罢了,这都是天意,无双的病让我看透了很多事情,有些事情该看开的时候就得看开,犯不着抓着过去不放手,人没有几天活头,得向前看。”
“润芝,谢谢你能这么想,也谢谢你能原谅我。”
无双一直跑到了离程宅不远的一个小池塘边,程远航紧跟其后追了来。
“无双,你等等我啊!”程远航跑得气喘吁吁。
无双索性坐在了池塘边,原本如两汪春水般的眼睛也似乎凝固了一般,呆滞着没有任何的光彩。
程远航看着这样的无双心疼无比。
从认识她开始就知道她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女孩儿。
今天这么多事儿别说是无双,就是他也觉着一时半会儿消化不了。
无双摇身一变成了老爷的女儿,也就是云天的同父异母的妹妹。tqR1
这个还真是有些戏剧化。
程远航坐在无双旁边,拥住无双的肩膀,“无双,今天这事儿任谁也一时间难以接受,我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如果不好受的话,就靠着我的肩膀痛快地哭一场。”
无双靠在了程远航的肩膀上,嘤嘤地哭起来;“从小只要我问起妈妈我的爸爸在哪儿,妈妈就会告诉我他已经死了,虽然那个时候还不太明白死亡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觉着对死亡两个字充满了恐惧,觉着‘死亡’带走了我的爸爸,让我和妈妈再也见不到爸爸了,妈妈身兼着好几份儿工,供我上学,你们无法想象得到我和妈妈受了多大的苦,那个时候的我最羡慕的就是别人有爸爸,可以腻歪在爸爸怀里撒娇,受了欺负还有爸爸出头,可是我没有,这么些年,在我已经我很努力地去适应没有爸爸的生活的时候,又冒出来一个爸爸,远航,我觉着好可笑,好可笑的,是不是?”
无双的眼泪流在脸上,在柔和的月光下有种让人心痛的美。
程远航伸出手,轻轻拭去无双眼角的泪。
无双仰起脸,像是一个听话的小孩儿一样任由远航给她擦拭脸上的泪水。
这个女人让人心疼,让人沉沦。
“无双,理解你这份儿心情,但是有的时候要试着去原谅,很多时候,大人们有他们不得以的苦衷,更多时候,很多事情不是他们刻意去隐瞒你,而是这些事也恰恰是他们心里的疮痂,连他们自已也不愿意去提及,又怎么会让我们知道呢,我想你的妈妈和老爷之间的事儿,对你妈妈来说就是最不愿意提及的一段往事,所以她才会在你问的时候,不耐烦地告诉你,你的爸爸已经不在人世了,她一定不是有意要隐瞒的。”
“妈妈哪怕是告诉我一点儿我爸情况也好啊,最起码我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远航,妈妈让我喊一个完全在我二十年生命中缺席的人爸爸,我真的难以接受,我喊不出来。”
程远航安慰地拍拍她羸弱的肩膀,“我也知道你二十年来已经习惯了没有爸爸的日子,现在凭空出现,对你而言冲击太大了,但是你也要站在他们的角度上想,老爷的情况你也看到了,这已经是大幸了,你没有见到他以前的状况,一动不动地瘫在病床上,好像随时都要与世长存一般,让人看着揪着心,试想如果前段时间老爷真的去世了,你就永远不会见到他了,现在你最起码在他有生之年,见到了他,你不觉着也是上天冥冥间的安排吗?”
“这样的安排太让我猝不及防了。”无双吸了吸鼻子。
“那我呢,老天今天对你我的安排有没有让你猝不及防?”程远航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说实话,到现在他都觉着自己和无双这次的突然邂逅就像是梦境一般的不真实。
无双抬眼,黑亮的眸子在暗夜里闪着光亮,“不,你不一样,和你见面的场景我每天都会在脑子里设想好几遍,所以我没有惊慌失措,见到你,有的只是惊喜和感动!就像是这一年多的日子里,我们根本就没有分开过,你的心里有我,我的心里同样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