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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彦夕手里的打火机跌落在地,只是那张小小的证件照已经化为了黑色的烟雾,看着地上照片烧剩下的残留物,冷云天颓然地蹲在地上,抓着头发哭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这么残忍,为什么连她唯一的照片都要毁掉,为什么?”
幕彦夕看见自己烧了一张白依依的照片,对冷云天来说却像是烧掉了他的魂,他的命一样,心里本就纠结了一个下午的痛徒然放大,向着周身蔓延开来。
“冷云天,你都要和我幕彦夕结婚了,你还留着你和前妻的结婚证件照在你的钱夹里,是不是方便你随时随地拿出来抚慰你的思念啊?我告诉你,冷云天我就是要烧,烧掉她的照片,实在是她人不在,今天就是她人在这儿我也照烧不误!我恨不得她死,恨不得把她挫骨扬灰!”
幕彦夕的话激怒了冷云天,他起身,扬起巴掌,一个巴掌过去,幕彦夕翻滚在了床上。
随后而来的程远航被这情景吓坏了,但是看见冷云天这一巴掌,他心里着实有种快感,这个幕彦夕就是该打!
枝枝丫头吓得捂着嘴巴,喊着,“小姐,小姐,你没事儿吧?”
在楼下书房写毛笔字的冷云山听到了楼上的动静。
“润芝,云天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听见楼上再吵,快去看看。”
李润芝赶紧跑上楼,见幕彦夕捂着红肿的脸子在床上哭,一旁的冷云天几乎被愤怒烧红了眼睛。
“云天,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啊,中午不是还好好的吗?”
“姨小姐,姑爷他,他打了小姐。”枝枝吓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云天啊,你们就是有再大的矛盾,你怎么可以打人的,彦夕她刚刚小产啊,你这样会伤了她的……”刘润芝也吓坏了,赶紧过去安抚幕彦夕。
这一巴掌,直接扇到了幕彦夕的心里,他再有十天就是自己的丈夫了,可是今天还在因为他的前妻动手打自己,他怎么才能忘记白依依,怎么才能不去想她,难道非得她彻底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吗?
“云天,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呢,你居然可以动手?”冷远山被程方运扶到了楼上,听到云天打了幕彦夕的事儿。
此时的冷云天有种要奔溃的感觉,累,活着真累!
“老爷,是小姐她烧掉了姑爷……姑爷钱夹里的结婚证件照,姑爷就大打出手了……老爷,你要为我们家小姐做主啊,不然我现在就去给我们家老爷夫人打电话,让他们过来看看姑爷是怎么对待我们家小姐的。”
“枝枝丫头,这是你们家姑爷和小姐夫妻两人之间的事儿,实在不宜惊动你们家老爷和夫人!云天打了彦夕,我这个当爹的自会给她做主!”冷远山冷着脸对枝枝说道。tqR1
枝枝吓得不再敢吱声。
“云天,不就是一张照片吗?能比得过彦夕的重要?她刚刚小产,你怎么下的去手,你真是要气死我啊!”冷远山抓起脚下的棉拖,直接扔到了云天身上,他就是宽幕彦夕的心也得这么做做也样子,不然幕彦夕一定会不依不饶的。
冷云天也没有躲父亲扔过来的鞋子,他讷讷地站在那儿,头脑一片空白。
“公公,你不要怨云天了,我也有错,我不该擅自动他的钱夹还烧掉他的照片。”幕彦夕虽然受了打,但是看着公公替她做主,心里舒坦了许多,她不想把事情弄大,不想让云天因为这件事把他们俩的婚事搁浅,毕竟这是自己努力了这么久以来的结果,眼看着就要如愿了,所以幕彦夕见公公替自己做主了,就赶紧找了个台阶下。
程远航见冷云天魔怔了一般,不吱声,不动弹,赶紧劝冷远山:“老爷,你不要生气了,我出去劝劝云天。”说着,径直把云天从幕彦夕的房间里拽出来。
冷云天任由程远航一直拉下楼,天阴沉着,似乎有要下雪的征兆。
程远航把云天拉进车里。
“远航,有烟吗?”
这是这么大半天,一直沉默着的冷云天说的第一句话。
程远航在车的抽屉里拿出烟,递给冷云天一支,然后点燃。
冷云天悠悠地抽了一口,“远航,她把依依最后留给我的一点唯一的念想都烧到了,这是我唯一的一张有依依的照片,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和她甚至连婚纱照都没照过,结婚一年多,我没有和她合过一张影,那个时候的我混蛋到觉着依依根本就不配和我同框……现在她留给我的就只有抹不掉的记忆了……”冷云天的声音哽咽着,眼里盛着盈盈泪光。
“云天,还有十天,你和幕彦夕就要结婚了,听我的,忘掉她吧,这样对你,对她,对幕彦夕都好。”程远航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压抑的厉害。
整个幕彦夕的阴谋他是知情人也是参与者,依依怀着孕的事儿他也是知情人,其实只要他的一个真相,依依和冷云天之间就没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他就不会这么饱受内心的煎熬了。
可是自古忠孝两难全,为了爸,只能是对不起云天了。
“远航,可不可以再帮我一件事,我暗中打听找依依的下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眉目,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你可不可以替我找到她,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她如果好,我就放心了。”
“云天,这件事我帮着你你去做,你也答应我一件事,振作起来,不要再这么下去了,任铁打的身子都吃不消你这么消沉的。”
“慢慢来吧,远航,我身边幸好有你,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这种没日没夜的煎熬我怎么可以熬到现在。”
“云天,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最信任的人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原谅他?”程远航低声问道。
程远航突然这么说,冷云天怔了怔,冷家经历了太多的背叛了,二叔的,于佩琴的,现在程远航突然这么说,冷云天着实有些诧异了,“远航,你这是在说你吗,现在我冷云天最信任的人恐怕就非你莫属了。”
程远航听冷云天这么说,唇角微微扯起一个尴尬的弧度,把内疚的神色隐遁了起来,“我只是随便说说。”
“远航,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背叛了我,我相信一定非你所愿,你一定是有情不得已的苦衷。”冷云天的深眸直抵程远航的眼睛,像是要把程远航一眼看穿一样,程远航迎上他的眸子,心里微微一颤,赶紧避开了他的眼睛,埋下头,听云天这么说,他心里的内疚感更甚了。
看着他躲闪的眼神,冷云天隐隐感觉程远航似乎有什么事儿瞒着自己,他是个直肠子,向来直来直往,像今天这么敏感的问题,他通常是不会随便问的。
冷云天想到了今天幕彦晨在地下停车场和自己说的那些话,同样的话他是不是也会和程远航去说,以达到威胁他的目的?
有这个可能,幕彦晨处理问题的手段向来老道狠辣,这像是他做事儿的风格,拿着这件案子可以威胁自己,也同样可以威胁程远航达到他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是不是最近有人威胁你做什么了?”冷云天直接问。
“哦,没,没有啊,哪会有人威胁我。”程远航明显有些闪烁其词。
冷云天明白了几分,“远航,自古忠孝两难全,如果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威胁你的以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的话,你不要担心,直接告诉我,记住千万不要一个人扛着。”
“云天,你多心了,谁能轻而易举地威胁了我程远航啊,我是谁啊?”程远航故作轻松地耸耸肩,“我们回去吧,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回去和少奶奶道个歉,既然决定不久的将来就要成为夫妻的话,还是迁就一点儿少奶奶吧,毕竟她是个女人,是个女人就会受不了自己所爱的男人的心猿意马,她妒忌情有可原。”
“不说这些了,回去吧!”冷云天抽完最后一口烟,叹息了一声。
眼看着婚期将近,逃避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
这头李润芝和冷远山也极力给幕彦夕宽心。
见程远航又把冷云天送了回来,李润芝知道他一定已经消气了,这事儿还是交给云天处理吧,他推着冷云山离开了幕彦夕的卧房,临走冷云山语重心长地说了句,“都是要结婚的人了,都冷静一些吧,婚前就怎么吵吵,婚后怎么经营你们的家,云天,你和彦夕好好道个歉!”
“云天,你和少奶奶好好聊聊,我该返回公司了。”程远航和云天说了声,顺手把幕彦夕的房门关上了,他把冷远山背下了楼。
“远航啊,都年关了,无双的表演什么时候能完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天你们的年也在冷宅过,你提前就得说服无双同意来这边过年。”
“妈,快了,再有几天她就要放假了。放心,我会说服她的。”
“远航,你是和云天整天形影不离的人,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你说的话,也许云天会听,我希望你平时多劝导一下他,他这个状态真的令人堪忧啊!”冷云山不无担心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