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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秦牧微笑，然后朝着台下道：“光明教会已经没有神阶了，你们还不动手！”
随着秦牧的话落，台下的信徒群中，忽然冲出一堆高阶玄师，在曲心悠和在场所有人的惊愕中，朝着周围的光明教会教徒杀去。
与此同时，人群中有专人朝着天空发出独属于黑暗教会的玄力信号标志，在这个标志亮起的刹那，原本隐藏在铭城之中的黑暗教会教徒齐齐出动。
“心媛小心！”仲天枢一把打掉上前偷袭曲心媛的一个黑暗教会教徒手中的匕首，担忧的道：“这家伙是黑暗教会的人，我们赶紧走啊！”
“为什么，姐姐明明说过他对光明大君王宣誓过了，他怎么可能是黑暗教会的人呢？”这时候，曲心媛依旧难以置信。
因为秦牧如果是黑暗教会的人，就等于是她的敌人，她真的不想与这个人为敌。
到了这时候，看见曲心媛还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仲天枢觉得自己如果有那个能力的话，一定会将秦牧生吞活剥了，“你听见他刚刚说什么了吗？他说光明教会没有神阶了！他将光明教会仅有的一位神阶高手杀掉了！”
“所以我们要马上躲起来，否则我们会死在这里！”见曲心媛还是不肯离开，仲天枢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不，我不相信他会对我动手！”曲心媛摇头，到现在她还记得秦牧第一次见到她的怔愣，在她有危险的时候，救她的举动，她这条命都是秦牧救下的，就算赌一场又何妨。
“简直疯了！”仲天枢无语，见曲心媛实在劝不动，仲天枢干脆将曲心媛劈晕了直接往黑暗教会不太注目的地方跑。
因为仲天枢和曲心媛并不算是光明教会的高层，所以对于两人的逃跑，黑暗教会在派出了几人追捕未果之后，便直接放弃。
晋升台上，看着一个个死掉的光明教会教徒和神官，曲心悠忍不住跳下去想要救人，然而她的身形方才一动，立刻就被秦牧抓了回来。
几番救人无果之后，曲心悠终于绷不住教皇的威严，气得浑身微微颤抖。
“秦牧，我命令你停下来！”看到光明教会的教众如同被人割麦子一样一面倒的屠杀，曲心悠朝着秦牧竭嘶底里的怒吼，“你听到没有，否则我就启动誓言的规则之力了！”
其实到了这时候，曲心悠明白秦牧敢这么做，说明当时秦牧应该是有什么手段瞒过了光明大君王的投影的。
但是她还是想赌一下，看看秦牧是否是受控制的。
“那你就试试看，誓言的规则之力能否约束到我啊！”秦牧无所谓的开口，在看到光明教会的大主教在一片区域内大杀四方时，秦牧便会立刻赶过去将这个大主教当场击杀。
让曲心悠失望的是，秦牧的举动证明了她的猜想，虽然她觉得光明大君王的投影是无法欺骗的，但是在几番催动誓言之力无果后，她不得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就是能做到让人无法相信的事情。
“教皇冕下，我先走一步了，今日我光明教会之灾，来日我教会所信奉的神明一定会为我们讨回来的！”在曲心悠的脚边，最后倒下的是一直跟随自她身边对她忠心耿耿的魏敛。
看着倒在她面前死不瞑目的魏敛，曲心悠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我错了，秦牧你能瞒住光明大君王的投影宣誓想来也不可能真正受黑暗教会的控制对不对！”
“所以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光明教会的人吧，他们并没有招惹过你，如果是之前降下投影逼迫你宣誓的事情惹怒了你，我向你道歉，如果是曲家的人招惹到你让你不快，我保证曲家以后一定会乖乖的，绝对不做任何让你不喜的事情。”
面前女子终于卸去伪装，露出这副卑微表情的时候，让秦牧的精神一阵恍惚。
他仿佛又回到了前世他死亡时的那个时间，这个跪在他面前的女子，毫不犹豫的用淬毒的簪子刺入他的胸膛，让他施展不住任何玄力。
然后他们借助光明教会的力量，将所有忠于他的人，全部杀死。然后是他的大哥和其家人，他的亲生妹妹以及他自己……
他记得那场政变发生的时候，整个皇宫大殿，到处是血，在他的皇叔要对他下杀手的时候，这个女人也是这样，卑微的乞求，让人放过他！
看起来这女人内心还是爱着她的，实际上她爱的只有她的家族，否则她就不会在她的家族让她对自己动手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将淬毒的簪子刺入他的身体。
如果是别人他可能根本不会伤的了他，但可惜是他最信任的她。她明知道这一簪子刺下去，她的丈夫会面临何种结局，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动手了，这证明什么？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秦牧的目光再次凝聚到曲心悠的身上。
“说真的，你这副卑微乞求的样子真丑，和我记忆中求人的样子一样丑！”秦牧弯下腰，伸手捏住跪在地上的女人的下巴，缓缓的道：“子衿，这几年作为光明教会神使的陪睡，过得一定非常安逸吧！”
随着秦牧后面的一句话出口，原本放下自尊卑微乞求的女人倏地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秦牧。
子衿！
这是那个人在她年幼时为她起的字，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个少年怎么会知道的！
一个异想天开的猜测在曲心悠的脑海中浮现，但是这个猜测刚一生出，就像是一个霹雳一样，将曲心悠的脑子劈的嗡嗡直响。
“你不可能是秦黎！不可能！”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秦牧低低的道完然后松开捏住曲心悠下巴的手，站直了身体声音忽然抬高道：“你用不着为别人求情了，不管是光明教会还是曲家的人，都得死，而你作为光明教会的教皇，一定会在最恢弘的仪式后被绞死！”
“不，我不要被绞死，我是光明教会的教皇，受光明大君王庇佑，你们不能绞死我！”见秦牧转身要走，而台下一个身着黑暗教会红色大主教袍服的人正朝这边走来，曲心悠赶紧抱住秦牧的腿，道：“秦黎，看在你我前世夫妻一场的份上，救救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