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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太太…司徒少主毕竟还不是郡主的夫君,确切说来,还算是外男…而且自古主仆有别,下人又岂可与主子同桌用膳,郡主如此做,于礼不合…”
听郭嬷嬷说罢,老太太的脸色微微一变,端放在腿间的双手轻轻敲打了几下。
“此话严重了些,圣上已然赐婚,昭雪迟早是司徒家的人,至于主仆同桌用膳,难得一次,也无伤大雅,莫要小题大做了。”
老太太的话说得十分浅显,便是不愿前往语雪院。老太太为人精明,自是知晓郭嬷嬷专门走此趟的目的,不过是想让她前去管教昭雪,如今语雪院即有三大魁娘在,还有司徒尘在,且昭雪为郡主,前段时日又夺了瑶女之名,为冷家光耀了门楣,老太太对昭雪的看法早已有所改变,只要慕容昭雪不是分外出格,老太太便不想,也不会去管她。
郭嬷嬷眼光一闪,看来夫人想得没错,老太太对慕容昭雪那个小丫头的态度果真是改变了…想着走上前了些,靠近老太太,低声道:“老太太,老奴前来,还奉了夫人的命令,让老太太莫忘了当年之事。”
老太太眼光猛得收扰,划过一抹慌张,紧接着愤恨的瞧向郭嬷嬷,声音低而沉,且还了一抹冷意:“郭嬷嬷,你这话是何意思?是在威胁老婆子我吗?”
“老太太言重。”郭嬷嬷急忙后退,且跪下了身子,低着头:“老太太,老奴万万不敢。”
老太太一哼:“想你也不敢,不过是秦妙欣搞得鬼。”接着,又瞧向郭嬷嬷,有些恨恨的道:“昭雪不过是个孩子,秦氏便这般容不得她?”
郭嬷嬷微微一愣,心中暗叹,主子确实容不下慕容昭雪,只因当年长公主抢走了主子的夫君,抢走了主子的夫人之位,抢走了小主子们的嫡子嫡女之位,主子当然怀恨在心,无论如何都容不下长公主的女儿。
“老太太,主子为何会这般,想来老太太也是清楚的。”当年老爷答应娶长公主,老太太也是有份参与的,因此主子对老太太也是心存怨恨的。
老太太脸色又是变了变,沉着眼眸:“巧依,扶我去语雪院。”
“是,老太太。”边上的丫环应了声,方才老太太与郭嬷嬷谈话并未让她出去,可见她是老太太的心腹丫环。
郭嬷嬷瞧着巧依扶起老太太,往屋口走去,自己亦是起了身,缓缓的跟在后面。
老太太一脸沉色,刚走出屋子,到了院门口,便瞧得安姨娘与冷钰踏进了院门。
安姨娘瞧到郭嬷嬷,眼光微闪,和冷钰一起走向前,朝着老太太行礼:“见过老太太(祖母)。”
老太太眼眸一抬,瞧向两人,又瞧向被压进来的两名女子,眉头又皱了些:“这是出了什么事?”
身后的郭嬷嬷瞧见被李嬷嬷与烟儿压着的两名女子,眼光猛得一闪,主子派去的人未找到她们两人,怎么被安姨娘母女找到了?莫不是当日的黑衣人是安姨娘母女的人?
冷钰抬眸,瞧了前老太太身后的郭嬷嬷,泛着冷意,又朝着老太太屈了屈身:“启禀祖母,孙女此次前来,是请祖母为孙女做主的。”
老太太瞧向她,眼中带了些不悦,白日里的事她也听说了些,安姨娘母女对付昭雪,她并不太在意,她最在意的自然是冷家的名声,若昭雪的名声坏了,那便代表着她们冷家的名声坏了,而且安姨娘母女也太过愚蠢,同为冷家女,昭雪的名声不好,她们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们来得正好,老婆子也有话同你们说,跟我进屋。”说罢,由巧依扶着转身往屋内走去了。
安姨娘和冷钰对视一眼,猜到了些,想来老太太要说的话与下午之事有关,定了定神,便跟着老太太走去。
郭嬷嬷眼光微敛,暗叹一声,看来如今的情势是愈来愈复杂了。
到了屋内,老太太坐于榻上,看向安姨娘母女,沉声道:“白日里的事可是你们做的?”
“老太太,冤枉啊!”安姨娘急急跪下了身子道。
老太太脸色又沉了几分:“我还未说是何事,你喊什么冤?”
安姨娘脸上闪过一抹急色,眼眸转了转,放在大腿上的手狠狠的捏了一把大腿,一阵痛楚袭来,安姨娘眼眶立即泛起一圈红润。
“老太太…贱妾知道…知道老太太指得是何事…贱妾与…与四姑娘真得是冤枉的…几个时辰郡主来贱妾的院中…贱妾已经与郡主解释过了…是那两个奴婢…那两个奴婢偷贱妾的东西…被贱妾所发现…受了重罚…因而怀恨在心…所以…所以才…才诬蔑…诬蔑贱妾…老太太定要明查啊…”
边说着,边掐着自己的大腿,眼眶很快湿了,泪水顺着脸庞划落,看着甚是可怜,倒是另人分不清真伪。
老太太瞧着她,又瞧了眼冷钰,眼色严厉,沉沉道:“此事我便不再追究了,可是你们要记得,有我老婆子在,便容不得你们损害我冷家的名声。”顿了顿,眼光又瞄了眼跟进来站在一边的郭嬷嬷:“还有…莫要见识显浅,冷家有两儿三女,同为冷家的孩子,不论其中何人出了问题,那其他几人也是逃不了干系的,所谓兄弟姐妹连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们给我牢记这个道理,以后莫要再做什么蠢事了。”
“是,谨记老太太教诲。”
安姨娘与冷钰微闪眸子,不论是秦氏,冷玥,还是安姨娘,冷钰,都被嫉妒与怨恨蒙蔽了,一心想着如何对付慕容昭雪,却未考虑,毁了慕容昭雪的名声,冷玥与冷钰是会一同受到牵连的。
“好了,其它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们有何事要我老婆子做主?”老太太敛了眸,她实是不愿去语雪院,安姨娘母女的前来也算帮了她一个忙。
安姨娘抹了抹眼泪,抬眸瞧了眼冷钰,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老太太,可还记得,当日瑶女节上,四姑娘身上突然奇痒无比,因而退出了比赛。”
老太太眼光微微一闪,大约知道了安姨娘所要说的事,只是不知当日所有的人都知道事有蹊跷,只是当日圣上也在场,并未下令彻查,因此那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没想到今日安姨娘母女又旧事重提。
“瑶女节才过没多少时日,老婆子还没老到如此健忘的地步,你们有何事便直说罢。”老太太说着,顿了顿,瞧向仍就跪着的安姨娘,淡淡道:“你先起来罢。”
“是,老太太。”安姨娘应了一声,自个儿站起了身,又朝着老太太屈了屈身:“回老太太,四姑娘一向健康,而且当日贱妾与李嬷嬷一直陪着四姑娘,四姑娘并无任何不适,到了比赛时方才突然间发作了,后来连带烟儿,贱妾,李嬷嬷碰到四姑娘也突然觉得身上一阵奇痒,按说四姑娘得的若是传染之症,那是不可能突然之间发作,而且传染的如此快的,更不可以这般快便好了的…贱妾当时请了京城甚有名的大夫来为四姑娘看症,那大夫说四姑娘并无得病,一切无碍,却不知如何这般太奇痒无比…贱妾心存疑惑,只觉得四姑娘这病得蹊跷…”说着,抬眸瞧向老太太,见老太太一脸深沉,接着道:“果真…四姑娘是被人陷害,老太太定要为四姑娘做主啊,当日不光是四姑娘丢了面子,且让整个冷府丢了面子,那人用心之恶毒显然可见啊,老太太…”说罢,安姨娘又是跪下了身子,眼光微抬,静静的打量着老太太,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祖母定要为孙女做主,孙女虽然只是庶女,却也是冷家女,绝容不得别人如此陷害,不若孙女便是告上官衙是要还自己一个公道的。”冷钰也是跟着跪下了身子,语气中尽是委屈,朝着老太太嗑头。
老太太眉头紧锁,沉声问道:“安姨娘,你如何知晓钰儿是被陷害的?有何证据?陷害钰儿的又是何人?”老太太问着,瞧向冷钰:“钰儿放心,身为冷家女,有事自有你父亲与祖父祖母做主,何时要你上官衙了,只要有足够的证据,祖母便是要你父亲告御状,也会为你做主的。”虽然老太太方才便明了安姨娘母女此行的目的,却想不到当日之事是何人所为,且认为应是外府之人怕她冷家女得了瑶女名而为,并未想到秦氏,因为按着她的想法,不管冷家内里如何,在对外时,冷家人都应当一致,冷家女得瑶女,人人有光。“孙女多谢祖母,一切还望祖母做主。”冷钰又重重的嗑了个头,眼眸中闪过怨恨,还有一抹决然,此次定要讨回一个公道,定要一雪前耻。
安姨娘转眸瞧了眼冷钰,紧接着道:“回老太太,证据便是屋外的两个姑娘,当日其中一个姑娘正是坐四姑娘的位置,而且正好在四姑娘前一轮参加比赛,那两姑娘受人指使,在桌上下了毒粉,让四姑娘在比赛时染了毒粉,奇痒难忍,出尽了丑,具体的老太太可问外面那两名姑娘。”
郭嬷嬷眼光微闪,倒是后悔自己跟进来,早知应该先回欣华院告知主子,再前来探探情况,若是安姨娘母女有足够的证据,那即使主子抓有老太太的把柄,也很难逃脱责罚,更何况主子现在便在受罚…
老太太抬眸:“巧依,让她们进屋罢。”巧依屈了屈身,往屋外走去,唤了李嬷嬷与烟儿将两名姑娘带进屋,自己又走到了老太太身边,看得出,巧依是个稳重的丫环。
“见过老太太。”李嬷嬷与烟儿压着两名姑娘到了安姨娘母女的身旁,朝着老太太行礼。
老太太瞧向两名姑娘,厉声:“你们是哪家女儿?为何要陷害我冷家的女儿?”
“冷老太太…我们两人都是受人指使,方才会如此做的,望老太太饶了我们。”两名姑娘急急朝老太太跪下了身子,两人这些日子已是受尽了苦,而且她们体中还中着毒,自是不敢说谎。
“受何有指使?从实说来!”老太太眼中闪着峻厉,在她眼中,什么事都比不了冷家的地位名誉,还有她的儿子冷傲。
“回冷老太太,指使我们的人正是贵府的夫人。”穿粉衣的姑娘抬眸瞧向老太太道。
“什么!”老太太一惊,眼眸紧了几分:“你们所说可是秦氏?”
“正是,当事便是这名郭嬷嬷买通我们两人的。”粉衣姑娘说着,便指向一边,打算偷偷出去的郭嬷嬷。
郭嬷嬷心中一滞,更为后悔了,方才只想着瞧瞧情况,却未考虑到这两人都认识她…急忙上前,朝着老太太跪下了身子,脸上一片无辜与疑惑:“老太太明鉴,老奴根本不认识这两名姑娘,这分明是有人在诬陷夫人啊!老太太万不能相信她们的片面之词啊!”
老太太紧锁着眉头,眼光瞧向郭嬷嬷…两名姑娘…又瞧向安姨娘…冷钰…眼光中带着沉沉的思索与衡量…过了片刻,方才道:“郭嬷嬷所说甚有道理,你们口说无凭,可有证据?”
“回冷老太太,我们有这位嬷嬷给我们的银票做实,当日还有好几位同雅阁的参赛女子瞧见郭嬷嬷前来寻我们两人,而且我从小便多少了一个心眼,当日怕往后此事穿帮,我会变成替罪羊,所以偷偷拿了郭嬷嬷身上的一样东西,相信可以做证。”另一名穿绿衣的姑娘瞧着老太太说道,眼光一闪不闪,语气也甚是坦然,说着便从袖子内拿出了一只荷包。
巧依收到老太太的眼色,便上前接过绿衣姑娘手中的荷包,递给了老太太。
郭嬷嬷听完她的话,又瞧向那个荷包,脸色迅变,瑶女节过后,她便发现她惯用的荷包不见了,找来找去都未找到,没想到被她拿了,这可是大事不妙了…心中急急盘算着该如何是好……
老太太接过荷包,见荷包上绣着一个“郭”字,还有欣华院的标识,又抬眸见郭嬷嬷的模样,心中已是了然。只是此事出乎她的意料,一来此事毕竟为家丑,二来她还有把柄握在秦氏手中…
“祖母,如今便算人证物证俱有,还请祖母为孙女做主。”冷钰又是朝着老太太嗑头,原本她便打量着老太太的神情,见老太太犹豫,心中更是怨恨了,借此提醒老太太。
老太太缓过神来,脸色沉了些,对于秦氏做出这般事情,心中自是万分不悦的,只是…瞧向两名姑娘,问道:“即要陷害钰儿,又何须安排两人?”
安姨娘与冷钰眼光皆是一闪,不是该如何说…老太太这分明是存心包庇,有谁不知,另一名定是秦氏安排陷害慕容昭雪的,老太太故意装傻,便是想为秦氏开脱…若是她们说出慕容昭雪,老太太定会问慕容昭雪为何无事…
正当安姨娘母女愤恨、犹豫间,只听得那绿衣姑娘开了口:“冷老太太,冷夫人安排我们两人,一人是陷害冷四姑娘,而另一人是陷害郡主的,我便于郡主坐同一座位,且在郡主上一轮。”
“既然如此,那昭雪为何会无事?你可是在说谎?”果真…如安姨娘母女说料,老太太朝着绿衣姑娘问道。
绿衣姑娘仍就抬着眸:“回冷老太太,郡主毕竟是郡主,虽然郭嬷嬷告诉我,这毒粉只会让人奇痒难忍,且过几日便会好,不会出什么事,可是我正当我要下毒粉时,终究还是没胆下手,天月国百姓皆知,当今圣上如今宠爱昭雪郡主,若是出了任何差错,我便有可能没命…我没下手,所以郡主便安然无事…”
老太太眉头一敛,倒没想到绿衣姑娘会如此一说,想了想,又问道:“那你们两人是如何被查出的?又如何被带到这里的?”
安姨娘眼眸一抬,这两名姑娘是慕容昭雪送来的,她们所说之话应该慕容昭雪交待的…如此说来,慕容昭雪并不介意扯入其中,而且与也想扳到秦妙欣…看如今的情景,老太太是想保住秦妙欣,凭她一个姨娘和钰儿一个庶女是成不了事的,若是加上慕容昭雪,情况便会有所转变…想了想,朝着老太太嗑头:“回老太太,这两人是贱妾请郡主帮贱妾所寻,当日晚上,四姑娘稳定了些,贱妾细细想来,觉得很是蹊跷,便寻了郡主,恳求郡主帮四姑娘查清此事,郡主善良,答应了贱妾,且找到了这两名姑娘,并且交给了贱妾。”
冷钰也是闪了眼眸,自然知道老太太是想护着秦妙欣,而且老太太为何要护着秦妙欣,她的心中也是有几分猜测的…朝着老太太嗑了嗑头,抬眸,大声道:“祖母,不管如何,孙女都恳求祖母为孙女做主。”如此大声说话,自是有理由的,老太爷便睡在里间,既然老太太要护着秦妙欣,那她便吵醒了老太爷为她做主。
老太太神情一变,沉声喝道:“如此大喊,成何体统!你祖父正在里间安歇,你莫不是想吵醒了你祖父?”
“孙女不敢,孙女只是恳请祖母为孙女做主。”冷钰抬眸道,瞧着老太太,此刻的她心中愤恨难当,更是不会害怕得罪了老太太。
安姨娘眼光撇过冷钰,心中叹了一口气,罢了,为了钰儿她便拼了,朝着老太太嗑头:“老太太,孰真孰假,请郡主前来一趟便知。”
老太太见安姨娘母女的样子,自是知晓了今日她们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既然如此…巧依,你便去语雪院请了郡主前来。”又瞧向郭嬷嬷:“郭嬷嬷,你也去欣华院,将夫人请了来。”
“是,老太太。”巧依与郭嬷嬷应了,便往屋外走去了。
巧依眼光微闪,看来这事愈来愈复杂了,老太太受夫人要挟,安姨娘与四姑娘不肯罢休,此事又牵扯到了郡主…抬眸看向屋外,不知往后这冷府会是谁的天…
郭嬷嬷低着头,敛住了眼中的慌张,只是脚步微显紊乱,若是慕容昭雪前来做证,那此事更为不好办了…
老太太瞧了眼里间,又想了片刻,朝向安姨娘母女:“安姨娘,钰儿,你们起来罢,随我去东屋,老太爷身子有些不适,莫要在此吵着老太爷了。”说着,便站起了身。
屋外守着的丫环见了,急忙跑进屋,扶住老太太往外走去。
安姨娘与冷钰稍稍对视一眼,便由李嬷嬷与烟儿扶起了身子,跟着往外走去。
“待郡主与夫人来了,便让她们到东屋,巧慧去里间守着老太爷,脚步轻些,莫扰了老太爷歇息。”老太太到了屋外,便朝着两名守着的丫环吩咐。
“是,老太太。”两名丫环应了声,其中一个便往屋内走去了。
老太太这才往东屋走去了,安姨娘瞧了眼老太太的背影,又瞧向边上的郭嬷嬷,朝着她使了一个眼色,张了嘴无声的道:“去找郡主,将方才的情况照实说与她。”
郭嬷嬷会意,点了点头,松开安姨娘,眼光瞧着前面的老太太,放慢了、放轻了脚步,往外面退去。
此时天色已暗,掌灯的在老太太的前方,因此李嬷嬷很快隐于昏暗中,并未让老太太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