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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寒心这话一出,立刻在人群中再次引起轩然大波。
不过,说实话,毕竟围观众人对壮汉那霸道的行为非常愤慨,只是因为胆量问题而只能敢怒不敢言罢了!
寒心的一番话听起来非常恶毒、低俗,但是,此刻听在围观众人的耳中,却让大家伙爽得不行,胆子稍大的顾客甚至开始鼓掌、喝彩。
而这时候,林温柔等众女也已经迎到了寒心的身后。
林温柔是一个聪明到了灵魂深处的女人,她懂得什么时候该让女人出手,什么时候女人应该躲在男人的后面,比如现在,在面对即将有可能发生的打斗的时候,林温柔就知趣地选择了默默跟在寒心的身后。
玉如意暗恋着寒心,汤秋儿对寒心有那么一丝丝的好感,杨秋的心里当然也存着一个叫寒心的小青年,但是,说来也奇怪,在林温柔这个拥有强大气场的女霸王面前,众女全都很听话,几乎是林温柔怎么说她们就怎么做,林温柔怎么做她们就怎么学,所以,众女也都跟在寒心的身后,就仿佛是一群找妈妈的美女小蝌蚪。
不仅如此,就连杨龙虎的那些小弟保安们也都非常懂事,全都跟在寒心的身后,没有一个人跳出来与壮汉对峙,因为他们很清楚,寒心才是老大,才是领头羊。
都说人的智商高低和身体的强壮程度成反比,壮汉虽然长得人高马大的,但智商却不低,他只一眼就看出来寒心才是仁圣堂管事的人。
壮汉显然是有备而来,所以,猜到寒心的身份之后,壮汉非但不惧,反而故意大声地说:“小子,你就是仁圣堂的老板吧?啧啧,就你这素质的人也能当老板,难怪能卖出假药!哈哈……”
“什么?假药……”
“这怎么可能?仁圣堂是咱们青城市最大的药店以及医药生产公司,连清心润肺散都产自仁圣堂,仁圣堂怎么可能会卖假药啊?”
“唉,有些人就是这样,见不得人好,我看啊,八成是有人嫉妒仁圣堂生意好,所以就来造谣了!”
壮汉大声说话的本意原本是要煽风点火,让那些此刻正在仁圣堂消费的顾客们帮他对付寒心以及整个仁圣堂,毕竟对医药零售行业而言,“假药”这个词太敏感了。
只是,让壮汉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他的话非但没有引起别人的共鸣反而还遭致别人的声讨,壮汉当然无法理解,仁圣堂的药是多么好,虽然只开业第三天,但任何在仁圣堂买过药的顾客都是回头客,毕竟,有寒心这个身怀神农鼎的“仁心圣手”指导玉如意制药,制出来的药当然要比市面上其他同类型的药更有效果。
一般人不会进药店,而进药店的人都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属,自然,他们需要的是能够带给他们健康的药物,仁圣堂既然能够做到这一点,当然得到了所有顾客的拥戴,所谓“得民心者的天下”,说的大抵就是如此。
见在场众人全都偏袒寒心以及整个仁圣堂,壮汉显然是早有准备,当即将身后被七八个男男女女围着的老太太让到前面来。
这个老太太五六十岁的年纪,体型微胖,甚至有“双下巴”,但是,因为身体原因,她的脸色非常苍白,丝毫没有血色的那种,尤其她的双眼通红,眼眶周围密布着血丝,就仿佛是死人一般。
“这是……”
看到这个老太太的气色不对,寒心不由得微微皱眉。
“各位,你们看,这是我妈!”
壮汉拉住老太太那枯槁的手,然后用义愤填膺的语气对在场众人说:“我妈昨天下午在仁圣堂买了一包清心润肺散,说是吃了可以预防感冒、禽流感,于是她当晚就照着说明书吃了,但是,今儿一早,她就躺在床上起不来了,我们一家送她去医院抢救,得知她竟然无缘无故发高烧了……”
“哼!分明就是吃了仁圣堂的清心润肺散之后我妈才生病的,我已经找药监局的人查过我妈吃的清心润肺散是假药,里面甚至还含有泥沙、石蜡这样的成分!”
壮汉越说越激动,就如同是站在讲台上演讲的演说家,说得面红耳赤,唾沫横飞:“仁圣堂的老板是黑心的商人,为了赚钱竟然这么坑害病人,真是丧尽天……良……”
“喂!”
如同是局外人一般,不等壮汉把话说完,寒心突然淡淡一笑,然后用不温不火的语气反问了一句:“傻叉,你说完没有?”
寒心当然要骂这个壮汉是傻叉,因为他敢拍着胸脯打保证,他所配制出来的清心润肺散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事实上,寒心最开始配制出来的清心润肺散是有瑕疵的,那就是需要病人在空气不流通的密闭空间里服用,不能在服药的半个小时之内呼吸到新鲜空气,否则就会导致病情恶化,尤其是针对禽流感病毒患者的时候更要注意。
但是,寒心很清楚拥有这个瑕疵的清心润肺散将来大面积推广、销售的局限性以及危险性,因为,他就挖空心思对清心润肺散进行了改良,使得清心润肺散成为在任何场合、任何时间、适合任何病患的中药。
清心润肺散除了能够根治禽流感病毒之外,对其他所有流行性感冒都有绝对的治愈性,不仅如此,没有患流感的人服用过后可以预防流感、增强人体对流感病毒的免疫力。
毫不夸张地说,哪怕就是刚刚出生的婴儿服用了清心润肺散也绝对不会有任何的副作用,毕竟,配制清心润肺散所用的药材都是可以直接当成是蔬菜食用的。
但是,眼前的老太太却因为服用了清心润肺散而高烧不退、导致脑膜、胸膜、肺叶等发炎,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这个老太太所患的病与清心润肺散无关。
明明老太太的病与清心润肺散无关,但是她的儿子却口口声声说清心润肺散是罪魁祸首,寒心怎么可能不怒?
“你……你怎么还骂人啊……”
显然,壮汉没想到寒心竟然会在这种时候还骂他是“傻叉”,在壮汉看来,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寒心应该放下身段求他才对。
强烈的心理落差让壮汉非常愤怒,所以,支支吾吾质问了寒心一句的同时,壮汉随即跨前一步,与寒心面对面对峙,他比寒心要高了半个头都不止,这么昂首挺胸站在寒心的面前,气势无穷,仿佛在他眼里寒心不过就是一个还没长大的黄毛小子。
在身高上找到了安慰之后,壮汉便双手抱胸俯视比他矮了半个头都不止的寒心,冷笑连连地说:“小子,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哪!我告诉你,我已经通知了药监部门的人,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检查你的这个仁圣堂,到时候真要查出些什么,恐怕你的仁圣堂就只能关门歇业了呢,嘿嘿……”
听了壮汉这句煞有其事的话,围观的几十号顾客开始心中发虚了,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开始在心中悱恻,说:“难道清心润肺散真的有问题?”
想到这种可能,原本与仁圣堂同仇敌忾对付壮汉的几十号顾客里,竟是有小半数的人下意识地微微后退半步,唯恐地上的泥泞沾了自己的鞋。
“嘿嘿……”
听了壮汉冷笑连连的话,又见许多顾客都开始动摇,寒心不惧也不恼,甚至于,他还露出了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顿了顿,他撇开如人墙般堵在自己面前的壮汉,然后歪着头对壮汉身后的老太太说:“老人家,你的这个病可不得呢,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先声明一下,你的病是早就犯了的,与我们仁圣堂的清心润肺散无关!另外,我还要奉劝你一句,别再浪费时间了,抓紧时间让我赶紧给你治疗吧,再迟上一个小时,别说是我,恐怕阎王爷不愿意收留你都不行呢!”
“这……”
冷不防听了寒心这话,老太太的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本就惨白的脸色此时更加难看了,白中泛黑,尤其是眉心处更仿佛是笼罩了一层黑雾,这要是用江湖术士的说法,那就应该是“头顶凶兆”!
在整个青城市的公立医院队伍里,如今的寒心可谓是出了名的“仁心圣手”,但是,在外界,知晓寒心医术的人少之又少,就连仁圣堂的许多新来的员工都以为寒心不过就是林温柔的追求者之一而已,甚至有很多人私底下以为寒心配不上他们的“林**oss”,自然更不可能知道寒心身怀绝世的医术。
所以,听了寒心的一番话,绝大多数的人以为寒心是危言耸听,也正是因为这样,更多的人开始质疑清心润肺散的质量问题,甚至已经有脾气冲的顾客发出质疑声:“次奥,这是人说的话吗?老人家明明就是吃了仁圣堂的清心润肺散才生病的,你怎么能说和仁圣堂无关呢?这不是推卸责任吗?”
“唉,我原本以为仁圣堂会和别的资本家不一样呢,看来我是太天真了,果然啊,天下乌鸦一般黑!”
“特么的,原来仁圣堂卖的是假药啊!那我之前买的这些药还能退钱不?不过老子才不管,不能退也得给我退,不然老子就去药监局……”
这些话全都是躲在人堆里的路人甲、路人乙、路人丙小声又小声地说出来的,虽然听得并不真切,可落井下石的意思却明显得很。
“你们……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
听到众人七嘴八舌的小声议论着,林温柔终于是憋不住了,她突然双手叉腰,如彪悍的母老虎一般怒骂那些躲在人堆里的龙套。
“林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与其和大家进行无意义的争论,倒不如静下心来让时间证明一切?”
见林温柔如此气闷,寒心便含笑安慰了一句,顿了顿,他继续歪头对气色很难看的老太太说:“老人家,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你到底是吃了清心润肺散才病倒的还是说早就身染怪病,想必你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始终觉得,人命是最宝贵的,要是连命都没了,一切的一切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再重复一遍,只要你愿意,我立刻就可以为你治病,但是,如果再耽误一个小时,我是保证不会再出手救你了的,因为那时候的你已经是一个死人……”
不等寒心把话说完,壮汉不乐意了,本就堵在林远面前的他突然粗暴无比地抬手直接将寒心的头发揪住,然后恶狠狠地说:“小杂种,你别再妖言惑众了,小心老子弄死你!”
“啊……寒心……”
冷不防看到寒心被抓头发,林温柔等众女大惊,作势就要迎上来。
“呵呵……”
头发被死死地揪住,寒心就仿佛是不知道疼一般,他甚至还有闲工夫伸手拦住身后的林温柔等众女,如没事人一般淡淡一笑,寒心抬头看向壮汉,一字一顿地说:“傻叉,你妈都快病死了你竟然还有闲工夫与我争论真药假药的问题,我真是好奇你妈真的是你妈吗?”
说这话的同时,寒心原本插在裤兜里的手突然如毒蛇一般探出,轻易抓住了壮汉揪他头发的手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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