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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穿越者,在敌我双方兵力装备数量大致相等的情况下,我有信心让自己指挥的部队取得胜利。但我绝对没有狂妄自信到仅仅借手下的这百十号指战员,就能坚守住这么重要的一个战略要点。
别说德军出动大部队进攻,就是每天对我军的阵地进行例行的炮击,要不了一个星期,阵地上就剩不下什么活人了。我留下来坚守这个高地,也就是尽尽人事,能坚持多久算多久,只希望第2突击集团军能有更多的人突围出去。
我带着必死的决心来坚守阵地,没想到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虽然东面的枪炮声一直响个不停,但我们的阵地前面却风平浪静。对面的德国人别说进攻了,连冷枪冷炮都没打过,我们这里俨然成为了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闲着无事,我又站在山坡上看从下面经过的部队。前两天过的是几乎是轻装部队,而今天通道里除了搬运着笨重物质的部队外,还有不少提着简单行李的平民掺杂在其中。由于人多,又没人维持秩序,整个通道显得拥挤不堪,人们都在向前缓缓蠕动。
就在这时,走在最前面的那辆马车突然翻倒,车上几个笨重的大箱子滚了下来,堵住了通道。虽然跟在后面的战士和平民,纷纷从山坡斜面绕过路障,但行军的速度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影响。
我连忙朝翻车的地方小跑过去,来到那群正在努力地想把马车扶起来,并在归整大箱子的指战员们面前,我大声地问:“你们是哪一部分的。”
随着我的喊声,一名戴着大檐帽的政工干部走到了我的面前,神情严肃地说:“我是营级政治指挥员扎利洛夫,是第2突击集团军《勇敢报》编辑部的负责人。您是谁?”
我先指了指翻倒在地上的马车,回答说:“我是第327师的营长奥夏宁娜少校,如今负责防守通道的高地。指导员同志,我想提醒您一句,我们现在是在突围,要尽量轻装,可你们却携带着这么多不必要的物质,要是遭遇敌人袭击,你们和你们后面的部队会很危险的。”
扎利洛夫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用嘲讽的口吻说道:“少校同志,根据您的意思,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合您的心意?”
他的态度不友好,我也没对他客气,冷冷地说:“请您马上命令您的部下,除了武器弹药和粮食,其余的东西一律抛掉,轻装前进。”
对于我的提醒,他不服气地反驳说:“您有什么权力命令我,要知道这些印刷机可是集团军宝贵的财产,我们要像保护眼睛一样保护这些设备。”
“指导员同志,”虽然我看到这种政工人员就想发火,但是为了尽快恢复走廊的通畅,我还是耐心姓子对他说,“这些设备虽然宝贵,但是和我们广大的红军战士的生命相比,它们是微不足道的。你们这种搬家式的移动速度,大大地拖慢了部队的突围速度。”
“少校同志,请您不要危言耸听。我们哪怕牺牲自己的姓命,也要保护好印刷厂的这些宝贵设备。”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说,“还有,根据条例,在军衔相同的情况下,政工人员有最后的决定权。”
“您……!!!”他的话噎得我说不出话来,既然他已经抬出条例来压我,我们又不是同系统的,还真拿他没辙。于是我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随后气呼呼地转身回了阵地。
刚进指挥所,乌嘎德中尉便走了进来,向我敬礼后,报告说:“少校同志,有个坏消息,我们断粮了。”
我本来刚坐下,一听他这话,马上从凳子蹦了起来,紧张地追问道:“乌嘎德中尉,部队一点粮食都没有了吗?”
他哭丧着脸,点点头说:“本来在突围战开始的时候,部队就只剩下三天的粮食。本来想等突出重围后再补充,没想到我们却在这里意外地停了下来,什么补充都没有得到,所以到今天为止,所有的粮食都吃光了,一点都没剩下。”
断粮了,这个问题让我头痛。要是没有粮食,我们根本撑不了两天,没等德国人打过来,阵地上的指战员都饿得动弹不了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呢,是留还是走?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外面突然传来了炮弹的尖啸声,接着是剧烈的爆炸声,震得屋顶的土噗噗地往下落。
乌嘎德大喊一声:“不好,德国人要开始进攻了。”说着他拍拍落在肩膀上的土,又向我说了句:“我到阵地上去。”便跑了出去。
看到乌嘎德跑出去,我忽然明白了:德国人这几天没有发现进攻,也没有炮击,并不是将我们遗忘了,而是在积蓄力量,准备来个一鼓作气,夺取我们这个保卫着突围通道的高地。看来今天我们将面临这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一想到这里,我顿时感觉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冷汗止不住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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