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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这位是谁。”
“这是我大哥。”左月月小丫头抢着回答说,“今天新来的。”
“哦,新人哪。你是那儿的,叫什么名儿。”这女孩见面三分熟,说话一点儿都不见外。
念小楼笑着点头打招呼说,“我北墨中学的。叫念小楼。”
她笑说,“嗯,来了就先跟着打扫卫生吧。”她一手去拿抹布一手把手里的信封扔在桌上,叹了口气。
旁边的左阳阳问道,“贝子,你考过了没。”
“喛——没过。”她撇了撇嘴说,“我粗心了一点儿啊,——这次考试又超难的。我们剑馆就只有张逢过了二级。别人都没有过。”
念小楼的印像里似乎会找借口说考试难的人大都不是成绩太好的人。毕竟难的话参考的人都会一起难的。考不过还是只能说明实力问题。
“陆鹤鸣大师兄,也没过吗?”左阳阳在后面问。
“没有啊,三级更难,他啊只差了一剑。嘴都气歪了回来路上谁都不理,跟他大家都欠他似的。”说着她分了个抹布给念小楼。
何贝子跟念小楼说了各人打扫那些地方,她跟左月月一起打扫南边,念小楼跟左阳阳一起打扫另一边儿。左月月没跟念小楼分到一起有点儿不高兴的。何贝子回头看她没动,笑着刮她的嘴唇。
左阳阳跟念小楼一起去了道场的东边。他边跟着念小楼跑一边儿说,“贝子来的时间很长了,有一年多了,开馆的时候就来了。老师说她不用心,到现在才一级冲二级好几次了。不过人挻好的,有什么不懂的问她她挻乐意回答的。”
一级冲二级?她才一级吗?念小楼想起来好像甄杰是三级吧……
“我们大师兄叫陆鸣鹤。听说他名字还是什么高人取的,他有个表哥在省队当主力。有家传的傲霜剑法。”
“这个武馆不是青篆剑法吗?”念小楼有些没听清的问。
“呖,我说的是他们家传的剑法,他表哥练得不错已经是省队主力了。”左阳阳一边抹地一边解释。武馆不大但是最少也有两百多平米了。看上去原本应该不是作剑馆用的。现在是把很多房间都打通了才连成的这么大一片。阳光很好,旁边有学生专门放水壶的小桌子,念小楼从那儿开始抹。
左阳阳接着说这些剑馆的琐事,“我不是很喜欢大师兄。不过他成绩一直很好过一级二级都是一次过的,非常利害。平时老师不在的时候,也是他教大家练习。不过挻爱摆谱教训人的,也老喜欢拿他那个省队的表哥来显摆,好像自己多了不起,我不是很喜欢他。”
念小楼觉得那个叫作何贝子的女孩其实非常好说话。打算一会儿打扫完卫生,先向她请教一些基本的问题。比如剑号,跟握法这一类的。特别是考级的事儿,对于念小楼来说,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这个问题了。他本来没打算怎么仔细的练基本功,要练也只是为了考过两级作准备。反正两级以后,筛选时是试剑。他让黑衣上身怎么都过关了。
陆续的有学员来,何贝子看到了就打招呼,然后招呼来的人帮忙。这样一会儿的功夫来了七八个人了,都一起帮着打扫。
那个叫何贝子的女孩其实很爱说话。念小楼想对这里有了解。打扫得差不多了。就跟过去跟她聊了一会儿。
……
“你说我们师傅啊。”这女孩超喜欢聊天,她忽然低声跟念小楼说,“我刚入门的时候,那个时候,这儿还只有我跟张逢,陆鹤鸣三个人。有一天,有个师傅的朋友来找师傅说他新开的饭店有人闹事儿。师傅当时叫我们在剑馆自己好好练。他跟那个朋友一起去了。结果我一个人偷偷跑去看了。”
何贝子两手一摊夸张的说,“哇,那儿黑压压的好大一片的人。都是寸板头儿的小痞子。拿着砍刀的,太阳底下只泛亮的。我们师傅过去,就拿了根细竹棍儿。进去在那堆人里面穿了一趟,左右的戳,不到半个小时,一大片的人都倒在地上。连个能反抗的都没有。我当时都傻了。”
“你说的也太牛了吧!”
“你不信哪!我真的亲眼看到的。”女孩看着念小楼忽然严肃说,“不信你那天跟师傅试一下。”
念小楼心说你整我吧!“不过这老师手里要是教出来的职业选手多……呃,我能不能也当个职业选手,也有钱赚。”念小楼这样说,何贝子也眯眼一笑说,“嗯,这想法跟我差不多。不过我练的不算太好。当职业选手是有点儿悬了。”
念小楼这时心里也在想,我身上这个女孩也是剑术高手,其实练不练好在其次,先拿点儿奖金还高利贷也不错……
到八点四十多的时候,道场的门又打开了,这次有个穿着水浒传里的公孙胜一样的白色对襟上衣的男孩走了进来。这人看上去比念小楼大几岁,脸上的表情里带着种肚子痛的严肃,看上去似乎是个相当的不好打交道的人。
何贝子看到他后停了手里的活儿,跟他打了个招呼问他,“唷,陆鹤鸣大师兄!怎么来这么晚哪!张逢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陆鹤鸣似乎不喜欢她这么打招呼,皱了下眉说,“早上去书贸市场了。没跟他一起走。”
大家对于大师兄的到来还是有点怕的。他来了,大家都不怎么说话了。
左阳阳跟念小楼一起去换水。左阳阳一边小声的说,“今天怎么是他一个人来的……”
念小楼听了有些奇怪的低声问,“他平时是两个人吗?”
“嗯,还有个叫张逢的师兄跟大师兄住得不远。平时都是一起来的。刚听何贝子姐说他这次过了两级跟大师兄级别一样了。”
张逢是这个剑馆最后到的。他眼睛极小,基本上只有一条缝。长相只能算不难看吧。但因为眼睛很小,所以在剑馆里也有人叫他“两条缝儿”或叫“张不开的缝儿”。据左阳阳的说法,他平时话少,但是练习很刻苦。
他人话不多,来了帮大家一起干活。碰到大师兄的时候问他,“怎么早上没喊我啊?”这两人平时似乎关系不错。
“早有点儿事儿,去了一躺农贸。”大师兄笑呵呵的说。说完就背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不现理他。念小楼发现陆鹤鸣的脸上有一丝阴霾。而张逢站在他背后似乎有点儿不适应。这两人平时关系相当的不错,张逢站在那儿愣了一会儿后去做自己的事儿了。
剑馆的准备工作差不多了的时候。大师兄话一脸的阴沉跟大家说,“差不多了,就开始练习吧。”
他也看到了念小楼,却并没问念小楼的名字。而是直接问了何贝子一句,“这个人是谁?”
“哦,新来的学弟。”
“知道是新来的!”他转身有些皱眉的跟何贝子说,“你带他吧!”
“好。”
这安排正合念小楼的意。
而正在念小楼打算开始问何贝子问题的时候。就有个穿着蓝色棉布上衣和老布鞋的老头儿走了进来。这是在公园极常看到的老头儿的穿着,念小楼一开始甚至以为他是走错了门。武馆里正忙着把卫生用具还原的学生们都挨个儿跟他打招呼,“师傅,早。”
念小楼他们离门口比较远,老头暂时还没看到他。他心想这师傅说的那么无敌,长得够普通的。他问旁边的左阳阳,“这师傅叫什么名字。”
“你说曾老儿啊,咱们师傅叫曾敬魁。”
老头儿笑呵呵的跟公园里打太极拳的老头没什么区别。他四处转了一圈后,问了一句。“今天有个新来的学生叫念小楼。来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