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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保义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衣衫,尴尬的说道:“让恩公笑话了,这个伤疤说起来还有些来历。十多天前,有次我与官军大战,不慎被弩车直接撞到,弩车上木刺一下穿胸而过,大家都惊呼一片,那样粗的木刺穿胸必死无疑,我被手下的人急忙救下,已经奄奄一息,大伙几近绝望,在回营寨的路上恰巧碰见了一位驼背的老翁,那老翁看见此情形,说此人还有活得希望。
于是众人把老翁请回营寨,老翁,拿出金针胡乱的在我的身体四处扎了几下,然后开出一张药方说按此药方每日三次服下,十日之后便可下地行走。众人将信将疑,此时已别无办法,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说来也是奇怪,服药三日便可以开口说话,众军都是非常高兴。
老翁见已无大碍,便要离开,我等问其名号与来历,那老翁就是不语,救命之恩,怎可不知恩公名号,于是白斑祈求之下,老翁只说自吴堡县而来,前往药王山去祭拜祖师爷去。老翁执意要走,大伙也是无可奈何,好在药王山距此地也不远,想要找到老翁感谢也是不无可能。
于是,我派人把老翁护送至药王山。
十日之后,我果然能下地行走,随即赶往药王山感谢老翁,见到老翁时,老翁已在药王山朝拜多日有余,闭门不见客,我只能悻悻而回。如此,去了两三次也是同样结果。后来万般无奈,只好捐了一些银两给药王庙,权当做善事吧!”
我听完这些,有些惊讶,郭保义说的不会是我的忘年之交,住在慕家村后山的老翁吧?按时间推算,恰是老翁离开之时,而这人也是精通医术,有如此能起死回生之高超医术者,据我所知,当今世上也只有老翁那三个师兄弟了。
我思念老翁心切,这趟药王山之行看来是在所难免了。
本以为可以尽快赶到西安府了,现在看来又要耽搁一日了。
我让郭保义好好在此休息,外面兵荒马乱,人多眼杂的,很容易被官军发现。可郭保义死活不肯,说离开营寨已经好几日,弟兄们都不知情,还不知道会那闹出什么动静来,我好说歹说,郭保义这才答应我待夜幕降临再走,我吩咐店小二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餐,这郭保义本无大碍,只是连日奔波虚脱过度,险些要了自己的性命,如今只要多补补也没什么大事了。
我安顿好一切,吩咐乞丐夜晚送郭保义离开县城,并告诉吴叔,天明我若回不来,就请他带着商队先行赶往西安府,我单枪匹马要赶上来也快。我则趁着天亮得去趟药王山,希望可以在此见到老翁。
说起这药王山,在这华夏大地上多的数不胜数,其中不乏陕西府耀州县、西藏拉萨、浙江衢州府的这些比较出名的药王山,更有很多地方不为人知的药王山。人们对于医药的崇敬与依赖,足可以从这遍地的药王和寺庙看出。
有时候静下心来,仔细想想,人活一世,生老病死就会伴着你的一生,生命是短暂的!作为人,最基本最本能的义务就是维持生命,不管是自己的亦或是别人的。
而我今天要去的则是所有药王山中最受世人尊崇,也是最出名的,因为它就是唐代药王孙思邈的隐居之地。孙思邈在古往今来的医学界如一座屹立不倒的高山,是一个时代的丰碑,也是医学界的传奇,具有承前启后的历史作用,而他历经多年心血编写的《千金方》更是造福了一代又一代人。
今天赶路半日,又和官军折腾周旋了几个时辰,如今也是感觉有点疲惫,现在距天黑还有一点时间,不如赶紧草草吃点东西,赶往药王山。这耀州县的药王山,说远也不远说近也不近,必须得抓紧前去,不能再耽误商队的行程了。于是,我牵了踏青,胡乱的在县城的地摊边上吃了一些小吃,便匆匆向药王山而去。
药王山距耀州县县城大约四五公里的路程,药王山本名五台山,由五座山峦组成,山峦顶部平坦如台,形如五指,因此称为五台山,因与长安县的南五台山相对,此处的山也成为北五台山。我骑着踏青约摸行了一炷香时间,便来到了药王山脚下,此时正值夕阳西下,天边云彩如被镶了金边一般,异常美丽,此物此景,看得我不由得诗兴大发:
云海翻腾盖星斗,余晖四溢铺金沙。
黄昏昏黄人归处,空留留空美在家。
此时此景,真的也只有如我这些忙碌奔波之人才能一饱眼福。正应了那句诗“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刚才的美景转瞬即逝,等我回过头来,只剩下一点点余晖从天边落下,天要黑了!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快马加鞭,一口气来到五台山顶的药王庙前。这寺庙在江湖人士的资助下维护也算完好,这全仰仗药王孙思邈的大名,很多人都是慕名前来,无偿捐献钱财以保平安的,寺庙内除了十几个日常的维护杂役之外,最多也就是前来朝拜的过往路人。我把马拴好,径直走到里面恰巧碰到了正要出更的寺庙掌事。
我把我的来意简单的说了一下,那掌事摸了摸头思量了一番,才恍然大悟对我说道:“前些日子是有个老翁住在这里,我也与之交流了几次,此人医术相当高明,中间很多军官慕名前来,他都拒而不见。说起这个人来,也是真怪啊,他很少与别人交流,偶尔说话也只是谈谈医术等问题,我从来没见过……”
我见这掌事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于是打断他的话问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那掌事又是啰嗦一大堆而后才说道:“施主你来的真不凑巧,昨天他一大早就独自离开了!”
此话一出,我的心凉了一大截,千辛万苦打听来的消息,本以为可以在此见见老翁,没想到又是与之失之交臂,此刻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
那掌事见我低头不语,又漫无天际的说一些没用的话,我这才注意起掌事的相貌来,掌事圆头肥耳,嘴大如杯,下巴圆润平滑,这分明是说客的相貌,怎么变成了寺庙的掌事,真是搞得我哭笑不得。
我赶忙打断他的话语,继续问道:“那老翁可有说他要去向何方?”
掌事又在哪里嘟囔了好一阵,我只从他的话语中听到了“好像去巴蜀之地”这几个有用的字。我见到这种能说会道的还真的有点怕,既然现在已经打听到消息,那我还是趁夜赶回县城和吴叔他们会合。于是,我谢别掌事,准备下山而去。
正当我解开马缰绳准备下山时,只见山下火光一片,一队人手持火把已经冲到我的面前,走进了才看清楚,来是正是今日白天威胁我们官军。
只见那领头将军打扮的人,指着我问他的手下说道:“是不是那个人?”
那个贼头鼠脸的手下回答道:“正是此人!”
我这才看清楚,答话的正是今天中午时分那个领头的军官。
这军官走到我面前喝道:“小子,今天中午就看你不是好人,当时被你巧舌如簧蒙骗,如今你休想再逃走!”
刚一说完,刷的一下几十把弓箭手就将我合围了起来。我心里还一直犯嘀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这军官想起中午的事后悔起来,他是如何得知我来到这药王山的?
一连串的疑问涌上心来……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那军官手一挥示意手下士兵抓人。
我大喝一声说道:“且慢!”
那些士兵被突如其来的话惊吓愣在原地,我理都没理径直问那军官:“我犯何罪?为何抓我?”
那军官轻蔑的一笑说道:“小子,还想来这套,你以为我是吃干饭的,不懂律法吗?爷爷干的就是这种差事,想要抓你还怕没有名目?”
于是手一挥,一名士兵拿出了一张抓捕令,正是耀州县官府的官文,那军官看了我一下清清嗓子念道:“今查本县境内一伙商队窝藏贼军首领,贩卖国宝,特许即日抓捕,不服从者就地处决!”
那军官念完洋洋得意的说道:“你还有何话说?”
我这才明白旅店之事已然暴露,不知吴叔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我冷冷的问道:“有何凭证?”
那军官又是轻蔑的说道:“凭证?把你抓进大牢就会看见你的凭证!”
我又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我在这药王山上?”
那军官吆喝道:“你可知这是何地?这是耀州县,是我们县老爷的地盘,我们这里眼线多的你数都数不清,别以为你们做的坏事就没有人知道,更何况你们这陌生的外乡人,查个去处简直轻而易举!”
我这才明白事情原委,只怪我江湖阅历太浅,一时大意,没想到这青天白日下的某些官匪本是一家,现在恐怕吴叔和大火已经被官府扣押,货物已经被发现。还没等我想完,那军官又挥手让手下抓人。
我冷冷的笑道:“你以为你们真的能住我吗?”
那军官一听倒是乐了,周边的十几把弩箭瞬间拉的满满的,只要我敢动一下,必定万箭穿心而死。
那军官哈哈笑道:“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是如何逃脱的?”
十几把弩箭齐刷刷的对着我,后面还有几百名的官兵在虎视眈眈,在如此危机的情况下,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定然吓得不能动弹,更别谈什么从这里逃出去。可这些对我来说,根本不会放在眼里,我今天不但要逃出去,还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帮乌合之众。
我冷冷的说道:“今天我就让你长长见识!”
话音未落,那军官的笑声还没结束,我早已运气于脚底,猛然刷的一下飞了出去,我的速度已快到极致,那些士兵还拿着弓箭傻乎乎的围着我,可突然我一下子消失不见了,各个都努力地揉着眼睛,以为自己看花了眼。那军官的笑声戛然而止,四处张望谩骂着,众人也是乱作一团,纷纷寻找。刚才我运气跃出之时,使用的正是武当派的纵云梯,如今我早已站在药王庙的屋顶俯视着这些平日里嚣张跋扈的,现如今着急紧张的乌合之众。
片刻之后,一个眼尖的叫到:“在屋顶上,在屋顶上……”瞬间几百只箭齐刷刷的向我射来。
自从我习得斗转星移的第六层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武,其实就是再也没有真正的使用过斗转星移,如今我倒要让他们看看斗转星移的厉害。
说时迟,那时快,我迅速施展斗转星移,将那飞来的利箭用气场全部控制住,那些利箭被我在空中甩来甩去之后唰的一下向那群人射去。那些人被突如其来的利箭吓得个个呆傻在原地,竟然忘了进行躲闪,一霎间,众人便被射伤在地上,呼爹喊娘叫声一片。
剩下没有中箭的人都大惊失色,一时间没有了主意。这时,一个人从人群中飞出向我冲了过来,来的正是刚才和那个军官谈话之人。这位将军凌空跃起时已从腰间抽出宝剑握于右手,左手悄悄的隐于身后,还不知道有什么招式。
转眼间,他已来到我的面前,随即一招白虹贯日向我刺来,我轻轻一闪,躲过剑招,那藏在身后的手顺势一招苍松迎客向我再度袭来,与我近在咫尺,我瞬间使出一招天马行空,移到他的拳劲之外。那将军两招扑空,随即落在屋顶,和我对峙起来。
那将军落地之后说道:“好俊的武功,好久都不曾遇见如此高手了!”
我冷冷的说道:“阁下的武功也是不差,这华山派的剑法到了你的手里,已经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那将军哈哈一笑说道:“在下斗胆再讨教几招……”
说罢,左手从马靴里抽出一把短剑,又再次向我攻来。
将军长剑右握,短剑左拿,长剑在前,短剑虚怀,向我奔来,临近使出内力刺向我时,瞬间变化使出一招金针渡劫向我袭来,我知其中利害,丝毫不敢怠慢,使出一招混沌一破,用气场架住了对方的攻势,将军短剑瞬间变化,又是一招峭壁断云,向我左手砍来。说时迟,那时快,我使出一招顺水推舟,把将军晃于身后。
将军刚才那两招已是华山派两仪剑法的精髓,在如今江湖能习会且运用自如者真的是凤毛麟角,不知道这位将军是什么来历,功夫如此了得之人怎么会做了官府的人,一时间我真是大惑不解!刚才对决,那将军自知已是甘拜下风,只是我想看看将军的招式,一直没有出招,如果我出招,那胜负立刻见分晓。
那将军也是有自知之明,两招之后已经停下来不准备进攻了,只是站在那里叹息道:“江湖真是后浪推前浪,短短几年没有入世,岂不知江湖竟然出了如此武功了得的少年,看来我等真是老了!”
而后说道:“你走吧,今天已无人能阻拦你,阻拦你也只是多添亡魂而已!”
我收回内力,拱手抱拳对那将军说道:“多谢前辈夸奖,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那将军摆摆手说道:“陈年旧事,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我继续问道:“看将军的武功和修为,定是江湖前辈不错,江湖人多重江湖道义,为何前辈会甘愿受官府驱使,做些欺压百姓之事?”
那将军立刻怒道:“年轻人,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欺压百姓了?话可不能乱说!”
我自知刚才失言,连忙道歉。
我继续说道:“你抓我回去难道不是……?”
那将军叹道:“我也是奉命行事,至于其中缘由,我一概不知,都是那县丞的侄子也就是刚才那军官一人所为,于我没有任何关系。再说,你确实是救了义军的首领,只此一条恐怕你都难脱干系,话又说回来,自古一山不容二虎,官府永远把起义军视为死敌。在其位,谋其事,我既然作为朝廷的命官,抓捕贼军首领以及相关人等有何错之有?”
确实,各为其政,各为其主,都是没有错的,错的永远只是利益。但是我眼看人在我面前死去却不能不救,我不管他是土匪还是官军,那是一条人命,自古人命大于天,不是给它披上有色的外衣就可以随便草菅人命。当然这些话,也只能心里说说,如果当着这些人说出来,恐怕真的被定为叛军,任其宰割了。
我冷静了一会说道:“将军心里明如镜,却永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活在自我安慰的世界里,这种生活其实并不是你所要的!路是自己在走,走哪条,怎么走,全在心里!”
说完,我双脚一踩,飞下屋檐,骑上踏青瞬间消失于青山之中。
走了一段我回头看了一下,那将军依然站在屋顶,头顶的红缨在飞中来回飘荡,山下那个县丞侄子的军官和一众残兵败将在哪里叫喊着、大骂着,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心系吴叔安慰,径直奔向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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