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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嵩山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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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林寺乃天下第一名刹,禅宗祖庭,中土佛门的发源之地,因其坐落于中岳嵩山腹地,少室山下的树林之中,故名“少林寺”。

    少林寺北依五乳峰,南望少室山,群松坏绕,松柏叠翠,寺前迸珠溅玉的山泉汇成一条清泉缓缓东流,正所谓“五里溪声十里山,数许焚刹万松间”。

    寺内建筑大气恢弘,庄严肃穆,历史极其悠久,体现其佛法源头的地位,亦有苍挺松柏,幽隐竹林,甚为静谧,颇有不为俗尘沾染之感,往常走在寺庙间,只能听到香客的祈祷声和僧侣的诵经声。

    但是,今天的少林寺与往常不太一样,只见少林寺宽敞的大门处排起了三队人,一队是农夫打扮的人,手上大都带着孩子,有的甚至还带了几个,这些人都是想把孩子送到少林寺当和尚的农民,现在的年景不好,如果孩子能被少林寺选上的话,还有一口饭吃,不会饿死;第二队人,则是江湖人士打扮,都配有刀剑,一个个看起来都孔武有力,这队人的理想就是成为少林俗家弟子,绑上少林寺这颗大树,好学些上乘武道功法,以后好凭此雄霸一方。

    这前两队的人都蛮多的,从少林寺的山门口石狮子处一直排到了阶梯下,与前两队人相比,第三队人就显得少了,总共只有十来个人,其中既有白发苍苍的老者,也有身强体壮的中年人,既有富裕的也有贫穷的,既有学过武的也有没学过武的,不管是什么样的人,都神情淡然,眼神中带着一股看淡世情的沧桑,这队人才是真正看穿红尘,想要出家为僧的人,因为这些人已经看淡红尘,颇合佛法意境,所以一旦习得佛门武学必然进步飞快,两百年前就有一老者在少林寺出家为僧,短短一年间就证道大罗汉果味(相当于道家真丹顶峰的境界),轰传天下,现为少林寺戒律院首座,所以这类人最被少林寺看中,被称为“有缘人”。

    这三队人总共站了一半的山道,还留有一半大约两丈的山道供人行走,其中带着孩子的农夫和要出家的那队都安安静静的,只有中间那些想成为少林俗家弟子的武林人士在高谈阔论,你扯一句淡,我吹一句牛,讲的那是唾沫横飞,搞得少林寺山门和长安城西的菜市场一样。

    “王大,今日我就要让你尝尝我五虎断背刀的厉害。”聊天的人群中突然传来一声爆喝,却是两个本有旧怨的人撞到了一起,顿时火星撞地球,一下子就擦出了激情的火花,一人当场拔出背后的宽背刀来,一副要上去干架的样子,周围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呼啦”一声撤了开来,空出一个好大的圈子,留给两人打斗,那模样,和看杂耍的观众差不多。

    守在山门处的真善和尚眉头一皱,心中生出几分怒火来,佛门清净之地怎能让这些俗人喧哗,又偷瞄了旁边的真定师兄一眼,发现这位师兄双目紧闭,双手合十,嘴里不断的念着什么,一副完全没受影响的样子,“真定师兄定力真强,难怪叫真定!”真善内心对自己师兄的法号为何叫真定有了几分明悟。

    正当真善准备出手制住两人时,一阵马嘶声传来,“??”这马的叫声大极了,竟有几分佛门狮子吼的威势,震的法善都有点眩晕,那两个闹事的大汉更加不堪了,被震的兵器都“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引得周围人一片嘘声,两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发了一声喊,捡起地上的兵器,缩到人群里去了,周围的人自然又是一阵鄙夷。

    真善自然也看到了这两人的怂样,心里很是看不起他们,心里一阵恶意道:就这怂样还想成少林俗家弟子,还是滚回去喝奶吧!

    “真善师弟,准备迎接贵客。”旁边一直闭着眼睛默念真言的真定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盯着马嘶声传来的方向,头也不回地说道。

    真善应了一声,目光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眼睛眨也不眨,开始遐想起客人的身份来,是云游四方的万花妙手,还是侠肝义胆的藏剑剑客,亦或者是豪情万丈的丐帮乞儿。

    一盏茶时间后,下方山道目力所及的地方出现了一朵红云,这红云速度极快,一晃眼间就跑到了山门阶梯处,离的近了,真善才发现这是一匹奔跑着的烈马,这马通体火红色的毛发,移动起来就像一朵正在移动的火云。

    马儿越来越近了,法善已经可以看清马上的人是个青年人,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身上穿着道袍,法善认得这道袍,这是纯阳观四代弟子的标志性服饰,纯阳观和少林寺一个是道家巨擘,一个是佛门始祖,两者为了教派信仰的问题没少闹矛盾,关系并不和睦,不知这位纯阳道人跑来我少林寺作甚。

    这红马自然就是烈云,那马上的道人就是头次下山的李易,这马不愧是素天白灵兽的后代,灵性十足,也不知它是怎么知道去少林的路径的,一路走来,楞是没偏一次方向,顺顺当当的托着李易来到了少林,也许这马儿也有什么传承记忆吧。

    烈云跑到少林寺门口的时候,打了一个响鼻,猛地停了下来,转头冲着李易“??”地叫了起来。

    “好好,等下给你多加几个鸡蛋。”这少林寺身为中原九大宗门之一,自然有许多的低阶弟子,这些低阶弟子练武都需要吃大量的肉食,所以这个世界的少林寺是吃肉的,只是吃肉之前要念诵一翻佛经,替牲畜们超度下,所以李易可以在少林寺弄到鸡蛋。

    “不知施主是何人,来我少林寺有何贵干?”法善等李易和烈云对完话后,才走上前来,问了一句。

    “我是纯阳观四代弟子李易,来贵寺是来找一个人,不知你们寺中是否有一个叫王虎的。”李易翻声下马,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和善的对着面前的小和尚说道。

    “我们寺中有三个叫王虎的,一个是厨房的伙头僧,一个是在此学艺的俗家弟子,在一年前就下山闯荡去了,还有一个是个刚刚出家没几年的小沙弥,现今跟着伏虎罗汉学习佛理,不知李施主找的是哪一个?”旁边的真定显然对寺里的情况更为清楚,抢在法善之前回答到。

    “我要找的是那个小沙弥。”王虎到少林以后肯定跟在武松旁边,李易想都没想的回答到。

    “那李施主这边请。”真定手往右边房一指以后,又转身对着身旁的真善说:“真善师弟,你带着李施主去迎客房坐会,待王虎来了以后你再回来看守山门。”

    早就在门口被吵的不行的真善自然求之不得,马上带着李易走到了右边的一个木屋内,正当李易要跨进迎客房的时候,烈云马口一张,咬住李易的衣角不放。

    李易恍然的拍拍头,对着真善说:“我这马要先安置好,它可娇贵了,不吃草料,顿顿都要用鸡蛋伴着黄豆饲养。”

    真善拍着胸口道:“没问题,我们寺庙养着的马挺多,也有这种不吃草料的,等下我就把它牵到马场,给它安排一顿好的,鸡蛋肯定会多放几个。”真善刚才也听到了李易和烈云的对话,知道李易要多加几个鸡蛋犒劳这马,所以没等李易提出来,就主动的说了出来。

    烈云颇有灵性,听到真善这么说了,就松开李易的衣角,自己在周围玩耍起来。

    李易和真善走进迎客房以后,发现里面有一个身穿灰色僧衣的僧人,这僧人看起来有些老了,脸上慢是皱纹,还有一些老人斑。

    真善双手合十的走向前,对着老僧语带恭敬的说:“李施主来找伏虎罗汉身边的那个小沙弥,还请师叔代为通传一下。”原来这老僧就是少林的迎客僧。

    李易看着真善恭敬的样子,也跟着行了一礼,礼多人不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