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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风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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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哲别十方账前的一举一动都被恰好走到营地门口的荒君渔和虎王收在眼里,荒君渔清楚感受到身后虎王在见到哲别时周遭气息瞬间暴动,很显然虎王找到了他所要找的东西。

    见到哲别跌坐不起,听到他要为自己卖命荒君渔轻叹一声想要打破场间僵局。很轻很轻的叹息却犹如惊雷一样在场间炸响。

    黄金甲霍然转身,只听一人高喊:“整军!”

    两百三十人人影窜缩盔甲碰撞的声音不绝于耳,一息之间就已经列队整军仿佛是等待着荒君渔检阅一般。

    虎王没有理会这一幕,而是径直走向哲别将他大腿上肆无忌惮流淌地鲜血给止住了,否则性命堪忧。

    “不知众兄弟对哲别的做法是否满意?”荒君渔知道黄金甲都是铁骨铮铮的朴实军人,他们只知道出生如死的十名兄弟被哲别无情射杀,无论今日哲别给他们怎样的交代他们动容或是原谅都不会说出来,因为他们不想到时没面目见死去的人。

    带头的将领想要开口说话,却有欲言又止。

    “你们顾及到我的感受没一开始对他下手,而后更是对他所为而动容我知道你们无法原谅哲别是因为一旦松口就无法面对死去兄弟。”荒君渔指出他们心中所想,其实他让哲别给黄金甲一个交代时他已经想要留下哲别性命,可是如若哲别不付出点代价向黄金甲表示那荒君渔以后难以令黄金甲信服,治军就会出现很大的阻碍与隐患。

    “我等听从荒的指令!”为首将领双手抱拳,终于开口说话了。

    “待哲别伤好,服役黄金甲让他从普通士兵做起!让他替死去的兄弟站岗放哨冲锋杀敌!”荒君渔大声说道,他早替哲别想好了归宿,是生是死是福是祸就看哲别自己能力如何了,这也是荒君渔出于哲别一片孝心而生出的恻隐之心。

    “喏!”黄金甲齐声喊道,响声震落了东山上松动的泥土,哲别见到这一幕长呼一口气脸挂着淡笑晕厥过去。

    “虎王,你跟哲别不会真是亲戚吧?”在东厢房附近一处庄园里,刚刚处理完哲别伤口的荒君渔走到外面看到若有所思的虎王开口调笑,虽然虎王是虎族,哲别是人,可二人同时出于莽苍加上虎王的神情二人说不定真有渊源呢。

    “我一个兽族怎会与人族是亲戚,这人是谁我也不认识。”虎王没好气的看着荒君渔,这小子不就是想缓和气氛让本王开心吗,非得这样。不过虎王似乎忆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感慨说道:“那道熟悉的气息不是他发出来的,而是他身后的老木弓!”

    老木弓!荒君渔想起哲别整日不离身毫不起眼却又让自己吃尽苦头的老木弓,所有的疑问都解开了,哲别本身实力并没有到可以破开雷电铠甲的层次,如非借助老木弓想来是难以做到。

    “细细算来,本王已有一百三十年没有见到它了,没想到一见恍如隔世丝毫不复当年风采。”虎王唏嘘不已,他记忆中当年的老木弓虽然与如今长的无异朴实无华,可是如今老木弓里的弓灵却稀薄到不可捉摸,也不知遭逢何等巨变老木弓落得如此境地竟落到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老木弓还有什么惊天往事吗?”荒君渔好奇问道。

    “故人神兵,有时间再跟你说吧。”虎王并没有满足荒君渔的好奇心,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为什么不直接送他回去,这小子对自己太狠了,伤及筋骨一时半会可好不了,你想瞒着他母亲可不容易。”

    “没有想过要瞒着她,只是哲别现在昏迷不醒送回去只会增添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让他在这先调养一天醒过来再说。”荒君渔没有听到故事显得很懊恼,可是他看得出虎王只是存心想吊着自己胃口而不是有难言之隐。

    “君渔小子,不知先前你有没有替她母亲诊过脉?”虎王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我一眼就瞧出她与我患的是同一种病症,问了些症状确认过,至于诊脉还真没有,难道有什么问题?”荒君渔不解虎王为何有此一问,虎王应该懂他医术精湛不是很需要诊脉就可以治好疑难杂症。

    “没什么问题,只是你记住他母亲不是个简单的妇孺,只是那一身修为像是被人封印了。”虎王将之前对秋海棠的探察告诉荒君渔,无论秋海棠是好是坏他都希望荒君渔留个心眼,不然到时酿成不可挽回的局面可不是虎王愿意看见的。

    举世皆知两日后是三百年一见的大凶之日荧惑守心,到时天将现不详之兆。如若像三百年前那般,兵荒马乱干戈不止百姓流离失所,定然惶惶不可终日。想到这里,大黎百姓开始瑞瑞不安,生怕这一丝可能性的发生从而打破自己安静祥和的太平生活。帝都百姓唾沫纷纷地谈论政事与黄金山庄的同时也不免愁上心头,有多少人一辈子安分守己没去过鬼街逍遥快活的这些天拿出自己积攒半辈子的积蓄全去鬼街逍遥快活了一次,按照他们自己的说法就是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要到自己死了还留下一大堆铜臭。乐观的人则指责他们太过悲观,如今天下太平哪里会轻易生出战乱而且荧惑守心之夜还有荒姓人,三百年前就是荒姓人拯救了大黎百姓,结束战乱。

    “荒姓人八年前就已经绝迹大黎,荒也已经坠入龙渊,如今一个毛头小子能做什么事?”醉汉带着满口酒气反驳道。

    “那还有皇帝陛下呢,这些年他励精图治大黎风调雨顺百姓安康,周边小国纷纷来朝!他不会让大黎天下乱起来的!”乐观者耐心劝说。

    “没错,周边软弱可欺的小国自然不敢得罪我泱泱大国!可还有那些硬骨头呢?为了保全自己政绩,陛下隔了多少大黎土地求和平难道你们都忘了吗?”醉汉似乎已经酒虫上脑迷迷糊糊什么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

    “嘘!噤声!你不要命了,怎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被京兆尹巡城逮着你会被灭九族的!”有人好心提醒,一起喝酒可不能见死不救。

    “我,我偏要说!八年前坊间传闻荒姓人的灭亡就是皇帝陛下一手操控的,仔细想想我们这个贪图权利好大喜功的皇帝也不是做不出来!”他不顾周围人的捂嘴,实在是不吐不快!

    周围其他人纷纷看向四方有没有巡城守卫,四顾无人当下呼出口浊气,心里都生出疑问,此人到底是谁,怎么喝了点酒后就说出如此抄家灭族的大不敬之言。不过众人回想起他所说的话也不无道理,越往深处想越值得回味。

    酒过三巡,醉汉踉踉跄跄的离开酒楼,全身酒气一路摇晃令路人避之不及。当走到一个草堂拐角处时,见到长巷无人他仿佛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腰也不躬了,脸上也散去醉红双眼闪过一抹精光说不出的明亮。他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过长巷,巷子的尽头早有一位老者等待。醉汉见到老人,脸上现出一股发自肺腑的尊敬,躬身作揖恭敬开口:“父亲大人!”

    老人悠然转身,文定国满脸慈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