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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餐饱啖后,三友异常满足的躺在草上,先聊聊天,再互相追逐打闹、捉捉昆虫、扔扔石头、追追小鸟等等,时间过得飞快。到了日上三竿的中饭时间,三友相约下午仍来此片山丘寻野果才各自归家。
午后,村尾的连绵小山丘入口处,李健生独自一人蹲于山坡小路旁,拿着根小树枝在地上一时逗蚂蚁玩,一时胡乱画着,他在等与李文李源二人的聚合。
“哈!哈!这路边怎么生出了个小疯子啊!”健生耳中冒起一既熟悉又讨厌的声音。
大地主李贤的小儿子---李世富正带着伙村童由此路过。他看到李健生独一人蹲于此,习性使然,便上前讨些口头便宜。
李健生嘴微歪却是不理不睬,仍蹲在那自个玩自个的。凡此等弱遇强的情形,他早领会了沉默是金的金律。让他们占些口头便宜又没损失什么,就让他们无趣的呱噪吧!
往时,此种情况给讥笑数番便就过了,可今日李世富不知发什么神经,有点不依不饶,他边讥笑边围李健生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打量着,当他看到健生裤子腚位那个补丁旋即兴奋起来。
话说大地主李贤,当年由陈超代其稳坐上清湾首富的宝座后,那激发了他无限斗志,誓言要重夺回首富宝座。自此他的聚财的手段就变得过激,同时“生当为人杰”成为他人生的首要信条。
言传身教下,李世富多受其父言行、心态影响,其性格好强争胜,作风横蛮。
李世富对孤傲倔强的李健生早生不满,美食、好言、使绊子等都不能让他屈服于己,反而召来对方不屑、鄙视的目光。
有诗云“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那说的是慈母给儿子缝缝补补,可健生家中就一疯母,其母偶尔稍稍正常点也只会发呆。像那种缝补针线女工活,唯有家中那位劳碌的父亲---李田。父亲粗壮的手指干地里活是把好手,针线活实是为难这一大老爷们了。
经父亲之手缝出的针脚稀疏散落,也就勉强将就将就。李健生屁股上的补丁线脚这时已有所松落,从侧面可斜看到腚肉了。
李世富如发现新大陆,口中啧啧有声道:“这里有个天窗呀!哇,里面的肉真白!真嫩!”他说着还边弯下腰,伸脖向李健生腚后的补丁处瞧去。
李健生今早可是有吃过些夹生焗红薯的,谈不上特别故意,只是恰巧在那李世富探下脑袋时,他腹中突生出股气流顺谷道要夺门而出。要是在平日的大庭广众下,健生说不得要夹上一夹,尽量悄然缓放。但这个时候,李健生内心笑上一笑就欣然开闸。
李世富在家中最为受宠,因为他的体态、相貌最酷似父亲,圆壮而腰粗脖短,更兼同有个蒜头鼻、朝天孔最为传神。
李世富的朝天蒜头鼻接收气流最是方便畅顺,这时一股异气由鼻孔直冲脑门,这异气虽略臭但伴着股闷香红薯味,有着另番独特风味。进入鼻中的这股异气虽不难闻,却顷刻间化为一股燃油气,在李世富胸腔内燃起洪洪烈火。
平时横蛮惯的李世富这刻哪能容忍,一把就将不备的李健生扑压于地上,同时对同伙吼道:“快!你们帮我把这小疯子压住了。”
李健生冷不防被李世富扑倒,心中也大怒正要大腿一蹬再来个回肘时,不料四肢已给几位村童按住,身上还压了两人,丝毫动弹不得。
“日*你娘的。”李世富想了想转口骂:“不!我日*你家祖宗的,这小疯子竟敢请老子吃臭屁,今个老子就回请他喝黄酒!”
李世富怒骂中站起拉下裤头,双脚叉开立于李健生头上。也不顾李健生挣扎中的怒骂,一扶小丁丁在那用力憋起尿来。一阵憋气鼓劲后,还真给他挤出了几滴落在李健生头上。
李世富还不及哈哈狂笑,突闻身后就传来一于喉咙深处发出的怒吼。在扭头过程中,他的眼角处瞧到一黑影撞散围观的两村童后,一刻没停冲到身前。下一刻,李世富被瞬间撞飞,跌落草地上后余势未消而连带翻滚了好下,他给摔个七腥八荤、满头冒星星。
来者正是那锁仔---李文。
话说,当看到健生被多人围按于地上时,李文和李源由远处飞奔而来。
再及可恶的李世富竟要往好友头上拉尿,李文不由怒由胆生气冲脑门。盛怒之下,李文脚下尘烟急生,速度忽然变得飞快起来。他迅速超过李源,直奔李世富那伙人冲去。可惜仍不能阻住李世富的恶行,这惹起他更盛的怒气。
当李文准备扑去暴揍李世富时,却被一村童弯身拦腰抱住,同时有另两村童环臂抱捆住双臂。
李文受困而余怒未了,但见他腰一沉双脚扎个马步,稳住身形后,手用力握成双拳,青筋暴起。
李文双臂用力内收,随着“啊,啊”的怒吼几声,就此带着缚着他的三个村童原地转了两圈。趁对方脚步已浮,李文左右双臂猛一发力,像牛腿甩水蛭般,将挂于膀上的二童先后甩了出去。接下来,李文反箍那弓腰抱住自己腰间的村童,抱其双脚离地后,猛一扭腰同时双手发力,狠狠的将其远远的扔了出去。
那几位按住李健生手脚的村童早为李文的凶悍所摄,他们未等李文进步行动早悄然松开李健生,奔向李世富和那几个滚落地上的同伴,拉起他们向远处撤去,同时口中惊呼:“傻子发狂了,傻子发傻力啦,赶紧跑啊!”
李世富于地上把李文状如疯虎,力敌三军的神勇瞧得真切,他的勇气早为对方气势所夺,没有了再战之勇气,他就一声不吭的领着那伙村童一溜烟赶紧跑了。
李健生仰头看着李文眼中射出的愤怒光芒,心中一屈,个性倔强的他不禁流下两行清泪。李文本还要去追击的,但看到健生眼眶中夺目涌出的两行长长泪水,心中不由一怔,一时也愣于原地。
“文哥,你好厉害啊!一人把他们几个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李源匆匆赶到打破了二人一时失神的状态。
“文哥,你怎么忽然能跑那么快的?平时你可是比我都要慢的啊!还有你刚才力气好大啊!”
“啪,啪,啪!文哥,你刚才就是如此将那三个家伙扔了出去,那动作实在是太潇洒了。”
李源围着李文,一时摸摸他的手,一时捏捏他的肩,一时打量他的双腿,一时手舞足道,满脸不可思议的喳喳着。
李文听得他如此一说,再回想方才,自己的表现确是大异于常,似乎手脚变得灵便自如,更是力大无穷神勇无比。
回忆起刚刚的惊鸿一瞥,李健生立刻抛开了自己的伤心,连忙爬起来捏着李文手臂连声道:“真的呀,是真的呀,李文你刚才真的很厉害耶!我也看到了。”
李文疑惑地望着自己双掌,又试着活动下四肢,却发现此时又如平常样,自己的关节似拉着条弹筋,阻力重重。手脚除感觉仍是不灵便外,还另伴着阵阵的隐痛在里内。
李文沉思小半晌,惊喜嚷道:“我明白啦,我明白!我刚才很气愤。对!当我很生气时,手脚都知道我生气后果很严重,它们就全听我的话啦!那时,我就会身手灵便,力大无穷,天下无敌啦!哈哈哈!”
“真的吗?”
“当然了,刚才我真的很生气,好像忘了一切后,就变成强悍无比。那种感觉真个是爽,爽翻天啦。”李文不由得意起来。
“我以后可以好好教训那位暴力女了!”李文突想到一事,脸色微寒说:“每次她都令我生气,今后就不管她是个女的了,我要让自己生气、更生气点,我要讨回我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
“对啊!你以后就不用每次额上顶着个包回来了,那样让我们在你身边都特没面子。”
“是呀,你早该教训下那小媳妇了,要不以后你只能做个扒耳朵中的扒耳朵了。”另两人在旁嬉笑着说。
yy着心中的美事,李文不由呵呵傻笑起来。
可是他此时不知的是,进入那种忘神之境,要的不是进入一种情绪,而是要达成某种条件。等李文以后悟出怎样才可随意进入忘神之境时,再渐渐由此感悟出怎样管理好国家、军队,善治世俗事务时,他也就成长为位治胜唐宗,谋超张良,将过韩信的绝世人物。现在当然火候未到,他难免再吃点苦头。
直到李健生轻摇下他,李文才由傻笑的状态退出,鼻子皱一皱说:“那死胖子天天吃太多肉啦,这么几滴尿都骚臭的很。”
李健生并未作回应,只是指了指前方。原来不远的山丘顶上冒出位骑士,看到那熟悉高大身影时,李文不由惊喜万分,边奔驰过去边挥手高喊着“爹!爹!”
这来人正是父亲李兴,他刚出远门而归,马背后驮着小山般的大包小包物品。李兴哈哈的大笑,双腿轻夹马腹驱马加速朝儿子驰去。在相交错瞬间,李兴弯腰伸臂,娴熟地把儿子拦腰抄上马背,父子俩堪堪同挤乘一马而来。
“李源,健生,你们俩等下也去我家玩吧,会有很多好吃的!”在两友极羡慕的目光中,李兴两父子已策马朝村中而去。
“爹,你怎么走这条山路回来的,怎不走村头的大道呢?还有,你迟回来三天了,奶奶一定会骂你的。嘻嘻……”
“有事给耽误了几天,后天你小子就要上蒙院了,我当然要走这条近路赶回参加你的开蒙礼。对了,明天你不要出去玩了,你跟我走趟你陈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