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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红被苏清训斥的连忙捂住了嘴。
可是梅红刚才的话,在场的人多半已经听到了。
苏婉听了忍不住一皱眉头,她早就安排好一切,可是怎么听梅红好似话里有话。
苏老太太听了梅红的话以后,冷冷的看了苏清一眼,道:“这丫头什么意思?难道你的丫头与外院的小厮有染,还跟你四妹有关?”
苏清一听苏老太太的话,满眼惊疑、一脸的错愕!
她轻轻的一摇头,刚要说话,苏婉轻哼一声将脸转向梅红道:“为了我好,这个道理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你倒是给我说说是怎么个为我好法?”
梅红抬头看了看苏清,正好迎上她严厉的眼神,又一脸委屈的将头低下了。
就在这时,几个婆子推推桑桑的将乙奴推了进来。
乙奴一进门,慌忙跪在了地上:“老太太饶命,老太太饶命,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苏老太太看了看乙奴,再看看梅红,一脸的厌恶,忍住心中的气,道:“乙奴,你给我说实话,你跟梅红到底是怎么回事?若不说实话,打断了腿将你轰出府去!”
乙奴顿时吓得磕头如捣蒜:“回老太太,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
他又一脸难色的给苏清行了一礼,“三小姐,奴才只有对不起你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奴才还不想离开我们二公子呢。”
“少废话,快说到底怎么回事?”苏老太太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苏清,对乙奴道。
“是,老太太!有一次三小姐在二公子的闲人居中偶遇崔家大公子,之后便经常写好信,命梅红交给奴才。
让奴才代二公子给崔公子送东西的时候,便顺便将信交给崔大公子。”乙奴越说声音越小,说到最后几不可闻。
不过他的话足以让在场的人听明白怎么回事了。
原本只是奴才之间的私相授受,一下成了后院的小娘子与别家的男子私通了。
苏老太太本对苏清寄予厚望,希望好好教导她一番,能在遴选太子妃的时候脱颖而出,可是若她真的做出这样的事,那还怎么送她去选太子妃!
闺誉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何其重要,名誉毁了,也就等于前途毁了。
苏老太太扶着椅子扶手的手不由得一阵颤抖,深吸一口气对苏清道:“我听你说,若不说实话,”说到这里,陡然尖声喊道:“我借了你的皮!”
苏清听了乙奴的话以后只是冷冷看了苏婉一眼,神情淡然的道:“我不是不识大体的人,更不是不知轻重的人。
而且我还有一个特点,从来不做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崔继东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冒这么大风险与之相交,我自认为——”
苏清说道这里傲然的一抬头,原本清冷雅丽的脸上多了几分除尘的贵气,“他的才貌还配不上我!”
苏老太太看着眼前的苏清,心里不由的一阵激动,她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可以藐视一切的人,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配上皇家的气质。
一身小家子习气的小娘子,怎么能加入皇家呢?
此时的苏老太太几乎忘了眼前的事情。
此时乙奴急忙从自己袖中抽住了一封信笺,道:“老太太,奴才可没有撒谎,最后这一次的,是昨天梅红交给奴才的,奴才还没有来得及送给崔大公子,还在奴才的身上,请老太太过目!”
乙奴说完双手捧着信笺向前跪走了几步,苏老太太身边的春桃上前将信笺拿了过去,递到了苏老太太的手里。
苏老太太虽然刚才听了苏清的话以后,心里有了狐疑,可是看向苏清的眼神中依然带着怒气。
拆开信笺一看,里面竟然是一首艳诗,顿时气得七窍生烟:“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这是你写的吗?”说完便甩到了苏清的跟前。
苏清拿起那封信看了一眼,后忍不住轻声笑起来。
“人证物证俱在,三姐竟然还笑的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苏婉一看到苏清这样的笑脸,心里便会忐忑不安。
苏老太太见苏清笑的轻松,也是不明所以,问道:“这封信不是你写给崔继东的?”
苏清一捂嘴,止了笑声,对苏老太太道:“不是苏清自大,苏清三岁时候写的字,怕比这字也要好。这字倒像是那个奴才照着小孩子的字帖临摹的一般!
听人言,崔继东最重女子的才学,若这样一幅字、这样俗艳的一首诗摆在他的跟前,他还愿意与这人结交,那便是传言有虚了。
而且即是与人私相授受,怎么会将自己的姓名写上,被人发现了就是不打自招了。”
“这正是三姐聪明的地方吧!我们谁也没见过三姐的字,或许这是你的另一种写法也不一定。”有了刚才苏清对崔继东轻视的言辞,苏婉的这些话,便显得有些无力了。
此时,好久没有说话的乙奴看了苏婉一眼道:“这就是三娘子的笔迹,奴才见过三娘子送给二公子的棋谱,就,就是这样子的字迹。”
就在此时,苏老太太身边的冬梅与苏婉身边的墨菊手里拿着与地上的信笺差不多的一封信走了进来。
冬梅将信笺捧到苏老太太的跟前,道:“老太太,在三娘子的房间里找到了这个!丫头的房里什么也没有。还有——”
冬梅说到这里迟疑了一下,接着道:“在三娘子的卧房里,有烧过纸屑的痕迹,想来是丫头们没有打扫干净。”
原本苏老太太已经对苏清私通外男的事情有些怀疑了,可是听了冬梅的话以后,便又有些拿不准了,将手中的信拆开一看,与地上的那封信大同小异。
苏老太太深吸了一口气,若这两封信是苏清写的,那苏家小娘子的名誉都会受到影响,不管怎么惩罚苏清都不为过,若这两封信不是苏清写的,那便是有人故意陷害她了。
这次苏老太太没有动气,只是问道:“这封信在你的房间里发现的,你又做何解释?”
苏清没有去接那封信,这是轻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解释,只有一丝丝的感受,那边是——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