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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着夜风打个喷嚏,顺便抖了抖。
下水又上岸的结果就是胖次都浸透了,从里到外湿哒哒冷冰冰,马林弗德晚上的海风再一刮,直让我浑身小寒毛乱竖。
粉毛在边上绕着圈圈,嘴里除了‘对不起啊啊啊——’就没有别的话,虽然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是他道歉,╮(╯﹏╰)╭。
几分钟前,三个人一起上了岸,粉毛和金毛就护着我从观看烟火的绝佳位置挤出来,三只浑身狼狈的家伙,灰溜溜藏到航道边上某处建筑物墙角边。
金毛没在,因为刚刚不止他们两个跳水援救,等我上了岸,对面跳水的几个人跟着也游过来,金毛他…收拾残局去了。
粉毛和金毛两个,在我看来,金毛比较长袖善舞些,粉毛似乎内向又害臊(==),跳水的其他几个貌似乎有人认得他们,刚刚我听见哪个谁喊粉毛克比‘曹长’?
好吧~这不关我什么事,总之,金毛贝鲁梅伯负责交际去了,虽然我个人觉得…三个人找地方换身衣服才是当务之急。
…………
烟火盛典还没结束,整片夜空被接连不断的色彩映得忽明忽暗。
稍微远些的地方,航道岸边依旧人声鼎沸,刚刚的小插曲,没有对平安祭最绚烂的这一幕造成任何影响。
耳边的絮絮叨叨不知不觉变小,用一手把湿漉漉的的发辫稍微挤干些,我甩了甩脑袋,抬起另外一只手,就着夜色查看始终没放开的塑料袋。
银色金鱼很安全的飘浮在袋子里…不幸中的大幸。
我松了口气,吸吸鼻子,慢慢地靠到后边墙壁上,垂下眼帘,趁着现在这点空隙,悄悄的清理一下思绪。
首先,是落海之举…
这是我从借用包子.安娜的身份那天开始就早有预谋的行动,原因无它,不过是为了确保身份不暴露的一重保险。
当然,落海时机却不是一早定下的平安祭夜晚,我原本不过想随便找天见机行事那么一下,毕竟有备无患嚒~如果等到被海军方面怀疑才去跳海,那就太刻意了不是吗?
谁能料到今晚这么天时地利人和。
傍晚遇见几个海军高层是偶然,究竟有没有被怀疑,我不确定,见闻色的功效如何…我不会霸气没办法切身体会,按照副船长的解释,又过于空泛。
不想一子落错满盘皆输,我的行事就必须万全又万全,所谓细节决定成败,能考虑到的失误与破绽,自然就要想尽办法掩饰。
只是…大将黄猿…
包子.安娜的身份似乎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而之所以,参加平安祭开始附近忽然多出监视来,我猜想,大概是黄猿或者青雉,两个人里面的谁…
当然,他们应该也只是怀疑。
见闻色修炼到炉火纯青,直觉是不容小觑的,五感会撒谎心却不会,我的伪装再如何完美,也确实不是安娜本尊,被他们哪个谁直觉不对进而采取行动,也在情理当中。
七水之都海底溶洞转移到马林弗德那次,借用科学部成员模样的我同样被怀疑,大将黄猿波鲁萨利诺真真是叫我忌惮。
之前我就知道他心思慎密又诡计多端,只是没想到,他的城府居然也快到错杀三千的程度,这样多疑,简直令人头疼。
另外…近几天的山雨欲来,或许也占了些因素在其中,马林弗德不见得铁板一块,间谍探子说多不多説少却绝对不少。
海军阵营表面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实际上,暗地里的紧张戒备却肯定快到一触即发,这种时候,稍微有点异常被关注监视,也不算是我个人的失误…吧?
把自己这些天的行为全部回顾一遍,反复检索是否存在暴露身份的疏忽,过了好半天,我面无表情的松了口气。
似乎没什么…
反正,尽人事听天命。
我依照计划行动,只需要结局如预计就好,剩下的…不过随机应变而已。
想太多浪费脑细胞。
…………
不疾不徐的存在感由远及近,夹在一阵行色匆匆的奔跑声中。
我回过神,视线抬高几度,恰好看见金毛贝鲁梅伯手里抱着鼓囊囊不知什么东西,人在十几米距离之外,而他后边…
“克比——”金毛几步跑过来,先把手里抱着的东西拎出一件递给我,然后才把剩下的丢给他兄弟粉毛,“我借了毯子来。”
金毛自己一身浸水衣裳也没换下,却笑得很纨绔的样子,“小姐可别着凉了啊~”
“谢谢~”我一手抱着薄毯,正要左右看看,一手抓着的金鱼袋子就被金毛接过去,之后他拎着金鱼袋子,举到眼前,语调连同眼神都兴致勃勃,“居然没事啊~命挺大的嗯。”
我的视线从金鱼袋子上往左移动几分,“马休先生…”
刚刚混在人群里远远缀着金毛的男人,这时候才站到一米开外,“安娜小姐。”
瞥了眼悚然一惊的两个年轻人,男人的声线沉稳又不失风度,“听守卫报告附近有人落海,我过来看看。”
说完之后停顿几秒钟,马休先生象是解释一样又说道,“这片区域驻守的正好是中将大人麾下部队。”
“哦~”我点点头,垂下眼帘,慢吞吞抖开薄毯把自己包进去。
短暂沉默过后,马休先生再次开口,“你们两个…”微挑的尾音带着些不确定,问句的目标却是粉毛和金毛,“是卡普中将的部下吧?”
“是的长官!”粉毛鞋跟一碰,立正敬礼,“报告长官!”
“卡普中将麾下曹长克比。”
粉毛自报家门之后,接着是金毛,“军曹贝鲁梅伯。”
…………
又隔了一会儿,马休先生不咸不淡的说道,“哦卡普中将从东海带回来的那两个小子。”
…东海…?听到某个特定地区称谓,我把目光抬高一些,试图不着痕迹打量粉毛和金毛。
‘卡普中将从东海带回来’?貌似乎…诶?我究竟有没有印象?
没等我多看两个年轻人几眼,马休先生就若有所觉的微微转过脸,“安娜小姐这样,还是直接到中将大将家里去。”
说话时会习惯性将双手背到身后的马休先生,语调平稳又正直,“洗个澡换身衣服。”
诶?!我一愣,嘴角跟着一抽。
许是这会我的表情非常扭曲,马休先生一下子就发现了,象是想了想,随后挑了挑眉梢,眼神透出些…嫌弃?
“安娜小姐以为什么呢?”
“啊不——”我重重摇了摇头,慌慌张张埋下脸,“谢谢您,也谢谢中将大人。”我能以为什么?以为你邀请我去中将大人家换身衣服是为了顺便连床单也换了么?
“那么请随我来。”马休先生偏头往某个方向示意一下,随即率先走出几步,而后身形又是一顿,想起什么来似的重新回过脸,“你们两个…”
他盯着两个年轻人的目光,依稀仿佛是询问?虽然不知道想问的是什么。
“报告长官!我们立刻回军营!”贝鲁梅伯速答。
马休先生点点头,表情很满意的样子,之后又说道,“今晚是难得的平安祭,本部假日可以随意些没关系,我只是说你们先去换身衣服。”
“谢谢长官!”粉毛金毛异口同声,顺便立正敬礼。
之后…没有之后了,关心完别人家下属的马休先生顺便接过金毛手里的金鱼袋子,又回头递给我一个‘速度跟上’的眼神,他就自顾自往前走。
我裹着薄毯,小碎步跟紧,顶着留在身后两道各种诡异视线,在马休先生引领下一路往鬼蜘蛛中将不知位于何处的家前进。
…………分割线…………
马林弗德的区域分布严格来说并没有划分得特别清楚,近海建有军事防御线,岛上最外层是海港船坞,再往里军营和平民居住区和商业街混杂在一起,海军本部位于岛屿中央,那片区域是重心的重心,确切情况可不是包子.安娜,或者我可以窥见端倪的。
虽说上回呆过一晚,可我也没敢乱走,只趁着夜深人静,溜进几个看样子是档案库的地方查探一番而已,今晚这样连故地重游都算不上。
被马休先生领着一路从商业街往海军本部所在区域行进,越走人迹越是稀少,而沿途遇见的巡逻岗哨也愈见密集,盘查也一层比一层严格。
渐渐的,夜风里飘浮的闲适惬意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难以察觉的森严与紧绷。
脚下踩的道路宽阔平整,路两边建筑物连绵不绝,单从外表看不出做什么用途,只是隐约象是库房、办公楼、演武场,甚至军舰所用重型兵器的仓储地。
接下来又往前走过十几分钟,绕过一处面积很大的操场,隐在重重绿植深处的居住区就显露出来。
一幢幢样式相同的小洋楼均匀分布着,彼此距离不远不近,有些屋子亮着灯火,有些里边却黑漆漆很冷清的样子。
而这时,原本领先几步的马休先生速度慢下来,等稍微落后些的我赶上前,他又朝着某幢灯火通明的建筑抬了抬下巴,“那里就是中将大人的家。”
他就着夜色瞥一眼过来,语气不明其意,“附近还住着普通军士的家属。”
“哦~”我点点头,也没敢多说什么,只是继续跟着他走的同时自己多想了想,随即就明白过来,海军本部居住区里边,高级将领住所和普通军士家属住宅混在一起,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量吧?
本部常驻十几位中将和大将们都是万里挑一的身手,普通军士家属住在附近,如果实在不巧碰到什么异动,武力值超高的将领,至少可以挡上一挡,为其他人争取到缓冲。
加上整个岛屿区域划分,平民与军队几乎混淆的情况,如此反思,马林弗德方面对海军家属的性命安危确实紧张万分,想必这些年…碰到过不少悲剧吧?。
因为流了太多不必要的血,痛定思痛,才有这样布置。
…………
中将鬼蜘蛛的居所点缀在这片建筑群一角,同样是两层楼,里边格局也稀疏寻常。
开门进去就是玄关,大厅亮着灯,没什么摆设,除了一圈沙发,挨着院子的整面墙是落地窗,摆着长桌高背椅,看样子是餐厅。
居所一楼没有人,倒是能听见上边隐约传来些动静,依稀仿佛是觥筹交错与低声谈笑。
扶手楼梯在一角,另外,大厅里有两扇门。
马休先生走到其中一扇门前,一边打开它一边回过头,低声对我说道,“中将大人家里平时有人打理,这房间是给佣人休息的,里边有浴室。”
说着他先按开房间里的灯,人又走进去,过了几分钟重新出来,“没上锁的柜子里,浴巾和衣服是全新的,每位将领家里雇佣使用的物品由后勤部分发。”
“安娜小姐先洗个热水澡,或者我再替你找些药品来?”
“啊~那倒不必,厨房有材料的话,等会我烧个热茶喝就好。”我攥着披在肩头的薄毯,脚尖蹭了蹭地板,“谢谢您马休先生。”
“那么请自便。”马休先生很和气的说道,随后人从房间门边走开,又在我去洗澡之前比了比另外那扇门,“那是厨房,安娜小姐可以直接用它,我上楼报备一声。”
我阖上门,不多时,外面马休先生的存在感也远去,于是,两人分头行动(哪里不对?)。
…………
花了点时间消除自己落海出水后风干起盐末子的隐患,穿上据说后勤部统一分发的服饰,衬衣长裤,外加一件粉色花边围裙,我很是放松的从休息室转移阵地到厨房。
顶着一脑袋半干不干的散发,我默默蹲在厨房东翻西翻。
之前马休先生信誓旦旦‘安娜小姐只需要动手就好’,那话倒也不虚,厨房里一应俱全,醒酒茶所需材料包在牛皮纸袋里,整整齐齐叠放在置物架上,一眼扫过去,居然还有好大一篮小金桔,(⊙o⊙)。
看完材料们,我倒是满佩服马休先生的…记性。
可不是吗?材料肯定是他准备的,倒难为他看我煮个醒酒茶还需要硬生生记下所需物品。
无声的替马休先生点个赞,然后我开始卷袖子。
既然东西齐全了那就开始吧~顺便…给自己弄碗热汤驱驱寒气。
…………
过程省略不提,按班就部下来,等到把煮着醒酒茶那口锅子开始发出咕噜咕噜沸腾声,边上煮的姜汤火候也差不多了。
生姜这玩意还是我从置物架角落找出来的,具体是不是不晓得,总之外表和掐断之后闻起来味道是蛮像的,煮开了也是那种有点辛辣的气味,想必…是能喝的?
我放下擦拭到一半的小橘子,走到锅子前看了看,随即又返身折回厨房一侧的水池,准备从嵌在墙壁上的柜子里找一找有没有…糖。
不管白的红的,总之丢下去做个味道。
结果,柜子的高度…包子.安娜她够不着,o﹏o。
话说回来,安娜姑娘小细胳膊小细腿也就算了,顶着她模样的时候没怎么刻意留心,现在碰到事情才让我发现,这姑娘矮着自己原先高度一截,╮(╯﹏╰)╭。
悬空的橱柜门,我踮起脚才刚好指尖碰到边缘,这家帮佣的身高究竟是得多逆天啊魂淡!
还有就是,不管海军阵营还是海贼阵营,总有好大一部分人的身材畸形了魂淡!高度明显超过普通人,能长成那样也是一种奇迹啊喂!
我原先的个子已经不算小,往年还经常被认识的家伙感叹,站在男人身边简直是浑然天成的压制,可到了这世界,我才发现自己很多时候…也是可以小鸟依人的嗯~
拼命踮高脚尖,我一边在心里吐槽吐得天昏地暗。
指尖堪堪扣住柜门…一只手臂毫无预兆地从后边探出,恰恰擦过我的脸颊,以一种相当惊悚的时机不紧不慢打开橱柜门。
晚了几秒钟的,淡淡的酒精叠加烟草气息掩袭而来。
来人站在后边,位置靠得太近以至于仿佛连说话时胸腔震动都能传导过来,声线略显沙哑,或许还带着些酒意,“耶~有什么我可以效劳的吗?”
保持着伸长手臂的姿势,我原地僵直。
“吓着你了?”黄白条纹布料衣袖若有似无摩挲着我的耳廓,头顶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喷在头发上,“胆子真小啊姑娘~”
…………
知,知道吓着别人还不快离远点啊啊啊——我面无表情僵住,一时黑线得铺天盖地。
这么说吧~如果按照上帝视角来看,现在我站在橱柜底下,身前阻着洗菜洗碗的水池,后边…后边站的这位明显快贴上来了喂!
更凶残的是,不晓得是不是喝醉了的大将黄猿一手撑在我前边的水池台上,另外那手打开柜门之后顺势下滑,不轻不重扣着我举高了的手腕。
因为背对着他,我是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只不过,这不妨碍我吓得毛骨悚然。
流,流氓!!!
隔了一会儿,大将黄猿又一次开口,“洗过澡了?头发滴着水不冷吗?”说话的节奏仍是那种诡谲的悠长,近乎耳语的音量,声色意味难明。
平放在水池边缘的手懒洋洋地抬起,以一种直叫人战栗的随意,缓缓地沿着我的手臂攀援…明明没有真正碰触,他指尖描绘的动作,却让我浑身寒毛直竖。
“波鲁萨利诺。”
一直到大将黄猿的手指差一点点抬高到我的肩膀高度的时候,厨房入口处那道始终沉默的存在感才发出声音,“你喝醉了。”
低沉厚重声线,仿佛很寻常的言语,深处带着薄冰一样的冷冽。
随后,大将黄猿的指尖悬在半空,片刻之后他低笑一声,同时松开扣着我的手,人也跟着退开几步,“耶~我似乎确实喝醉了呢~”
我惊魂未定地垂下手,喘了好几口气,才把双手按倒水池边上借以支撑身体,最后一点一点扭过脸,看向几乎同时出现在厨房的两位大将。
黄猿波鲁萨利诺,和青雉库赞。
…………
这两个人,大将黄猿站在一米开外,神色闲适又惬意,竟象是刚刚那一幕没发生过一样。
青雉库赞斜倚着门框,双手插/进裤子口袋,眉宇间沉了些酒意,以至于他盯着人看的视线直勾勾的,眸光晦暗阴郁。
而他们两个人依旧是那身八百年不动摇的英伦风西装,只是一样少了领带,从领口开始扣子也都解开,直到腰腹,透过凌乱衬衣缝隙各自露出些紧实线条。
若不是此刻情势不怎么对劲,我大概会先挑挑眉梢,顺便不着痕迹的欣赏欣赏风光无限。
对流星街女人来说,长相因素完全不必考虑,强大才是唯一条件,我看多了没有与俊美皮相等同武力最终下场凄惨的事实,也就导致我基本上对美丑没有分辨能力。
更何况,男人么~虽说小鲜肉大好,经历过岁月磨砺的魅力,却是更胜一筹的。
气质那种难以捉摸的东西原本就与外貌无关,有阅历的男人,内敛的自信与不张扬的霸道,会叫人,尤其是女人心神皆醉。
只是…会欣赏很有魅力的海军将领…们的是‘妮可.罗宾’,而不是现在的我。
包子.安娜是有一点‘恐男症’的,毕竟她从收养人那里得到非常非常不好的对待…所以,现在我能做的就是低下头,浑身发抖。
…………
情势诡异的陷入某种凝滞状态。
虽然低着头,我仍是可以察觉到隔空投过来的两道视线瞬也不瞬,那样诡谲的目光,仿佛是审视,又仿佛藏着某种说不明道不清的侵略意味。
直到此刻,面上不动声色的我才在心里止不住惊骇。
两个海军大将的表现,居然象是确定了什么?可是他们分明不应该发现才对!
除了使用‘伯爵夫人的新妆’改变外貌,我还叠加使用过一张有反弹任何意识类念力效果的咒文卡,以确保不会因为见闻色而露出马脚。
现在这样是要怎么说?难道是两个世界力量本源在冲突过程中,让咒文卡们产生出某些我无法察觉的误差?
如果是这样…我要办的那件事…电光火石间心念急转,我不着痕迹收紧扣在水池边缘的手指,强制命令自己不能轻举妄动。
即便是逃离马林弗德,也不能选在这个时候。
倘若现在这样,当着两位海军大将的面解放咒文卡,我非但无法脱离,还会让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
黄猿波鲁萨利诺的恶魔果实能力,这个世界他的速度无人可以比肩,毕竟没有哪个血肉之躯可以快过光的速度。
一旦被黄猿制住,随之而来的冻结…
别说他们联手之下的攻击叫人无法招架,就是其中一个和我单打独斗,仅凭武力,我也不是对手的,以往几次不过是侥幸。
一来我耍了花样,二来…我多少也利用本能,我自己的,和他们的。
强者对弱小的漫不经心,男人对女人潜意识的反应。
那些伎俩可一不可再,我相信真要惹毛了这两个人,自己的下场,绝对不比那些年见过的人好多少。
甚至,那些因为长得好而被看中了剥下整张脸皮收藏的人,相对来说,恐怕痛快断气都已经是一种好下场。
…………
安静得过分的空间里,除去呼吸再没有任何声音。
叫人坐立不安的静谧持续了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直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破沉寂。
“库赞你在这里做什么?”
尾音里带着浅浅狐疑,不算动听的声线,此时此地传到我的耳朵里竟宛如天籁。
鬼蜘蛛中将又一次救星般从天而降了嘤嘤嘤~
大叔快来救命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