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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恶作剧?”沈向飞皱了皱眉头。待他转过头,却是另外一副表情。
眼前的女生,一头宝蓝色海藻头发,瞳孔里仿佛藏着海水,如月凤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
“你……你说什么?神之子?”沈向飞嘴上是疑问,心里却是无限吐槽。你是搞推销的吧,接下来应该就是某款特别产品了吧,亲质量三包您值得拥有,亲我们还送货上门哟!
眼前的女生却很认真,她歪着头,笑靥如花,“你呀,你可是我们爱斯基摩学院找了好久的神之子哦,”女生走近一步,几乎要贴近沈向飞的胸膛,“这是,驱魔人鲜活的血液啊!”
沈向飞扶额,心想这是哪里来的中二病患者。
“天道毕,三五成,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气布道,气通神。气行奸邪鬼贼皆消亡。看我者盲,听我者聋。敢有图谋我者反受其殃……你是不是还要这样念动咒语才对啊。”长得好看有什么用啊,做人要脚踏实地你懂不懂?
“喂,你说谁是中二病患者?你说谁漂亮有什么用?”女生微怒。
“我刚才没有发出声音啊,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沈向飞眼里带着惊恐。
“我看你真是个呆瓜也,你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都不知道吗?”女生甩了甩她那海藻般的长发,媚眼如丝。
沈向飞瞬间看呆,直到女生娇笑着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沈向飞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那可能是吧。”
“沈向飞,我叫俞楠松,你可以叫我楠楠,交换了姓名就是朋友了哦。”楠楠伸出手,笑意盈盈。
“交换了姓名就是朋友了,这是哪部脑残国漫里面的台词去了。”沈向飞嘴欠吐槽。
楠楠没有理他,“高考考得不好吧。”
“喂,这是什么神转折啊!我们不是刚刚交了朋友吗,这样说真的好吗!而且什么叫做‘考得不好吧’,好歹用询问的语气可以吗!”沈向飞瘪瘪嘴。
“所以,我是说,要不要考虑我们爱斯基摩学院,我们这里有最豪华的设施,还独占一座岛屿哦,重点是还有很多的美女哦,”楠楠贱贱地笑,“怎么样,要不要来,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来了包君满意哦亲~”
“所以还是搞推销的吗?还有这淘宝腔是怎么回事啦!”沈向文的吐槽技能继续发动。
“既然你这么想来我就带你去看看啦,飞机免费哦。”
“喂,什么叫做我这么想来,还有,爱什么寂寞学院,为毛我听都没有听过这个学校,你是不是来坑我的?我告诉你,我无父无母住在舅妈家里,舅妈还不是很爱我,总之我没有什么价值的!”沈向飞叉腰。
沈向飞看见楠楠似乎要发飙,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凶了,毕竟对方是一个美女,毕竟自己跟美女讲话的机会也不是太多啦,于是他放软了态度,“诶,我不是说你是骗子啦,我知道了,你在排练话剧吧,你说还要我配合你什么啦?”
女生不想再和他无厘头地纠缠下去,轻轻问了一句,“喂,你还记得那道门吗?”
“什么门,这又是什么鬼的神转折?”沈向文无奈。
门?沈向飞突然想起班上的很多男生喜欢翻铁门逃课,后来翻得多了,即使有正门也不想走。大概翻铁门有种莫名的帅气吧,哎,真是学生时代的美好!(咦?哪里美好了?)但是胖子阿粒是绝对无法翻铁门的,在大家的怂恿下,他决定拿教室的门来练习。然后……然后教室就没有门了。
俞楠松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
达福纳岛是加拉帕戈斯群岛的19个岛屿之一。加拉帕戈斯是个绝然的单数,因为它比其他任何地方都要不可复制,假如为它的形象取一个缩影的话,那就是“孤独的乔治”好了。这只生活在平塔岛现年80岁或更老的象龟被推断为可以活200年,然而一经死去,该类象龟就会灭绝,平塔岛也就不再有象龟。
当足以代表某种生物的最后一种生灵死去,这种感觉是令人惶恐的。而这个生灵恐怕也是无以复加的孤独吧,这种孤独,藏在每个人内心深处,绝望而又无助。
达福纳岛的火山口,丛栖着无数鸟类,这些鸟类在上宿和晨起的时候蔚为壮观,一时间百鸟争飞,遮天蔽日。
火山口的附近,矗立着一座雄伟的学院。学院的正前方,有水流一泻而下呈倾注之势跌落于光滑的石头之上,顿时激起许多水雾烟霞。有一男人蹲着身子,他戴着铁面,使人无法估计他的年龄。男人轻轻抚摸着石头,那上面写着“爱斯基摩学院”。
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纷飞。
美丽动人的女人抱着啼哭的孩子不停地摇动直到孩子停下啼哭,然后轻轻放下孩子转身走向厨房,烟囱升起袅袅炊烟。田里耕作的男人们背顶太阳,汗水肆意挥洒。傍晚时分霞光笼罩,河边坐着三三两两的人在垂钓,不急不躁,不惊不扰。
而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响起令人震撼的呼啸声,似乎有鸟类拍打着两翼从他们的头顶掠过,黑影投射到地面。但那个时候淳朴的人们对这黑影并无畏惧,黑影也没有伤害谁,或者说没有停留的意思。那个时候鸢飞鱼跃,草木葳蕤,一切都还刚刚好。
铁面男人的青筋暴起,放在石头上的手也加大了力度,“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他的眼里露出锋利的光芒,“我必以我此生来偿还!诸妖魔都将死去!”
“校长?”两米远处,有男生试探地问。
“益景卓,你来了啊。”铁面男人站起来,转过身,“我等了你很久。”
男生褐色的头发向上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白色t恤衫,天蓝色牛仔裤。皮肤呈好看的小麦色,是任何女生第一眼便会为之心动的类型。褐色墨镜取下来的那一刻,两个人四目相对。
几秒钟的沉默后,铁面男人大笑,“不错,不错。”
“校长,为什么这么急着叫我来。就算是大学开学也还有三个月的时间,现在还不是上课的时候吧。”益景卓问。
“谁说催你来上课了?”铁面男人的面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在1978年2月10日,一种类似蛛丝的纤维洋洋洒洒从天而降,笼罩着新西兰地带。这些纤维在空气中逐渐弥散开来,像氤氲的烟雾,当时人们认为那是缠绕在大气之上的纤细丝线。”
“大气之上?”益景卓愕然。
“没错,因为当时人们根本无法找到它的来源。而实际上,早在那之前,加拿大北部也曾出现过此种纤维,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而未被报导。”铁面男人顿了顿,似乎陷入一段惨痛的往事中,“当人们伸手试图接住它的时候,纤维便像棉花糖一样融化。”
“我想起来了,新西兰确实是有这回事,我曾经在网页上面浏览过。”益景卓说,“它们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一般闪烁,而且稍纵即逝。它们尚未落地便烟消云散,如同梦幻般迷离。”
“梦幻?”铁面男人冷笑。
“不是吗,当时在新西兰人们将这种物质取名为‘仙发’,更多的人将它们称为‘天使之羽’。”
“‘天使之羽’?”冷面男人的声音突然提高,像是带了几分怒气,若不是铁面的遮挡,那大概会是一张暴怒的脸,“我看那是‘魔鬼之羽’!”
“校长,你怎么了?”益景卓感到空气中有股无形的力量压迫着他。
“没什么,”铁面男人吸进一口气又吐出,“那是天蛾人的羽毛啊!前几天的巴塞罗那又出现了!”
“什么?”益景卓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