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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三十,舒尔哈齐、李如梅回到伯都讷,同行的还有王启年、洛科、康古鲁和新加入的外援田中西太(热烈鼓掌,欢迎“天问style”加入!由于东瀛没有天问这个姓氏,只好用田中代替。)
田中西太这个家伙也是人物,他家先前也就是尼子家的一个小旗本。旗本就是东瀛大名直接指挥的军队(概念与侍卫相似)。尼子家灭亡之后,他们追随尼子隆久的爷爷,一个庶子,继续和幕府作对。一群人总要吃饭的,田中的爷爷竟然想了个办法,自己装着脱离尼子家,拉起一支山贼,四处打家劫舍,用抢来的钱支持尼子家。现在尼子家算是夺回了封地,虽然是形式上。这种情况下,田中西太由于惹下了不少仇家,不能回归尼子家,以免祸延主家。东瀛无处容身,田中和弟兄们就跟着李思诚到了辽宁。由于他们翻山越岭、飞檐走壁、杀人放火很有一手,本事和健锐营也可一拼,而且他们想着离东瀛越远越好,就带上家人一起到了伯都讷。
李如桦、叶金台吉、白天明在衙门设下酒肉,给兄弟们接风洗尘。叶布寨和西贝部的大部在一起,在大兴安岭脚下扎营过冬,叶金台吉、白天明就带着老弱回到嫩江安置。
舒尔哈齐告诉田中,外面那些土地,你们自己看好了,每人圈上个百来亩,还在肚子里的也给。差不多就好了,不要太过分。不怕种不来,以后还要分奴隶。圈完地找书吏立个文书就好了,耕作放牧随便。再找衙门每人分两匹马,三头牛,三十只羊,二十两银子和家具、农具、帐篷好安家。正在狠劲吃肉的田中的下属和家人们,听到消息,都疯了,只会在那里叫唤:“天朝大老爷板载!”
王启年笑着训斥:“什么天朝大老爷?!你们现在也是天朝人了,该叫大老爷!还有啊!天朝人了,怎么能不会说天朝话!赶快学!说个话还要靠通事翻译,象什么话?!”
……
酒席上,大家就讨论起这次分配下来的任务。李如桦继续镇守伯都讷,支援西线、北线作战;李如梅带着洛科、康古鲁向北扫荡,都经验丰富,也没问题。说到西线就有点卡壳了。
蒙古草原上有了一些变化,自从西贝部落上一年在蒙古草原大肆活动之后,剩下那么一点独*立的部落都给吞并了。土默特部就不用说了,异姓叶赫的人一说合,就立马投靠,异姓叶赫也是土默特人啊!现在在科尔沁草原形成了四股势力:察哈尔、科尔沁、西贝、蓟州。察哈尔、科尔沁以为西贝是嫩科尔沁部的,实际上西贝部和蓟州是穿一条裤子的。现在的科尔沁草原就处于一种诡异的平衡中。
但由于西贝部没有老弱,实力相对较强。西贝部的老弱都安置在嫩江平原了,哦,是松嫩平原。剩下的都是精壮,女人都能干掉其他部落的男人。但西贝部又不能过于树敌,否则被察哈尔、科尔沁联合攻击,也不是自己现在能够承受的。蓟镇还是扶不起的阿斗,不能指望他们。所以最近,白天明和叶氏兄弟都没有什么动作。
大家商量来商量去,都讨论不出来什么好方法。真正当过山贼的田中听完通事翻译过来的整件事的前因后果,想了一下,说了个意见:“我们当山贼的,事先都会派人去踩点,确定了目标的情况后再派大队人马去做生意。负责踩点的弟兄都是专门做这个事,表面都是清清白白的,而且也不表现出很强大,怎么看都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至于打劫的事情就完全交给其他弟兄……”
话还没说完,肩膀上就挨了一巴掌,转头一看,几个人都向他伸出了大拇指。果然,专业人士的见解就是专业,山贼确实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职业。知道大家是表扬他,田中也发不起火,反而高兴自己刚到,提的意见就被大家接受。
田中打开了大家的思路,各种想法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叶金台吉和白天明拍胸脯承诺,一定要做好踩点这项艰巨任务,绝对装出一个人畜无害小白兔的样子,让所有蒙古部落都相信,西贝部已经恢复过来了,现在是个友好的、和辽宁敌对的、老实放牧的部落,不会再随便攻击其他部落了。
李如梅提出:西贝部要再精简,做出被辽宁袭击,有不少伤亡的样子,撇清和辽宁有联系的嫌疑。要被袭击也不能只有西贝部,可以顺便攻击一下大兴安岭边上有威胁的其他蒙古部落。
李如桦的见解就是人员的安置问题:精简下来的蒙古人和新来的东瀛人、汉人要交叉安置。在适合耕作的、有水源的地方设立村寨,让东瀛人和汉人耕作,也作为蒙古人的固定定居点。还要排查混在新移民里面的各种敌*对*分*子,一旦发现,坚决砍掉。
康古鲁的意见是技术层面的:去做生意的部队必须是高速机动,要一人多马,干完生意就以最快速度消失。必须明确,要抢的是青壮、小孩、马、牛,其他的通通杀掉、烧掉。要准备足够的车辆,装载俘虏的人。
洛科的意见也是技术层面的,侧重点有所不同:攻击必须以偷袭为主,强攻的话,不单损失大,还会拖延时间,部队就会丢失高速机动的长处,造成行动失败。
田中主动提议:自己属下有好几个忍者,和健锐营的兄弟交流一下,熟悉一下草原的特点,保证可以很好的完成潜入突击任务。
王启年把个人的意见记录下来,等会后整理出来,就作为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最后是白天明这个穿越者提议给行动起个名字。李如梅很鄙视这个半文不白的家伙,开始卖弄自己的学识:这里就是前宋时的女真的黄龙府,官衙后面的枯井,就是当年两个姓赵的坐井观天的地方,既然如此,计划就叫“坐井观天”吧!旁边几个女真人纷纷叫好。
很快,李如梅遭到了兄弟的吐槽:“坐井观天”太长了,不方便称呼,改个名字都缺水平,就叫“观天”计划好了!
王启年毕竟也曾经是个秀才,很鄙视这几个冒充文人的家伙,俺是君子,不理会他们。
田中满眼的小星星:天朝的人就是不一样,太有文采了,我得赶快学会天朝话,适应做天朝人!
计划确定,当然就吃喝庆祝。一帮汉子喝的兴起,提议找美女助兴。没问题,官衙后面就关着被消灭的部落的酋长的年轻女眷,其他的眷属都已经毁灭了,年轻的充分利用后也会被毁灭。不过女孩们并不知道这些,她们就以为伺候好了老爷们就会保住性命。
一帮人就在官衙里没羞没臊的开无遮大会。李家兄弟和白天明有点好奇:不是说东瀛人都是小牙签吗,怎么田中的竟然比段箫的都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