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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不是抢劫?不是抢劫你带这么多人来干什么?每个人手上还拿着木棍?”捕头话音刚落,直接就对着身后的十多个人说道:“兄弟们,好好教训一下这群山贼!”
“不!不,我们不是山贼,不是山贼啊!”欧阳郑桦摆手求饶,耶律思木更加是见情势不对,一溜烟就跑没影了。只是欧阳郑桦和他的几个家丁全都被扭住胳膊,在原地被七手八脚的痛打了起来。
数不清的拳头、脚丫!将他踢打得是眼冒金星,头晕眼花!想落荒而逃都没有机会。只是混乱之中,还是让他狠狠拽住了月弑夜的下摆,苦苦哀求道:“这位公子啊!帮我说句好话啊,我下次一定不敢了!饶命啊……饶命!”
月弑夜见那欧阳郑桦已经被揍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才换上的一身衣服也已经被东拉西扯得没有一处完整的布料!这才笑着喊道:“官差大人,算了吧,我看他们也知道错了!”
听到月弑夜的话,几个家丁才齐齐停下手来。冷哼着离开。可以说这次是他们当家丁以来最爽的一次!平日里这个欧阳郑桦也有来过月府,每次都是趾高气昂的样子,要不是因为他是欧阳家的公子,他们早就想好好教训一顿了。借着这次机会,众人都狠狠吐了一口恶气。
“好……玩么也走吧!”月弑夜带着冰心和哑叔缓缓迈步回去月府。他们没想到欧阳郑桦的武功那么不济,几个家丁就把他们打趴下完全都没用上哑叔帮忙。
只是回去的路上哑叔还是板着脸,用手点着月弑夜的额头,瞪着眼睛用表情教训她。月弑夜知道哑叔是担心自己总在外面招惹是非,怕自己最后会吃亏。只能是吐吐舌头笑着表示自己知道错了,下不为例。
虽然月弑夜、冰心和哑叔那些人走了,可是还趴在地上的痛呼的欧阳郑桦还久久爬不起身子来。他身后的家丁们好不容易起身,就看见欧阳郑桦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杀意,怒吼着说:“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个仇算是结大了!”
“嘿嘿……少爷,少爷快起来,我们先回府再说吧!”家丁上前去扶欧阳郑桦。
欧阳郑桦却看到自己手中的一方小布。是先前自己求月弑夜放过自己的时候扯下来的布匹。登时计上心头。将小布片交给家丁手中厉声说道:“去!给我把能用这种布料的人家都查一遍!我要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敢惹我们欧阳家,真是不想活了!”
“是,是……”家丁双手接下那块小布片,扭头神色匆匆的跑去找人调查。
月弑夜这边,回到家中,拿出先前在千度赌坊赚来的两万两银子中的一千两,让冰心分发给今天去假扮官差打欧阳郑桦的家丁。还叮嘱他们不要将此事泄密出去。
“四小姐放心吧!那个欧阳公子就算亲自来逼问,我们也会守口如瓶的!”
“是啊是啊……那个欧阳公子没事就来我们这里作威作福,我们也早就对他不满了!”
“就是啊,就算没有银子,我们也愿意给四小姐出力!”
家丁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百两银子。早就都是喜形于色的样子。每一个都在笑眯眯的给月弑夜保证。只是他们的话语中似乎透着对欧阳郑桦积蓄已久的不满。这一点让月弑夜十分纳闷。
“你们说这个欧阳郑桦经常来月府?”
月弑夜高挑起眉毛,十分好奇的开口道。按理说这个欧阳郑桦是月家的世仇,两家应该没有什么往来才对。不知道这个欧阳郑桦是月府谁的常客,能让家丁如此熟悉。
得到银子,这些家丁当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纷纷抢着说道:“就是那个二夫人的女儿,月慧夏,二小姐啊!我们经常看到傍晚的时候欧阳公子从后面来找二xiao姐!”
“就是,每每有人撞上,欧阳公子非打即骂,恐吓我们不能将事情说出去……”
“可今天他自己都被打成猪头一样!真是过瘾!”
“对!就是,就是!哈哈哈……”
家丁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得热络,几乎笑成了一团。月弑夜心中微微诧异,月慧夏不就是前几日自己看到在房中私会男人的那个二xiao姐吗?
只是一瞬的灵光,月弑夜猛然回想起来!在那个白色纱蔓的床里,自己看见和月慧夏偷情的男子,可不就是欧阳郑桦吗?
冰心见四小姐不声不吭的,自己就在那里发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只能小声的上去问道:“四xiao姐,四小姐你怎么了?”
月弑夜被冰心叫回过神,赶紧摇头道:“没有什么,才发现这个欧阳郑桦这么大胆!连死对头家里的人也敢来惹。”
“对……那种花花公子都是这样!就该揍!”冰心握着拳头,好不容易才解气的样子。
月弑夜点点头。想着此事便先到底为止。就算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只是没有想到,才两日的功夫。欧阳郑桦那边已经派人找到了布料的来历。竟然是皇宫中专门赏赐给灵石鉴定世家的丝绸布匹。
其中给月家的是专门的金色蚕锦。而其他的几家分别是蓝色和红色。也就是说那个人是出自月家!
昏暗的烛光还在妖冶,报信的探子单腿跪在地上。坐在座位上的欧阳郑桦不甘心的继续问道:“那可知道具体是月家的哪个人?”
“据属下所知,是月家的子女当中的一个,只是当日不在月府的有几个月府子女,属下并不能肯定是哪一个……”
“啪……”
欧阳郑桦狠狠的一敲桌子,双目微微眯起。被打得乌青红肿的眼睛里,还迸射出两道寒冷的杀意。半晌想到了什么,勾唇笑起来,扯痛了嘴角的伤。又捂着开始哀嚎。
“少主,是有什么好主意了吗?”探子不解去问。
“哈哈哈……那是自然!什么人都不能惹我欧阳郑桦!”欧阳郑桦揉了揉脸上的淤肿,笑得狰狞可怖。得意了一会儿,对着探子冷声说道:“你,立刻去我师傅府上走一趟,务必要请他老人家来一趟!不论重金还是重礼,都不是问题!”
“是……属下遵命。”
探子急忙起身去办,矫健的身姿,转身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欧阳郑桦看到探子走后,狰狞地面容上露出了一抹狠戾地笑容。在夜晚的烛光下更加恐怖骇人。仿佛从地狱深处放出的修罗恶煞一般,还发出桀桀地怪笑。那恶狠狠地目光仿若已经看见月家在自己师傅的帮助下,弄得鸡飞狗跳。
这个时候欧阳家家主缓缓走来,也没有让人同传,背着手踱步进去,正看见欧阳郑桦咧着一张满是青紫的脸庞傻笑。大半夜的吓得狠狠一震,差点退出屋子去。
“爹……您怎么突然来了?”欧阳郑桦看见老爹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门口,也是大吃一惊,赶紧捂着遮掩起自己的伤势。生怕被老爷子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痕又数落自己在外鬼混。
“您这是怎么弄的?又惹了什么篓子,怎么被人打成这样?是谁敢打你!”欧阳家家主又是气又是恨,连声发问让欧阳郑桦都回答不及。
见爹爹心疼之心居多,欧阳郑桦正好借题发挥,可怜兮兮地捂着脸哭诉道:“就是我们欧阳家的死对头,月家人找人干的!他们先是赢了儿子三万两银票,而后又把儿子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赢走了……最后还合伙起来打了儿子一顿!”
“竟然胆敢如此目中无人,还当不当老夫在眼里?实在是欺人太甚!”
欧阳家家主一听,本就被气红的脸因为怨恨涨得更红,恼羞成怒地瞪着门外,仿佛门口就站着月家的月长书!怒吼着骂了一句,扭头便对欧阳郑桦说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罢休!明日你与我找上门去,必定要叫他们给你磕头认错!”
“爹,爹……慢着,慢着!”欧阳郑桦急忙抬手喝阻。
他原本就是赌石才输了银子,后来又是自己找上去抢银子才被官府中人打伤,自然不敢大张旗鼓地去报复。若是找上门去,说不定还会不将事迹败露,惹得自己家的老爷子一顿狠抽。
这才赶紧阻止老爷子的做法,将自己已经想好的办法凑在老爷子的耳边低语了一阵,也让老爷子愁眉舒展开来,渐渐露出笑意。
“好,就按照你说的做!哈哈哈……”欧阳家家主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听闻欧阳郑桦的计策之后,觉得很合心意。便点头应允,这才大笑着迈步离去。
翌日晌午,只看见探子按照欧阳郑桦地吩咐,将传授欧阳郑桦鉴石技艺的师傅百里长风请到了欧阳府邸。
百里长风四十岁上下,满脸的络腮胡子,一直延伸到脖子上。虽然外貌看起来粗犷豪雄,但十个手指比一般人都来得纤细,是专门鉴定灵石的手。浑身都是艳红色的袍子,腰间一条白玉的五指宽腰带,脚上穿着一双白鹿皮靴,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
看见欧阳郑桦也不行礼,反倒是欧阳郑桦急匆匆走来,对着百里长风拱手拜道:“师傅您可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