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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城头永挂大王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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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得如死人一般瘫在靠椅上,头顶的金冠也被身旁扬太医取下放置一旁,一碗醒酒汤药尽数服下,如若是普通人的话大醉后也该醒来了,可小白却不在那普通人的范围内,嗜血之体导致那酒中的醉尽数融入血液,没有任何杂质的血液如水般溶解这酒中醉,那醒酒汤固然是良方,可却治不了小白这种血液中含着醉意的可怜人。

    如果真是完全醉死过去其实没什么痛苦,可小白那紧皱的眉头和咬紧的牙关证明他现在正受着巨大的痛苦,这只能说,小白并没有失去意识,反而处于清醒的状态,但为了保持着清醒的状态,所付出的代价就是忍受那剧烈的抽搐感,血中含着酒的晕醉感!非意志如铁者不可受。

    一旁扬太医早以发现太子小白并没有醉晕过去,反而清醒着,这让他感到很震撼,很难以抉择,看小白那痛苦的神色真有心让身后的暗卫头子武孟给其轻柔一掌,让其晕去,起码不至于受到这等痛苦。可,小白宁可忍着剧痛也要清醒,自己怎么可以试图去干涉忤逆小白的坚持,擅自做主?更何况那轻柔一掌下去,于心不忍……

    ……

    该死,这懦弱的身体,一点小风寒外加一樽酒就造成这种情况,日后闯荡世外还了得?心里自顾自埋怨着自己的体质,企图忘却身体上的疼痛,当然,如果这般简单的做法就能减缓疼痛的话,那,根本不可能!所以全是泡影,想归想,痛还是要承受的。

    疼痛使然将脸上面具分分破碎,露出痛苦之色。

    明明现在只需要思绪一收,就可以晕死过去,不必受这痛苦煎熬,可却是不能,一旦晕死,醒来就不知又是何时,死得很惨的预言就在今日,让我如何肯在意识不明的情况下就此死去?

    心头默念时间匆匆,强忍痛苦之色足足坚持小半个时辰之久才方见缓和,醒酒汤药作用以发挥,虽然还是头疼难忍,可起码能够做到戴上那纯白面具掩盖这一切。

    平缓下紊乱的呼吸节奏,微微眯起双眼养神起来,但并没有睡去,只是眯眼而已。又是一个时辰匆匆流过,确定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撑起身体后才缓缓坐起,颤抖着手臂推着身体站了起来,这一动作惊动身侧昏沉欲睡的扬太医立刻起身搀扶,并没有说什么注意身体躺下休息之类的话语,只是搀扶着小白那瘦弱的身体用问切的目光询问具体如何?

    墨笔轻描,露出淡淡笑容示意自己无恙,咳咳清理下拥堵的嗓子道:“有劳扬太医,搀我去见父皇,毕竟今日是我的成人礼,身为主角的我不在主场却在这后殿悠闲,颇有些不合适。”脸上的扑粉并没有擦去,足够的厚度完全遮掩皮肤那不健康的苍白,所以除了那略微干涩的声音和病态的眼瞳外,看样子还是蛮精神的,当然是指样子。

    微微错愕后,轻叹。

    的确,小白这话在理,毕竟身为主角却不在应该出现的位置上,难免显得怪异,若被有心人看出弊端所在那后果谁人承担?虽然知道小白现在的身体是如何的糟糕,但被面具上的神情所欺骗,将极为恶劣的病情看轻几分,也就导致,“太子为大局着想乃国之幸事,老臣无能加以阻拦,但请允许老臣提议一点,一定要谨记,太子的身体才是姜国的未来。再者,武孟不得离太子半步之遥。”深鞠提出要求,严肃说道。

    其殿外的武孟听到扬太医所言后,即刻上去站在小白身后半步处,行动的直接,执行扬太医的提议。这才由着武孟的半步保护下缓缓走出。

    虽然可以硬撑着这具病态身体,但能坚持的时间却并不多,一两个时辰是极限,所以要在一两个时辰内逃离万岁宫!远遁姜城!可身后半步之隔的武孟却是逃脱计划中最大的障碍,见机行事,寻得机会脱离监控范围。

    缓步走在万岁宫后殿的道路上,万岁宫很大,所以这后殿距离主殿是有一定距离的,小白扬着微笑的面孔前行,身后半步处武孟黑衣紧跟其后。目光斜视左右寻找机会,当到一殿门口处时,小白停下脚步,走向那殿门旁,一扇小门并不起眼,但在这万岁宫后殿处仅有的门肯定不是如其模样一般。见小白奔向那殿门处时,身后的武孟毫无情绪的语气问道:“太子,正殿在前面,你现在是要去哪里?”

    “樽酒和汤药灌得腹饱,寻得如厕还拦我出恭解决腹胀之苦?”

    “老臣陪同太子前往。”

    该死,我就上个厕所解决私事还要你这棺材脸陪着?本想借着尿遁寻得脱离监控的机会,可谁人料得这等私人之事没有阻挡武孟的半步保护。该死。

    “还是不用了。”在再面具上轻微描绘,使得表情颇为怪异,语气强调故意怪怪的拒绝道。

    仿佛,不,也许根本没有注意到小白脸上的怪异,继续坚持自己那半步保护,“老臣陪太子一同前往。”再次重复,强调言出必行,不容置疑。

    看其样子根本无解,索性另寻他策,抬脚迈出小门,外面数颗小树排成得罗列,几个木质的小屋在树中间,信步走到跟前,一股子臭烘烘的味道扑入鼻腔,惹得小白皱眉,反观身后的武孟却没有什么反映。这味道真是,叫人欲呕,没想到这般华丽的万岁宫,厕处却如此简陋。

    对着茅厕发牢骚明显是不正常的表现,匆匆钻进小屋内,分钟过去不见动静,小屋外武孟疑惑问道:“太子殿下,解决没有?”虽然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但这难闻的气味还是让人不喜,这才开口问道。

    嘎吱……

    小白推门而出,稍加整理下摆缓步离开小屋处,不言一语径直走向来时殿门。身后武孟紧随其后半步之隔。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丝毫不干涉整曲的节奏步调。

    拖着虚弱的身躯却保持淡然优雅的模样是件很累,很困难的事,所以之前那硬撑一两个时辰的时间又要减半。

    万岁宫正殿中,凡是在姜城中呼风唤雨之辈,有头有脸之人,均被请到这里参加当今太子的成人礼,所以说是鱼龙混杂一点不夸张,姿态优雅的贵族,淡泊名利的儒生,粗犷豪迈的武将,甚至富甲一方来的大财主都有被邀请,当然并不是说这等成人礼的门槛如此之低,反而应将其定义为,涉及之广。所以场面有些怪异,当然碍于当今陛下坐于台后秩序还是没有乱的。

    姜国由武而生,不过两三百年的小国家却是拥有最多军队的国家,全民皆武一点不夸张,毕竟是为小国所以所谓的律法全部建设在能力之上,弱肉强食是姜国的唯一法则,所以在姜国生活的人们都有一股子剽悍之意,至于那些羞于同为伍的弱小者,全部选择离开这个野蛮的国度。

    至于所谓弱肉强食不过就是一种号令手段,弱者是没有能力生活在这个国家的,所以那些个强者不外是拥有过人的能力,而这能力不外乎就是力量!所谓力量就是指强壮,而强壮又为姜国的征兵标准,服兵役是姜国的基本国策,军饷丰厚不说,又有额外津贴,更何况那些强壮之辈哪个没有建功立业的雄心?所以姜国虽小,但却在其他国家看来是一块带刃铁皮包裹的美味蛋糕,虽然蛋糕谁都想吃上一口,可那外层包裹的利刃铁皮却完全阻挡任何想要吃蛋糕的强敌来犯。

    至于为什么姜国帝皇一直是为姜姓,是因为历代皇帝拥有绝对的实力和不表于面的暗中力量,这股力量足够挡住所有虎视之人的窃视目光。所以姜国人才服姜姓人做帝皇,但要是有人知道未来的陛下今朝的太子殿下是位废物的话?说不定明日城头转换大王旗,就改他姓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