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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回到了丞相府,也被容瑾折腾了一回,但是谢媛依旧没打算松口说原谅他。
才一个月的时间,就胡搅蛮缠的想让她消气?
容瑾未免也想得太得意了。
事实证明,谢媛也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谦远候府的满月酒和百岁宴相差有十多天,不过侯府财大气粗,并不打算将两个孩子的节日都放在一起。
两个孩子的身份也不一样,一个是老侯爷的幼子,一个是世子爷的嫡长女,地位孰高孰低,还真说不清楚。
谢媛换上华服,跟在容瑾身边去谦远候府参加兄长嫡长女的满月酒,人们看到两夫妻一起出门,都是言笑晏晏的模样,便知道容相公与他夫人和好如初了。
谢媛听到他们议论就来气,谁要与他和好如初!
没看到她表情僵硬,脸上写满不耐烦吗?
容瑾温和笑着与同僚们、世家掌权者们打招呼,拉着谢媛的小手,根本就没有放她离开去和沈氏、谢环等人说话的意思。
直到谢宜实在是看不过眼了,派小厮来提醒,容瑾才不情不愿地放开谢媛的手。
大安朝再开放,也不能像现代那样,带着老婆交际,男人们有男人们的场子,女眷们有女眷们的圈子。都混在一起,万一闹出什么酒醉乱事,丢的可都是大家的面子。
谢媛和容瑾夫妻的礼物是管家给准备的,要入侯府的库房。
谢媛亲自准备的礼物,是她这些天做出来的一个炼金小饰品,与护身符差不多,给小孩子戴着最好不过。
“阿媛有心了。”李氏伸手将谢媛的礼物接过来,发现是个水滴形朴实无华的小坠子,也看不出是什么珍贵的东西。
想到谢媛的真实身份,李氏壮着胆子给女儿戴上。
谢媛看到她眼底的怀疑,当做什么都看不到,她笑着道:“我自己做的小玩意,若是嫂子不喜欢,放着便是了。”
她只是尽一份心罢了,毕竟她未出嫁的时候,谢呈作为兄长,对她这个最小的妹妹还是颇多照顾的。
不管谢呈是出于什么原因,谢媛对他都没有恶感。
谢呈是一个很好的兄长,虽然他的心有些偏向于谢环,对谢媛却也不差。
至于李氏,谢媛对李氏的妹妹李蜜更亲近随意。
李氏刚想说什么,谢媛却转过头去和一同过来看孩子的李蜜说话了。她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打算在晚上入睡时再和谢呈说说吊坠的事情。
她对谢媛,着实是有些恐惧和忌惮,却又不敢与谢呈以外的人说。
李氏的犹豫和怀疑也落在沈氏的眼底,沈氏面上不动声色,,继续拉着长公主说话。
长公主也发觉了李氏的不对,她的眼神扫过李氏,心里奇怪。她女儿是害羞没错,但是也不至于收到小姑子送给外甥女的礼物就恐惧呀?
难道谢媛对她女儿做了什么?
谢媛没有才名也没有贤名,却是个顶孝顺的孩子,几乎天天都往娘家跑,也没听说过她责罚下人。要不是她嫁给了容瑾,长公主还未必就注意到她。
不起眼、平庸,也就一张脸能看。
容瑾凭什么娶她为妻?
谢媛凭什么让容瑾发出“此生不看他人二眼”的毒誓?
长公主越想,脸上笑得越欢。
沈氏也是满面笑容。
如今新帝登位,容瑾手握大权,公主府的权势旁落了不少。也怨不得长公主想得多,想的复杂。
长辈们有长辈们的算计,小辈们有小辈们的小手段。
“阿媛,连我都有孕了,你还不打算要孩子吗?”成了亲的妇人,说的便不再是吃喝玩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与六艺了。
她们更乐意讨论孩子、讨论丈夫,还有各家各府的八卦、衣服首饰等物。
与成了亲的闺蜜们说话,谢媛也有些头疼,她耐着性子道:“也快了。”
李蜜神秘兮兮地笑,她压低声音道:“你要不要试试阿怡的生子秘方?真的有用呢。”
敢情她还试过了,所以才这样说。
“不是我,是贤妃,她现在已经三个月身孕了。”李蜜拉着谢媛悄悄道,“虽然贤妃藏得很好,但是宫里早传开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稳住…”
谢媛笑眯眯地听,没有发表任何看法,权当是听八卦。
她对赵曦没有好感,就凭赵音屡次对侯府下手,谢媛就有足够多杀她的理由了。
不过这段时间,赵音都是安安分分的,谢媛的杀意便也淡了。
皇宫那是吃人的地方,赵曦进到宫里,先是落水险些去了半条命,又流掉了一个孩子,还经常被德妃甩脸色看。
赵曦过得不好,谢媛也懒得理会她。
李蜜见谢媛对宫里的事情没兴趣,眼睛闪了闪,便和她说起白玉京里某户人家娶了个悍妇,结果夫纲不振的事情。
谢媛果然听得津津有味的。
姬珺和陈怡都在家中待产,谢媛的外甥女出生,她们只是遣人送了礼物过来,生怕出了意外,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已经是早春,李蜜怀有身孕,不愿在侯府久留,与谢媛约定了日子一起出门去踏春后,便向沈氏告辞,坐马车离开了。
李蜜走了,谢媛跟在沈氏身边,听着沈氏与那些贵妇人们交际,有些不耐烦。
沈氏瞧出她的不乐意,随便找了个借口就把谢媛打发了出去。
沈氏现在倒是明白了,让谢媛与这些贵妇人们打交道,谢媛根本就不乐意。
嫁给容瑾也有差不多四个月了,往相府里递的帖子,谢媛压根就没甩过。
不过以容瑾的本事,谢媛就算一辈子窝在后院,也是没什么。
离开热热闹闹的院子,谢媛悄悄松了一口气,那么多人,全部都是戴着面具说话做事,她一点都不喜欢。
带着丫鬟在南园转了转,谢媛便派人给容瑾捎了信,跑回锦澜园午睡了。
一觉醒来,梳妆打扮完毕,基本上也能回府了。
和容瑾一起坐在马车里,谢媛把自己与李蜜约定去春游的事情说了,道:“幸好嫁给了你,要不然天天交际,我一定会受不住的!”
容瑾一双狭长凤眼弯了弯,拥着谢媛道:“能娶到你,也是我的幸运。”
果然是有对比才有进步,带着谢媛出来一次,她就知道嫁给自己才是最正确的决定了…容瑾心里盘算着,下一回打算带她参加皇帝的宴会。
皇帝不喜欢世家,却崇尚世家风范,宫里的规矩严得很。谢媛去一次,会不会刚离场就对自己投怀送抱撒娇呢?
谢媛会不会撒娇只有谢媛知道,不过你心里的盘算要是被她知道,撒娇求饶的人肯定得颠倒过来了。
谢媛没好气地甩开他的手,道:“我还没原谅你呢,别对我动手动脚!”想了想,她又谨慎地加了一句,“动口更不行!”
“我动腰就可以了。”容瑾冲她挤了挤眼睛,笑得猥琐。
谢媛初时还不明白,见到容瑾此番表情,顿时就醒悟过来,红着脸抓起小枕头就对他砸了过去:“你还要不要脸!”
小枕头威胁力等同于零,容瑾躲都没躲,笑道:“我只会对阿媛不要脸,这也是阿媛的荣幸!”
“去你的!”听到这么自恋的话,谢媛拳头就有些痒了,她扑过去,一连锤了容瑾好几下,“荣幸你个头!”
容瑾露出荡漾的笑,他顺势被谢媛骑在身上,牵着她的手不放开:“阿媛想和我在马车里来一回吗?”
谢媛瞪他,不轻不重地掐了他一把,便端端正正地坐好,闭目养神起来。
容瑾也坐正身子,拥着谢媛的肩膀,和她说起自己在同僚处听来的八卦。
他说的是白玉京悍妇撵夫的事情,说完后,语重心长地道:“那个丈夫一定很爱他娘子,不然也不会这样任着老婆揍他。”
他意有所指,很委婉地表示自己也是和那个丈夫差不多的人。
谢媛早听过这个小八卦,根本就没甩他。
容瑾便继续和谢媛八卦,不过他的八卦还未说完,他们的马车就被拦了下来。
“什么事?”
容瑾撩开车帘子,往外面看了一眼,见到马车前齐刷刷的跪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是一样的衣着打扮,眼底便有些不愉快了。
是霍家的家丁,他们跑来拦他这个丞相的马车,为的只怕不是小事。
“相爷,是这样的…”他的长随常峰长话短说,三言两句就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原来是霍家的大少奶奶难产,他们知道谢媛曾帮沈氏保住胎,便想请谢媛过去帮忙一把。
容瑾想都没想,马上就拒绝了:“本官的夫人,有诏命在身,是外命妇,怎可纡尊降贵做此类医婆、接生婆之事?”
那日谢媛帮沈氏产子的事情早就被他与谢宜联手封锁消息,霍家如何知道?
谢媛和霍五的正妻是好朋友,但谢媛却不会将这些事情说出去。
谢媛不说,那便是别的环节出了问题。
竟然有胆子算计谢媛!
容瑾眼内掠过一丝愠怒,他扫了眼那些家丁,对车夫说了几句话,便放下马车帘子,坐回马车里了。
霍家如此作为,实在令人喜欢不起来。
当街拦车,这是强逼着谢媛去他们府上?
此类事情,一旦传出去,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
今天是霍家,明天就是穆家、王家了。
他们真当他这个丞相是摆设么?
真当谢媛的娘家谦远候府不存在么?
容瑾决定让自己手下的狗腿子御史将霍家做的好事在折子里好好的骂一遍,被欺负上门了,他要不反击,他就不是容瑾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