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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媛的锦澜园里多了一个秋千架,这是女儿控谢爹讨好谢姑娘亲自做的,花了他好几天的功夫,经过安全测试后,今日终于可以坐上去玩了。
谢宜把谢媛抱上秋千架,亲自扶着她荡了起来。
谢媛还是第一次坐这种玩意,她紧紧攀着两边的绳索,耳边风声呼啸,脚下踩空,生怕一个不慎飞了出去,脸儿都白了。谢宜哈哈大笑,反而将她越荡越高,越荡越快。
渐渐的,谢媛也有点感觉,她嘻嘻笑着:“爹,很好玩呢!”
谢宜更加愉悦:“你爹年幼时,时常这样推着你小姑姑荡秋千,她可喜欢我推着她了。”
又道:“改天我叫你母亲请她过来,让你认识认识。你小时候她还抱过你呢。”
少女一问,贵女们也来了兴趣。
“说起来,谦远候家的嫡女谢环我见过很多次了。谢媛倒是一直都没见过。她们两姐妹倒也奇怪,性格南辕北辙。”一个穿着粉紫色团花面料齐胸襦裙的贵女道。
“也不奇怪,她们娘亲不一样嘛。”满头金钗的贵女捂嘴轻笑,“现在的谦远候夫人可是续弦,她的子女虽然也是嫡出,但是终究没有人家原配的出身高贵。也许那谢媛胆小如鼠,自卑得不敢见人呢。”
这一位看起来十分不爽沈氏。
沈家祖宅虽然远在中阆,但是姬玲也邀请到了住在白玉京的沈家人,这一家只来了一个嫡女。听到这位贵女对沈氏的轻视,她皱了皱眉头。
姬玲怎么什么人都邀请来了?
“呵呵,过去几百年,我们家钟鸣鼎食的时候,你家先祖还在地里忙活吧?”沈家嫡女对那金钗贵女抿唇一笑,“我倒是不知道你杨家比我们沈氏门庭更加高贵了。”
贵女们都嬉笑起来,金钗贵女羞得满脸通红,又是暗自咒骂又是恼怒,却不敢再口出狂言了。
沈家,她得罪不起。
姬玲看够了热闹,笑着打圆场:“今天大家都是来玩的,何必牵扯上家族?阿语,你与谢媛是表亲,应该见过她吧?”
沈语笑了笑,伸手一指:“你瞧,那不就是谢媛。”
谢媛其实很不愿意参加这些贵女们无聊的聚会,但是经不住沈氏再三耳提面命,她只好跟着谢环出了门。游春并不仅仅邀请贵女们,还邀请了白玉京诸多少年公子,或者是有才气、但是出身比较低的才子。
青年才俊与年轻少女们聚在一起,说是游春,倒不如说是社交宴会。
谢环已经定亲,她没能嫁给六皇子,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沉静起来,骄纵任性的脾气也被磨了些。
两姐妹都是一身绕襟深衣曲裾,提花的面料,谢环穿粉色,谢媛穿淡青色,一个娇俏一个沉稳。她们的长相在贵女里都是出挑的,一路走来,总会让人眼前一亮。
“她倒是长得比谢环还要好看三分。”姬玲道。
不只是好看三分,谢媛的气质很好,就与容瑾一样,过盛的姿容被气质完全遮掩。若是她那一张脸长在别人身上,充其量只是一个绝色美人,长在她的身上,却只是她身上的一小部分。
姬玲站起身,笑吟吟地看着谢媛:“这位想必就是阿媛了,真是难得见你一面啊。”
谢媛私下里其实也跟几个贵女有书信联系,她只是很少参加贵女们的大型聚会,小的,三五个好友在一起玩还是有的。
她露出笑脸,很自然而然地坐在与自己私交甚好的几位贵女之间。
“阿媛,你的皮肤真是越来越好了,都用什么香粉呀?”说话的是谢媛未来嫂子的堂妹,李欣,她的父亲是邺国公李源的弟弟,也是个将军。李欣为人干脆利落,十分直率,长相却是清丽婉约、十足的大家闺秀样子,与她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人家那是天生丽质呢!”谢慈是谢家一个旁支的嫡女,她这一系向来都与谦远候走得很近。
谢媛便笑了笑,低声与她们交谈起来。以她的性格,当然不可能与她们说家长里短和京都八卦,所以多数时候都是李欣与谢慈在说,谢媛在听。
聊了一会儿,三人都站起来,打算去梨山上看风景。
从被绑架开始,到被容瑾救出来,这个绑架的过程甚至没有六个时辰。虽然被叶湘湘黑了一把,但是知道姬玉是真心真意对自己的,谢环想了想,觉得这件事也不亏了。
于是这个绑架事件没有在环姑娘的心头留下任何的阴影。
环姑娘最近迷上了做小点心,谢宜与沈氏、谢呈、谢媛和谢靖都成了她的点心试吃对象。事实证明了环姑娘在厨艺上是很有天赋的,她做出来的小点心,味道只比侯府处以最优秀的大厨子稍微逊色了那么一点点。
是真的一点点。
谢环做出来的小点心很多,侯府吃不完。环姑娘很大方地送了两盒给谢媛,自己带着婢女和侍卫,拎着胡桃木雕花食盒坐上马车去约会姬玉了。
因为谢环被绑架事件,谢宜对容瑾多了那么一丁点好感,他也不再责令谢媛在家中备嫁,允许她在婢女和侍卫的陪同下出门。
谢媛却并不是很想去见容瑾
谢环迷上了做小点心。
谢环在制作点心上很有天赋,跟着厨娘学了几次,弄出来的点心都有模有样,还不难吃。沈氏心喜,她干脆把谢媛也赶去学做点心。
“听说你最近在学着做点心?”容瑾的小院子里,谢媛坐在葡萄藤架子下的石凳上,悠然品茶,听到容瑾这么问。
谢媛眨眨眼,面上分外平淡波澜不惊的样子:“你想尝尝我的手艺吗?”
在一旁伺候的莲子嘴角轻微抽搐,不禁给了容瑾一抹怜悯的眼光。
可惜容瑾心里正盘算着要怎么样才可以让谢媛下厨,他错过了莲子的暗示:“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当然喜欢。”
谢媛对他露出甜蜜的浅笑:“你先去书房忙着吧,做好了我会叫你。”
这话说得太像一个贤妻良母了,容瑾固然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也被谢媛难得温和柔顺的模样给弄得判断失误:“好。”
半个时辰后。
闻到浓浓烧焦味和烟火味的容瑾从书房里出来,悲催地看见小院的厨房都着火了,他的未婚妻正在指挥着用水泼灭火焰。
“啊,不好意思,我做点心一不小心就把厨房烧了……”谢媛从莲子的手中接过小碟子,“这是我做的点心,你尝一个试试看看。”
容瑾瞥了一眼,烤焦了,还算能入口
次日一早,侯府的侍卫长谢威就带着人出了北城门,去郊外查找蛛丝马迹了;谢武也一起出了门,往城郊而去;作为侯府嫡长子,或者是谢环的哥哥,谢呈比谁都担忧谢环,他早早出了门联系他的那群小党羽。
直到中午,三人才神色疲惫地回来,从他们脸上的表情来看,还是没有找到谢环。
“我们在田庄上的人的指点下找到了那里,却只看见我们侯府里拉车的马匹,它们都被匕首捅进脖子,流血而毙命。二姑娘的马车被人推进了河里,马车上没有看见有血迹,河里边没有发现尸体。那里附近没有打斗的痕迹,但是我们找到了一种迷香燃烧后剩下的灰烬。可见二姑娘他们就是被迷香迷晕了,然后集体带走,马车被推进了河里。”
谢威道:“现场除了我们侯府的马车压出来的车辕痕迹,还有牛车压出来的痕迹,二姑娘是被牛车带走的。不过因为这几天没有下雨,牛车上了大路,它留下的许多痕迹都被别的牛车弄得面目全非,实在找不出牛车往哪里去了。”
谢武则在各个田庄里跑了半天,他满面愧色的请罪:“侯爷,我找遍了白玉京北城门外所有的田庄,都没有找到二姑娘。”
谢呈一张脸紧绷绷的,自责又担忧:“爹,儿不孝,到如今仍未找到环姐儿……”
谢宜昨天晚上就知道谢环没事了,不过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别人。
谦远侯府家的嫡出姑娘被掳,幕后黑手未免也太不把谦远候府放在眼里,难不保他不会将目光放在他的其他子女身上
谢媛却是知道谢环现在处在容瑾的保护下,安全得很。
无名居里,她看向沈氏,轻声问:“娘亲,可曾抓到了那个私自递送小字条的丫鬟?”
侯府用的大部分都是家生子,鲜少从外面买进丫鬟,便是四年前将许多丫鬟小厮都扫地出门,但是想在侯府里伺候主子的人却是只多不少的。
没有从外面买进丫鬟,那么出问题的就是家生子了。
家生子与主子家荣辱与共,其忠心程度也是最高的,除非走投无路,否则不会背叛主家。为奴为婢,都是名册上入了贱藉,除非得到主人家的恩典,否则子子孙孙都是为奴为婢的贱藉。
递送小字条的丫鬟是找到了,不过她的背叛却是和谢媛有些关系。
“?”谢媛不解地看着母亲。
沈氏爱怜的摸摸谢媛柔顺的头发,压低声音道:“娘亲已经将她处理了,媛姐儿不必担忧。”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