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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赌徒们多为押一两至五两白银不等,然后二人挤进左边台前。庄家一旋制钱,帽子一盖,卓尔一出手就是十两,压在“正”字格内。其他赌徒陆续下注,其间押正押反的都有。
卓尔因怕庄家使千,故使出透物法程序,见帽里的制钱为无字有图案的反面,又施法将其翻转,并对制钱使出物质失性程序,此刻无论庄家使出何种方法,都不能再将制钱翻转,得等庄家揭帽后确定是正面卓尔才撤除法力。
庄家一开帽,卓尔便赢了十两。然后卓尔将本利共二十两押在原处,待庄家又一次开帽时,卓尔身前已有四十两了。待第三轮时,卓尔的正方格内已有八十两了。卓尔只不收银,赢多少全都押在“正”字格内。
旁边人见她连赢三盘,应该不会再开“正”了,多数人都押在“反”字上,而卓尔的方格内已是一百六十两了。而此刻,卓尔将一百三十两收回身旁,只押三十两。
旁边人见她连赢,并且只押“正”,真是神了,于是有很多人跟着她押“正”字。可一揭帽,却开出个反面来,直把那些跟风者气傻眼了。
接着,卓尔又押了一百两于“正”字格内,一开,卓尔又赢了一百两,于是又收回一百五十两于身前。而下一轮,卓尔只押五十两,那帮跟风者见她只押五十两,多数都不敢跟风,可她偏偏又赢了。
待下一轮,卓尔又押五十两,跟风的人又跟风,可偏偏又输了。就这样,卓尔输输赢赢,手上已有三百多两了,卓尔只要见跟风的人多就输,跟风的人少就赢,待那些跟风的人输得差不多了,才一百两一百两地下大一点的注。当卓尔赢到五百多两时,便叫卓群去外面舆车上拿袋子。
俊夏丹青在外只等了两刻时多一点,卓群就出来了,丹青好奇地问道:“卓群姐姐,你们赢了多少了?”卓群笑笑道:“已经五百多两了。”俊夏不想在外久等,交待道:“赢一千两左右就出来吧!”卓群连忙点头道:“好的,主子!”
而庄家身旁的帮手,见卓尔生财有道,早已去禀报他们的上司了,免得这一档输了过多银子难以交待。而当赌坊的几位上层下来时,先观察了三轮,正要安排更换庄荷时,可那卓尔却不玩了,提着银袋就往外走。
丹青见卓群进去后,只过了少顷二卓便出了来,卓群右手提着一袋重重的东东应该是银子了。丹青忍不住又问道:“两位姐姐,一共赢了多少两?”卓尔答道:“回公主,一共赢了一千一二百两。”丹青乐得微微一笑。
待卓群将银子放上舆车,四人正要上舆时,有两个黝黑且壮实的男子行了过来,一个哼了一声,诡谲地说道:“二位赢了就走啊,也不打赏打赏再走?”俊夏和二卓当然明白二男是来寻衅的,俊夏只不出声,留待二卓去应付。此时卓尔亦轻轻哼了一声道:“要怎样个打赏法呢?”
一黝男道:“留下九成,将一成带走。”卓尔藐笑道:“看你们这赌坊也算不小,怎么也输不起,你们就不怕招牌被拆吗?”
另一黝男亦轻蔑地笑道:“二位若是不使千术,凭运气赢来的银子,我们自不敢相拦二位,今日能让二位将一成带走,已是我们‘老大’发善心了,按理说在我们场子里出千,是要斩手指的,我们老大因念及二位是女扮男装,闺阁中人,才格外开恩。”
此黝男话音才落,就听到一甜美之音如一阵轻风一样从后面飒然飘来:“你们两个先且退下,不得无礼!”二黝男立刻应道:“是,老大!”便退于一旁。
俊夏四个闻声后不禁抬眼一瞅,原来是一位年约二十岁,身材纤细高窕,身着白色衣裙,貌美如花的女子在说话。
俊夏不由被她出色之形容所震,又见二黝男称其“老大”,心中不禁暗笑,这样美丽端庄之女子,怎会让属下称其“老大”的,不过笑总归是暗笑,未形于色,为不失礼,施礼说道:“今日多有得罪,让小姐见笑了!”
那被称作“老大”的女子还礼道:“公子不必客气,适才二位小姐在场中大显身手,真是让小女子大开眼界了,钱财本乃身外之物,更何况乃区区一千来两银子,小女子不过让属下先拦住众位别走,得罪之处还望见谅!小女子其实是有话想跟四位聊聊,不知四位愿否赏脸?”
俊夏素来客气,更何况立在面前的是一位大美人,说道:“小姐襟怀洒落,真是有幸了!小姐既然有话指教,在下等自当遵循才是!”从俊夏的语调中,不难听出,有一份欣赏,更含一份情怀。
那“老大”听俊夏愿意赏脸一叙,微笑着说道:“公子客气了,四位,这边请!”俊夏还礼道:“小姐请!”于是起步随那叫“老大”的小姐入坊而去。
丹青也只得情不甘意不愿地跟着他们往赌坊而入,免得俊哥哥觉得自己不识大体。那小姐将俊夏四人带入二层一贵宾室,俊夏确实是见门楣上贴着一块褐底木牌子,上书“贵宾室”三个金字。
俊夏四人在那“老大”的客套下,俊夏于一单座藤椅上落座,丹青三位于一长藤椅上入座,那被唤作“老大”的女子对坐于俊夏,中间置放的是一张小长檀木茶几。待有两个年轻女子将茶水摆上几案时,那老大道:“四位不必客气,今日能有幸结识四位,真乃‘百百惠’之荣幸!”
俊夏闻她自我介绍叫百百惠,又见她落落大方,亦不好隐名,介绍道:“这位是呼地联盟丹青公主,这位叫卓尔,这位叫卓群,在下名江南俊夏,请百百惠小姐多多指教!”
百百惠还礼道:“夏公子客气了,小女子久仰丹青公主大名,今日才有幸相会,不知是公主驾临敝坊,未曾远迎,还请公主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