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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成好的话,能打这些……”徐老爹的右手捏成了一撮。
捏七,卡八,勾子九,“七百斤呀!”韩行说。
“七百斤,”徐老爹惊奇地看着韩行的眼睛说,“你以为天上往下掉粮食啊!噢,忘了,你是大少爷,又是城市里长大的,没有种过地。七十斤,年成好的时候,一亩地也就能打七十斤。”
“七十斤!?”韩行大吃一惊,自己当过知青的时候,也就是七十年代,一亩地单产麦子能产400斤,年产量能达到了800斤到1000斤,到了二十一世纪,麦子单产已经达到了800斤到1000斤,亩产一吨粮已经成为了现实。
可是目前的产量单产才70斤,70斤是个什么概念呢!按照狗吃猫叼鸡挠插小猪啃计算,一个成年人一年的口粮怎么着也得700斤,也就是说单产的话10亩地才能养住一个人呀!
天呀,一年到头脸朝黄土背朝天,一亩地单产才产70斤粮食,年产也就一百多斤粮食。按照当时鲁西北的耕地来说,一个人平均也就是五六亩地。这么多的土地,如果没有遇到灾荒,才勉强能过个温饱的日子。现在是战争时期,战争就需要更多的粮食和肉、禽、蛋、菜,换句话说,这些农产品比枪炮子弹更为重要,枪炮子弹有了机器就可以制造,可是这些农产品呢,一年就两季,错过了这个机会,就再也生产不出来了。
如果没有韩行,那就只能这个样了,可是既然今天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就要来个天翻地覆的变化!一种神圣的责任感在冲击着韩行,使他浑身热血奋腾,他觉得来到这个年代这个地方第一个神圣的使命,就是使农业来个大翻身,直接地支援这场战争!
韩行对徐老爹说:“我在外国的时候,有一种粮食种子,一下子就能使小麦亩产能达到500斤,玉米产量能达到600斤,要是可能的话,咱们能不能试验一下。”韩行还是保守了一些,把小麦亩产800斤说成了500斤,把玉米产量1000斤,说成了600斤。
“什么?”徐老爹笑了,“看来韩秘书是真没有种过地,不知道粮食是怎么打出来的。你这是给我讲故事呢还是真不知道粮食是怎么打出来的,你要是真愿意听听粮食是怎么长出来的,我有空的时候,就给你讲讲,说这些也是白说,你们城市人,连韭菜和麦苗都分不清,怎么会知道地里的事情呢?”
韩行继续画着大大的蛋糕:“有了粮食,就有了规模化养鸡,你知道一个人能养多少鸡吗,能养四千只鸡不成问题,还有一种是速成鸡,两个月就能吃肉,也就是说两个月就能长成二斤重。还有一种蛋鸡,一年能产280个鸡蛋。”
徐老爹又笑了:“韩秘书,挺会逗我玩呀!还有什么新鲜故事,说给我听听?”
韩行继续说:“有一种规模化养猪,一个家庭能养三百头猪,这些猪因为吃得是猪饲料,所以长得特别快,半年就能长成了,体得能在200斤以上……”
虽然徐老爹认为韩行是糊弄他的,但是庄稼人,还是愿意听地里的事情,养殖的事情,禁不住韩行的一阵子叨叨,徐老爹越听越高兴,笑着说:“虽然你说得不是真事,但是我还是愿意听,这么着吧,我再把村里的几个把式叫来,你就给他们白话白话吧!”
这个白话白话,是当地的土话,也就是吹牛的意思,不过,也没有太多的贬意。
晚上吃完饭的时候,就在徐老爹的院子里,点上了棉油灯,村里的把式们来了,有一些老农虽然不是把式,但也愿意凑凑热闹,听听新鲜事,一些农村妇女晚上闲着没事,纳着鞋底子也来了,小孩子们看着这里热闹,不用请就都跑来了。就连徐玉山也来了,他倒要听听,这个韩行到底都给老爹说了些什么故事,引得老爹把这么多人都叫来了。陈苹和谢鑫鹤也来了,他们是要听听韩行说得这些事有没有可行性。
看着人们都到齐了,韩行就充分地展示了他的口才,给农民们演说起了农业大课。
“我在英国的时候,英国有一种玉米种子,一亩地能产600斤粮食。”
韩行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了激烈的反对声,徐大胡同的第一把式,叫徐大能,他种的粮食,摆弄的地,号称徐大胡同的第一大神,他这么大的本事怎么能把韩行放在眼里,他摇着头说:“不行!不行!你说得不对,我今年六十七了,从小就种地,还没有听说过,咱这里一亩地能收600斤的,见也没有见过能收600斤的,能长70斤就不错啦!我来到这里,坐到这个地方,不是听你瞎糊弄的。”
韩行说:“这位贵姓,怎么称呼,噢,原来是徐大能呀。你种的地我早就听徐大爹说了,那是没说的,亩产只有70斤,不是你种的地不好,是因为没有好的种子,没有好的肥料,特别是化肥,工厂生产的一种肥料叫化肥,那也是高产的一种肥料。”
徐大能又不乐意了,“什么?种粮食没听说过还上什么……花肥,上的花肥长出的粮食能吃吗!?肯定是没有上花肥的香啊!”
徐玉山可是有文化的,打断了徐大能的话说:“韩秘书说得没错,种地还得指望好的种子,可是这种好种子你能弄过来吗?”
韩行说:“我试试吧!”
一听这话,徐玉山高兴了:“别光玩虚的,咱还得玩实的,别说一亩地600斤了,你就是140斤,粮食翻了一番,那也就解决了我们的大问题了。”
别人也都随和着说:“是啊,是啊。”“产量翻了一倍,那我盛粮食也不能用布袋了,得用粮仓了。”“真有这么神吗!”
陈苹也不相信地嘟囔着:“我看这个韩行就是个神汉,就好吹牛。”
谢鑫鹤也高兴地对韩行插嘴说:“要是真有这样的种子,那我们根据地就全力支持你,你要什么条件,我们给你什么条件。”
韩行继续着他的讲演,画着他的大饼:“如果小麦单产达到了500斤,玉米单产达到了600斤,咱们就把这些种子不吃,兑换成粮食,让其它的地方得到这样的种子也能高产。这个话题就过去了,我再说说养殖业的事,有了粮食,就能开展养鸡、养猪业了,我说得这个养鸡、养猪可不是每家养上这么十几只鸡,一头猪,那可也得优良品种,是专门吃饲料长成的,咱们就可以成立饲料公司,建立种鸡厂,种猪厂,再让别的村里发展养鸡、养猪业……”
“慢着,慢着,”徐大能打着停止的手势,又提歪歪意见了,“你说了这么一大套,那还不是等于嘴上抹石灰——白说呀!咱上哪里弄这些种鸡、种猪的,还有,你说得那个饲料什么的,你会做么?也就是说,你懂得配方吗?”
韩行说:“我可以试试……”
徐大能扬着手说:“这不就结了吗,我说过,你不过是嘴上抹石灰——白说吗!?还试试,试试,直接弄过来不就结了吗!还费这么些废话干什么?”
徐老爹说:“徐大能,你别乱打岔,让韩秘书说下去。”
徐大能不平气地坐下去,嘴里嘟哝着:“我看着这个韩秘书满嘴里跑火车,就没有一句实话。不过,听着心里也过过瘾,真是天花乱坠,说得我心里痒痒。”
韩行又继续说道:“除了粮食,肉、禽、蛋外,还有蔬菜,都知道冬天天冷不能种菜,可是从今以后,这个观点就要变了,冬天也可以种菜,那就是用上塑料薄膜,建成温室,温室里蔬菜照样可以生长。”
徐大能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大声喊道:“韩秘书呀,我怎么听着你的话,越来越没有谱了,你还是那范专员的秘书,还是那文化人,难道文化人就说这些没谱的话吗?”
几个种粮食的老把式,也都摇起了头,“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事,这么些年了,哪里冬天还能种菜呀?”“这个人编书行,干实事不行!”“他说得这些事呀,我看没有一件事靠谱的。”
徐玉山这时候,倒是支持起韩行来了:“没有听说过的事情,不一定不能实现,只是我们地方小,见的世面小。如果韩行说的这些事情,成了一件事,那也是了不起啊!”
谢鑫鹤也说话了:“不管粮食呀,还是肉、禽、蛋、菜呀,正是我们抗战最需要的物资,这么着吧,韩秘书,你到底需要什么,只要我们能解决的,直说就是了。”
韩行说:“我说了这么些话,就是要求大家一件事,请求大家支持我。如果一但这个事发展起来了,请求大家把这个事情坚决地办下去。”
徐大能笑了一下,喊起来了:“原来就是要支持你呀,这个好办!光动嘴又不出钱又不下力的,反正又不赔本,我支持你了。”
徐老爹说:“这么好的事,办不成也吃不了什么亏,我也支持你了。你说得这些事只要办成了一件,我就给你立一个牌坊,钱我出。”
韩行想到,立牌坊不是个好事吗,人怕出名猪怕壮,就激徐老爹说:“大老爷们可得说话算话,话吐到地上砸个坑!到时候可别说话不算话啊。”
“那是自然,”徐老爹对全村的人喊道,“全村的老少爷们都听着,你们给我做个证,只要韩行说的事情办成了一件,我就给韩行立个牌坊。大家听清了没有!?”
旁边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大家七嘴八舌地说:“听清了。”“我们做证。”“徐老爹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过。”
徐玉山说的话更是直接:“你需要多少钱,你说!就是砸锅卖铁,我也支持你。”谢鑫鹤说得更是实大:“你要是需要实验基地的话,那就从我们博平县试验起,就是失败了,也没有什么,我们承担。”
陈苹还是看不起韩行,激韩行说:“我们这么些人坐在这里,挨冻受冷地坐了这么半天了,就是听你瞎白话啊。你说了这么半天,要是实现不了怎么办?”
这下子,把韩行将住了,韩行想了想说:“我要是实现不了,你愿意怎么着我就怎么着我!”
“好,那是你说的。”陈苹得意了,在琢磨着怎样治韩行,脸上洋溢着乐滋滋的表情。
韩行也不是好吃亏的人,报复陈苹说:“光说我了,我要是实现了这些诺言怎么办?”
“那你说怎么办!”陈苹毫不示弱地说。
“那你就嫁给我。”韩行说。
这个玩笑开大了,人家陈苹才十八岁呢,连对象也没有,脸皮薄,一下子红着脸站起来就走了。
有的人忍不住一阵笑,有的人忍不住偷偷地看着逃走的陈苹,有的人小声对韩行伸着拳头说:“这下你小子算是把陈苹得罪了,看人家陈苹怎么收拾你。”
韩行的第一步要得到大家的支持,算是实现了,这让韩行的心里充实了不少。接着,要付诸实施了,心里又犯起难来。
种子的事似乎并不算是大事,可是要把二十一世纪的种子运到二十世纪,隔着一个世纪,不是一个时空,怎么才能运进来呢?首先就是把那边的人联系好,韩行这时候想起了知青联谊会的王朋,他是知青联谊会的会长,而且为人热心,于是,韩行就给他发了一个短信。
短信上说:“王朋大哥你好,我已经到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还是咱们下乡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太穷了,亩产小麦才50来斤,玉米才70来斤,求你速寻良种各50公斤,寄来我处,寄给地点为博平县徐大胡同村,一直往东,徒骇河西边,往北的坟地之中。另外,我在这边闷得慌,电脑设备也烦请你给我来一套。不过,这个事千万别告诉我妻子,别吓着她。钱暂由哥垫付,谢谢,兄弟韩行。”
为什么偏偏要寄往徐大胡同村,往东,又在徒骇河西边的坟地之中呢?韩行早就看中了那个地方,因为地处偏僻,放在那里几天,只要没有人上坟,是不会到那个地方的,所以也就不怕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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