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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到了举行蹴鞠大赛的日子,武道团的学徒们一个个精神抖擞,斗志昂扬,登上了赛场。
这次蹴鞠大赛,大统领史光胤到现场亲自观战,学徒们都把这次蹴鞠大赛当成了一个展示自己的舞台,如果能博得大统领的青睐,那么自己以后在武道团就要平步青云了。
蹴鞠场和足球场的大小差不多,一条白色的中线把场地分为两边,一边各自摆放一个球洞。场地四周修建着看台,能容纳上万名观众同时观看比赛。武道团里除了有任务在身的人,几乎所有人都涌到了蹴鞠场,观看蹴鞠比赛。
蹴鞠比赛的规则是这样的,两支参赛队伍各派出十名队员,队员可以用小臂、手掌以外的各个部位触球,撞、踢、顶、踹都可以,只要把球弄进球洞就算得分,一场比赛一个时辰,比赛结束,依据双方得分的多少判定胜负。
杞国武道团的蹴鞠比赛和别处的蹴鞠比赛略有不同,史光胤规定,比赛当中队员可以有身体冲撞。换句话说,只要不动用武器,队员们在场上打架是允许的。史光胤举办这次蹴鞠大赛的目的就是培养学徒们的血性,在学徒们中间发现人才。
石正峰和苏广益在场外一边嚼着甘蔗,一边饶有兴致地观看场内的比赛。石正峰不禁暗暗发笑,这哪里是什么蹴鞠比赛,分明就是一场群殴大战,双方队员到了场上,就冲到一起混战。
学徒们平日里学的是体术,体术都是有招数、有套路的,刚开始学徒们还按照套路出招,后来打着打着,乱成了一团,没人按套路出招了,怎么顺手怎么打,蹴鞠场上出现了市井无赖打架斗殴的场面。
有的队员揪住了对手的头发,还有的抱住了对手的大腿,拧对手的耳朵,甚至是张嘴去咬对手的脖子,乌烟瘴气,惨叫声不绝于耳。
石正峰看得津津有味,“有意思,有意思,打得真过瘾,平时哪能看到这样的好戏,哎,老苏,你看那小子,真卑鄙,猴子偷桃这种下流招数都使出来了,我去,这不是龟-头探海吗,看来这小子是真急了。”
蹴鞠场上的队员们在混战,各种市井无赖的招数都使出来了,惹得看台上那些看比赛的学徒哈哈大笑。
在学徒们的笑声中,史光胤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现实和他预想的差距太大了,他万万没想到这批学徒水平竟然低劣到了这种地步,简直就是丢武道团的脸。
坐在旁边的十八院老师贾纯武说道:“大统领,要我说这场比赛就吹停算了,这两支队伍统统淘汰掉,什么玩意儿,乌合之众。”
史光胤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脑袋,头疼啊。
贾纯武看出了史光胤的心思,说道:“大统领,一会儿让你见识见识我们十八院的实力,和我们十八院相比,这些丢人现眼的东西连渣都不如。”
贾纯武对他的十八院充满了自信,过了一会儿,轮到十八院的队员上场了,十八院的队员都是一些官宦子弟,他们刚一登场,场外的狗腿子们就开始欢呼造势,捧臭脚。
号称学徒第一人的郎晓宁并没有出现在十八院的队伍里,郎晓宁请假回家了,也有人说郎晓宁是不屑于参加这次蹴鞠大赛,能在修罗殿连闯三关的人,还需要在蹴鞠大赛上证明自己吗?
虽然郎晓宁缺阵,但是十八院还是夺冠呼声最高的学院。
与十八院交手的是三十一院,三十一院的队员们一个个愁眉苦脸,没等交手,先泄了三分底气。谁都知道,在这批学徒当中,十八院的学徒是背-景最深,也是实力最强的,随便拽出来一个,那都是惹不起的爷呀。
这些官宦子弟仗着家里有钱有势,从小就抓着大把大把的药丸当饭吃,在药物的作用下,他们的身体素质要比其他学徒高出一些。
双方队员走到中线附近,十八院的队员们一个个趾高气扬,脸上写满了傲慢,瞟着三十一院的队员们。三十一院的队员们一个个诚惶诚恐,站在十八院队员的面前,腿肚子都忍不住转筋。
十八院中除了郎晓宁,名头最响的就是丞相贾纯儒的少爷贾小宝。
贾小宝看了看三十一院的队员们,说:“你们现在要弃权还来得及,不然的话,一会儿到了赛场上你们可别后悔。”
三十一院的一个队员认识贾小宝,堆着笑脸,说:“宝爷,大家都是同学,这蹴鞠比赛无非就是玩个意思嘛,还请宝爷手下留情。”
贾小宝扬着头,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裁判敲了一下锣,把球高高地抛向空中,比赛正式开始了。三十一院的七号队员抬头盯着下落的球,跳起来准备争抢。这时,十八院的大熊扑了过来,狠狠地撞在了七号的肋骨上,七号听见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整个人横着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缩成一团,动弹不得。
十八院的大熊是杞国司徒的儿子,长得身高体壮,平时骄横跋扈,心狠手辣,打架的时候专门下死手,被他打残的人不下十个,甚至还有两个人被他活活打死了。
出了人命,事情闹大了,他就回家找他爹给他擦屁股。司徒家里有的是闲人,随便挑个闲人,给一大笔安家费,去替少爷顶罪,判个斩监候(死刑,缓期执行),在大牢里蹲个三五年,司徒悄悄运作一下,减个刑就能出来,皆大欢喜。
杀了人都能罩得住,大熊更是无所顾忌了,撞断肋骨这是轻的,本来大熊是想把那七号的脑-浆子撞出来。
大熊吹响了进攻的号角,贾小宝挥了一下手,叫道:“大熊好样的,弟兄们,杀呀!”
十八院的官宦子弟们如狼似虎,朝三十一院的队员们猛扑过去。七号那血淋淋的例子在那摆着,三十一院的队员们不敢和十八院的官宦子弟们交手,输了,你受一顿皮肉之苦,甚至还有生命之危,赢了,这群爷也不会放过你,你驳了他们的面子,到了场下,他们也要想办法收拾你。
思来想去,三十一院的队员们只能转身逃跑,一个个都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三十一院的队员们放弃抵抗,等于认输了,按照常理来说,十八院的官宦子弟们把球放进球洞里,这场比赛就算完了。
但是官宦子弟们不这么想,他们觉得自己的一身武艺还没有施展,比赛就这么结束了,太遗憾了。于是他们就不顾三十一院队员的求饶,穷追猛打,有的三十一院队员跑到了场外,官宦子弟们还不肯放过,揪住他们就是一顿暴打。
场面乱哄哄的,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十八院的官宦子弟到处抓三十一院的队员,抓住了就是一顿暴打。那些三十一院的队员们也不敢还手,抱着脑袋任人宰割,斑斑血迹染红了赛场。
看台上的观众们都觉得十八院的官宦子弟们太过分了,和仇家相遇还讲究个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况是自家同学,人家已经投降认输了,还这么殴打人家,简直就是一群衣冠禽兽。
史光胤有规定,允许队员们在场上对打,裁判眼睁睁地看着三十一院的队员们遭受殴打,也无可奈何,只能把目光投向史光胤。
史光胤看着那些凶残的官宦子弟,脸色阴沉,十八院的老师贾纯武却在旁边得意洋洋,“大统领,怎么样,我教出来的学生,拉出去,个个都能独当一面。”
史光胤看了贾纯武一眼,说:“习武之人不仅要有武艺,还要有武德。”
贾纯儒的微笑僵在了脸上,史光胤明显是在说他缺德,他气咻咻地说了一句,“大争之世,弱肉强食,这是天道,天道不讲妇人之仁。”
史光胤没有理会贾纯武,冲着赛场喊了一句,“比赛结束,都给我住手!”
十八院的官宦子弟们就像是鲨鱼,闻了血腥味儿就兴奋,他们打得正痛快呢,把史光胤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几个裁判上去劝阻,竟被官宦子弟们推搡开了,十八院的官宦子弟们急了,连裁判都敢打。
史光胤怒不可遏,抬起手掌,一记风雷掌打了出去。百米之外,正在场地里行凶的贾小宝就觉得一股气浪打在了他的胸口上,将他掀翻在地。
“娘的,谁敢阴我?!”贾小宝气急败坏地爬了起来,瞪着周围的人群。
“是我打的你,”史光胤冷冰冰地叫了一声。
贾小宝虽然狂妄,但是他不敢和史光胤撒野,怎么说史光胤也是和他爹贾纯儒平级的重臣。
贾小宝恶狠狠地看了史光胤一眼,收敛起暴戾之气,贾小宝是十八院这伙官宦子弟的头子,见贾小宝都住手了,其余的人也都知趣地停了下来。
史光胤对裁判说:“送受伤的学徒去医务室救治。”
工作人员们进场,把三十一院受伤的学徒抬上担架,抬到医务室救治。
看着十八院的官宦子弟在场上行凶,苏广益在下面张大了嘴巴,连甘蔗都顾不得嚼了,“真凶残啊。”
石正峰看得很是气愤,叫道:“一群人渣,要不是仗着他们有个能罩得住的爹,就他们这模样,早被人打死一百回,一千回了。”
苏广益感慨道:“不管怎么说,人家就是有个好爹,就是厉害,就是任性,这是命,不服不行。”
学徒们都见识到了十八院的凶残,遇到十八院的队伍直接就弃权认输了,十八院在没有对手的情况下一路高歌猛进,与十七院相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