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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看方向,皱着眉头道:"搞什么搞嘛,机场的方向是往南,你们怎么往北了?真是些乡巴佬,连这么点事情都搞不好。"
她的话格外刺耳,把坐在边座上的一个男子给激怒了,他转过身来,他脸色阴沉着,盯着程思荣,看样子是要发作,却被旁边一个人给拉了一下,他才没有发火。
至此,何西本能地感到,出事了,而且绝对不是眼前的人是什么乡巴佬那么简单。刚才在岔路口,那个和自己坐的这个车一模一样的面包车,就让他感到很诡异,现在车子居然不朝机场方向走,能是什么意思?
他开始紧张起来,心里在不断地考虑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他想起来,昨天夜里,一个神秘人物的来访,那个人秘密地交给他了一个符号,其中一个是字母,另外两个是数字。
来人告诉他,不要轻易把号码告诉别人,一旦到了美国医院,确定需要支取现金,交付医疗费的时候,也不要说出来,而是自己独立去输入这个符号。
他当时没把这个事,当成一个事,觉得来人太过大惊小怪了,只要到了美国,取钱就是了,还用得着这样吗?现在看来,事情的确很复杂。
难道,是程家母女在自己面前合演的阴谋吗?为的是逗自己说出来那么密码?
何西不敢确定,但是此刻已经在心里暗暗做好了准备。
一个男子说道:"没事的,你只管坐在那里别动就行了,到时候就送你去美国了。"
娘俩个疑惑地交流了一个眼神,甚至程思华的继母还回头看了何西一眼。
又过了一会儿,程思华的继母看了一眼手表,接着就叫起来:"不对啊,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你们到底要把我们送到哪里?"
还是那个男子,他懒洋洋地道:"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不行,你马上停车,赶紧调头。"程母威严地下着命令。
"太太,那不可能。"
"我再说一遍,如果再不停车,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程母气势依然很足。
"哦,太太,我好好害怕哦,你可千万手下留情哦。"说话的男子转过身来,朝着程母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何西看清了他的长相,他长得挺有特点,有些妖气,耳朵上串着耳钉,头发也是剃光了,他的两道眉毛如同一个八字,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格外阴险。
"看起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现在就给你们兰姐挂电话。"妇人说着就掏出了手机。
那个男子哈哈笑起来,道:"好啊,你挂吧,兰姐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恐怕手机也要关了。"
妇人和何西都暗暗地吃了一惊,原来刚才那个面包车里坐着的就是兰姐。
"嗯,骗谁呢?我不信。"妇人一边说,就一边继续拨号码。开车的那个男子,却叫道:"八字眉,赶紧把手机夺下来,她在报警。"
原来那个眼睛长得像八字的,果然叫八字眉,他疑惑地过来抢手机,而那妇人却拼命地把手机压在怀里,八字眉就把她下巴抬起来,卡住她的脖子,锁在车靠背上,去她手里夺手机。
这个时候,程思荣也看明白出事了,她从座位上跳起来,上前去帮助她的妈妈,早被另外一个家伙给抱住了,程思荣就连撕带打,连哭带叫地骂道:"放开手,你个下贱胚子,你不准碰我。"
这个人刚才就被程思荣骂了乡巴佬,现在又骂他下贱胚子,他的忍耐已经有点超出极限了,眼睛里冒出凶光来,刚要动手,前面的司机又叫道:"阿豹,忍着点,兰姐要善待她们。"
阿豹此刻眼睛里冒出火来,整个脸都扭曲了,显得狰狞吓人,强强忍住了动手的念头,这个时候,娘俩听说兰姐要善待她们,知道,眼前的人不会把她们怎么样,就发疯地跟八字眉和阿豹撕扯起来。
八字眉堪堪把妇人制住,把那手机枪过来,看了一眼,道:"幸亏你提醒,她还真是给公安局挂的电话。"说着把手机关了,然后摔出车外。
那边阿豹因为行为受限制,手被程思荣给咬了,脸也被挠了,气得他双手反扣,就把程思荣头朝下摁在车座上,然后膝盖顶着她的pg。
程思荣不要命地喊着:"放开我,你这个贱种。"
何西看到阿豹眼睛里积蓄了越来越多的杀意,他本能地为程思荣担心起来。
当他看到程家母女的激烈反应,就意识到,这个事情跟她们无关,但是,到底跟谁有关,他还弄不清楚,等到那妇人掏出手机打电话,他也没意识到什么,等到司机一句话道破妇人的目的,他还真的对这个妇人高看了一眼。
看起来,这个婆娘除了尖酸刻薄,自私心狠外,还是有点心眼的。
从她们的对话中,听到了一个人,叫什么兰姐,至于兰姐是谁,他不明白,但是他猜到:"这个事跟兰姐有关。
等到四个人扭打起来,何西想也没想,就想站起来去帮忙,他想要是把看守的两个家伙制服,开车的司机就会乖乖地束手就擒。
但是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他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司机从怀里摸出了一支枪,并用警惕的目光打量了自己,他明白了,对方一直在防备自己。
于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娘俩被制服,但是他的嘴里却没闲着,不住地大声道:"求求你们了,放了我们吧,你看我们的飞机都升空了,还留着我们干什么?再说了,就这么个面包车,你能跑了哪去?往北跑?那不离飞机场越来越远了吗?"
"快别喊了,你这个窝囊废,瞧瞧你那点出息,我真替你害臊,你还算是男人吗?遇到危险,看着女人在前面打,你在后面喊求饶?你这个没用的贱骨头。"
不用说,这尖酸刻薄的话,只有程思荣和她的妈才能说出来,但是,现在那妇人正在伤心,为自己的表哥伤心,还没有闲心来骂他,只有程思荣有这个愤怒,也有那个闲心。
"哎呀,求求你们了,别把我和程思荣放在一个车里,我受不了她。"
程思荣听声,气坏了,立即回嘴来骂何西,两个人就在车上斗起嘴来。
忽然车停了,司机站起来,手里拎着那只枪,冲后面道:"进入山区了,换越野吉普,往东北方向走,到灵口有人接应我们。"
"头儿,这两个人太能闹了,坐一个吉普看不住啊。"
"胡说,两个吉普更没人看,把两个人放在后备箱里,看他们怎么闹,剩下两个放在车座上,给他吃块糖就行了。"
由于司机手里拿着枪,何西也就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听司机说,给他吃块糖,就有点纳闷:"那不是好事吗?难道那糖好吃到了,吃了糖就不想反抗了吗?"
正在这想着,那边已经把人押了下去,而他则把老师背好,下了车。
这里是一个山垭口,在路边有两个人,路旁有一个越野吉普,他们见到这边的人,忙上前来打招呼,司机就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然后相互换了车。
待那两个人走了后,三个人商量起来,让谁上后备箱,谁在车后座上,八字眉道:"让这个小子,还有那个半死不活的女的上后座。这娘俩上后备箱。"
"为什么?"阿豹眼睛里阴翳还是没有散去。
"我看,这小子还算老实。"八字眉道。
"我看未必,这个小子要是闹起来,可是比她娘俩都难控制呢。"
何西也不知道,阿豹怎么突然对自己有意见了。
"不如让小子和丫头上后备箱,其他两个人上后座上。"
阿豹提议道。
那司机也没说别的,就这样答应了。随空给程家妇人吃了一颗糖,很快那妇人就人事不醒了。
何西恍然大悟,所谓的糖就是迷?药。其他两个人走过来,给何西和程思荣绑上了绳子,司机要给他们吃药,阿豹道:"不用,绑着呢。"说着,冲两个人扮了个鬼脸。
何西也没想明白怎么回事,接着两个人开始准备把他们往后备箱里装,那程思荣嘴里还是不依不饶地骂,最难听的还是那两个字:"贱种。"
何西就想:"真不愧是娘俩,连骂人都是一个词。"
八字眉朝程思荣走去,阿豹却把他叫住了,使了个眼色,然后两个人朝程思荣走过来了。
一哈腰把程思荣抱了起来,然后放进了后备箱,然后就朝何西走过来了,又把何西抱起来,放进了后备箱,那阿豹一边放,一边道:"你就瞧好吧。"
何西就感到有什么不对,当他们把自己放进后备箱后,何西逐步明白了阿豹是什么意思。
程思荣是仰脸放进去的,而何西是趴着放进去的,正好就趴在了程思荣的身上,而且脸对着脸,他的身体一下就感受到了胸前两个丰满。
程思荣一见,也明白了阿豹是什么意思,就气愤地喊了起来,可是刚喊了一声,汽车后背盖就关上了。
此时,何西眼前一片漆黑,只觉得脸前一团热气。
车子启动了,车子往前一冲,何西收不住,嘴唇就贴在了程思荣的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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