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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话,韩阳心下猛地一紧,眉头皱得更深,连额头都开始沁出汗珠。
悬空山,可是天下圣地,传闻,这悬空山是最后的神灵传法之地,所谓神灵并不是封神之战是所封正的三百六十五正神,而是上古时期大司命、少司命那样的天地原生之神!
而这原生之神,有着巫的踪影存在,故而天下趋之若鹜,但,对韩阳来说,最重要的是,当年,他家以及那个城池都是灭亡在一种诡异的力量之下,而那种力量,天宗宗主所言那是巫的气息……
而悬空山,从其名便可知,其无固定之所,这座山只没六十年出现一次,出现之地,从不固定,亦无人可知,只为寻有缘人为徒。
这一次,韩阳便是侥幸遇见了六十年一现的悬空山!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
山腰那人依然微笑着:“时间到了,有答案了么?”
韩阳神色严肃,道:“天,无处不在!”
那人却是摇了摇头:“凡夫之见解,你退去吧。”
韩阳愣住了,就这样退回去?
那怎么行?
韩阳同样摇了摇头,抿着嘴唇:“不,你不懂,你不懂我有多想继续往前走。所以,你也不明白,我到底如何的不能后退!”
急速踏步前行,右手开始结印。
他突然清醒了,想起了以前的记忆,一切的记忆。
眼前这一幕分明就是数年前自己到悬空山求道的情景,数年前自己答得是天在四周,而这一次,似乎是因为这个完全不同的答案让自己想起了一切的记忆,让自己明白了这……是在镜海!
数年前,自己退去了,然后再也找不到悬空山的踪迹,可,这一次,自己还要退去么?
这应该是一种心境的考验,不管是为了圆曾经的遗憾,还是通过这一次的考验,他都必须去前进,去改变,尽管他不知道通过考验是去改变还是应放下去选择顺从,可是,他内心就是想要去改变!
哪怕这是虚假的,我也想继续往前走!
一个一个的云篆闪烁着光芒出现在眼前,不同于进攻李非鱼那次将所有云篆释放出去。
而是将所有的云篆围绕在了自己的周身,速度暴涨,似乎可以完全忽视掉对方直接冲上山去。
冲上去,那就够了,那便再也没有遗憾了。
顷刻之间,韩阳与那人平齐,可几乎与此同时,那人出现在了韩阳身前,微笑着看着他。
“就此退去吧!”
韩阳神情微变,与那人四目相对,瞬息之间,便见韩阳眼中闪过决绝,右手手印一变。
三十六个云篆齐齐冲向眼前之人。
“你根本就不明白!”
杀了你,我也要过去!
诡异的画面,诡异的微笑。
那人只是极为诡异的笑了笑,没有闪避,没有反击,任由三十六个云篆撞击在了他的身体上。
一阵晕眩之感席卷脑海,韩阳在昏昏沉沉中闭上了双眼……
白色光圈之中,黑影频频闪现而过。
每一次都只有一个影子,一个很模糊的影子,以至于根本就无法从那个影子判断影子的主体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是人?还是……
白色火焰依然剧烈的抖动着,只可惜李非鱼沉醉在一片安详之中,没有丝毫察觉。
否则,若是在平时的话,即便闭上双眼,外界的光影如此闪烁补丁,便是一个凡人也会轻易的察觉出来,从而会睁开双眼看看外界的情况。又何况是已经小周天修为的李非鱼呢?
又是一片黑影出现在白色火焰的照射范围之类。
然而这一次,黑影却并没有再如同以往一般一闪而过。
似乎,之前只是黑影的主体出于对白色火焰的某种特殊情绪而展开的试探。
而现在,试探明显已经足够了,接下来,或许便是它准备彻底展开攻势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白色火焰极为突兀的不动了,停止了一切的颤动摇曳,更不再如之前一样剧烈的跳动,而是安安静静的悬挂在李非鱼眉心前一寸的地方。
光圈之外,一个硕大的黑色的身躯直直的闯入了白色火焰所能照射到的范围之类。
那是一只极为奇异的生物。
高一丈有余,长约三张,长得如同老鼠一般,头顶却偏生长了一对牛角,牛角后方竟是一对类似兔子的耳朵!
这生物,面相憨厚中带着一丝狡诈,狡诈中又有那么一股狰狞的感觉,各种各样的感觉汇聚,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仿若,它长这样才是天经地义的……
怪异的地方,怪异的生物。
姑且称之为有角鼠兔好了。
有角鼠兔那庞大的身子蹲在地上,低下头像兔子一样嗅了嗅,不知道嗅出了什么有用的信息。
缓缓的抬起了头,极为人性化的看向了位于光圈中心的李非鱼,缓缓的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继而又将目光落在了白色火焰上,在看到这白色火焰的时候,它的眸子中露出了一丝忌惮的神色。
白色火焰则依然一动不动的悬挂在那儿,只是,有一股极为微弱的带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从白色火焰之上缓缓的流露出来……
同样的一片黑夜,韩阳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四周的漆黑一片,他极为不习惯的伸了伸手,却看不到自己伸手的动作。
什么都看不见。
那么,接下来……原地守候?
仔细的回忆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嘴角微微一笑,看来是过了心障了。
可是,不应该直接出现在天方台的么?
镜海,镜海,名不虚传,直接照出人心最深处最痛苦的记忆,随后重来一遍。
破得了心障,便能继续往前,破不了呢?是直接身死,还是因失败而退出镜海?或者,在镜海呆上三十年甚至一辈子?
这样的心障,估计没人能过得了,若不是自己突然清醒恢复了记忆,恐怕自己也过不了的。
想来这么难的考验,能通过的只有自己一个人了。韩阳沾沾自喜,随即他又愣住l了。
那么,此地最大的可能便是只有自己一个人?
那,接下去怎么办?
从众生之中脱颖而出的喜悦瞬间便被不可知的未来所湮灭。
一定会有办法的,总不能是死路。
默默的这样想着,韩阳一步一步的试探着向前迈去,每一步都走得心惊胆战,若是它能够看见周围的残肢断臂,他一定会走得更加的心惊胆战……